第37章
現(xiàn)在這人的唇舌間溢滿他買回的栗子香,胃袋里填著他親手烹制的飯食,小腹深處裹含他的精水,以此交換,也十分合情理。
“還有嗎?”他再往前一點,睫毛垂下來盯住云羅。
朦朦朧朧的壁燈下,外表美好的事物尤具欺騙性。對方硬朗的面部線條被光線柔和,神情放松,不復(fù)在外寡冷的模樣,近得觸手可及。云羅看一會兒,便真伸出手,是一個要抱的姿勢,習(xí)慣性地想圈住那人脖子去親他。
但他忘了自己還藏著什么。被子落下,就被捉住手臂。
被單是深色的,臂肘橫上去,白得晃眼,一點青紅也更為醒目。宋晏程盯那淤痕的模樣讓他從癡想中驚醒,有些瑟縮。
只是那人力道不重,看上去并不是生他的氣。云羅于是試探地攀上對方肩頸,作勢翻身,宋晏程果然配合地將他抱起。怕他冷,還把房間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
被擁簇在胸膛和被子之間,周身和暖,云羅害怕的心情放松一點。他知道自己在床榻上能多得幾分縱容,主動在被責(zé)問前先小狗一樣地湊了上去,唇印著唇,邊親邊小聲說話:“對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整理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章節(jié)編號:有意無意,鼻尖抵上對方的,濕熱的栗子香氣在唇齒間吞吐。生澀又放蕩,軟被遮擋以下,卻只敢攀住那人上半身,臀虛虛抬起,蹭過粗硬蓬亂的毛叢,不敢坐實了下去。
宋晏程掌著他腰,像是沒有覺察到那一點小心思,只垂下目線,一時沒有回應(yīng)。
他在道歉。
那樣明顯的指痕,他一口攬下,為了旁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向自己道歉?
壁燈下漂亮的小孩半闔著眼,試圖以意亂情迷蒙混過關(guān),看不見他神情有些肅冷。
得不到以往的熱烈回覆,云羅膩人的小狗般挨湊一陣,漸漸也怯了,親吻的動作生出點遲疑。撐著那人胸膛,嫩乎乎的唇剛要退開,又忽地被利齒銜住。屁股肉也被兇巴巴捏了一把,手勁大得他一下失衡,結(jié)結(jié)實實跌在那人身上。
總算有反應(yīng)了。但他隨即意識到,身下也是。
男生被他坐得呼吸沉獰一瞬,不愉的情緒同犬齒藏起,含著他下唇,半親半咬,笑不及眼地問:“這句對不起,你替誰說?”
“有人和你關(guān)系這么要好,我都不知道�!�
每個字詞都包裹在黏糊糊親吻的水音里,語氣放緩,故作輕松。但云羅總能敏銳感知到對方的情緒變化,遲幾秒沒回答,腰身就被那人的手掌攏緊了。
沒法再醞釀,他只好艱難開口,斷斷續(xù)續(xù)的樣子像在回憶:“不是的,嗯……就是,班上的同學(xué)。”
言語間,唇齒和對方的輕輕磕碰,宋晏程松開他下唇,沒等人喘息幾秒,又捏著下巴親上去,說話也不許他躲開,“他……唔……讓我?guī)退粋小忙,然后……正好是下課,人多,過道上撞到了,就拉了我一把……”
“那個同學(xué)他……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就是這種體質(zhì),隨便……一下,就……”
幾句真話摻進(jìn)現(xiàn)編的謊話,他聲音不很有底氣,被親得越來越小聲。也許是氛圍作祟,說著說著便變了味道,睫毛也羞恥地顫起來。
他的親吻,是失敗的勾引,連轉(zhuǎn)移話題都做不到。那人舌頭深深淺淺攪幾下,卻把他腦髓都攪混。全亂了。
男生啄他唇角,吮去那點交融的濡濕水漬,啞著聲音,卻配合地接:“什么體質(zhì)?”
軟被起伏,寬大的手掌在目不能及的黑暗中游移,漸漸落到腰線以下去。云羅睫毛顫得更厲害,不敢對視,搭在那人肩上的手指如有所感地攥緊。
一下,一下地,開始只是撫摸,盤玩,帶著愛不釋手的意味。那兩團(tuán)大小適如其分,軟陶陶膩在掌心,單手不能一并覆住,惹得人要再粗暴點,飽滿形狀被揉擠作爛桃,臀肉從指縫里溢出,力道搡得他更往前一點,直坐進(jìn)那人胯間。
兩瓣臀被恣肆揉捏,合攏再分開,連帶下方的陰戶也被迫翕合裸露。剛洗凈的,熱漉漉的小肉縫張著嘴,被對方半勃狀態(tài)已顯分量驚人的陰莖豎著抵在中間,隨身后的動靜時輕時重磨撞上去。粗硬雜亂的毛發(fā)也成了刑具,蹭得嫩肉蒂懵懵探出頭。
被搖著屁股磨屄,沒幾下便承受不了,勾著那人脖頸試圖起身,要抬離下體。意料之中地被阻止了。
“坐下去,腿打開。”宋晏程卻在這時候略微抬頭,唇避開了,但那雙黑漆漆的眼仍盯著,哄誘一般,“你要躲嗎,寶寶�!�
云羅茫然喘息,大腿坐不穩(wěn),還在發(fā)抖。手指是始終攥著宋晏程肩膀的,整個人被欺負(fù)地臉頰透出生理性的潮紅,一雙眼睛濕得尤為漂亮。
失焦的目光緩兩秒,挪回面前人的臉上,鼻尖,濕潤的唇片。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順著箍住他的手臂的力量顫巍巍分開腿,重把自己送了回去。
甚至被摜得更緊,更密,肉瓣怯怯貼著熱硬勃發(fā)的陰莖和鼓漲的囊袋,親吻似地吐出點水,浸得莖皮亮晶晶。他小聲嗚咽,仰起頭,如愿得回了獎勵的吻。
他能感覺到那個本不該存在于自己身體的肉器,被手指撫弄,拉扯,覆有薄繭的指腹從肉道口一寸寸往前,摸得很細(xì)致。讓人有些癢,又有些想夾腿。接著最前面那粒因坐姿而藏?zé)o可藏的小小蒂珠被惡劣捻住,云羅哆嗦一下,來不及咽下的涎水從唇角流下,被那人盡數(shù)舔走。
唇貼著下頜線輾轉(zhuǎn),先前嘗過一遍的,不厭其煩再吻一次。粗熱沉重的鼻息噴灑頸畔,頭顱往下,銜住發(fā)育得鼓鼓的乳尖�?谇粷駸�,舌尖撥弄,宋晏程抬眼看他,英俊的臉旁是另一顆沒被含住的嫩紅乳蒂,孤零零立在白皙柔軟的胸脯,場景看上去有種錯亂的淫靡。
手掌隱沒在兩腿之間,只見手腕轉(zhuǎn)動。大腿抖得更厲害了,合又合不攏,被小幅激震的動作揉得腿根嫩肉都在哆嗦,云羅一下抱住他的頭,眼淚和涎水都要墜下來,嗚嗚地?fù)u頭求饒。
男生很響亮地吮了一大口被他含得發(fā)顫的乳尖,緊覷著云羅的眼里有黑沉沉的光,又笑了,“舔一下就紅,下面還會噴水,是這種體質(zhì)嗎?”
“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這種體質(zhì)啊,”他右手抬起,拇指拭去懷里人滑至下巴的津液,含進(jìn)嘴里咽掉,“你的同學(xué),他們都知道嗎?”
頓一頓,加上句,“……今天那個呢,他也知道嗎?”
“不是,不是的,”云羅勉強(qiáng)分出心力去聽他在說什么,但對方問得怪異,他來不及理解便急著否認(rèn),“只有你,沒有別人知道……不要生氣……嗚……”
乳蒂被舔舐得又紅又腫,被那人刮青的胡茬磨得刺痛,更難堪的部位,他看不見也不敢低頭去看。這具身體早被弄得食髓知味,他預(yù)感到那處他想象不能的,被親過嚼過揉爛過無數(shù)次的息肉一樣的器官,又給出了熟悉的失禁指令。
又要尿在那人身上了,云羅羞恥且慌張,大腦嗡嗡作響,但宋晏程喜歡這樣。這只會讓他接下來玩更瘋。
說不出話來,全副精力都用來抵御洶涌而至的快感,他下面收縮得厲害,已經(jīng)淅淅瀝瀝弄濕了那人的手。但之前的回答好像并不令人滿意,宋晏程唇角敷衍的弧度消失了,云羅沒注意看,仍有預(yù)知危險的本能,后頸忽地竄起一片雞皮疙瘩。
視線所及是那人線條尖利的下頜,喉結(jié)碾動。他噙著淚水和迷茫,聽宋晏程輕聲問:“你喜歡他穿黑色嗎?”
誰?
不明白對方是在介意什么,但他腦海里只瞬間晃過那頂沒有花紋和logo的黑色鴨舌帽。
“我,我不知道……”
柔嫩的一小粒被揉成硬邦邦凸起的小籽,指腹拍一下就激得人抖著要往后縮屁股。沒有另一只手掌攔著了,云羅卻仍不敢真的躲開,圓潤的腳趾抓緊簇擠成一團(tuán),被揉得弓起背也要留在原處。
宋晏程垂眸,冷淡英俊的臉褪去溫情,像獵捕狀態(tài)的鷹,不錯眼地緊盯他每一絲神情變動:“真的不知道,還是騙我?”
那張容色昳麗的臉,半是深陷情欲的難耐,半是努力回憶的茫然,微張著嘴看他,被搞成這樣了還目光天真得很,瞬間展露的惶惑做不得假。
根本不該問的,或者至少到這里就收手,但他失控了。
他見不得那個人出現(xiàn)在云羅面前,寧愿冒著讓季云羅注意到那人的風(fēng)險也要追問。荒誕的猜想像針,刺破他心底最初成型的貪念和惡意,淌出汩汩的嫉妒的稠汁。
“你那個同學(xué),應(yīng)該有介紹你們認(rèn)識吧?私下見過幾次?”
再掩飾不住地,他犯了瘋病,非要用自己的眼睛尋求一個答案。
他才是第一個,沒有別人搶了先,不是嗎?
完全勃起的小肉蒂被拇指指腹整個按進(jìn)肥腴的陰戶里打圈揉搓,已然過于激烈,后面濕軟潮熱的孔穴還被迫吞進(jìn)了兩根沒入指根的手指,一齊大開大合地肏弄。云羅攀著他的肩嗚咽,又努力支起一點,湊近胡亂吻他的下巴。
“沒有沒有,哥哥,哥哥……嗚,沒有別人……我不知道是誰……晏程……”
氣力不足,只夠得到下巴,那人又只是看他,讓人沒有安全感。他委屈得小臉濕漉漉,“……你親親我。”
含糊的尾音裹進(jìn)兩人勾纏的舌里,宋晏程再次嘗到栗子味,清甜甘潤,分不清誰是誰的。交融的唾液被吞咽入肚,明明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可為什么愈是吞咽,愈不滿足。
被親吻打斷的喘息聲忽地顫起來,高一聲很快又被咬著唇壓抑下去,云羅趴在他胸膛抖得不行,汁水淋漓如初生的鹿。手指和手掌都被合攏夾住,一下下緊縮抽搐,宋晏程目光長久地停留在云羅臉上,拇指指腹仍揉弄著鼓脹的蒂豆,替他延長快感。
看著看著,又低頭,注視自己下腹胯間一片漉濕的狼藉。掌心攏不住的水順著腕骨滴到了小臂,宋晏程捻了捻尚未抽出的二指,黏稠濕潤,搗得甬道內(nèi)又是一陣劇烈收縮。
他想清楚了。不過這些還不夠,需要些別的。
也許會嚇到他,但其實早該這樣。
他只是讓那個因意外而被擱置的早晨,重新走回正軌而已。
【作家想說的話:】
發(fā)出想要票票的聲音(對手指
下一章繼續(xù)do
各位能猜到這位哥想干嘛嗎
整理第40章
第四十章
章節(jié)編號:像是溺死過一遍,又被人從水里濕淋淋地?fù)破稹?br />
他分不清潮吹和失禁,也從沒弄懂過高潮是歡愉還是懲罰,只有身體的本能最誠實。那些生理眼淚,混著嗚咽的痙攣,大腦皮層釋放的快感是真的,緊攀不肯放的雙手也是。
身體因過于頻繁而劇烈的快感脫力,要滑下去一點,又被托住臀肉往上舉。粗大指節(jié)因此抽出腔道,纏得死緊的穴肉驚慌翻斂,在屄口漏出一點嫩紅。
云羅打了個顫,像冷,額間卻有細(xì)密的汗。
下面被更猙獰的肉器頂住,他也不躲,而是仰起頭索吻。嘴唇牙齒磕撞,舌頭也在交媾。好真實,吻是真實的致幻劑。
溫柔一點。再多一點。
那根玩意不安分彈動,勃立如支點,無法忽視地抵在腿間,硬得流液。少年膝蓋軟得打顫,仍自己吞坐下去。一點一點,控制呼吸節(jié)奏。吮,裹,再深。
拼圖嵌進(jìn)另一塊拼圖,他們是這樣的關(guān)系。
被堵住,撐開,填滿,幼嫩的肉壁如實拓出另一人的性器形狀。他以口舌感受過的,那鵝蛋般巨碩的莖頭開路,未曾擁有過的純男性雄偉,最終卻以這種方式長回他身體,多怪異。
乳尖微微刺痛,被銜住嚼了一口。
那人在他微不可見的乳溝位置舔出一道濕痕,兩指各挾住一邊乳蒂,圓潤而堅硬的指甲刮蹭上去,在他身上玩到熟練的指法讓云羅恍惚產(chǎn)生一種強(qiáng)烈的性別倒錯感。
他短暫地分心,潮紅著臉搖頭,話到嘴邊又被吻咽下去。乳粒暴露在空氣中,敏感地瑟瑟立起。
房間里漸有黏稠的水聲,細(xì)微的噗呲,噗呲,一下鑿著前一下,吞吐起伏的動作不復(fù)滯澀。宋晏程低下頭說了句什么,云羅攀著他脖頸,理智被欲念挾持,昏頭昏腦的,沒聽清。
只依稀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打個寒顫,濕漉漉的琥珀珠子追過去。
騎乘太消耗體力,動作慢下來,穴肉仍不知疲累地吮咂著肉莖,宋晏程穿過膝彎抱他。身體受重力下沉,多吞進(jìn)去一點,他小腿繃在那人臂肘打顫,聽他重復(fù)一遍,“我說……剛才說的都是假的,你不許記�!�
“沒有別人,別看別人。”
壁燈下,男生眉弓投下的陰影像層疊山巒,鼻骨也直,硬且高聳,湊近的姿態(tài)讓人聯(lián)想到入侵,涼涼觸碰他臉側(cè)。
“學(xué)校里有人找你,先打給我�!贝浇琴N著他的,廝磨如雨林里曳行的蟒,未刮凈的胡茬有些刺人,“可以記住嗎?再記不住,把你綁起來操子宮好不好?”
那雙手臂托得他好穩(wěn),被操縱著墜落,自重也成了幫兇。季云羅惶惑低頭,肉眼尚看不出肚皮鼓漲的弧度,身體的感知不會騙人。
肚腹深處涌起一陣難捱的酸軟,甬道盡頭被踏足,莖頭馬眼抵住孱嫩的宮胞入口廝磨。腳趾也蜷緊,他徒勞地捂住肚子,依然阻止不了體內(nèi)幾近殘忍的碾動。
落不到底,仍在吞沒,他是最無害而懦弱的一汪沼澤。
“看著我�!�
“看我,云羅�!�
單看上半身,那人只是在紳士地啄吻他臉龐。吻走他下頜晃碎的汗珠,吻他濕潤的眼睫。
“只能看我,懂不懂?”
睫毛顫了顫,像承受不住對方目光的重量,只一眼便錯開視線。
那雙眼睛一點沒有繼承他父親的俄裔血脈,天生是最冷漠的黑色。覆蓋萬物的黑,藏污納垢的顏色。但那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只鳥,可以被高高懸起,籠外的黑布一拉下來,就只活在他想見他的時刻。
瘋話而已,又是在床上,諸如此類不是沒有聽過。像剛才那樣順從他,點頭,仰面給一個吻都好,即使大腦已經(jīng)被過多的快感沖擊得昏昏然,這具身體也能條件反射給出對方想要的反應(yīng)。
云羅不甚清醒地想。
可這橋段明明已經(jīng)重復(fù)過那么多次,就像打一場不會通關(guān)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