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但也許是這段時間葉宛的出現(xiàn),模模糊糊地,云羅也想起一些更久遠的往事。
那是某些陽光泛濫的日子,那時的季換錦還不曾纏綿病榻,他跟在一旁踮腳按門鈴,門開了,就能從沒現(xiàn)在這么忙的葉宛阿姨那里得來一整個裹滿蛋糕甜香的午后。
只是這些午后里向來也少有另一個人的身影。宋晏程從小就是這樣,好像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小時候的他還會惴惴不安地問需不需要給哥哥拿點上去,葉宛卻只是溫柔笑著摸摸他的頭,說阿程不喜歡這些。
那哥哥喜歡什么呢?
他心里這樣想,當(dāng)時卻沒能問出口。
云羅正恍惚時,車已經(jīng)開到公寓樓底平穩(wěn)停了下來。懷里一堆亂七八糟的牛皮紙袋被一齊提走,只余下一只系著綢帶的蛋糕小提盒,宋晏程往他食指上勾,讓他拎著圖個意思。
下車后,云羅猶豫著往駕駛座看,不知道是不是該和司機道謝告別,可畢竟語言不通,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那俄裔司機也回頭,看的卻是他身邊那人,見宋晏程也下了車,一時面上現(xiàn)出點急切。
宋晏程倒是很平靜,和他低聲交代幾句,那司機坐立不安地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選擇了聽從,轉(zhuǎn)動方向盤往出口的方向走了。
云羅收回目光,朝著公寓樓頂仰一仰頭。暮藍的天色從四處沉沉壓下來,各層都零星亮起了幾窗融融的家燈。
“走了。”
熟悉的氣息在身后迫近,云羅安靜點頭,邁上了階梯。
【作家想說的話:】
云羅覺得肚子涼涼是因為孕前b超的緣故,不是他哥販賣人體器官(怕我沒寫清楚,你們又腦補太多把自己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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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章節(jié)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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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空置了近一周,沒人開火做飯,房子里就好像少了煙火氣,關(guān)上門也覺得冷。
手里鑰匙串晃蕩作響,頭頂?shù)男P(guān)感應(yīng)燈亮起。云羅換好鞋,傾身把鑰匙收進柜臺抽屜,想起什么,又回頭接過宋晏程提著的紙袋。
他給那人讓出進來的位置,毛絨拖鞋退后一步,陷進綿軟的地毯。
從他住進這里的第二周,公寓房里到處都鋪上了這樣的地毯。厚,軟,吸音。臥室里的尤甚。
宋晏程沒說話,云羅也沒想開燈。借著玄關(guān)那點寡淡的光亮一路行至客廳,那人才隨手按亮了餐廳過道上的壁燈。
橘黃光線像是默劇舞臺里的追光,只肯打在餐廳里側(cè)的小小天地。云羅邁向臥室的腳步一頓,順從換了方向,走到餐桌旁坐下。
醫(yī)院檢查到現(xiàn)在,他們都沒吃過東西。簇擠成團的面包尚帶著新鮮的余溫,他只打開那一盒栗子蛋糕,香檳色綢帶疊作幾折,放在一邊。
叉子切下一小塊,送至嘴里無聲咀嚼。
另一張餐椅亦被拉開,云羅看著宋晏程在對面坐下。本以為對方也會吃點什么,但那人并不碰這些,只塞著耳機繼續(xù)翻看平板。
在淺栗奶油蛋糕占據(jù)的視線余光以內(nèi),男生漫不經(jīng)心支著下巴,筆在屏幕上偶爾勾寫幾下。
輕微的敲擊聲像搖動的鐘擺,替人往前數(shù)著時間。
巴掌大小的整圓漸漸空了一半,云羅吃到再塞不下,也沒有貿(mào)然出聲打擾,含著叉子不知不覺走了神。
然后下巴就被捏住,輕而快地抽走了齒間的硬物。
方才還在垂著眼做題的人面色有些不虞,警告他一眼,小鋼叉拖過紙托盤,三兩口解決掉了剩下挖得歪斜的小半圓。
云羅縮回手,往椅背上靠了靠,看他起身收撿殘余的紙盒和食物,在那人出聲之前,待在原地乖乖不動。
睫毛在鼻翼投下側(cè)影,他長久地凝視著桌面上虛無的一點,像又開始發(fā)呆,也像什么都沒想。
過道上的燈盞盡數(shù)熄滅,浴室水聲漸起,淹沒了衣物墜地的窸窣聲響。
被脫光衣服,完全坦露出身體時,小孩也一如既往乖順。葉宛回國那晚的抗拒仿佛只是他身上零星未燼的火星,隨著女人的離開就自覺隱匿了蹤跡。
但他們都知道它還在那里。
那條線以下,會有什么呢?
細密的水流劈面澆下,云羅閉著眼艱難喘息。舌頭被蠻橫地裹住纏吮,熱水連同那人渡來的津液一齊涌進,他吞咽不及,別開臉嗆咳一聲,還沒喘勻氣就又被捏住下巴轉(zhuǎn)了回去。
親吻。膠著的親吻,像兩個行于旱地卻溺水的人。
手指被牽引著下移,握上對方半勃而已然頗具分量的性器。云羅被親得有些神志不清,然而手在觸碰到那熱硬的肉物時仍條件反射地動作了起來,乖覺替那根將搗進他肉體最深處的兇器手淫。
柔軟的指腹圈握成環(huán),從粗長莖身至龜頭冠狀溝逐一捋過。掌心被盤虬的青筋磨得紅燙發(fā)麻了,就換一只下去揉弄沉墜的精囊。再生澀也再放蕩不過,換來吮咬下唇的力道再度加深。
他吃痛,微微蹙眉,那人動作就又放輕一點。
蒸騰的熱霧氤濕鏡面,也模糊了真實與幻想的交界。在這個不大的淋浴隔間里,好像唯有握著他掌著他,與他肌膚相貼的那個人,才是他與這世間僅存的唯一聯(lián)系。
那些濕熱的,無休止,無須疼痛的唇舌交纏,恍惚給人以愛的錯覺。
莖身逐漸漲成一只手都握不攏的粗度,似一柄出鞘的利劍,硬挺挺抵住懷里人的小腹。宋晏程忽然關(guān)了花灑,覆住慢吞吞動作的手急促上下幾把,仍不得紓解,只好懲罰性地用莖頭頂弄了幾下軟軟凹陷的肚臍。
從頭到腳的水漬都被一一拭凈,出了浴室,云羅一眼就望見深藍底色被單上那條顯眼的香檳色綢帶。
他被放在綢帶旁邊,裸著身子和它面面相覷。宋晏程找出遙控器調(diào)高室溫,同樣是不著一物,那人的體型卻讓人聯(lián)想起年輕而健壯的豹,每寸流暢起伏的肌肉都蓄滿了爆發(fā)力。
床榻輕微下陷,男生單膝跪上床沿�?栝g性器隨姿勢變換小幅度地彈動了一下,粗沉的莖頭因此正吻上他來不及收起的,光滑赤裸的小腿。
“不許動�!�
宋晏程低聲說,肩肌鼓動下沉,撿起那條綢帶去捉他的手腕�?烧Z氣好像又和以前真要捆他時不大一樣。
具體是哪里不一樣,想不清楚。云羅低頭去看,那綢帶松垮垮圍著他的腕骨繞了兩圈,卻沒系緊,只敷衍地把兩頭塞進他手心,讓他自己捏住。
擋在面前的陰影消失了,腰被錮住上托,他仰面跌進身后無數(shù)堆疊的軟枕里。
鼻尖,唇角,下巴,喉結(jié)……云羅閉了眼,熟悉的柔潤觸感一寸寸往下游走,像是一位君主在梭巡自己領(lǐng)地內(nèi)的土壤,弄得他有點癢。
鎖骨。乳首。小腹。一路未停。
他可以想象到那張輪廓深刻的臉正埋在他腹部,硌人的鼻梁骨輕輕蹭過肚臍眼,又換作干燥柔軟的唇,湊上來認真親了親。
接著鮮少被使用的男性性器官被握住。云羅似察覺到什么,迷茫地睜開眼,宋晏程亦保持著親吻的姿勢抬眼與他對視。手指圈住半勃起的陰莖,覆著薄繭的虎口環(huán)住莖身摩挲幾下,意料之外地,也親了親他肉粉色的莖頭。
他給宋晏程含過很多次,那人卻很少碰他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