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像是找到了于曼曼的把柄,跨步來到于曼曼面前,伸手就抓住了她手腕,“于曼曼,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快跟安利說對不起!”
傅言深的語氣冰冷徹骨,仿佛來自南極寒冰。
而酒精的作用,已經(jīng)促使于曼曼想要嘔吐,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道道重影。
于曼曼艱難的拖著雙腿,心中只有一個愿景,那就快點(diǎn)離開這里,快點(diǎn)離開傅言深,離開身邊所有惡魔。
然而,傅言深哪會輕易放過她?
小臂傳來一陣疼痛,于曼曼畢竟是個女人,力氣顯然抵不過傅言深。
“啊......”
她一聲驚呼,“傅言深,你弄疼我了�!�
誰知道,傅言深卻一點(diǎn)不在意,“于曼曼,你別以為你的小把戲能騙過我眼睛!”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滿足安利提出的要求,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11
安利嘴角勾起算計,“那我給曼曼姐,拿一只畫筆?”
“不用!”
傅言深好像釘子一樣的聲音傳進(jìn)于曼曼耳朵里,“就讓她用手指畫,馬良也未必有畫筆!”
顯然,傅言深就是想讓于曼曼出丑,想讓她認(rèn)清自己的現(xiàn)狀。
于曼曼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換來傅言深這樣的對待。
可他的聲音分明是在提醒她,她只是一個無父無母,沒有人疼愛的孤兒。
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傅言深對她施舍。
要是離開傅言深,她將一無所有。
但是,面對這樣好像惡魔一樣的傅言深,于曼曼留下來又有什么意義?
“你放手!”
用力掙脫傅言深拉扯的手臂,因為酒精的緣故,于曼曼終于重心不穩(wěn)摔在了地面。
過敏反應(yīng)來勢洶洶,于曼曼只感覺天昏地暗,渾身瘙癢難耐,就連上呼吸道都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無法呼吸。
安利的聲音在耳邊飄蕩,“曼曼姐,我本來想想看看你的畫作,可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要不我?guī)湍沩橅槡�?�?br />
“刺啦......”
安利一把扯開于曼曼衣襟,把她上身全都暴露出來,“中醫(yī)講,這里不通氣,我?guī)湍憷眄樌眄��!?br />
說著,安利去扯于曼曼的內(nèi)衣。
全程,傅言深就站在一邊,好像個木頭一樣一動未動。
于曼曼只感覺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整個人害怕極了,蜷縮在地面,好像一只受了傷的蝦米,“不要......別扯我衣服......”
絕望的吶喊聲音,在宴會大廳顯得格外突兀。
“啊......”
突然,于曼曼拉扯手臂戛然而止,旋即發(fā)出一聲矯揉做作的驚呼。
“哎呦!好大的排場!”
“這人是誰啊?”
宴會內(nèi),人群小聲議論。
接二連三的聲音,最終全都全都變成了驚恐的尖叫。
于曼曼身軀一顫,艱難抬起眼皮。
下一秒,落入了男人滾燙的懷抱。
模糊不清的意識里,于曼曼隱約看見男人的袖口鑲嵌了一顆南非藍(lán)色寶石。
“誰這么放肆......”
被撕裂的空氣中,扯開了暴虐的聲音。
可緊接著,就被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剩下的話全都掐在了喉嚨里。
抱著于曼曼的男人,身高足有1.9米,體態(tài)相當(dāng)結(jié)實。
長相很有視覺沖擊力,濃眉大眼,一張刀削般的面容。
全程,男人沒說一句話,可他冰冷刺骨的眼神,卻讓宴會所有人不寒而栗。
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的氣質(zhì),讓人望而卻步,不敢輕視。
傅言深最先注意到情況的突變。
那人身后站著足足兩排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打著黑色領(lǐng)結(jié),保鏢模樣的人。
那些保鏢的身材個個魁梧,氣勢非凡,一看就是經(jīng)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絕非等閑之輩。
他身后跟著一個人,那是海城商界頂端大咖,連傅言深都難得一見的人,陳巖。
陳巖站在男人身側(cè),額頭滲出一層冷汗,姿態(tài)很是謙卑。
而能讓站在海城商界頂端的陳巖,這幅卑躬屈膝模樣的人,誰都沒見過,自然更加不敢小覷。
12
“請問您是......”
傅言深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試探,看向男人緩緩開口。
男人順著聲音同樣看向傅言深,眸中帶著幾分鄙夷,“一個大男人,居然霸凌一個弱小的女人,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傅言深淡淡一笑,“這些都是誤會,是她抄襲了安小姐的畫作,還在網(wǎng)上大放厥詞,說跟我是夫妻關(guān)系,我看這種女人就是想出名想瘋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你的謊言可以騙過所有人,卻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