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壺老酒
丁立海一臉厭惡，侍衛(wèi)韓江拔刀威脅道：“不想死就快滾。”
酒徒毫不畏懼，繼續(xù)走向另一桌。當來到林川面前時，再次請求道：“公子可否賞些酒喝？”
武松皺眉驅(qū)趕道：“乞丐快走！”顯然無法忍受酒徒身上的氣味。
然而，林川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早就注意到這個看似平凡的老者不同尋常，便吩咐道：“給這位公子送壺酒吧�！�
盡管小二抱怨說這乞丐每天都會來討酒，不應(yīng)浪費錢，但林川只是淡淡一笑。酒徒聞到酒香，立刻精神煥發(fā)，接過酒后大口暢飲，還緊緊抱住酒壺，生怕被人搶走。
在酒館的一角，一個喝酒的客人笑著對林川說：“既然公子您這么有心，何不做到底，請我坐下吃點剩下的飯菜吧？”
這番話讓平時少言寡語的高術(shù)也忍不住動怒，他左手緊握刀柄，冷冷地回應(yīng)：“公子，讓我現(xiàn)在就教訓這個無禮之人！”
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殺氣，令周圍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然而，這位酒客卻顯得毫不在意，只是平靜地等待著林川的反應(yīng)。
林川示意高術(shù)冷靜下來，他放下手中的小刀，擦了擦手。
林川心中不禁感嘆時代的差異，然后安撫高術(shù)重新坐下，并禮貌地邀請那位酒客入座：“公子，請坐�！�
這時，酒客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視若珍寶的酒壺，按照禮儀規(guī)矩跪坐在地上，再也不見之前的輕浮態(tài)度。
這一轉(zhuǎn)變引起了旁邊呂朗的好奇與警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審視之意，心里想著：此人絕非凡人。
林川也注意到了酒客的變化，心里猜測道：或許這次真的遇到了一位難得的人才。他向酒客行禮說道：“公子請�！�
“老夫公孫沅謝過款待�！惫珜O沅作揖回禮。
林川表面上保持鎮(zhèn)定，但內(nèi)心卻十分激動。他迅速評估了一下情況，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可能就是那個聞名荒國的犀首公孫沅。
林川暗自思忖，這樣杰出的人物，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林川迎上公孫沅的目光，試圖用真誠打動對方：“公子不必客氣，久聞荒國有位犀首，想必就是公子您了�！�
公孫沅微微一笑，謙虛地回答：“公子過獎了，山野之人能得到公子關(guān)注，實屬榮幸�！�
“公子哪里是山野之人，分明是亂世中的英雄，治國的良臣啊�！绷执ㄕ嫘牡刭澝乐珜O沅，同時也在思考怎樣才能說服他留下來。
為了表達誠意，林川和呂朗都以禮相待，而高術(shù)也為自己的失態(tài)向公孫沅道歉，并自愿罰酒三杯。
看到高術(shù)有些不適的樣子，武松接過話說道：“高大人平時從不飲酒，還是讓我來代勞吧�！闭f罷，武松拿過高術(shù)手中的酒杯，替他喝下了那杯酒。
林川冷眼旁觀，見眾將紛紛向公孫沅敬酒賠罪，你來我往，即使公孫沅酒量再好也難以招架。他心里暗笑：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嗎？
公孫沅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回應(yīng)眾人：“老夫怎敢如此……”
另一邊，丁立海注意到林川這邊的熱鬧場面，轉(zhuǎn)頭問韓江：“這人是誰？”
“這是聞名天下的名士公孫沅，連當年秦王派人請他出仕都被拒絕了。沒想到今日在此遇見。”韓江一臉尷尬，想起剛才誤認他是乞丐，現(xiàn)在自己倒像是那個討飯的。
“這樣的奇才必須為我們所用，絕不能讓林川得手�！倍×⒑６似鹁票伙嫸M，然后起身走向林川，心中打定主意要爭取公孫沅。
丁立海對著公孫沅恭敬地行禮：“公孫公子，在下是大乾上大人丁立海，先前冒犯之處，請多多包涵�！�
公孫沅淡淡一笑，擺手示意無妨，仿佛之前的不快從未發(fā)生過。
趙大有想要驅(qū)趕丁立海，卻被呂朗制止，示意他冷靜，認為這是一個試探公孫沅態(tài)度的好機會。
林川瞇著眼睛注視這一切，內(nèi)心憤怒卻不敢發(fā)作，只能在心里默默咒罵：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搶我的人才！
丁立海見狀得意洋洋，笑道：“公子若想喝酒，我那邊有的是美酒，保證讓您喝個夠。這些粗茶淡飯，不值得您品嘗�！�
樓上的兩位年輕人中，那位調(diào)皮的少年好奇地問身邊的紫衣少年：“哥哥，你覺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紫衣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瞇著眼睛觀察，雖然聽不清下面的對話，但看到丁立海那諂媚的模樣，便猜到公孫沅非同小可。
就在這時，旁邊一位清秀的少年忍不住斥責丁立海的行為，被身旁的小童拉住，勸其不要惹事。
丁立海對少年的話不屑一顧，甚至揮掌欲打，但他的動作被林川及時阻止。
林川平靜地看著丁立海說：“上大人，請注意場合和身份，別像個街頭混混。”
丁立海輕蔑地說：“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是來邀請公子的�！�
那清秀少年感激地向林川拱手致謝，但在書童的催促下匆匆離開了酒肆。
眼看這場面即將變成笑話，林川轉(zhuǎn)向公孫沅：“如果公子有意，可以移步到我的房間詳談；如果沒有興趣……打擾了。”
林川思索良久后，決定帶著呂朗等人離開。他心里在打賭，希望公孫沅會被他的誠意所打動。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忐忑，暗自懊惱為何不直接行動。
公孫沅看著林川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想：“這年輕人舉止穩(wěn)重，遇事不慌，與我見過的其他貴族子弟大不一樣。大乾似乎因他而變得更有意思了�；蛟S我的未來仕途……”
他轉(zhuǎn)頭對丁立海說：“感謝公子的好意，但我只鐘情于這一壺老酒�！�
說完，公孫沅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在丁立海面前炫耀了一番，隨后便跟隨林川而去。
丁立海獨自一人留在原地，感受到清風拂面，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因為他剛剛被狠狠拒絕了。
樓上的紫衣人撫摸著下巴，靜靜地思考著什么。
回到房間，林川雖然閉目養(yǎng)神，但內(nèi)心卻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