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撞不上,我生理期還要過幾天呢。”
許舒妤心虛不已,覺得自己被郭麗平問到了死穴。
“那就好�!�
郭麗平松了口氣,她可不希望自己籌備了半天,事到臨頭許舒妤來月經(jīng)了,壞了自己的燒頭香大事。
除夕夜那天清晨,許舒妤早早起了床,她按照傅淮北的安排主動去找他。
傅淮北告訴她,這次必須由她主動跟著,而且要光明正大地跟著,這樣郭麗平才不會起疑心。
即使傅淮北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許舒妤爬上他汽車的時候,依然賊頭賊腦、東張西望。
“你要是做地下黨,肯定第一個就暴露了�!�
傅淮北笑著調(diào)侃了她。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有時候特別可愛,帶著點(diǎn)不入世的憨態(tài)和純真。
“不連累了你這個特務(wù)頭子就行�!�
許舒妤媚眼一彎,回?fù)袅怂?br />
傅淮北側(cè)著身、揚(yáng)起右臉,示意讓許舒妤親自己。
許舒妤乖乖照做,對他送上了香吻一個。
傅淮北用敏銳的目光反復(fù)觀察著許舒妤的狀態(tài)。
他發(fā)現(xiàn)許舒妤心事重重,惶惶不安,即使在開玩笑時也沒有放松。
他本打算在回杭州的路上,將自己父母與家庭的情況和盤托出。
此刻,他猶豫了。
思慮再三后,傅淮北還是決定暫時不提,他覺得時機(jī)不對,提了只會讓這個女人更為不安。
他知道自己需要時時刻刻、小心翼翼地呵護(hù)這個女人敏感脆弱的心。
“你來過杭州嗎?”傅淮北開了口。
“小時候春游到過�!�
許舒妤特別吝嗇自己的語言,傅淮北問什么,她就答什么,一句話都不多說。
她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得整個人都不會說話,不會思考。
“對杭州印象怎么樣?”
傅淮北問的每一個問題,都是在觀察和引導(dǎo)她的情緒。
許舒妤抿嘴一笑。
其實她早就記不清小時候春游的情景,也忘了杭州是什么樣子。
如今,她對杭州所有的印象都來自于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俊秀飄逸,杭州就也俊秀飄逸;這個男人雅正通達(dá),杭州自然也雅正通達(dá);這個男人博學(xué)睿智,杭州必然就包羅萬象。
“就是你的樣子�!�
許舒妤含情脈脈注視著傅淮北,說了一句含蓄又浪漫的情話。
傅淮北溫柔一笑,眼底溢出了愛意,他接收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和迷戀。
“見了我爸媽,不用緊張,打個招呼就行,有我在呢。”傅淮北柔聲寬慰。
許舒妤皺起了臉,用撒嬌的眼神望著傅淮北。
“小傻瓜,你知道為什么人不能盯著狗看嗎?”
“為什么?”
“因為你害怕,狗就會緊張,你越害怕,它越緊張,最后它就會咬你。”
傅淮北故意打了個拙劣的比方。
“壞種子,你是在說我是狗,還是你爸媽是狗�!�
許舒妤齜牙咧嘴,再一次被這個男人成功逗笑。
兩個多小時后,他們抵達(dá)杭州。
許舒妤在一路說說笑笑下,已經(jīng)松弛了很多。
傅淮北開著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穿梭于杭州城內(nèi),許舒妤隔著汽車玻璃,欣賞著這個城市。
水光瀲滟的西湖,山色空蒙的孤山,她都一瞥而過。
沿路的梧桐、水杉,如參天古木一般,深邃靜謐。在這種蕭蕭落木無邊下的環(huán)境里,許舒妤覺得自己也變得寧靜致遠(yuǎn)起來。
“為什么停這?你不怕吃罰單嗎?”
許舒妤見傅淮北把車停在了一個無人的巷口,不禁發(fā)出了疑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傅淮北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許舒妤趁著這個時候,趕緊拿起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發(fā)給郭麗平,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到了杭州,讓她安心。
大約半小時后,一輛黑色保姆車從斜對面的馬路緩緩駛出,傅淮北立刻發(fā)動汽車,從巷子里開了出去,并按了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