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你昨晚住哪的?”彭清關(guān)心道。
“我住酒店的�!痹S舒妤扯了個謊。
“哪個酒店,一會兒我來看你�!迸砬逭f。
“不用了,我馬上回家了�!�
許舒妤匆忙掛斷了電話,她可不希望被彭清知道自己住在了傅淮北家里。
那天許舒妤在傅淮北家里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在藥物和心情的雙重作用下,她覺得自己的癥狀減輕了一些。
她準(zhǔn)備回自己老城區(qū)的家。
“謝謝你,我要回家了。”
許舒妤對傅淮北揮了下手,打了個招呼。
“你是周一再出來上班嗎?”傅淮北問。
這句話突然戳中了許舒妤的神經(jīng),她意識到自己如果回去了周一恐怕就出不來了。郭麗平肯定會借著這件事情把她關(guān)在家里。
那時候,她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不但無法獨(dú)立生活,也將失去君科的新工作。
傅淮北看到許舒妤茫然失措,就偏著頭觀察她的表情。
“如果你回去是為了躲我的話,沒必要。我們醫(y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以生命為重。”
許舒妤一聽有點尷尬,似乎顯得自己太小人之心。
“你可以在這里先住兩天,等出租屋的環(huán)境檢測報告出來了再說。”
傅淮北給了她建議。
“好�!�
許舒妤沒有推辭,她知道自己沒有更好的選擇。
然而郭麗平還在家里焦急地等著女兒回家,等了一上午沒等到,氣急敗壞地打起了電話。
“你不是說周末回來的嗎?怎么還不回來�!惫惼酱叽俚�。
“我這周末有點事就不回來了。”
許舒妤不想說自己生病的事,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
“你能有什么事,找什么借口。”郭麗平咄咄逼人。
許舒妤一個頭兩個大,用盡力氣大聲說:“我要加班,你別打我電話了,我不回來�!�
打完電話,許舒妤呼吸急促,喘息起來。
傅淮北見狀馬上把她帶到了陽臺。
“坐這,透個氣�!�
許舒妤坐在陽臺上,弓著背,不停喘息。
“很難受,對嗎?”傅淮北蹲在她邊上輕聲關(guān)懷。
“嗯�!痹S舒妤輕聲應(yīng)和。
與身體的難受相比,更難受的是她的心。她覺得自己特別悲哀,居然一天之間就變成了連說句話都累的廢物。
傅淮北目光溫暖,語調(diào)柔和,伸出手撥了一下她臉上凌亂的頭發(fā)。
輕聲問:“你為什么獨(dú)自承受這些?”
自從父母離異后,許舒妤這二十年一直像只刺猬一樣生活著,從不對外展示自己的脆弱。
此刻突然被這樣溫柔以待,她那顆敏感的心融化了起來。
許舒妤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堪和無助,傅淮北都知道,她覺得沒必要再在他面前偽裝。
“我不想讓我媽擔(dān)心,我父母離婚了,她獨(dú)居�!�
許舒妤聲音很輕。
傅淮北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眼底升起了疼惜。
“這兩天我照顧你�!�
許舒妤的臉上掠過了一抹害羞和不安,她想開口拒絕。
“不要拒絕,你是病人,我是醫(yī)生�!�
傅淮北堵住了她的話。
此后兩天,許舒妤享受了傅淮北悉心的貼身照顧。
到周日下午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舒服多了,說話已經(jīng)不喘了,胃口也好了很多。
“傅醫(yī)生,像你這樣的專家提供一對一醫(yī)療服務(wù),要多少錢一天?”
許舒妤笑嘻嘻地問。
“一天?我是按小時計的好嗎?”
傅淮北發(fā)現(xiàn)她心情好了很多。
“那是多少錢一小時?”許舒妤咧著嘴繼續(xù)追問。
“那要看在哪里,在國內(nèi)公立醫(yī)院的特需門診我的掛號費(fèi)是1000,在美國安德森的話我咨詢費(fèi)一次大概3萬。”
“這么貴!”許舒妤張大嘴巴,很吃驚。
“你以為呢?我很廉價嗎?”傅淮北動了一下嘴角,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