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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深夜回家,父母被嚇了一跳。
媽媽關切地問:怎么這時候回來出什么事了
我斬釘截鐵地說:我要離婚。
第二天一大早,趙明遠敲響了我父母家的房門,一見到開門的人,立馬露出笑容。
爸,青棠是不是在這兒
我爸沒正面回答他的話,只冷冷道:以后你不用來了,也不用叫我爸。
趙明遠臉色變得難看:爸,我和青棠已經(jīng)結(jié)婚,我們是一家人,自然該喊你爸,你這么說就有些過分了。
一點也不過分,因為我要和你離婚。
我從里屋出來,單刀直入,不留余地。
見到我出來,趙明遠的臉上滿是擔憂:青棠!我一覺醒來你就不在房間,怎么也不叫醒我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讓你生氣了
我看著這張讓我心動的臉,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是深情的模樣。
我壓下心中苦澀,態(tài)度堅決:昨晚你把我認成了李玉婉。
趙明遠身形一僵,最后只吐出一句:青棠......
我成了當?shù)氐拿�,不是因為一手出色的蘇繡,而是因為婚禮第二天就去辦了離婚。
拿到離婚證后,趙明遠臉色痛苦:青棠,對不起。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最愛的一直是你。但你太過高潔,我所有的齷齪心思都像在玷污你。李玉婉主動送上門,說只想謀一條生路,所以我就......
我打斷他的話: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離婚后我和趙明遠偶爾會在紡織廠遇上,每次他都會上前寒暄幾句,而我沒辦法像他那樣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以為沒了我,趙明遠和李玉婉很快會遠離我的生活。
直到李玉婉在紡織廠大門外攔住我,我才知道有些人粘上了就很難甩掉。
李玉婉一見到我就期期艾艾地喊姐姐。
我忙擺手:我只有沈青蘿一個妹妹,有什么話就直說。
李玉婉手指捏著衣角,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把她怎么了。
見狀,我邁步要走,她才立馬開口:明遠在廠里被人排擠,你能不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幫他
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氣極反笑:我憑什么幫他他是我什么人你又以什么身份來求我第三者,還是我妹妹的閨蜜
聽完我的話,李玉婉站不穩(wěn)一般晃了晃:青蘿她......恨死我了吧
提到妹妹,我的心里的火一下子燒得更旺了:青蘿好心幫你,留你在家里暫住,還求我在廠里給你找個工作,而你做了什么你這樣的人不配做青蘿的朋友。
青蘿因為我的事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認為是自己引狼入室,但我知道,沒有李玉婉也會有別人,是我識人不清。
我用工作充實自己,整天不是在設計繡圖就是在研究新材料。
趙明遠辭職的事我聽說后并沒有很在意,那人已經(jīng)跟我沒有關系。
我正忙著處理一個大訂單,霍氏企業(yè)要訂一批云錦,必須趕在一個月內(nèi)交貨。
我?guī)е徔棌S的人加班加點地趕工,刺繡部分全部由我?guī)е钍炀毜囊慌C師完成,最終在約定時間的前三天完工。
正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還沒來得及睡下,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外面的人一邊拍門一邊喊:廠里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