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有人繼續(xù)說道:“而且池在野說他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們瞧池在野那樣,能看出來他懶嗎?”
眾人快速搖頭:“看不出來!”
“難怪只有詞川長老出聽瀾閣時,才能見到池在野也出聽瀾閣,因為詞川長老在的時候,池在野壓根出不來��!”
“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池在野相當(dāng)于被關(guān)在聽瀾閣了?這和被關(guān)了有何區(qū)別?!”
很難說,他們竟然還真猜對了池在野現(xiàn)在的情況。
“就是��!之前江南雨就說過,君詞川對池在野的好也是裝的,當(dāng)時咱們還不信,現(xiàn)在一想,沒準(zhǔn)還真是裝得!”
一提起江南雨,眾人好像被說到了心事,一群人立馬沉默了起來。
畢竟經(jīng)過黑發(fā)妖那事,大家都覺得和江南雨之間有著過命的交情。
再加上他們每天都在一起,自然是覺得大家關(guān)系都不錯。
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連他們的性命都無所謂。
這換誰誰心里不別扭。
說話的那人也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趕緊閉了嘴。
“但池在野為何要說謊?”
見氣氛很是不對,有人扯開了話題。
他們有些被池在野在大比上救下的弟子和江南雨的關(guān)系并不算太近,所以心里也不至于像他們那般別扭。
“或許......是詞川長老不讓往外說?或者是他也有何苦衷?”殷七云想了想,道。
“該不會是怕兄弟們擔(dān)心吧?!”
有人沉默一會兒,突然大喊了一嗓子。
“畢竟詞川長老那么可怕,誰也不敢惹他,咱們要想在詞川長老眼皮子底下幫池在野,肯定挨不了好果子吃�!�
別人一聽他這么說,頓悟了。
“對�。〕卦谝澳敲春玫娜�,肯定得先為咱們著想�。 �
于是事情成功走上了錯軌,一群人開始連連為池在野哀嘆。
“你說他,都過上這種日子了,卻還是瞞著不說,他,他怎么,他怎么這樣�。 �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心只想著別人的處境,也不想想自已�!�
“是啊是啊,你瞧大比上鬧那出的時候,就池在野最危險,結(jié)果還不是第一時間讓銷魂傘過來保護(hù)咱們嗎�!�
有人一聽,呼出口氣,道:“咱們?nèi)统卦谝鞍�!�?br />
“怎么幫?”
畢竟在場眾人全是跟池在野有過過命交情的人,一聽這個,沒有一個人是不情愿的。
“咱們先去找掌門說說,掌門若知道這事,定不會不管!”又弟子說道。
于是一群人嘩啦一下全沖去找林聽確了。
林聽確每日都在為宗門的事發(fā)愁,在繼續(xù)當(dāng)掌門和把代予期跪求回來重新當(dāng)掌門之間不斷糾結(jié)。
一瞧見這么多人一下涌進(jìn)了璧心殿,他頓時更不想干了。
“你們找我干嘛?”林聽確嘆出口氣,問道。
“是關(guān)于池在野的事,”有弟子先說道,還是個林聽確座下的弟子,“我們覺得詞川長老管池在野是不是太嚴(yán)格了些?”
林聽確一聽,道:“你們懂什么,那叫嚴(yán)格嗎?莫非是我管你管得太寬松了,竟讓你產(chǎn)生這種錯覺?”
那弟子一聽,嘴角抽抽,道:“不,弟子所說的嚴(yán)格,是指池在野的出入自由�!�
“哦?”林聽確聽了,道,“你細(xì)說�!�
眾弟子們七嘴八舌地把池在野的事告訴了林聽確。
“哦,關(guān)了啊,”林聽確一笑,身子往后一仰,倚在了椅子上,“關(guān)了好,關(guān)了好�!�
“�。俊北姷茏鱼氯�,感覺自已耳朵出了問題。
林聽確也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他咳了兩聲,開始胡扯。
“你們不懂,這是一種修行。”
“�。俊北姷茏痈氯α�。
把自已弟子關(guān)在聽瀾閣里不讓出來,是修行?
“總之,聽瀾閣的事,你們少管,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好好練劍,”林聽確揮揮手,“快去快去!”
眾弟子實在沒想到林聽確竟不管這事,一群人就這么被趕出了璧心殿。
“你們說......是不是咱們方才形容得不準(zhǔn)確,掌門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有弟子想了想,問道。
“有可能�!庇腥嘶貞�(yīng)地一臉認(rèn)真。
“那咱們要不再回去跟掌門說一遍?”那弟子問道。
“最好別。”有一個林聽確座下的弟子說道。
“就瞧師尊桌上擺著的那一堆卷軸,你若再進(jìn)去打擾他,他還沒管池在野,你就已經(jīng)被他一頓管了�!�
那人聽了,抽抽嘴角:“那怎么辦?”
“事到如今,只能咱們自已去幫池在野了。”邊星河想了想,道。
“怎么幫?”
“要么,去找詞川長老好好說說這件事,若不幫池在野把這事搞定,咱就不走。”
“你在搞笑嗎,你不走,詞川長老一巴掌就能把你拍出銀月宗�!�
“那咱們就再繼續(xù)往聽瀾閣跑。”
第105章
那我就拉著師尊的衣袖好不好
“要么,咱們就把池在野從聽瀾閣偷摸帶出來�!�
“這不現(xiàn)實,”殷七云道,“咱們能帶著池在野去哪?說到底還是銀月宗啊,這樣肯定會被詞川長老抓回去的,到時候池在野沒準(zhǔn)會因為跟咱們偷跑出來而被管得更嚴(yán)�!�
“那只能選第一種了,咱們?nèi)フ以~川長老好好理論理論去!”
“好好跟詞川長老說,他還能真揍咱們不成?”
眾人一聽,覺得可以,就算到時候被詞川長老趕出去,大不了他們再回來唄。
池在野當(dāng)時都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hù)他們了,他們現(xiàn)在為了池在野挨上君詞川幾巴掌又能怎么樣?
于是一群人直接沖向了聽瀾閣。
此時,君詞川正在聽瀾閣的后院里收干了的衣裳,前院只有池在野躺在搖椅上看話本。
聽見嘰里呱啦的聲音從聽瀾閣外傳來,且感覺聲音越來越清晰,池在野還以為是林聽確又派了什么人來聽瀾閣傳話。
于是他放下話本,快步跑去聽瀾閣口。
雖說此處有結(jié)界,他壓根出不去,但隔著結(jié)界見見人還是可以的。
結(jié)果沒想到來的是殷七云和邊星河他們。
池在野疑惑:“你們來這兒干嘛?是有什么事嗎?”
“我們當(dāng)然是來幫你!”有個弟子說道。
“幫我?”池在野懵,還以為是這點人又在一起玩什么。
于是朝他們撇撇手,道。
“你們找別人玩去,待會兒我?guī)熥鹗胀暌律丫鸵^來了,別打擾我倆恩恩愛愛!”3739
一群弟子:?
啥玩意?
恩......恩什么愛?
一群人感覺自已耳朵出問題了,他們還沒見到君詞川,便在滿心的茫然中被池在野轟走了。
“他方才說的是‘恩恩愛愛’沒錯吧?”
有個弟子撓撓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看出來確實是很懵圈了。
“我好像聽見的也是這個詞......”一旁,另一個弟子也如此說道。
“池在野,和君詞川,恩恩愛愛?”
似乎想解讀出這句話是否有其他的含義,邊星河說話跟蹦豆子似的。
“那倆人恩愛?恩什么愛?怎么恩愛?”有的弟子已經(jīng)傻了,“恩恩愛愛是什么意思啊,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是我理解的恩恩愛愛嗎?”
一片安靜,眾人沉默,感覺大腦全卡住了。
“應(yīng)該不是咱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怎么可能�!庇腥说�。
“誒,再過幾日不就是宗門大慶了嗎,這宗門大慶每人都得參加,屆時池在野也得來,咱們到時再好好問個清楚不得了�!�
“對啊,宗門大慶池在野不可能不來,就算他不來,詞川長老也得出席啊,咱們屆時也可以去聽瀾閣找他�!�
而此時,君詞川也已收完了衣裳,坐在了柳下的石桌前,處理今日的卷軸。
“是關(guān)于何事的?”池在野問道。
“宗門大慶,”君詞川道,“林聽確說是否要叫關(guān)系不錯的宗門一起前來慶祝慶祝�!�
“哦。”池在野站在君詞川身后,彎腰,伸胳膊攬住君詞川的脖子,下巴抵在君詞川的肩上。
“可我不想你去,屆時又會有人來找你�!�
君詞川說著,伸手抓住池在野的手,大拇指蹭蹭他的手背。
“咱們二人就在聽瀾閣,不出去,好不好?”
反正只要有君詞川陪著,池在野當(dāng)然覺得可以。
而且大慶那種人多太熱鬧的日子他也不是很感興趣。
但他還是說道:“但你是銀月宗的長老啊,宗門大慶這種日子怎能不出席?歷來的宗門大慶不都是要求所有人參加的嗎?”
“可.......”
“屆時我就跟在師尊身邊啊,誰能來找我?”池在野道,“我就只和師尊一起啊�!�
“咱們就還像上次在赤云閣處理江南雨他們的時候一樣,拉著手。”
“但師尊屆時會不會不方便��?畢竟還有別宗來的人在�!�
“那我就拉著師尊的衣袖好不好?”
池在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住君詞川的衣袖。
“就像這樣,然后師尊走到哪,我就跟著師尊去哪�!�
“而且我還沒有參加過宗門大慶,我甚至都不知道大慶是何等模樣,我也想瞧瞧,好不好啊師尊?”
“師尊肯定愿意陪我去的,對吧?師尊肯定會帶我去瞧瞧,對不對?”
君詞川:“......”
然后池在野便成功地為林聽確省去了勸說君詞川去參加宗門大慶的麻煩事。
待到了宗門大慶那日,一些跟銀月宗關(guān)系較好的宗門都受邀前來了。
但實際上,也并不多。
雖說宗門間都保持著友好的關(guān)系,但大部分都是表面的,真正關(guān)系好的,其實算少的。
赤云閣掌門也來了,一瞧見林聽確就跟見了親兄弟一樣,親熱得很,嘴上的話就沒停過。
瞧見君詞川和池在野走來了,赤云閣掌門快速朝他倆招招手。
“上次場合不太好,我也沒多說,你們倆行啊,這么大的事不說!”
雖聽上去像是在責(zé)怪,但臉上卻是笑呵呵的。
“我先前就看著你倆不太對勁,問半天,你們一個告訴我的沒有,要不是那日出了那檔子事,我還啥都不知道呢,當(dāng)外人了啊,實在是當(dāng)外人了!”
“去去去去,你又不是我銀月宗的人,告訴你干嘛?”
代予期朝這邊走來了,他沖赤云閣掌門得意一笑。
“怎么樣,我有寶貝徒媳,你沒有吧,羨慕不?”
代予期本來是壓根就不想回銀月宗的。
自打他不當(dāng)這掌門了,別說宗門大慶了,就是更大的事,他都不回來瞧瞧。
現(xiàn)在常�;貋恚�(dāng)然也不是為了參加大慶的,他完全就是為了見自已徒媳的。
唉,自家徒媳怎么看怎么順眼,誒嘿,別人都沒有,我有。
赤云閣掌門在林聽確繼位前就和代予期認(rèn)識了。
但別說這次了,就是上次去赤云閣討論怎么處決那群叛徒時,二人見面也絲毫沒有那種“老友見面情更濃”的感覺。
一是因為赤云閣掌門認(rèn)識代予期的時候,代予期已是臨近退位,二是因為倆人見面次次拌嘴。
第106章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
“我有什么可羨慕的?誰說只有你有徒媳了,我也有!”
說著,赤云閣掌門把身后的陌亦和玄逸一推,指著玄逸道。
“姓代的,睜大你的倆狗眼看好了,我徒媳!”
玄逸看了赤云閣掌門一眼,打了個哈欠,隨后變回了黑貓的模樣,縱身一躍,撲進(jìn)了陌亦的懷里。
代予期一瞧,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徒媳都不理你,哈哈哈哈!”
“......”赤云閣掌門嘴角一抽,不服氣,“說得好像你徒媳跟你關(guān)系多好似的�!�
“那當(dāng)然好了,”說著,代予期朝池在野招招手,“來,小池,來師祖這邊�!�
君詞川一把抓住池在野的手,瞥了代予期一眼,將池在野拉走。
池在野無奈地朝代予期笑笑。
“哈哈哈哈哈,你這弟子都不讓你徒媳理你!”赤云閣掌門一瞧,也大笑了起來。
代予期:“......”
待其他宗門之人到齊,宗門大慶便正式開始了。
其實這大慶,說到底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嘮嘮嗑,正經(jīng)話也就大慶剛開始時說幾句。
大部分宗門來的那些掌門們都聚在一起,和林聽確、君詞川等人一起說話。
本來殷七云和邊星河他們還打算趁著宗門大慶找池在野,問清楚上次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結(jié)果沒想到池在野壓根就沒離開過君詞川身邊。
和君詞川在一塊待著就算了,他身邊,林聽確、代予期、幾個長老和別宗掌門那是一個不少。
搞得他們是連過去都沒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