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還好,”池在野簡單對風凌月道,“你可否幫忙去把那團黑氣也解開?”
“那力量過于強大,我也無能為力�!�
風凌月話音落下時,江南雨已經(jīng)抬腳朝他們撲了過來。
先前被黑氣隔絕從而沒能伴在池在野身邊的不離劍嗖的一下飛了過來,朝江南雨刺去。
與此同時的,池在野也將靈力集中于拳,他單手擊出,攜著勁風,直朝江南雨要害而去。
江南雨快速躲開,眼看不離劍刺來,他腳尖在地上使勁一點,飛躍而起,一腳踏在了一旁的樹上。
隨后,胳膊快速一揮,唰唰唰,數(shù)道銀針直朝池在野刺去。
池在野也躍起躲開,踏在身后的樹上,膝蓋處傳來的疼痛令他動作一緩。
風凌月察覺出,她直接將手中的匕首快速朝江南雨甩出,防止江南雨抓住對付池在野的時機。
江南雨躲過,和朝他逼近而來的池在野打在了一起。
二人快速地穿梭在樹木之間,池在野兩指之間甩出道靈力,在樹木枝葉中快速而過,朝江南雨而去。
二人動作眼花繚亂,正當池在野打算躍下樹去時,江南雨卻突然動作一頓,隨后捂住胸口,“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
緊接著,他身上的魔、鬼、妖三種力量突然自身體涌了出來,疼得江南雨嘶吼出聲。
“他原本實力欠佳,三界之主將力量渡給他,他定是無法長時間壓制的,現(xiàn)在力量已經(jīng)開始暴亂了�!�
在池在野從樹上躍下之時,風凌月來到池在野身邊,解釋道。
江南雨從樹上掉下來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大量的黑氣還在從他身上涌出。
他來回在地上滾著,肯定是極疼的,但還是不忘朝池在野這邊看來。
瞪著眼,道:“池在野!”
“走,去救人。”
江南雨這樣,肯定是無法再作妖了,池在野對風凌月快速說道。
此時此刻,那點沒良心的狗掌門還在追著無辜的弟子打。
在場的雖有些實力高的人,倒也可以保護弱者一二,但過招多了,那點人身上也掛了彩。
瞧見一個弟子正被一個胖得跟豬頭一樣的掌門摁在樹上,滿臉賊笑,池在野一腳直接踹了上去。
“媽的,要點臉吧!”
那掌門被池在野蹬著了“要害”,疼得彎身子嗷嗷叫,那小弟子已經(jīng)被嚇哭了,眼淚嘩嘩的。
“池在野,又是你,我方才就應該殺了你!”
那掌門一邊疼得臉上的肉直抽,就差跪地上了,一邊怒吼道。
然后池在野一拳朝那掌門的臉鑿了上去。
這一拳直接把那掌門的牙鑿掉了,他一口血吐了出來,瞧見血里的牙,他頓時暴怒。
“你個混賬東西!”
卻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喊叫,正是自那團黑氣中傳來的。
緊接著,眾人便瞧見鬼王從那團黑氣里跑了出來。
“不玩了不玩了,我可不敢玩了!”
果然,“三十六計逃為上策”的原則,鬼王依舊保持著。
后邊緊跟著跑出來的便是妖王。
只見妖王的一根胳膊斷了,血還在往下滴著,可能正是因此,才把鬼王嚇得連連逃跑。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伴隨著魔尊的一陣怒吼,黑氣在下一秒便解開了,諸位掌門和長老們終于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有些個掌門和長老身上都掛了彩,臉色極差,而魔尊正站在這些人對面,一臉緊張地看向君詞川。
瞧見鬼王和妖王當真逃了,魔尊心知自已肯定是打不過的。
他一臉怨氣,怒吼一聲,隨后一拉衣袍,忽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三界之主就都跑了,原本還想著大開殺戒的那些個叛徒掌門、弟子們瞬間傻了眼。
君詞川快速瞧了眼池在野,然后便瞧見池在野也朝他望來。
確認對方都沒事,倆人也算放心了。
其余的掌門們瞧見自已座下的弟子都有受傷的,甚至有些已經(jīng)重傷在身,頓時火冒三丈,氣得不能更氣了。
“你們這點狗叛徒,今日誰也別想走!”
話音落下,那些個掌門、長老們動作迅速,紛紛從臺上躍下,快速將那些個叛徒們團團圍住。
而溫行知那些擅長醫(yī)術(shù)的醫(yī)修們,則急忙去為那些受傷的弟子們查看傷情。
縱使那些個叛徒們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變得比以前厲害多了,但面對這么多掌門、長老,再加上有君詞川在,也沒反抗幾下,便被抓了。
被抓的還有江南雨,此時,他身上已經(jīng)不再像先前那般冒黑氣了。
或許是因四道不同的力量在體內(nèi)沖撞,此時此刻,他已是暈了過去,溫行知一查探,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筋脈全廢了。
他們這些人干了這等事,各大宗門自是不能再容他們。
但眼下弟子們的傷況乃要緊事,有些弟子急需趕緊回宗門救治,不得再耽誤。
所以眾人決定先將這些叛徒關(guān)起來,具體如何處置,擇日再議。
事情懵乎乎地開始,懵乎乎地結(jié)束。
有些弟子還沒反應過來,依舊沉浸在上一秒覺得“我要死了”,下一秒覺得“我又能活了”的悲喜之中。
銷魂傘和不離劍也回到了池在野身邊,但池在野卻沒有心思先把它們收回去。
他看向君詞川,君詞川也看向池在野,二人快步朝對方走去。
但不知為何,原本也不至于那么疼的膝蓋,卻在見到君詞川的這一刻很是疼痛起來。
他朝君詞川走,然后跌跌撞撞地一頭砸進君詞川的懷里。
“還有其他地方傷著了嗎?”君詞川摟著他,看上去很是心疼,“疼不疼?”
“疼�!背卦谝霸诰~川懷里點點頭。
他感覺完了,以前是在君詞川面前裝嬌包,現(xiàn)在快要真的變成嬌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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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江南雨這個人,其實我前邊寫人設(shè)的時候(第82章虛線后),也想寫寫他來著,但是還是往后放了。
他這個人就很自私嘛,其實通過82章講君詞川在原路線的死因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他其實就是自私的。
他知道別人對他有好感,但是不會拒絕,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他選擇吊著,因為他就是想讓大家都對他好,他喜歡自已身邊有人圍著團團轉(zhuǎn)的感覺,盡管被自已吊著的人可能會因此而傷心......(指原著)
(前邊講過的就不多說了,上邊說的都是原著的)
然后現(xiàn)路線,江南雨喜歡上了池在野,走向也發(fā)生了改變,但他自私的性格是不會有太大改動的,知道池在野和君詞川的關(guān)系后,直接爆發(fā)了,他更多的都是考慮自已。
第99章
疼?那我給你吹一吹
本來按照大家的尿性,看見君詞川和池在野在這兒摟摟抱抱,肯定又該胡亂瞎猜什么了。
但此時大部分掌門和長老們都在關(guān)心自家弟子們的傷情,所以誰也沒注意這邊的情況。
除了銀月宗的弟子。
由于銷魂傘的原因,銀月宗的弟子們幾乎沒有受傷的。
他們本想著過來和池在野道謝,但瞧見這副場景,又不知該不該上前去了。
而殷七云、邊星河他們這些平日里和江南雨關(guān)系還不錯的人們依舊面色沉重,實在無法接受這種事是江南雨干出來的。
就連林聽確也是難得地擺著一張臭臉。
畢竟江南雨是他座下的弟子,干出這種事來,他身為江南雨的師尊,當然心寒。
雖說他座下弟子多,平日里處理事務使得他很是忙碌,但他也會挑出時間來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已座下的弟子。
江南雨,在他的印象中,確實有點小心思,但話不是那么會說,事也不是那么會干,所以林聽確覺得江南雨笨笨的。
卻沒想到他的心思竟如此歹毒。
赤云閣山多地方大,眾人便決定先將這些狗叛徒關(guān)去赤云閣的山里。
溫行知過來瞧池在野的膝蓋了,只見破了的地方血還在往下流著,周遭也紅腫了一大片。
君詞川眉頭皺著,問道:“怎么樣?”
“骨頭也傷了,多養(yǎng)一陣吧�!�
溫行知將靈力收了回來,為池在野包扎好,隨后從百寶袋里拿出藥給君詞川。
君詞川一聽這話,肯定是不能讓池在野再站著的。
他問道:“要背還是要抱?”
“抱�!背卦谝罢f著,朝君詞川伸出雙臂。
之后,不管是押著狗叛徒們?nèi)コ嘣崎w,還是一群人回銀月宗,池在野都在被君詞川抱著。
這搞得那些想要答謝池在野的銀月宗弟子們愣是找不到過去說話的時機。
待回了銀月宗,君詞川也沒跟林聽確他們多廢話,直接抱著池在野回了聽瀾閣。
他進了屋,將池在野放在了床上,隨后彎下身去,解開包扎在他膝蓋上的布條。
道:“我給你抹藥�!�
他伸手,手指沾上了些溫行知給的藥,朝池在野的傷口處抹去。
池在野的身子輕輕一顫,他倒吸了口涼氣,輕哼出聲。
“唔,師尊......”
“好疼啊,輕點。”
君詞川的手指快速抬起,他看上去有些許的無措:“那,那我給你吹一吹,如何?”
還未等池在野反應過來君詞川說的“吹一吹”是什么意思,便見君詞川的唇湊到了自已的傷口前,輕輕地吹了起來。
池在野先是眨眨眼,隨后心“噗通”一聲。
怎么辦,之前覺得君詞川帥,現(xiàn)在這么一瞧,竟感覺他還怪可愛的。
“師尊,你這是從何處學的�。俊�
“溫行知以前跟我們說,他下山救助百姓時常這么做,”君詞川有點緊張道,“還那么疼嗎?”
溫行知怕是哄的都是小孩吧。
池在野哭笑不得,道:“好多了。”
“那我繼續(xù)抹藥了?”君詞川問道。
“嗯�!�
池在野點頭,看著君詞川為他上藥,說實話,還是挺疼的,于是想了想,道:“師尊�!�
“嗯?”
“想師尊再吹吹�!�
“好�!�
君詞川應完,低下頭去,吹吹,然后抹點藥,再吹吹。
池在野笑嘻嘻,感覺君詞川對他真好,樂著樂著就樂出了聲。
“怎么了?”君詞川給他的傷口再次裹上紗布,問道。
“沒怎么�!背卦谝耙琅f笑。
然后接下來的三日里,池在野又開始養(yǎng)傷了。
這搞得池在野感覺自已回到了剛穿書的日子,每日不是在養(yǎng)傷,就是在養(yǎng)傷的路上。
君詞川倒也伺候得好,池在野想去柳下坐著,君詞川就抱著他去柳下,想去屋里,君詞川再抱著他去屋里。
餓了,君詞川就去膳堂拿吃的來,想洗澡,君詞川就幫著他洗。
雖說腿傷了,池在野自已動著費勁,但好像干啥也沒耽誤。
然后就到了要決定如何處置那些狗叛徒的日子。
池在野當然想跟著一起過去,想知道江南雨到底會怎么樣,但君詞川肯定是不讓的。
“可我想去,”池在野拽著君詞川的衣角,“我想和師尊一起�!�
“不行,”君詞川道,“萬一又出何事該怎么辦?”
“我就在師尊身邊呀,和大比時又不一樣。”
池在野說著,伸出手去,抓住君詞川的手指。
“這樣悄悄拉著手,不和師尊分開�!�
他說著,眨眨眼,拉著君詞川的手指晃晃。
“拉著手也不可以嗎?我就和師尊一起,出了事也不會有危險的,對吧?”
君詞川:“......”
然后池在野就跟著君詞川一起去了。
同行的,本來只有林聽確,其他人負責守著銀月宗,結(jié)果剛要出發(fā),代予期帶著江浮曉趕回來了。
這倒也不驚奇,畢竟好幾個宗門的人當了叛徒,就算都是小破宗門的人,也算是大事了,代予期不可能不知道。
他剛一落地,就一臉心疼地朝君詞川懷中抱著的池在野撲了過來,嘴中大喊著。
“誒呦我的大寶貝徒媳,傷的重不重��?”
君詞川皺眉,一個側(cè)身令代予期撲了個空。
“還好,師祖,”池在野笑笑,“只是膝蓋傷到了�!�
而一旁,溫行知他們一瞧見江浮曉也跟來了,頓時明白,自已又要照顧這“祖宗”了。
畢竟江浮曉定不會跟著林聽確他們?nèi)⒓幽欠N嚴肅的場合的,肯定是要留在宗門里。
時間不早了,他們便也不再多廢話,打了個招呼,四人便踏上了去赤云閣的路。
而他們到了赤云閣時,有些宗門的人已經(jīng)在了。
玄枵依舊看上去懶洋洋地,坐在樹上搖著扇子,一個個地掃過進入赤云閣大門的人們。
而陌亦和玄逸則在下方,同其他弟子一道為來者指路。
瞧見銀月宗的人來了,陌亦行了一禮。
進入赤云閣主閣的大堂,有些宗門的人已經(jīng)在里邊落座了。
赤云閣掌門一瞧,快步走過來,小聲問林聽確。
“誒,這詞川長老怎把自已弟子也抱過來了?”
第10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