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雖說無所謂別人知不知道他和君詞川的關(guān)系,但池在野還是有點好奇,柳南絮一直想了這么久的問題,竟然是問他和君詞川的關(guān)系。
本來柳南絮是不想說的,但池在野這么一問,他便忍不住了,開口道。
“因我,其實......一直都挺喜歡你的�!�
話一說完,柳南絮就有點后悔了,因他覺得這樣實在是有點尷尬。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算是給自已這段感情一個交代。
瞧見池在野打算開口說些什么,他又慌亂地磕磕巴巴說起來。
“之前你,你救過我三次,要是,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可能已經(jīng)......所以我就覺得,你對我而言......”
越說越緊張,大腦一亂,搞得柳南絮都不知道自已在說什么了。
他又支支吾吾一會兒,然后不出聲了,紅著耳朵低下了頭去。
“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
池在野話還沒說完,柳南絮便急忙抬手打斷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也希望你能和詞川長老過得幸福�!�
“多謝,”池在野聽了柳南絮這話,誠懇道,“你以后也會遇到合適的人的�!�
柳南絮朝池在野笑笑,該問的也問了,該說的也說了,他也沒有再纏著池在野的必要。
雖然心中難受,但他還是看了一眼池在野,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師兄們還等著我一起背醫(yī)術(shù)書�!�
池在野朝他點點頭,看著柳南絮離去。
他轉(zhuǎn)身,剛朝聽瀾閣的方向走出去不遠(yuǎn),便瞧見不遠(yuǎn)處的樹下站著一人,正笑瞇瞇地朝池在野望來。
池在野定睛一瞧,這不正是本應(yīng)該在璧心殿和君詞川他們一起議事的前掌門代予期嗎。
“師祖�!背卦谝凹泵ι锨按蛄藗招呼。
“誒,小池,來�!贝杵谛χ卦谝肮垂词�,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徒媳真耐看。
“是議事結(jié)束了嗎?”池在野走過去,問道,“怎不見我?guī)熥�?�?br />
代予期一聽,心道池在野這是光想著君詞川,于是笑得更開心了。
“這兒又沒什么人,直接叫他‘道侶’,叫他‘夫君’,你要是叫給君詞川聽,他肯定高興�!�
代予期故意道,隨后跟池在野解釋。
“議事還沒結(jié)束呢,我這是分身術(shù),偷跑出來見你,你可不要跟他們說啊。”
“見我?”池在野疑惑。
其實剛見到代予期時,代予期說回來就是為了見他的,他就已經(jīng)開始疑惑了。
“是啊,”代予期說著,從百寶袋里拿出來一個法器,遞給池在野,“這個你拿著�!�
池在野低頭一瞧,是個跟手指一樣長短的小娃娃。
“這是?”池在野眨眨眼,接過。
“這是替命人�!贝杵诘馈�
“替命人?”池在野先是一愣,隨后臉上涌出了驚訝的神情。
第86章
叫夫君
替命人,也是一種很罕見的法器。
它不像是不離劍一樣可以攻擊,也不像銷魂傘一樣可以防御,但它卻可以做到以“命”替命。
就是說,若池在野受到了致命一擊,這時替命人便會以“命”替命,將傷害轉(zhuǎn)移到自已身上,池在野不會出任何事。
這替命人雖僅能使用一次,但落在誰手上,誰便相當(dāng)于擁有了兩條命。
“多謝師祖,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背卦谝罢f著,將替命人快速朝代予期遞去。
“誒,你都叫我?guī)熥媪�,我給你件法器怎么了,你就拿著吧,”代予期道,“再說了,你還是我徒媳呢。”
“可是這也太......”
代予期不等池在野說完,便快速抬手道:“你可不能不給師祖面子啊,你會收下的對吧,你不會真的不給你師祖面子吧?嗚嗚嗚......”
“......”
替命人最后還是被池在野收下了,瞧見他把替命人裝進了百寶袋里,代予期瞬間又變得樂呵呵。
他跟著池在野走,道:“你跟我說說你和你師尊的事唄?”
“我和師尊的事?”
主要是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有點多,池在野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比如你們是如何認(rèn)識的,你如何讓你師尊開竅的,還有......嘶�!�
反正瞧代予期這樣,應(yīng)該是都想知道。
“我還挺驚訝的,畢竟他每日除了板著個臭臉外,就沒露出個好臉色過�!�
代予期無奈道。
“你別看我是他師尊,從我把他撿回來到現(xiàn)在,我都沒瞧見他笑過。”
“��?”池在野一愣,“撿回來?”
原著從未講過君詞川的過去,在故事最開頭,就是江南雨來到銀月宗,那時的君詞川早就是銀月宗的長老了。
“是啊,他是我撿回來的,他被他娘賣了,買他之人想讓他學(xué)民間雜耍賺錢�!�
代予期道。
“但我當(dāng)時路過,瞧著他根骨奇佳,便把他帶回了宗門,沒想到還真培養(yǎng)出來了個天才,現(xiàn)在銀月宗有他在,我是最放心的�!�
池在野沒想到君詞川竟然經(jīng)歷過這種事,呆呆地眨眨眼。
“誒,你還沒和我說你倆的事呢。”代予期瞧見池在野愣神,說道。
“我,我和師尊,”池在野回過神來,道,“是掌門安排我去當(dāng)師尊的弟子的,并非是師尊在收徒大會上收我為弟子的�!�
“哦?聽確這家伙......”代予期摸摸下巴,好奇道,“那你是如何讓你師尊開竅的?這么多年了,那家伙愣是對我笑一下都沒有過�!�
“我......”君詞川到底是何時喜歡上他的,池在野也不清楚。
自已耍的心眼多了去了,要說到底是那件事讓君詞川動心了,他還真說不出來。
“誒,沒事,你不清楚他咋回事也正常,”代予期著急往下問,“那你是何時喜歡上你師尊的?”
這問題就好回答了,池在野開口道:“我在剛見到師尊時便喜歡師尊了�!�
代予期一聽,嘴角往上咧:“哦?好啊,好啊!那是你先告訴詞川,你喜歡他的?”
“不,是師尊先說的�!�
池在野撓撓頭,想起那日發(fā)生的事來,他也忍不住低下頭勾起了嘴角。
“誒呦,誒呦,”代予期聽這話,再看看池在野的反應(yīng),雖然嘴里沒啥東西,但愣是感覺齁甜,他連連點頭,“好啊,好��!”
果然,談情說愛這種事情還是看別人談最有意思。
宗門里不少弟子聽說了代予期回來的事,紛紛跑出來想瞧瞧這傳說中的師祖到底是何等模樣。
這宗門里,哪個他們都不認(rèn)識,自然哪個就是代予期了。
這些弟子們本想著代予期這么久沒回來過,現(xiàn)在定是在和林聽確他們一起說要事。
他們就算出來,也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不一定真能見著代予期。
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瞧見代予期和池在野正悠閑自得地走在回聽瀾閣的路上,倆人臉上都掛著笑,相談甚歡。
這是咋回事?
他們先前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師祖為何單獨和池在野一起?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俊庇械茏訂柕�,“咋師祖和池在野看上去關(guān)系很好啊?”
“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有人應(yīng)道。
江南雨和那些一直想見池在野的弟子們也出來了,但他們的原意并非是來看代予期。
而是覺得現(xiàn)在君詞川定不在聽瀾閣,他們想去聽瀾閣找池在野。
卻沒想到池在野竟然和代予期在一起說話,他們心知現(xiàn)在不能上前去,只得望著。
代予期跟著池在野一路快走到聽瀾閣,池在野本想著帶代予期進去坐坐,但代予期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池在野回頭去瞧代予期:“師祖,進來啊�!�
“誒,我也想,但議事要結(jié)束了,分身術(shù)我要收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吧,小池。”
“好。”池在野朝代予期點點頭。
代予期拍拍池在野的肩:“師祖教給你啊,這聽瀾閣就只有你和詞川二人,又沒人聽得見,日后少叫兩句‘師尊’,多叫兩聲別的,肯定樂壞他�!�
池在野輕咳兩聲,道:“知道了,師祖�!�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代予期又拍拍池在野的肩,隨后解了分身術(shù),消失在池在野面前。
而待君詞川回到聽瀾閣時,池在野正在屋內(nèi)躺著。
瞧見君詞川推門而入,池在野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搖一搖腿。
問道:“師祖難得回來,不在一起多待會兒嗎?”
“他說看見我們時間長了覺得煩,去花田轉(zhuǎn)悠了�!本~川道。
他也不知何時,池在野一到了聽瀾閣,在他人看不到的情況下,也跟他一樣穿起這種較為寬松的衣裳了。
現(xiàn)在池在野趴在床上,腿一翹,來回?fù)u一搖,原本能完全蓋住小腿的衣裳便滑到了池在野的大腿上。
前面,衣領(lǐng)也寬敞松垮,導(dǎo)致池在野這么一趴,就能看到......
君詞川輕咳一聲,問道:“你餓了么,方才我拿回來了些糕點,放在外邊的石桌上了,我給你拿來。”
池在野見君詞川要走,伸出胳膊拉住了君詞川的手。
他拉著君詞川的手搖一搖,道。
“我的確餓了�!�
“夫君�!�
第87章
他挨著我坐
君詞川頭次聽到這種稱呼,他一怔,問道:“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池在野笑道,“難道不是嗎?”
君詞川聽了,緋紅立刻從耳尖爬到了耳根,一股熱直沖臉頰。
臉上實在燒得慌,他現(xiàn)在不用想,都知道自已是何模樣,微微扭過頭去,不好意思了。
池在野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從床上一蹦,朝君詞川撲了過來,君詞川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接住。
隨后,池在野身上清淡的香味便傳入了君詞川的鼻中,一種獨有的溫暖霎時蔓延到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抱著他。
然后感受著池在野的雙腿攀上他的腰間,胳膊勾在他的脖子上。
“夫君,抱著舒服嗎?”
池在野湊在他的耳邊,問道。
“其實,若是你松手,我也可以掛在你身上,掉不下去�!�
“但是我還是想被夫君抱著�!�
礙于二人抱得緊,池在野一邊說著,一邊感受著君詞川猛烈的心跳。
咚咚咚——
使得池在野的心也跟著一起怦然跳動起來。
“嗯,抱著�!�
君詞川說著,一手更加用力地抱著他,一手朝上而去,揉揉池在野的松軟的發(fā)。
“你還沒說呢,你喜不喜歡我這么叫你?”
雖說通過君詞川的心跳就能知道,君詞川肯定喜歡,但池在野還是故意問道。
“若是不喜,我就不這么叫了�!�
“喜歡啊,”君詞川說著,耳朵更紅了,“自然是喜歡的�!�
“哦,”池在野嬉笑,“那是何種喜歡?一點喜歡,喜歡,很喜歡,還是特別喜歡啊�!�
“自然是特別喜歡。”
“哦,既然你這么喜歡,那我便多叫幾聲,”池在野笑道,“夫君,夫君,夫......”
池在野還未說完,便感覺身子往后而去,他看著君詞川把他放在床上,然后俯下身來。
池在野故意扭過頭去,躲開即將落下來的吻。
然后君詞川頭微微一歪,池在野頭一扭,再躲開。
君詞川伸出手去,捧著池在野的臉頰,雖力道輕柔,卻愣是令池在野無法動彈。
但同時,也是難得的,君詞川眼中帶上了一分委屈之意。
“阿野......”
話音剛落下,池在野便身子往前一探,和君詞川吻在一起。
待到了晚上,林聽確那邊傳消息來了,說代予期難得回來,要一起吃個飯。
而且必須叫上他的徒媳。
那個傳話的弟子一邊跟君詞川說著,一邊露出一臉懵的表情。
看上去對“徒媳”這兩個字百思不得其解。
幾人一起吃,自然是不能去膳堂的,畢竟那里人太多太嘈雜了。
待君詞川和池在野到時,璧心殿里已經(jīng)擺好了席位。
代予期瞧見君詞川和池在野來了,興高采烈地招手:“小池來啦�!�
“師祖�!背卦谝按蛄藗招呼。
按照規(guī)矩,他身為宗門的弟子,跟一位師祖、一位掌門還有四位長老一起吃飯,必然是要坐在最末端的席位的。
但代予期卻朝他勾手,道:“小池來我這邊坐。”
那不就是最前邊的席位了嗎,大不敬��!
正當(dāng)池在野打算開口拒絕,卻又怕駁了代予期的熱情和好意時,君詞川開口道。
“他挨著我坐�!�
代予期一聽,撇撇嘴:“誒呦,瞧你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