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市的人來了,說要把吾極光先關起來。
那些人既然能在黑市里混,本事必然不差,再加上吾極光傷成這樣,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江浮曉瞧著吾極光被人帶走了,還在沖著吾極光一個勁地罵“活該活該”,畢竟當初他真的以為自已要交代在這兒了。
罵著罵著,他才突然想起來,誒,對啊,拍賣會被吾極光毀了,那他的落隱針怎么辦?
于是險些痛哭流涕,看向柳佩瑤,問道:“拍賣會還會繼續(xù)進行的,對吧?”
柳佩瑤一問,才得知江浮曉他們是為了落隱針而來,她倒也是大方,直接把落隱針送他們了。
“��?這哪好意思,”林聽確一聽,趕緊揮手拒絕,“多少靈石,我們給你�!�
但按柳佩瑤那意思,林聽確他們幫忙把人從廢墟里拉了回來,他們黑市報恩是應該的。
畢竟要是真出了事,責任都得算在黑市上。
得到了落隱針,江浮曉可是開心了。
他好像手里揣了寶,來回欣賞好幾遍,才放進了自已的百寶袋里。3902
事都解決了,赤云閣掌門和林聽確也給各大宗門的人傳了音,現(xiàn)在就等著三日后解決吾極光的事。
他們本想著先各回各宗,但柳佩瑤卻道,這幾日他們不如在城中住下。
這樣三日一到,他們也不必在宗門和歸元城間來回跑。
想來銀月宗和赤云閣離歸元城都不近,兩宗掌門便應下了,結(jié)果沒想到柳佩瑤直接帶著他們?nèi)チ藲w元城的城主府。
不知道是不是柳佩瑤派黑市的人傳過話了,他們到城主府時,歸元城的城主柳州已經(jīng)在府門口等著
了。
和人嘮嗑簡直就是林聽確和赤云閣掌門最會干的事。
雖說柳州和他們都是第一次見,但也不過是幾句話出去,仨人便已經(jīng)開始稱兄道弟了。
江浮曉似乎也想插話,但礙于他長著人的模樣,卻沒有一張人的嘴,他一上前來,林聽確就偷摸把他摁回去。
他再一上前來,林聽確又把他摁回去。
然后后邊,跟著兩對遍地撒狗糧的人。
靈皇貓玄逸早已經(jīng)變回了黑貓的模樣,窩在陌亦懷中一邊搖尾巴,一邊蹭啊蹭啊蹭。
而池在野則拉著君詞川的手,一會兒用撓撓君詞川的手心,一會兒捏捏君詞川的手指。
“別鬧�!本~川手心怕癢,他小聲說道。
誒嘿嘿,那你也沒躲開啊。
池在野一邊想著,一邊繼續(xù)捏捏撓撓。
君詞川臉上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然后將池在野的手緊緊地攥在手里。
池在野故意往后躲躲。
君詞川的手跟著池在野往后而去,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了,最后十指相扣。
這讓走在最后的柳佩瑤全瞧見了。
她先是一愣,眨眨眼,隨后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掩嘴輕笑了出來。
而待給他們安排房間時,柳佩瑤特意給池在野和君詞川、陌亦和玄逸安排了兩間大房,而其他人則是單間。
池在野頓悟,朝柳佩瑤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待到了晚上,柳州早已派人準備好了豐盛的菜肴。
他們紛紛在席位上坐下,玄逸也從陌亦肩頭上跳了下來,化出了人身,瞧見面前的烤魚,眼都亮了。
林聽確和赤云閣掌門跟柳州好像是多年未見的兄弟,這嘴上的話就沒停下來過。
到現(xiàn)在還在嘮著,而一旁,江浮曉還在想方設法地插話。
至于池在野這邊,手依舊不老實。
你說說吃飯就好好吃飯啊,他不行,非得一邊吃飯,一邊逗君詞川。
在他的手連續(xù)輕輕敲噠君詞川的腿好幾下后,君詞川終于無奈地將他的手抓住了。
“你......”
君詞川剛想說什么,池在野便快速將盤中的肉塊夾起,塞進了君詞川的嘴中。
“誒呀,師尊,我夾錯了!”
給君詞川塞完,池在野才故意露出了“大事不好”的表情,對君詞川說道。
“方才那塊是我咬過的......不過我只咬去了肥肉�!�
聽池在野這么說,倒也不知道是真夾錯了,還是故意的。
瞧見池在野給自已倒了兩杯酒了,君詞川小聲說道:“少喝些。”
“這個好喝�!背卦谝暗�。
這酒是桃花釀,先前池在野看書時�?吹綍袑�,一直想嘗嘗,現(xiàn)在可算知道是什么味了。
“哈哈,喜歡就多喝些。”
柳州已經(jīng)和林聽確他們喝得臉都紅了,他舉著酒杯,朝池在野笑笑。
“到時候回宗門的時候,你們帶走幾壇!”
“誒,老柳,別管他倆了,咱們接著喝!”林聽確朝柳州喊道,舉起了酒杯。
此時此刻,全場最安靜的就是柳佩瑤。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一會兒偷看幾眼陌亦和玄逸,低下頭嘿嘿笑一會兒,一會兒偷看幾眼池在野和君詞川,再低下頭嘿嘿笑一會兒。
池在野的臉已經(jīng)因喝了好幾杯桃花釀而變得發(fā)紅了,他將酒杯放在桌上,往君詞川懷中一倒。
問道:“師尊,你今日為何不喝酒?”
我若也喝醉了,誰看著你?
“你是不是喝醉了?”
見池在野在自已懷里蹭,君詞川的手搭上池在野的肩,問道。
其實池在野當真沒喝醉,他這樣就是想借著酒勁逗逗君詞川,但既然君詞川這么問了,池在野就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的道理。
“是有點暈暈的�!背卦谝罢f著,摟住君詞川的腰。
“那我?guī)慊匚萑幔俊本~川問道。
他自然不想讓別人看到池在野這樣。
“好啊,”池在野道,“但我要師尊抱著回去�!�
君詞川站起來了,池在野朝他伸出雙手,隨后便被君詞川抱了起來。
林聽確瞧見,輕咳一聲,對柳州道:“他不太能喝,應是醉了�!�
柳州自然不懂這些,只道是師徒感情真好,便揮揮手,讓君詞川趕緊抱著池在野回房去了。
君詞川抱著池在野回了房間,將他放在了床上。
“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去問問廚房有沒有醒酒湯�!�
池在野卻伸手,拽住君詞川的衣角,將君詞川攔下。
繼而兩手伸出,將君詞川的手捧在手心里。
“師尊,別走啊,”池在野將君詞川的手放于唇邊,輕吻,“留下來,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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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去瘋狂推書荒自救的,然后打開書荒廣場,一劃,發(fā)現(xiàn)居然有一堆人在推我這本書啊,你們,你們真的,嗚嗚嗚嗚,我愛你們啊�。。。。。。ǜ袆盈偭耍�
第76章
師尊,我最愛你了
君詞川看著耳朵和臉上都帶著薄薄紅潤的池在野,微微彎下身去。
剛離近了池在野,便被他一把抱摟住了脖子。
然后瞧見池在野飛快地啄上了他的嘴角。
君詞川微微側(cè)過了些頭去,和池在野吻在一起。
然后離開池在野的唇,吻在他的額上、眉頭、鼻尖、臉頰。
最后再次朝池在野紅潤的唇而去。
卻在即將吻上他時,池在野伸出手指,抵在了君詞川的唇上。
“師尊,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事一直沒能告訴你�!�
池在野朝君詞川笑笑。
“什么事?”
君詞川握住池在野的手,吻在他的手心上。
“師尊,我也愛你�!背卦谝拔Φ�。
君詞川先是一愣,隨后一瞬的,他感覺自已的心仿佛不受控制了,發(fā)了瘋般無規(guī)律地跳動起來。
之前,君詞川是有跟池在野說過“我愛你”的,但池在野從未跟他說過。
“我喜歡你”和“我愛你”,哪幾個字所表達的感情更濃,君詞川心中清清楚楚。
在君詞川臉上爬上緋紅之時,池在野再次開口說道:“師尊,我最愛你了。”
臉上發(fā)燙,心里也灼得慌,君詞川把池在野拉進懷里,禁錮著他。
“應該是只能愛我�!�
池在野的下巴抵在君詞川的肩頭,聽著君詞川跟他說。
第二日清晨醒來時,太陽已高高升起了,池在野微微一動,發(fā)現(xiàn)自已正縮在君詞川懷里。
他頓時就不想動了,然后在君詞川懷中繼續(xù)縮著,眨眨眼,打量君詞川。
瞧瞧這白皙的皮膚,這纖薄的紅唇,這卷翹的睫毛,還有這高挺的胸脯和修長的腰身!
誒呀,也不知道是誰可以每天縮在喜歡的紙片人里睡覺覺,太幸福啦吧!
誒嘿,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我誒!
耶耶耶,斯哈斯哈斯哈!
正當池在野盯著君詞川犯花癡時,君詞川的一只手突然摟在了池在野的腰上,探頭,吻在了池在野的額頭上。
隨后睜開眼,眼中帶著一分慵懶和一分笑意,道:“偷看。”
“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看。”池在野笑了兩聲。
待他們二人收拾收拾,出了屋后,城主府的大堂里,林聽確他們已經(jīng)都在那了。
瞧見柳州和柳佩瑤臉色并不好看,林聽確等人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池在野開口問道。
“這是發(fā)生何事了?”
“是芊樂城的事。”柳佩瑤看向池在野,解釋道。
“我父親和芊樂城的城主交好多年,一直保持著書信聯(lián)系,但最近已有四十余日聯(lián)系不到芊樂城的城主了�!�
“按照芊樂城城主的作風,收到我父親的書信后,都會立刻回復的�!�
“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要緊事,近日沒時間寫信?”池在野道。
“我當時也這么想過,但還是派了黑市的人去一探究竟,”柳佩瑤愁眉苦臉,“結(jié)果被我派去的人,自打跟我傳信說到了芊樂城后,便完全失去了音信�!�
這就很奇怪了。
君詞川想想,道:“還是去看看較好�!�
江浮曉一聽,覺得君詞川說的對,起身道:“對對對,咱們現(xiàn)在就去!”
到底說柳家白給了他落隱針,幫幫忙跑一趟也是應該的。
“不必,我和池在野去便足夠了�!本~川道。
這讓剛從椅子上抬起屁股的林聽確又默默地把屁股放回了椅上。
呦,話說的真好聽,還“足夠了”,笑,我看你就是想單獨和池在野待著罷了。
“就你們二人去,可以嗎,萬一芊樂城當真出了啥大事......”
柳州和柳佩瑤聽了,表示很擔心。
“沒事,我?guī)熥鸷軈柡Φ模背卦谝罢f著,又把君詞川的話重復了一遍,“我們二人去便足夠了�!�
林聽確也在一旁揮手:“唉,就讓他們?nèi)グ��!?br />
柳州一聽掌門都不擔心,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君詞川帶著池在野御劍離開了,他們一路去往了芊樂城,待到時,瞧見這芊樂城一片繁華喧囂,哪像是出事的樣?
“這......該不會就是芊樂城的城主還沒來得及回柳城主書信吧?”
池在野嘴角一抽,問道。
“被柳佩瑤派來的人失了音信,所以事情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這般,咱們先去城主府瞧瞧�!本~川道。
池在野點點頭。
二人打聽到了城主府所在地,一路前去。
到了城主府,不知為何,池在野和君詞川瞧見這府,覺得莫名陰暗,和繁華喧囂的城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門口沒有守著的人,池在野本想敲敲門,卻沒想到手剛扶上去,這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他朝里邊望望,一個人都不見,再回頭,和君詞川對視一眼,隨后二人一起走了進去。
走過前邊的花園,便可進入府內(nèi)了。
池在野和君詞川環(huán)顧周遭,不見人,也聽不到任何動靜,實在是有點詭異。
二人朝府內(nèi)走去了,上了石階,推開門,只見里面一片昏暗,壓抑森然。
池在野剛往里邊走了幾步,便有個什么玩意撞在了自已腳上。
他快速點起了靈燈,朝自已的腳看去,瞧見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
池在野很疑惑。
他總感覺方才那觸感不想是自已踢上去的,更像是這玩意撲到自已腳上來的。
正想著罷了罷了不管了時,只見這木偶竟然動了動眼珠,一雙空洞漆黑的眼珠子朝他們盯了過去。
并張開嘴,發(fā)出了詭異的童音。
“你,你們是,為,為何而來?”
頭次見到木偶開口說話,池在野嚇了一跳,伸手便往后拽君詞川的衣角。
君詞川指指這木偶頭頂上貼著的小字條,池在野瞧去,是寫著操縱術(shù)的紙符。
他松了口氣,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自已穿的不是萬人迷,而是恐怖劇本。
他剛想著松開君詞川的衣角,君詞川卻抬手,將池在野的手握在了自已手中,大拇指劃劃池在野的手背。
那木偶還在張著嘴,黑漆漆的瞳看看池在野,再看看君詞川,重復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