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弟子跟著師尊下山來......那你師尊要跟著他的師尊,他的師尊要跟著他師尊的師尊......”小男孩掰手指數(shù)起來。
“啊不不不,”池在野解釋道,“我?guī)熥鹨呀?jīng)出師了,不必再跟著他的師尊......”
君詞川和林聽確他們師出同門,是銀月宗的上一任掌門。
自打他把掌門之位傳給林聽確后,就不知去向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弟子一般何時才能出師�。俊�
“大概......要等到變得很厲害之后吧�!背卦谝吧约铀妓�,道。
一旁的君詞川聽了,微微一怔,朝池在野看去。
第65章
怎么會有人喝酒后這么好看
待他們飛回千風(fēng)鎮(zhèn),那些孩子們的爹娘還在鎮(zhèn)口站著張望。
瞧見他們帶著孩子們回來了,當(dāng)?shù)锏娜祟D時喜極而泣。
伴隨著池在野等人御劍而下,仙鶴帶著孩子們也落了地。
“爹!娘!”
小孩們一見到自已的家人,快速從仙鶴身上下來,朝他們跑去。
“我的兒!我的兒��!”
有一位當(dāng)娘的瞧見自已孩子活蹦亂跳地回來了,一邊眼淚嘩嘩流,一邊將孩子摟進(jìn)懷里。
小白也在場,瞧見人一個不少,他也跟著松了口氣。
“我們這鎮(zhèn)子,你們看看有啥想要的,值錢的,通通拿走!”
說話的,正是之前叫銀月宗前來抓小白的那人。
雖說孩子們不記得池在野和柳南絮了,但他記得清清楚楚。
連著兩次幫了千風(fēng)鎮(zhèn)的人,實(shí)屬他們的大恩人!
“害,不必了,我們銀月宗后邊有三座礦山,當(dāng)真不缺錢,值錢的玩意,你們先緊著孩子們吧�!�
溫行知說道,他的本意肯定是想著,這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鎮(zhèn)子,雖然也有人有錢,但大多數(shù)就指著那塊地。
若有錢,當(dāng)然應(yīng)該先花在孩子身上,買買新衣裳或者吃的。
而他們手頭上根本不缺錢,所以拿人家東西,當(dāng)真不需要。
畢竟他們銀月宗可是大宗門,和那點(diǎn)除非給錢不然絕不辦事的窮鬼可不一樣。
但話一從他嘴里說出來,柳南絮和章世汀他們紛紛嘴角一抽。
感覺溫行知這話像是看不上他們那點(diǎn)錢一樣。
而且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囑咐他們半天財不外露的。
待他們和千風(fēng)鎮(zhèn)的人還有小白告別后,已是天黑之時。
幾人御劍回了銀月宗,溫行知稱要和林聽確說明情況,便御劍直朝璧心殿的方向而去了。
“那個......池在野,我有事情想問問你......”
柳南絮見池在野要和君詞川走,猶豫地開口說道。
他還是想著把君詞川和池在野的關(guān)系問清楚。
但池在野心知君詞川的性格,在君詞川要開口替他回絕時,便快速說道。
“今日很晚了,跑一趟也挺累的,有何事下次有機(jī)會再說吧�!�
“啊......好吧�!绷闲跹壑虚W過失落,手垂了下去。
池在野回到聽瀾閣,進(jìn)了自已的房間后二話不說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下山一趟簡直累死了,要是能過上每日都在床上癱著的日子就好了。
哦不對,應(yīng)該是和君詞川一起癱在床上的日子。
池在野一邊想,一個在床上打了個滾,抱住了被子。
要不然......去看看君詞川?
但是剛分開就又過去黏著,是不是不太好��?
池在野一邊想著,一邊又在床上打了個滾。
被子被他這樣抱著扯來扯去,最后直接將他裹成了一團(tuán)。
他猶豫好久,心道一聲“罷了管它好不好呢”,然后將裹在自已身上的被子扯開,一個翻身滾下床去。
待池在野顛顛跑去君詞川房門前時,瞧見屋子的門緊閉著,里邊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一邊想著君詞川會不會沒關(guān)靈燈便睡了,池在野一邊躡手躡腳地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見君詞川并沒有在外屋,池在野卻聞到了酒氣。
他快步走去內(nèi)屋,瞧見君詞川正拄著頭,雙目緊閉,側(cè)坐在桌前。
在外,他自然是穿池在野先前給他挑選的衣裳。
但回了聽瀾閣,大抵是因舒適,他便又換回了松松垮垮的衣裳。
此時,有半邊的衣裳已從他的肩上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肌膚。
還有隱隱約約即將暴露而出的粉紅。
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君詞川緩緩睜開眼睛,朝池在野看去。
醉眸微醺,神色迷離,眼尾處的薄紅皆是令池在野心頭一緊。
啊啊啊啊啊救命!怎么會有人喝酒后這么好看!
omg這到底是誰家老攻啊帥上天!誒,突然發(fā)現(xiàn)是我的耶!
誒嘿,我的口水,你要矜持,誒嘿。
在心里犯病可以,但表面上咱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他清清嗓子,眼神來回跳動,但最終還是落回在了君詞川身上。
上前幾步,湊過去,問他:“師尊,怎么了嗎?”
一般,君詞川只有在林聽確他們叫人的時候才會喝酒的,幾乎從未自已一人喝過。
君詞川看著池在野走進(jìn)他,唇動了動。
然后伸胳膊,抱住池在野的腰,將人摟住,臉埋進(jìn)池在野的懷里。
“師尊,到底怎么了��?”池在野問著,手搭在了君詞川的肩上。
君詞川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但兒時被自已娘賣時,娘對他說的話,他從未忘記過。
就是因?yàn)橐恢倍记宄l也不會永遠(yuǎn)留在誰身邊,所以君詞川才從未想過主動去和誰親近。
甚至這么久了,聽瀾閣也從未收過一個弟子。
若不是林聽確自說自話讓池在野來了聽瀾閣,這里大抵依舊只有他一人。
他不想和任何人有過多牽扯,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被人拋棄。
本來就擔(dān)心,本來就害怕,結(jié)果池在野那時還說出了“變強(qiáng)后就可出師”這種話。
反正自打他出師后,便再也沒有瞧見過他的師尊了,他不知道池在野若是出師,會怎么樣。
去哪?也不見面了嗎?
他抬起頭來,下巴輕輕抵在池在野的身上,用看似溫柔卻又飽含偏執(zhí)之意的眸子看向池在野。
“池在野,別離開我,好不好?”
他輕啟紅唇,開口,用發(fā)輕的語調(diào)詢問道。
池在野不明白君詞川為何會突然這么問他,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從未想過離開師尊啊�!�
“今日,明日,”君詞川抱著池在野,“未來,永遠(yuǎn),別離開我�!�
池在野雖然不知道到底咋回事,但他還是能看出來,君詞川這是當(dāng)真害怕他離開。
于是好生說道:“師尊,我不走�!�
第66章
我愛你
池在野相信,不管是誰,看著自已心心愛愛的紙片人就在面前,且紅著眼尾,微醺,抱著你說“別離開我”,都會把持不住。
他實(shí)在忍不住,握住君詞川抱著他的胳膊,隨后彎下身去,想去吻坐在椅上的君詞川。
但在接近君詞川的唇時,他卻又故意微微抬起了自已的頭。
使得二人并沒有吻在一起。
君詞川看著池在野,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感受著池在野的手捏捏他的耳朵,然后往下滑,滑到他的耳根處。
“師尊......我.....”
池在野的話還沒說完,君詞川的手便往上抬去,托在了池在野的后腦勺上。
他把人往自已這里一帶。
空氣中彌漫著的酒味讓池在野的頭越發(fā)得發(fā)昏,好似他自已也喝了酒般,一時間,也不知道醉了酒的究竟是誰了。
“阿野。”
君詞川還在摟著他。
在二人微微分開的瞬間,君詞川輕喚出聲,這還是君詞川第一次這么叫他。
“我愛你�!�
池在野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懵,隨后感覺自已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待池在野無力地躺倒在床上時,君詞川還在吻著他的額頭。
本想和君詞川說說話的,但沒堅持多久,池在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然后睡著睡著,打了個滾,鉆進(jìn)了君詞川的懷里。
君詞川先是不動,僵著身子怕把池在野弄醒。
在確認(rèn)池在野的的確確是睡得發(fā)沉了,君詞川才伸手,去給池在野揉腰。
自已也困,再加上自已喝了酒,君詞川躺在床上給池在野揉腰,揉著揉著,眼一閉,險些睡過去。
但又快速地睜開眼,拄起身子來給池在野揉腰。
先前完事后,第二日醒來池在野便一直喊腰疼,不知道這次及時給他揉揉,明日池在野醒時會不會覺得好受些。
而第二日池在野醒來時,君詞川還在睡著。
他先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隨后才看向身邊躺著的人。
真好看。
他看著君詞川,頓時清醒了不少,湊近而去,在君詞川懷中蹭蹭。
君詞川緩緩睜開眼,看了眼池在野,然后伸胳膊見他摟進(jìn)懷里。
“再睡會兒�!�
磁性好聽且?guī)в行┪⑽⑸硢〉穆曇魝魅氤卦谝岸�,搞得池在野心里有千萬只小鹿飛撞。
他將頭埋在君詞川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感覺很心安。
不知不覺中,池在野又睡著了,待再次醒來時,君詞川早已在不知何時醒來了。
“師尊�!背卦谝敖辛怂宦�。
“腰疼嗎?”君詞川問道。
不怎么疼,其實(shí)這種事就是剛開始的那幾次比較疼。
但池在野還是故意去逗君詞川,道:“疼�!�
昨日晚上,在池在野睡著后,君詞川已經(jīng)給他揉了很長時間腰了,沒想到還是那么疼。
“是不是我何處做的不好?”君詞川有點(diǎn)緊張地問道。
“不是,”池在野搖搖頭,道,“師尊想知道為何嗎?”
“為何?”君詞川問道。
“因?yàn)閹熥鹉?.....”
“嗯?”見池在野說到一半不說了,君詞川疑惑地微微歪頭,“因?yàn)槭裁�?�?br />
池在野嬉笑兩聲,湊到君詞川耳邊去,小聲說了些什么。
君詞川先是怔了怔,隨后耳朵和臉涌上一層薄紅。
“我......”
“這句話是真的,”池在野瞇眼笑,“但腰其實(shí)沒什么事�!�
逗君詞川簡直就是池在野的一大喜好,他實(shí)在是太喜歡看自已故意逗君詞川后,君詞川的反應(yīng)了。
二人從床上坐起來,剛走出屋去,林聽確座下的一名弟子便找來了。
“不好啦!詞川長老,不好啦!”
君詞川和池在野齊齊朝那弟子望了過去。
“是浮曉長老!浮曉長老回來啦!”
浮曉長老,名江浮曉,說是“長老”,但其實(shí)根本就不算是銀月宗的人。
只是按照輩分來講,銀月宗的弟子們最適合將其稱呼為“長老”。
他是銀月宗上任掌門在將掌門之位傳給林聽確后,不知在哪收的弟子。
礙于上任掌門自打不當(dāng)掌門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封信都沒給林聽確他們寫過,所以他們壓根沒人知道江浮曉的存在。
而在江浮曉初次來到銀月宗的時候,大家誰也不愿認(rèn)他。
呦,你說你是我們師尊的徒弟你就是?我還說我是你爹呢,我是嗎?
這是當(dāng)時林聽確送給江浮曉的原話。
結(jié)果沒想到江浮曉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了塊封著靈力的玉出來。
幾人一探,好家伙,這里邊封進(jìn)去的靈力還真是他們師尊的,和他們五人人手一塊的玉一模一樣!
得,突然出現(xiàn)了個師弟,令祝安逸徹底心痛,他頓時濕了眼眶,看向林聽確他們,詢問道。
“我應(yīng)該還是你們的小師弟吧?這就換人了?”
其他四人:“......”
雖然不知道祝安逸為何對“小師弟”這個詞這么執(zhí)著,但其他幾人確確實(shí)實(shí)是不喜歡江浮曉的。
畢竟這人他們見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