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當(dāng)時還想著,你到底也是一人住慣了,就算習(xí)慣了池在野在身邊的日子,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也能再過回原本的生活,沒想到啊沒想到......”
“你懂什么�!本~川喝了口酒,道。
而待夜色濃郁,整個銀月宗都陷入寂靜之中時,一道人影在林中快速地飛躍著。
“晚好啊,這大晚上的,各位兄臺們還挺精神的啊,這是打算爬爬山鍛煉身體?”
幾名黑衣男子聽到這聲,快速抬頭望去,借著慘淡的月光,瞧見了不遠處站在樹上的人。
“你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從后飛來的不離劍直接抹了脖子。
“噗”的一聲,鮮血狂噴,那人的脖子還有一半連著,尸體往下倒去。
“哈哈哈哈,”池在野伸手,半掩住嘴,笑得陰森,“活該。”
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正是銀月宗的邊界,通往聽瀾閣的那條山路。
再往前走,便能觸發(fā)到君詞川在這一地帶所布下的感知結(jié)界。
“是你!你是君詞川那弟子!”有人認出了池在野,喊道,“都給我上,把他也殺了,和君詞川有關(guān)的人一個活口也不能......噗!”
那人說著,下一秒猛然噴出一口血來,他僵著脖子往下看去,瞧見已有一只手捅穿了他的心臟。
“嘖,嚷什么嚷,煩死了。”
池在野將手快速抽出,那人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地上,死了。
其他人根本沒瞧見池在野是怎么移動到這男子身后的,紛紛嚇了一跳,快速地移動身形,向后退去。
然后看著池在野一臉平靜地將沾滿血的黑色手套摘下,扔在地上。
“臟死了,”池在野說著,笑瞇瞇地看向他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個毛線球啊!
那點人一瞧池在野望過來了,嚇得腿一軟,連忙轉(zhuǎn)頭就跑,留下池在野站在原地,瞇眼冷笑。
然后一勾手指,不離劍嗖的一下便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刀光劍影之間,瞬間將那幾人的膝蓋劃出一道極深的口子。
伴隨著幾道凄慘的喊聲,那幾人紛紛摔倒在地。
瞧見池在野朝這邊不緊不慢地走來,其中一人將手中的劍朝池在野甩了出去。
池在野頭一偏,躲過,隨后走到那幾人身邊。
一把抓起一人的頭發(fā),笑問:“我方才問你們呢,對,還是不對?”
“對!對!”那人嚇得渾身發(fā)抖,早知道最一開始就不應(yīng)被錢誘惑,前來干這么危險的事。
“哦,原來你們自已也知道�!�
池在野說著,一把將那人的頭往下按去,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頭顱直接陷進了地里,怕是前邊的骨全碎了。
“媽的,那你們還敢來臟我?guī)熥鸬氖�,真該死�!?br />
第49章
我很想你
待解決完這幾人,池在野直接找了個地方把人隨便埋了,然后褪去自已那沾了血的外袍,露出里面的一身青衣。
隨后快速朝聽瀾閣的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聽瀾閣安靜到了極點,池在野三兩下便翻過墻去,迫不及待地跑向君詞川所在的房間。
房間暗著,君詞川肯定睡了。
池在野實在是太想見君詞川了,便也不多管,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然后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誰?!”
池在野剛在屋內(nèi)走了兩步,一片昏暗之中,便有人突然來到自已身邊,一把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池在野撞在了身后的架子上,上邊的瓶瓶罐罐“嘩啦”一聲自架子上掉了下來,發(fā)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師尊,是我�!�
池在野不但沒有反抗,反而眼中帶滿了喜悅,開口說道。
聽到這道聲音,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幾乎是在下一秒便松了開來。
靈燈亮起,照亮房間,君詞川看著面前的人,神情有些呆呆的。
“你,你不是還有五日才出關(guān)嗎?”
“我實在是太想念師尊,便提前出關(guān)了,我......”
池在野話還沒說完,便被君詞川拉進了懷里,死死地抱住,好像在這一刻想要將池在野占為已有。
“師尊。”
池在野感受著君詞川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自已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君詞川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池在野的耳邊,酥麻感霎時蔓延到了池在野的四肢百骸,他感受著君詞川寬厚且溫柔的手掌在他的發(fā)頂處來回劃過,然后落在了他的后脖頸上。
“師尊也想我嗎?”
池在野壓抑著心中瘋狂涌動的沖動,問道。
下一秒,耳邊便傳來君詞川毫不猶豫的回應(yīng)。
“我很想你。”
任誰聽到自已喜歡的人對自已說這種話都會忍不住,池在野頭往前微微一探,險些要湊上君詞川的嘴角。
但仔細一想,不能夠。
畢竟原著中,君詞川表現(xiàn)出自已喜歡江南雨的方式很純粹。
那便是每日看著江南雨身邊圍著一大群人,最后實在忍不住,把江南雨囚了。
但君詞川從未對他表現(xiàn)出這種占有欲。
雖說君詞川現(xiàn)在對他很好,嘴上也說著“很想他”,但君詞川對他若是只是師徒的喜歡,自已現(xiàn)在干這種事,倆人的關(guān)系豈不是要玩完?!
于是又可勁忍住。
心道別急別急,成大事者都是沉穩(wěn)的。
“我本想著你出關(guān)時,我去觀月洞接你的,一百八十三日,我每日都算著�!�
“我很想你�!�
“你現(xiàn)在要回你屋嗎?”
“還是留下來?”
君詞川還在他耳邊說著,聽到這話,池在野一怔,問道:“留下來?”
“在我這兒睡,”君詞川問道,“你困嗎?”
沒想到君詞川居然會讓他在這兒睡,池在野這哪能拒絕,點頭道:“那就在師尊這兒吧�!�
二人躺去了床上,頭一次和君詞川睡在一起,池在野還略微有點緊張。
他先是這樣僵著身子躺了許久,感受到君詞川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起來,他才放松了身子。
然后緩緩地翻了個身,縮進了君詞川的懷里。
一旁的君詞川指尖微微一抖,假裝還在睡著。
他還以為池在野是睡著了,滾過去的。
良久,他實在是心中發(fā)癢,忍不住了,才在一片昏暗中睜開眼睛,幽深的眸朝池在野望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抬手,將池在野輕輕摟住。
倆人各心懷鬼胎,卻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小心思,都以為對方是睡著后無意識的舉動。
心中癢癢著,就這樣一直到了天快亮才昏昏睡去。
而待二人醒來時,都已是晌午了。
林聽確那邊在這時派了人來送卷軸,在聽瀾閣瞧見池在野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隨后,池在野提早出關(guān)的事便傳遍了銀月宗。
江南雨等人知道池在野出關(guān)了,自然是著急要見池在野。
池在野看了眼剛收到一大堆卷軸的君詞川,想來君詞川今日忙,不應(yīng)打擾,便出了聽瀾閣,去和江南雨他們打招呼去了。
怎么說也是半年沒見了,這出了關(guān),去見見也是應(yīng)該的。
江南雨他們見到池在野的時候,眼淚都快下來了,一群人嘰里呱啦地圍成一堆,說了點啥池在野是一句話也沒聽清。
林聽確笑瞇瞇地將手搭在池在野肩上,輕輕捏了捏,問道:“閉關(guān)這么久,感覺怎么樣,實力進步了多少?”
“感覺還不錯�!背卦谝按鸬馈�
“等著有機會,咱倆過幾招�!�
許清水笑道,他畢竟是祝安逸座下的大弟子,對自已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好�!背卦谝靶Φ�。
“誒,什么叫你倆,我們呢�!币笃咴破财沧�,“好歹我們每日一起苦練,實力進步的也不小著呢�!�
“就是就是!”邊星河附和道。
“苦練?”池在野疑惑。
“你都閉關(guān)了,我們總想著不能被你落下太遠,便每日一起修煉,”江南雨道,“不然豈不是連與你并肩的機會都沒有�!�
“雖說我對劍術(shù)不太敏感,進步較小,但這半年里,我在醫(yī)術(shù)方面進步還是很大的�!�
柳南絮看了眼江南雨,眼中閃過一抹敵意,隨后朝池在野溫和地笑笑。
“你先前曾說過,日后待我學(xué)好醫(yī)術(shù),若發(fā)生何事,靠我�,F(xiàn)在可以安心靠啦,我?guī)熥鸲伎湮以卺t(yī)術(shù)上有天賦�!�
說罷,柳南絮偷摸得意地朝江南雨一瞥。
江南雨壓根不知道池在野何時竟對柳南絮說過這種話,一怔,隨后眼底帶有同樣的敵意,朝柳南絮看去。
但礙于倆人表面上都是笑著的,其他人愣是誰也沒看出來這倆人在明爭暗斗。
邊星河笑瞇瞇地將胳膊勾在了池在野的脖子上,道。
“誒,你說你出關(guān)的這日子,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再過幾日就是宗門考核了,麻煩的要死,我要是你,我就等著過了考核日再出來�!�
宗門考核,一年一次,是為了防止有些弟子們平日修煉偷懶而舉辦的,誰若是考核不過,那便要挨罰了。
第50章
怎么,你很想和別人一起?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殷七云說道。
“你不也一樣不想?yún)⒓涌己藛�。”邊星河翻了個白眼。
林聽確在一旁聽著他們說,露著迷之微笑,心道這倆玩意實在是沒把自已師尊放在眼里。
而當(dāng)君詞川出來找池在野的時候,池在野依舊在被那些人團團圍著。
他眼神一黯,快步走過去,沉聲喚道:“池在野。”
“師尊,你怎么來了?”
池在野歪頭,朝君詞川看過去,眾人見君詞川來了,快速給其讓出路來。
“來找你�!�
君詞川說著,快速地掃視了一遍圍在池在野身邊的每一個人。
問道,“你們找他有何事嗎?”
其他弟子哪敢說話,也就林聽確,此時此刻還是笑瞇瞇的。
道:“他閉關(guān)半年,這出關(guān)了,自然是要見一見的�!�
“你有這時間,先把你那下山歷練一年未歸的弟子召回來瞧瞧吧�!�
君詞川說著,一把拉住池在野的手腕,帶著他轉(zhuǎn)身就走。
池在野的手腕被君詞川抓得生疼,但他并不愿說。
“師尊不是在處理卷軸嗎?”池在野問道。
你人都找不到了,我還處理什么卷軸?!
君詞川心中煩悶,池在野閉關(guān)的這半年里,自已每日每夜都在想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池在野出關(guān),結(jié)果就趁著自已去看卷軸的這么一會兒功夫,池在野便跑沒影了!
“師尊,怎么了啊?”見君詞川不說話,池在野繼續(xù)問道。
他被君詞川一路拽回了聽瀾閣,待君詞川松開他的手腕時,池在野的手腕已經(jīng)發(fā)紅了。
“師......”
池在野伸手去拽君詞川的衣角,剛開口說話,便被君詞川打斷了。
“很想他們?”
池在野先是一愣,隨后搖頭:“沒有,但......”
“不想,那為何如此著急去見?”君詞川問道。
“我就是覺得時隔半年,這出關(guān)了,不去打個招呼有些不合適�!背卦谝敖忉尩�。
見君詞川不說話,池在野繼續(xù)拉拉君詞川的衣角:“師尊�!�
“既然已經(jīng)見了,這兩日就老實待在聽瀾閣,少出去�!�
池在野眨眨眼,突然感覺這雖然不及原著中君詞川囚禁江南雨時那么那啥,但這話似乎也有點那個意思啊。
原本池在野就因此事而糾結(jié),結(jié)果又過了兩日,言滿傾從纏心閣跑來了。
言滿傾的原意,本來是想早兩日來,好在池在野出關(guān)的時候前去迎接。
結(jié)果到了銀月宗,他才得知,池在野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
“什么?!”一想到自已沒能做到親自迎接池在野出關(guān),言滿傾便心痛要死。
纏心閣的掌門是跟著言滿傾一起來的,準確來說,是言滿傾求著他師尊陪他來的。
畢竟他一個別宗弟子,老往人家宗門跑總歸是不合適的。
但若是換成師尊帶著他登門拜訪,那便意義不同了。
至于那十分煩言滿傾的纏心閣掌門原本是不想陪這個大弟子胡鬧的。
但后來一想,這言滿傾若真能收了心,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且言滿傾看上的還是君詞川的弟子,這要真成了,還相當(dāng)于和君詞川攀上了關(guān)系,可了不得!
于是收回前言,趕緊帶著言滿傾前來了。
這纏心閣的掌門來了,林聽確和其他長老自然沒有不去接待的道理。
整日看著池在野的君詞川前腳剛一走,江南雨等人便偷偷摸摸地前來了。
自打那次池在野被君詞川拽走后,他們哪怕去了聽瀾閣找人,見到的也只有君詞川,壓根見不到池在野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池在野見了江南雨他們,雖說也沒有想跟他們鬧騰去的意思,但人家都找來了,也不能一直貓在聽瀾閣里,于是便跟他們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