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略施輕功,眨眼間便來到了紅衣女子和糙漢之間,一腳將那糙漢踹飛了出去。
只見那糙漢飛出去老遠(yuǎn),隨后在地上連滾幾圈,摔了個狗啃屎。
“靠!哪來的混賬東西,竟敢踹老子!”
也不知道那糙漢是小腦萎縮還是咋的,自已都被池在野踹飛了,卻還是沒意識到自已和池在野之間的差距,爬起來大聲嚷嚷道。
剛?cè)氯峦辏闱埔姵卦谝坝衷谡Q壑g來到他面前,一腳直接給他踹翻在地。
然后腳踩在他的臉上,冷笑一聲:“老子?我沒讓你給我磕頭喊爺爺就不錯!”
從之前打吾辰,到現(xiàn)在打這糙漢,反正池在野這人就這樣,管他是誰,誰跟他罵街他就揍誰。
“你!你給我松腳!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秦府的大公子!”
好家伙,就你長得這糙樣,還能是大公子?先把你的大黃牙刷刷吧!
“我管你是誰啊�!背卦谝耙贿呎f著,一邊用腳尖碾碾糙漢的臉,“說,欺負(fù)人家姑娘干嘛?”
“欺負(fù)?她不過就是我們府上的一個丫鬟,命都是我的,談何欺負(fù)!”
糙漢嚷道,“我肯給她一次機(jī)會,她不但不從我,還敢跑,我今兒就......”
糙漢話還沒說完,池在野便給了他鼻子一腳,只聽那糙漢嗷了一嗓子,頓時鼻血涌了出來。
“師尊�!背卦谝盎仡^看去。
君詞川自懷中摸出錢袋來,將滿滿一袋子的錢直接甩在了離糙漢不遠(yuǎn)的地面上。
“這丫鬟我買了,剩下的錢夠你去治治被我揍的傷和你這腦子了,識趣點(diǎn),以后把自已的嘴擦干凈再說話。”
說罷,池在野轉(zhuǎn)身走去君詞川身邊,道:“師尊,咱們走吧�!�
二人剛走了沒兩步,那紅衣女子便追了上來,喊道:“兩位恩公,請留步!”
池在野和君詞川回頭望去。
“那個......多謝兩位恩公方才出手相救,小女名苗云,不知該如何報答二位�!�
紅衣女子說著,看向池在野,隨后快速低下頭,紅了耳朵。
方才池在野揍人實(shí)在是又酷又拽,被救的還是自已,這苗云是想不心動都難啊。
“報答就不用了,你小心點(diǎn),別給那傻帽抓著了,要不然錢白給了�!�
池在野說著,轉(zhuǎn)過身去,剛打算抬腿走人,便被苗云抓住了衣角。
“可是,恩公幫了我如此大忙,我若不報答,心中實(shí)在難受�!泵缭频馈�
君詞川看了眼池在野那被苗云抓住的衣角,眼神徹底寒了下來。
還好苗云根本沒去看君詞川,要不估計得被那眼神嚇?biāo)馈?br />
“這......”池在野無語。
主要是這苗云就是個丫鬟,他能讓苗云咋報答?
總不能讓人家還錢吧?
“我們初次來此城,尚不熟悉,你在這兒待久了,不如給我們介紹家口碑不錯的酒館?”
想來今日清晨就沒吃東西,待會兒肯定是要找地方吃飯的,池在野說道。
“好啊好��!”苗云雙手合在一起,歪頭,笑得甜甜的,“我這便帶你們?nèi)��!?br />
苗云說完這話,倒也不耽誤,走在前面便給池在野和君詞川引起了路。
二人跟在苗云后邊,池在野見君詞川臉色不怎么好看,問道:“師尊,怎么了��?”
能咋,吃醋了唄。
就苗云看池在野那眼神,還有方才她伸手拉池在野的動作,君詞川便能看出,苗云這丫頭肯定是看上池在野了。
第47章
離不開池在野
在城中繞來繞去。苗云終于帶他們來到了一個挺大的酒樓前。
“就是這里了,此處是這個城最有名的酒樓�!泵缭普f道。
既然地方已經(jīng)帶到了,那池在野也沒有再和苗云待在一起的必要。
他開口道:“多謝,你趕緊逃吧,別讓那玩意抓著你�!�
“請稍等!”瞧見池在野要和君詞川進(jìn)酒樓去,苗云著急喊道。
“還有何事?”
“我還不知恩公姓名,可否......”
“我名池在野,這是我?guī)熥鹁~川�!背卦谝暗�。
這樣也算交換了姓名,苗云心中喜悅,忸怩道。
“苗云沒什么能報答恩公的,待日后有機(jī)會,我會去廟中為二位求平安,那個......不知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與恩公再相見?”
再相見????
你還想再相見?????
君詞川一聽,本來就醋,現(xiàn)在更是要被醋死了。
他伸手握住池在野的手,淡漠道:“沒機(jī)會�!�
“啊......”苗云注意到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再瞧瞧君詞川那淡漠的樣,立馬明白了些什么,蔫了下去。
但池在野壓根沒去注意君詞川和苗云,自打君詞川握住他的手后,他的魂就蕩漾上了天了。
哇哇哇哇哇君詞川居然主動握我的手誒,耶耶耶!
雖然以前也拉過手手,但這樣還是頭一次好不好�。�
媽呀,看這修長的手指,這寬大的手掌,這白皙的皮膚,這分明的骨節(jié)!
我舔,我舔!�。。。�
池在野瞬間就把苗云拋在了腦后,君詞川自然也沒有再多理會,拉著池在野往酒樓里走。
池在野嘿嘿嘿地?fù)u著胳膊跟著君詞川。
二人剛進(jìn)了酒樓,店小二便帶著一臉的笑意迎了上來:“二位客官里邊請�!�
池在野和君詞川跟著店小二走,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君詞川看了眼店小二遞來的菜單,問道:“你想吃什么?”
主要是池在野向來不挑食,一看這菜單,哪個都想吃,于是糾結(jié)起來。
見池在野一時說不上來,君詞川道:“那便每樣都來......”
經(jīng)歷買話本后,池在野一聽,話都沒等君詞川說完,便嚇得趕緊道:“我我我我吃紅燒肉!”
說完,又快速地點(diǎn)了幾樣別的菜,道:“師尊,我就想吃這幾樣�!�
“那就來這幾道吧�!本~川說著,給自已點(diǎn)了份粥,然后將菜單遞給店小二。
紅燒肉是最先上來的,其實(shí)池在野心中清楚君詞川是不吃肥肉的,但還是故意點(diǎn)了它。
池在野伸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來,伸到君詞川嘴邊:“師尊�!�
“我不吃肥......”
“你咬前邊的瘦肉,嘗嘗嘛,很好吃的�!背卦谝暗馈�
君詞川無奈,張嘴咬了口前邊的瘦肉,然后池在野快速將剩下的那塊肥些的肉丟進(jìn)自已嘴里。
“怎么樣,師尊,好吃嗎?”池在野一邊嬉笑,一邊問道。
“還行�!�
“那再來一塊�!�
“您們的菜上來......”店小二樂呵呵地走過來上菜,看見這倆人你一口我一口,頓時閉了嘴,不再說話。
“師尊,”倆人正吃著,池在野突然開口道,“待這次回了銀月宗,我想閉關(guān)�!�
“閉關(guān)?”君詞川吃飯的動作僵了一下,“閉關(guān)做什么?”
“修煉啊。”池在野道。
方才出手救苗云的時候他便想到了,君詞川的確厲害,可以處處保護(hù)他。
但他也想有足夠的實(shí)力,以后若是出什么事,他也能保護(hù)君詞川。
就像方才打那糙漢一樣,誰敢欺負(fù)君詞川,他弄死誰。
但君詞川好像不愿意,他皺眉道:“多久?”
“半年�!背卦谝蔼q豫道,其實(shí)他也不愿和君詞川分開這么久。
“......”
一般修為高者,若要閉關(guān),起碼是一年以上。
而像池在野這種修為的,若要是閉關(guān),半年確實(shí)是最合適的。
一想到半年見不到池在野,君詞川的心情頓時低落到了極點(diǎn)。
但池在野似乎是鐵了心要閉關(guān),不管君詞川說什么,池在野都還是那一套說辭。
那便是“我想好了,我是真的想閉關(guān)”。
君詞川這還能說啥?
待二人回了銀月宗,第二日,池在野便鉆進(jìn)了銀月宗的閉關(guān)之處——觀月洞。
以前君詞川本是一人在聽瀾閣里生活的,一直覺得自已這日子過得挺不錯的。
但跟池在野生活了一段時間,突然聽瀾閣就剩下了他一人,他實(shí)在是有點(diǎn)適應(yīng)不了了。
自已都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離不開池在野的。
“呦呦呦,讓我瞧瞧是誰因?yàn)閷氊愅降荛]關(guān)低落成這樣啊,哦,原來是詞川長老啊,哈哈哈哈!”
林聽確這個不嫌事大的,瞧見君詞川心情不好還故意上前逗他。
“滾。”
“誒,你這不對啊,我這倆腿好著呢,能走道干嘛滾�!�
林聽確摸摸下巴,隨后恍然大悟。
“哦,我懂了,這是寶貝徒弟不在身邊,被我這話弄傷心了�!�
“......”君詞川瞪了他一眼。
“誒行了行了,誰家弟子不閉關(guān),你呀這就是弟子收的少,等以后多收點(diǎn)弟子就適應(yīng)了�!弊0惨輼泛呛堑馈�
“就是,你瞧瞧我們幾個,都不知道哪個弟子下山歷練,哪個弟子閉關(guān)去了,”于青禾笑道,“這都不是事。”
很好,就是因?yàn)橛羞@種好心態(tài),所以于青禾連自家徒弟被池在野踹了臉都不知道。
溫行知嘴角一抽,伸胳膊捅捅他:“你行了啊,少說兩句,非得全宗門都知道你不關(guān)心你的弟子才行?”
“誒,話不能這么說,我這叫不關(guān)心嗎,我要不關(guān)心他們,我何必每日給他們安排晚讀,”于青禾撇撇嘴,“我只是讓他們自由,不想束縛他們�!�
別說別人,就連林聽確聽了這話都要翻白眼了。
幾人聚在一起喝酒,又是如同往日一般的不醉不歸。
礙于君詞川心情不好,這次還要比以往喝得要多些。
按照以往,池在野都會在這種日子等著他回來,然后給他遞上一碗醒酒湯的。
但這次君詞川搖搖晃晃地回到聽瀾閣時,門口卻沒人等他。
第48章
那你們還敢來臟我?guī)熥鸬氖?br />
他先是暈暈乎乎地叫了兩聲“池在野”,隨后才想起來,池在野閉關(guān)去了。
以前他很少有煩心事,所以人們口中所說的“借酒消愁”他也不懂。
平日里喝酒,也不過是因?yàn)榱致牬_他們那幾個事多的非拽著他。
等著真有了煩心事,再一喝酒,君詞川便發(fā)現(xiàn)了,什么“借酒消愁”全是騙人的。3731
不光沒消,心里還更難受了。
當(dāng)然,自打池在野閉關(guān)后,心里難受的并不只有君詞川一人。
“什么?他閉關(guān)了?!”
言滿傾來到銀月宗,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懷疑人生。
同樣懷疑人生的江南雨和柳南絮瞥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不是吧!”言滿傾還在嚷嚷著,“我的阿野啊,我想你都要想瘋了,你,你你你你怎么......誒你們說我要不進(jìn)觀月洞陪他去吧,他這么久不見我,會不會也想瘋��?”
“你有病吧?”殷七云翻了個白眼,“沒事就回你們纏心閣去�!�
“我不,沒見到阿野,我就不走!”言滿傾哼哼唧唧。
邊星河也翻白眼:“你就是往這兒待上半年不走,也見不著他�!�
“半年?!他為何閉關(guān)這么久啊!”言滿傾震驚。
“誒你行了,吵死了�!�
一群新弟子們聚在一起,身為并沒有被池在野承認(rèn)的“小弟”,半年見不到池在野,他們也很煩。
言滿傾看著這群人厭氣比他還重,“嘶”了一聲,道。
“誒,詞川長老不是就池在野一個弟子嗎,還把他當(dāng)寶貝,這池在野一閉關(guān)就是半年,詞川長老能同意?”
“他不同意,池在野咋閉關(guān)去?你這腦子能不能轉(zhuǎn)轉(zhuǎn)?”
江南雨終于忍不住了,本來言滿傾身為情敵,他就看不慣他,現(xiàn)在還一直往他耳邊叭叭,簡直能煩死人。
“哦,也是啊�!�
言滿傾一聽這話,心情稍微好點(diǎn)了。
“外邊總有些流言蜚語,說詞川長老和池在野關(guān)系不一般,現(xiàn)在瞧瞧你們這失魂落魄的樣,再對比一下詞川長老,看來他也不過是把池在野當(dāng)寶貝徒弟寵,沒別的意思�!�
再加上君詞川除了見林聽確他們外,根本不出聽瀾閣,他們幾乎見不到君詞川,所以言滿傾這樣一分析,他們竟覺得還挺對。
原本江南雨和柳南絮還因君詞川和池在野的關(guān)系糾結(jié)著。
現(xiàn)在言滿傾一說,他們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放下一百個心來。
完全不知道先前林聽確在藏書閣時也打了池在野小算盤的江南雨、柳南絮和言滿傾三人互相看看,都覺得對方實(shí)在是沒啥可說的,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于是徹底安心。
既然池在野都閉關(guān)了,江南雨這點(diǎn)新弟子們雖心中煩躁,但心想著池在野這一閉關(guān)必然是進(jìn)步飛速,他們也不能就這樣被輕易地落下了。
于是每天聚在一起苦心修煉。
這使得林聽確他們見到了都倍感欣慰,心道這屆弟子可真是奮發(fā)圖強(qiáng)。
可能對于有的人來說,半年就是一眨眼的時間,但對于有的人而言,簡直是太難熬了。
時間緩緩過去,終于到了池在野快要出關(guān)的日子。
這幾日,林聽確瞧見君詞川,感覺他的氣色變得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