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要是池在野這人向來不喜歡看需要動腦子的東西,想著來這兒,也只是想看看這在原著中整得跟禁地似的地方到底長啥樣罷了。
這藏書閣分為好幾層,一層是整整齊齊排列著的書架,上邊放著各種不同的書籍,而二層及往上,便是將書擺放在釘在墻上的架子上。
“若是有什么感興趣的,可以看看。”
林聽確走在最前邊,帶著他們在里邊轉(zhuǎn)悠。
“這邊放著的是術(shù)法書,那邊則是劍術(shù)書,還有記載修真界歷史的書,以及醫(yī)術(shù)書、丹藥書,都在樓上。”
這一本本書密密麻麻地擺放在一起,池在野眼都要花了。
江南雨去看劍術(shù)書了,池在野和其他弟子也不太熟,索性就自已一個人在這里邊瞎轉(zhuǎn)悠。
“池在野,”見池在野一人待著,林聽確負手朝他走來,“沒什么想看的書嗎?”
池在野解釋道:“我現(xiàn)在所學(xué)較淺,而這些書上所教的內(nèi)容則高深,我覺得暫時還不太適合我看。”
解釋得有理有據(jù),其實就是他壓根懶得動腦子。
“倒也是,那下次我給你送去些適合你現(xiàn)在修煉的書吧�!绷致牬_道。
“多謝掌門好意,但我?guī)熥鸾o我的書已足夠了,平日里他也常指點我�!背卦谝熬芙^道。
林聽確聽了,感覺很無奈,他總是覺得池在野對他有點太恭敬了,完全就是弟子對掌門的態(tài)度。
君詞川身為池在野的師尊,池在野卻可以當(dāng)著君詞川無顧慮地耍脾氣。
有點羨慕,林聽確想不懂這到底是為什么,他覺得自已對池在野已經(jīng)足夠好了。
后悔,早知在收徒大會的時候,就不該突然興起為君詞川選弟子,自作主張把池在野給了君詞川。
不然現(xiàn)在池在野的師尊肯定是他。
如此想著,林聽確看向一旁的書架,腦子也不知怎想的,偷偷地從指間丟了一縷靈力出去。
緊接著,只聽“嘩啦”一聲,伴隨著書架的傾斜,原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們也自書架上掉了下來,朝林聽確和池在野砸去。
先別說這些書,光是被這書架砸了,估摸也得受個傷。
“池在野!”
故意干壞事的林聽確快速伸手,想要將池在野護在懷里保護他。
結(jié)果還沒抓到池在野的胳膊,
池在野便被一人撈進了懷里。
只見君詞川也不過是一瞥,那往下倒的書架和書們便是硬生生地停滯在了空中,就好似是被其操控了。
“師尊,”池在野仰著頭去看君詞川,“你怎么在這兒��?”
他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已遇到何事時,君詞川都會出現(xiàn)。
怎么辦好心動��!
斯哈斯哈斯哈,你看見我沖你搖尾巴了嗎?!
君詞川自然不知道池在野在發(fā)什么瘋,他沒說話,看著林聽確。
剛邁入藏書閣的時候,他便看到林聽確故意打出的那縷靈力了。
還好自已修為高,眨眼間來到池在野身邊并不是問題。
林聽確也朝君詞川看去,對方眼中很明顯的敵意讓他一怔。
他看了眼君詞川那將池在野鎖在懷中的雙臂,一邊在心中嘟囔著“還說不喜歡”,一邊淡淡笑了笑。
“來的挺及時�!�
“自然,”君詞川道,“不然不知會發(fā)生什么�!�
“嘶......”林聽確故意裝傻,“你是說會受傷嗎?”
“自已心里清楚�!�
君詞川說罷,不在往此處多待,拽著池在野轉(zhuǎn)身離開。
而就在君詞川和池在野走到藏書閣門口時,那原本被君詞川控制住的書架突然向下倒去,嚇了林聽確一跳。
“師尊,你怎么來了?”池在野跟著君詞川走,再次問道,“師尊是不是來找我的��?”
“回聽瀾閣后見你不在,就問了問,有人說看見你跟著林聽確去藏書閣了�!本~川道。
池在野覺得,總不可能君詞川隨便問一個,那人就正好是看見他和林聽確去藏書閣的人吧。
肯定是來來回回多問了幾個人的。
他突然想起來,以前自已跑出聽瀾閣的時候,君詞川向來都是在聽瀾閣入口處等他的。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都是出來找他。
池在野在心中偷笑。
“你對藏書閣里的書感興趣?”君詞川問道。
“沒有,我就是好奇多數(shù)人不可進入的地方究竟長何模樣,正好掌門他們說要去,我就跟去瞧瞧。”池在野解釋道。
“這樣啊�!�
自打林聽確想要收池在野為弟子后,君詞川便對林聽確和池在野之間的事敏感到了極點。
總是擔(dān)心,池在野在未來某日里突然成了別人的弟子。
“師尊,”池在野拽拽君詞川的衣角,開口就是胡話,“傷還未好全,今日走得太多了,有點腿疼。”
“怎不早說,我抱著你走�!本~川說著,立馬伸出手去。
“可我想要師尊背�!背卦谝罢UQ�,“行嗎?”
“嗯,”君詞川倒也不猶豫,轉(zhuǎn)身背對著池在野,蹲下了身去,“上來�!�
沒想到君詞川這么輕易地就同意了,池在野開開心心地趴在了君詞川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
君詞川背著他走,池在野將下巴搭在君詞川的肩上。晃悠起小腿來。
“不是腿疼嗎,還晃�!本~川道。
“我覺得好玩�!背卦谝靶ξ�,主要是君詞川背他他開心。
“你是小孩嗎?”君詞川的眼中也涌出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
池在野笑了兩聲:“師尊,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背�!�
“喜歡嗎?”
“喜歡啊!”池在野快速答道。
“那日后何時想被我背,告訴我�!�
池在野聽了這話,微微一愣。
君詞川對他真的好好。
“但切記不要讓自已再受傷了�!本~川想了想,補充說道。
“好,知道了�!背卦谝皹返�,小腿晃悠得更歡了。
不遠處路過的弟子們瞧見了,紛紛驚呆下巴。
心道這還是那個冰塊君詞川嗎,哄人抱人就算了,還帶這么玩的?!
靠,別人的師徒生活和我們的師徒生活不太一樣吧�。�
那點整天被自已師尊盯著練劍或為師尊辦事辦到累死累活的弟子們頓時淚流滿面。
第39章
為他做劍穗
時間一晃,又到了原著中發(fā)生重大事件的時候了。
那便是各大宗門間的大比——劍緣會。
在原著中,江南雨雖沒有奪冠,但卻在這場大會中又收獲了好幾只舔狗。
“再過兩日就是劍緣會了,你想?yún)⒓用�?�?br />
君詞川靠在樹邊站著,看著剛練完劍的池在野收了劍,朝他走來。
“自然是要參加的�!背卦谝暗�。
畢竟聽瀾閣只有他一個弟子,且雖說他是新入門的弟子,但同時也是君詞川座下的大弟子,該出面還是要出面的。
但君詞川似乎并不想讓他去:“那種大比看似熱鬧,實則并無意義,你本就容易受傷......”
參加了,沒準(zhǔn)會受傷,不好。
贏了,惹人眼目,也不好。
“這也是一次歷練的機會啊,”池在野看上去像是鐵了心想去,“放心吧,師尊,我會小心。”
放心,自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當(dāng)日夜里,君詞川對著書研究了一夜如何做劍穗,并在里面偷偷放進去了一縷自已的靈力。
然后在第二日清晨,君詞川早早便來到了池在野屋門口等著。
池在野打著哈欠推開門走出屋時,君詞川正靠在墻邊站著。
因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導(dǎo)致君詞川此時看上去有些倦怠。
推開門就看到自家?guī)熥穑卦谝斑以為自已沒睡醒,他眨眨眼,開口問道:“師尊,你這是......”
“我想起你還沒有劍穗,便給你做了一個,你看看如何?”
君詞川說著,將手中的劍穗遞給池在野。
“師尊親手做的?”池在野接過,心中驚訝。
他記得在原著中,江南雨最一開始也沒有劍穗,還曾隱隱約約和君詞川、林聽確等人提起過。
但君詞川當(dāng)時并沒有很大的反應(yīng),后來江南雨的劍穗是林聽確給他買的。
沒想到君詞川竟然主動給他做了一個!
池在野拿出不離劍,將劍穗拴在了不離劍上。
因不離劍的劍柄是青色的,而這劍穗也呈白、青色,使得這倆看上去簡直跟一套的一樣。
完全不知道這劍穗被君詞川做過手腳的池在野笑得跟傻子一樣:“好看,謝謝師尊!”
“喜歡就好。”見池在野收下,君詞川也終于放下心來。
過了兩日,便到了劍緣會舉辦的這天。
銀月宗參加劍緣會的,除了許清水那種長老和掌門門下的大弟子外,還有三四個實力較高的弟子。
他們差不多都是宗門中實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弟子了,參加劍緣會必然是奔著奪冠去的。
當(dāng)然,還有一些實力并不強,但就是抱著歷練一番的心態(tài)參加的弟子。
本來原著中,新入門的弟子只有江南雨和池在野參加了這次劍緣會。
但不知為何,這次劍緣會,所有新入門的弟子竟然都參加了。
“你們也參加?”池在野疑惑道。
“兄弟走到哪,我們跟到哪,有你在,我們不怕死!”
其中一個新弟子拍拍池在野的肩,說道。
上次一起對付黑發(fā)妖的生死友誼可不是開玩笑的。
池在野聽了這句話,心中竟有一點觸動,想著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趕緊把這點人的名字記全。
于是偷摸找了江南雨問了問。
這次劍緣會舉辦在一個名為千里谷的地方,待池在野等人到了千里谷,已有很多宗門的人在那里了。
瞧見銀月宗的人來了,不少人紛紛上來打招呼,林聽確、君詞川他們立馬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呦,這不是詞川長老的寶貝疙瘩嗎。”
正當(dāng)池在野和江南雨他們說話時,一道賤嗖嗖的聲音自他身后傳來。
池在野回頭一瞧,是吾極光的兒子,吾辰。
“呦,這不是上次被池在野打飛的那個誰嗎�!背卦谝斑沒說話,殷七云便樂呵呵地應(yīng)了回去。
雖然他們沒去成賞花會,但就江南雨那傳播能力,他們是想不知道賞花會上發(fā)生了什么都難。
“誒,就你這實力,還來參見劍緣會呢?”邊星河也樂呵呵地說了句,“有膽量,佩服!”
吾辰臉色一黑,但卻意外地沒有罵街,他輕蔑地笑笑。
道:“我就是實力弱,也比池在野那種不要臉的東西強�!�
江南雨一聽,皺起眉來。
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池在野的壞話,他必然是不高興的:“此為何意?”
“這還需我解釋嗎,誰人不知詞川長老性格淡漠,突然對一個弟子如此上心,難道你們就看不出來這是怎回事?”
吾辰笑道。
“怕是為了贏得詞川長老的喜愛,私下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那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又摟又抱的,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嘶......
池在野一聽,心道吾辰口中那“見不得人的事”,他還確實是挺想干的......
和君詞川在聽瀾閣......咳咳,想想就讓人激動!
但池在野想歸想,被吾辰這么說了,必然是要罵回去的。
他剛要開口說話,卻見有兩只手一巴掌拍上了吾辰的肩。
吾辰回頭望去,見左一個姜宇,右一個言滿傾。
只見姜宇滿臉怒意,開口便是正義之詞:“吾辰,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滿口污言碎語!師徒之間感情好,那不是正常之事嗎?!”
言滿傾則是笑瞇瞇,開口便是不堪入耳之話:“誒呀,摟摟抱抱算什么事,賞花會那么多人在,你不還是想把我這樣那樣嗎,你還是先管好自已吧�!�
吾辰一聽,怒道:“關(guān)你們天道宗和纏心閣什么事,別瞎管閑事!”
“怎么不關(guān)我事了,池在野可是我兄弟!”
“如何不關(guān)我事,阿野可是我看上的人�!�
倆人的聲音交疊在一起,眾人先是一愣,然后都怔怔地朝言滿傾看去,一臉問號。
這什么情況?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柳南絮繃不住了,磕磕巴巴地問道:“池在野,你和他是......”
池在野扶額,瞪向言滿傾:“別逼我踹你�!�
言滿傾嘻嘻哈哈地閉了嘴。
吾辰心中明白一人說不過這么多人,待撂下句“你們給我等著”后,他挨個瞪了他們一眼,隨后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離開。
“就他,還能干出什么事來不成?”
“就這一句等著,估摸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吧。”
新弟子們沖著吾辰離去的背影吐舌頭。
本來池在野是被吾辰罵的那個,結(jié)果一頓說下來,他愣是沒機會說吾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