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但這因為弟子出事嚇得魂都飛了的君詞川,他們是真沒見過。
由此也可以瞧出,這哪是君詞川的寶貝弟子啊,這簡直就是君詞川的心頭肉啊!
其中,赤云閣的掌門看得是最起勁的,不光看,還一個勁地說。
“什么情況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這君詞川和池在野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啊,諸位有沒有知道的,銀月宗你們有沒有人知道啊?!”
“有沒有人跟我講解一下啊?!”
幾句話吐出,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赤云閣的掌門了。
這要是換成別的宗門出這種事,大概率掌門早就大崩潰了��!
為啥他現(xiàn)在還能不慌不亂地奔跑在看戲的最前線?
你家都被魔族拆了啊大哥!x02
而此時此刻,池在野還在被君詞川抱著。
在池在野跟君詞川說過好幾遍“喘不上氣”后,君詞川才終于緩緩地松開了摟著池在野的胳膊。
“傷著了嗎?”君詞川問道。
“沒有�!�
池在野說著,朝君詞川看去,瞧見君詞川的眼眶還微微發(fā)著紅。
吾極光可是第一個叫諸位別管池在野的,瞧見這情形還敢往這兒待?偷偷摸摸地拉著自已兒子便想要跑。
第24章
要是我當(dāng)時在你身邊就好了
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就碰上了不知道啥時候來到自已身后的林聽確。
四目相對,林聽確正一臉陰笑地看著他,看得吾極光心中直發(fā)毛。
“看什么看,你想干嘛?!”吾極光嚷嚷。
“沒什么啊,你擋我視線了,我瞧瞧你還不行?”林聽確歪頭笑道,“就你長得這樣,誰會特意去看你啊?”
“......”
長相簡直就是吾極光心中的一大痛處,本來長得就歪七扭八的,臉上還帶著幾個大膿泡。
所以他感覺林聽確這就是故意在嘲諷他,于是嚷嚷起來。
“老子就算長得丑,追老子的女的也能排出去一條街,我還有女人給老子生兒子,你有嗎?!”
要按長相,說追林聽確的女子能排出去一大條街還差不多。
吾極光這話一出口,引得了在場眾多人的嗤笑。
就連他那不要臉的親兒子都聽不下去了,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
也算是又讓吾極光丟了回人,林聽確看上去很是滿意。
他搖搖頭,道:“那我還真是比不上�!�
吾極光聽了,滿臉輕蔑地哼了一聲。
總之,一群人嘮了半天,花還沒來得及賞呢,便遇到了這檔子事。
現(xiàn)在倒好,山都成啥樣了,花還能在么,有的人連那花長啥樣都沒好好瞧一眼,就該回宗門去了。
倒也不是到了回宗門的時間,而是這兒屁都沒了,就剩下個被君詞川穿了腦殼的蜈蚣,他們還往這兒待著干嘛?
赤云閣的掌門這才發(fā)現(xiàn),呦,別人都回家去了,我家呢,我家塌了��!
于是這才傷心欲絕,哭哭啼啼:“我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啊!沒啦!全沒啦!”
“師尊啊,我知道你想哭,但你先別哭,咱們宗真的還有五座山在呢,你清醒一點(diǎn)��!”
“我不管,那個該死的魔族小兒!混進(jìn)來后沒少吃飯吧!竟敢如此對赤云閣!殺了他!我要?dú)⒘怂 背嘣崎w掌門繼續(xù)哭。
“可是師尊啊,那魔族已經(jīng)被詞川長老殺死了啊!”
一旁的弟子拍著赤云閣掌門的背說道。
銀月宗的人也御劍走上了回銀月宗的路。
這一路上,君詞川飛在隊伍的最末尾,一直沒有說話。
“詞川長老這是怎么了?”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著。
要說因為池在野遇到危險嚇著了,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緩過來了吧!
莫非是在去追魔族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要我說,與其咱們瞎猜,不如找個人去問問�!�
“找誰��?”
“你說呢?咱們誰敢和詞川長老說話?”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朝池在野看去,卻見池在野根本沒有去跟君詞川說話的意思。
“算了算了,詞川長老的寶貝疙瘩都不管,咱們跟著瞎操什么心�!庇幸粋弟子說道。
并不是池在野不關(guān)心君詞川,他現(xiàn)在心里都快好奇瘋了。
但他心知這么多人都在,君詞川是必不可能說出口自已到底是咋了的。
畢竟在原著中,江南雨當(dāng)時去問,君詞川都沒有說。
待他們一路回到銀月宗,池在野簡單和林聽確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跟著君詞川朝聽瀾閣的方向走去。
“師尊,你到底怎么了��?”池在野伸手,拉拉君詞川的衣袖。
沒人能懂君詞川的心情。
當(dāng)時自已追著魔族一下飛出去了老遠(yuǎn),不慎中了魔族提前設(shè)下的幻術(shù),進(jìn)入了幻境。
要知道,君詞川干啥都牛,就是不擅長對付幻術(shù)。
這可得,待他費(fèi)勁吧啦解開幻術(shù)后回去一瞧,山竟成那樣了,周遭一個人影都沒有!
君詞川一下就慌了。
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發(fā)生了啥大事,那點(diǎn)人全都出事了。
而池在野也在出事的人里。
但用靈力一探,發(fā)現(xiàn)這下方有著一個大型結(jié)界術(shù)。
待他用靈力將結(jié)界術(shù)上方的石塊全部移走時,映入他眼簾的第一幕,就是池在野脖子上架著不離劍。
君詞川很后悔,他當(dāng)時明明答應(yīng)好池在野的,一直和他一起。
要是那時自已沒去追魔族就好了,說白了,魔族咋樣關(guān)他屁事,要是他在池在野身邊就好了。
這樣的話,誰也動不了池在野。
見君詞川沒說話,池在野接著問道:“師尊師尊,到底怎么了��?”
君詞川搖搖頭,道:“沒什么。”
說是沒什么,但接下來的幾日里,只要池在野去哪,君詞川便跟去哪。
比如,池在野去廚房做飯,那好,君詞川便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再比如,池在野去院里練劍,那好,君詞川便靠在一旁的樹邊看著他。
總之,無處不在。
就連池在野也能看出來君詞川不對勁了。
但他怕自已一提,顯得像是他不愿意讓君詞川跟著似的,故而從來沒問過君詞川這樣做的原因。
然后一直到了晚上,他才敢偷摸拿出柳南絮悄悄送來的話本子,窩在被窩里看兩眼。
按照原本的劇情發(fā)展,在赤云閣的賞花會便是江南雨初次在修真界亮相,收獲第一批舔......啊不,第一批人脈的時候。
但也不知道咋回事,光是最重要的角色言滿傾,江南雨便是一句話都沒和人家說上。
不僅如此,最近江南雨身后更是一個跟屁蟲都沒了。
池在野覺得奇怪,還特意去問過江南雨這到底咋回事。
畢竟原著里江南雨不是在收獲舔狗,就是在收獲舔狗的路上,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有。
結(jié)果沒想到江南雨卻說:“我為何要和他們一起?”
“你不是跟他們關(guān)系不錯嗎?”池在野問道。
“沒有啊,”江南雨道,“就是普通的師兄弟關(guān)系,他們一直跟著我我也很頭疼,回來那天我便和他們說清了,我也需要有自已的時間�!�
池在野:?????
什么情況?原著里的你也不是這樣的啊!
其實(shí)江南雨這樣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了。
他喜歡池在野,就每日滿腦子都是池在野,別的人他實(shí)在是懶得過多接觸,也怕池在野會誤會。
而且,自打上次池在野為他擋酒,其他人連個幫他的都沒有后。
他便覺得,那點(diǎn)天天追他屁股后邊跑的人,還比不過一個壓根沒主動找過他的人。
沒對比沒傷害。
類似于“以后我保護(hù)你”這種話,簡直就跟放屁一樣!
第25章
我是為追求自己喜愛之人站在這里x04
江南雨變了,極有可能導(dǎo)致原著的劇情發(fā)生天大的改變。
事實(shí)證明,從賞花會這件事來看,發(fā)展路線已經(jīng)有所變化了。
這個變化具體就體現(xiàn)在了,江南雨的戲份在往池在野身上轉(zhuǎn)。
對此,池在野感覺簡直是要了命了。
由于這幾日一直在被君詞川盯著練劍,所以池在野的劍術(shù)比起上次在賞花會時進(jìn)步得更多了。
“過兩日,你可否想同我下山一趟?”
午時,君詞川撂下手中的勺子,看向坐在自已對面的池在野,問道。
此時,池在野正趴在桌子上對著他笑。
“好啊,師尊下山要去干嘛?”
“去除鬼�!本~川道。
原著中是沒有這段劇情的,說明當(dāng)時江南雨并沒有參與這次除鬼的事。
待過了兩日后,池在野便跟著君詞川下了山。
倆人御劍而去,到了君詞川跟他先前所說的落山城。
剛一入城,池在野便瞧見這城中有不少人癱靠在墻邊。
雖都不是死人,但卻面色如灰,使得這整個城瞧上去乃是一副死氣沉沉的壓抑模樣。
“師尊,這是......”
一個靠在墻邊的骨瘦如柴的女子抬起頭來,看向池在野和君詞川。
隨后瞪大了眼,手腳并用,朝他們二人爬了過來。
“請高人救命,請高人救命!”
君詞川眉頭微微皺起,指尖靈力一點(diǎn),前方的地面閃過一道白光。
那女子的手摁上去,疼得“啊”的一嗓子嚎了出來,隨后便是說什么都爬不過來了。
“他們中了鬼氣,現(xiàn)下神志不清,殺死那鬼,方能讓他們恢復(fù)原樣�!�
君詞川給池在野解釋道。
沒想到這城里鬧鬼鬧得這么嚴(yán)重,池在野還以為就是抓只小鬼罷了。
二人朝前走著,只見拐角處有幾人走出,闖進(jìn)了他們的視線。
為首的,是倆禿驢和尚,身后還跟著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
瞧見君詞川,那略微年長的禿驢雙手合攏,彎下身去:“詞川長老,貧僧可算是等到您了�!�
“他們是何人?”身后跟著的那一男一女看向君詞川他們,問道。
“李施主,這就是先前小僧曾跟您提起過的修土,今日是特地前來此城幫忙除鬼的。”后邊的小禿驢對其解釋道。
以前,池在野看書時,書里就寫過,只要是和尚,那必然是歸禪寺的人。
“慈悲大師,”君詞川上前而去,眉頭緊鎖,“現(xiàn)在城中情況如何?”
“半城人皆已中了鬼氣,而余下的,則已被李施主及其小女送去避難了,”慈悲大師雙手依舊立于胸前,“那鬼已被我們封于李府之中,卻不知為何,老僧無法渡它�!�
“帶我前去瞧瞧,”君詞川道,“渡不了,只能除了。”
走去李府的路上,幾乎每一條街道都能看到癱坐在墻邊的人。
他們目中無光,死死地盯著池在野等人,搞得池在野渾身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這便是李府了�!�
慈悲大師帶著君詞川他們來到了一個府邸前,他摸著手上的佛珠,朝府內(nèi)看去。
不知是不是因這府邸封著鬼的原因,使得這府中的花草已是全部枯死,雖有光線照射,可前方那府卻瞧上去灰蒙蒙的。
池在野跟著君詞川邁進(jìn)了府邸中,卻在即將進(jìn)入府中時,慈悲大師攔住了那小僧的路。
“你在外邊守著李施主二人,不必進(jìn)去了�!�
小僧點(diǎn)頭,一臉乖巧:“好,師父一定要小心�!�
“你也在外邊等我吧�!本~川看了眼池在野。
慈悲大師和君詞川進(jìn)府了,李家二人在一旁站著,眉頭緊鎖。
那小僧似乎有些無聊,于是便來到池在野身邊,問道:“你姓何名甚?”
“池在野�!背卦谝翱恐鴺�,道。
“你叫我了凡便好,”小僧笑笑,露出他空缺著一顆牙的牙齒,“不知你修的什么道?”
“大道無情亦無名,我是為追求自已喜愛之人站在這里,我什么道都不修�!�
池在野道,他就是練練劍習(xí)習(xí)術(shù)法,和那點(diǎn)絕世高人可不一樣。
“��?”了凡撓撓頭,“我認(rèn)識的人,都修道�!�
了凡認(rèn)識的人,多半肯定是歸禪寺的,池在野問道:“那你修什么道?”
“無情,”了凡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我覺得我不適合,因我不曾放下過情,人生來有情,我不知怎能讓自已變得無情�!�
“那方才的慈悲大師修的何道?”池在野好奇道。
“那是我?guī)煾�,自然修的也是無情�!绷朔泊鸬�。
無情啊,池在野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愿意讓自已變得無情。
二人沒有再說話,不知道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一直毫無聲音傳來,安安靜靜的,使得池在野心中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