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迷倒八十歲老太的萬人迷男主來嘍
受傷了,那自然是要在聽瀾閣里好好養(yǎng)傷。
原本這個時間段應開始練劍的池在野便理順應當?shù)剡^上了咸魚般的生活。
“不是說了在屋內(nèi)好好養(yǎng)傷的么,為何還出來瞎跑?”
君詞川皺著眉靠在樹邊,對剛走出廚房的池在野說道。
此時,他正身著一青白色的長袍,長發(fā)肆意散落,隨風劃過殷紅的薄唇,神情淡漠,仿若天人。
原本就已很是好看了,衣袍上半邊卻也依舊松垮,池在野的視線快速地劃過君詞川若隱若現(xiàn)的胸膛,然后開口應道。
“昨日師尊不是說想喝粥嗎,弟子便想著給您做些�!�
君詞川聽了,朝池在野端著的碗瞧去,的確是粥的香味。
“不好好歇著,做什么粥�!本~川說著,看上去像是在責怪,語氣卻要比方才柔和了些。
池在野笑笑,道:“弟子給師尊端去屋內(nèi)吧�!�
池在野是很懂君詞川的。
君詞川這人,獨來獨往慣了,故而聽瀾閣也從未收過一個弟子。
根本沒感受過別人照拂的君詞川,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自已其實也是喜歡身邊有人在的。
在原著中,讓君詞川發(fā)現(xiàn)了這點的,正是他某次醉酒歸來后,特意給他送來了一碗醒酒湯的江南雨。
“拿來我端著。”君詞川三兩步走到池在野身邊,將他手中的托盤接過。
池在野跟著君詞川走,看著君詞川坐在了柳下的石桌前。
然后看著君詞川小品一口粥。
池在野在穿書前是孤兒,自打離開孤兒院后便是自已一人生活,做飯對于池在野而言,簡直是簡簡單單。
但他還是略微緊張地問道:“好喝嗎,師尊?”
“不錯�!本~川應道。
和那日夜里,池在野送來的醒酒湯一樣好喝。
池在野在一旁笑笑,隨后道:“師尊,先別動�!�
“嗯?”君詞川抬頭朝池在野看去。
然后瞧見他伸手,從自已頭上拾起一片落葉來。
君詞川眨眨眼,繼續(xù)低頭喝粥。
喝了兩口,他開口問道:“聽說在收徒大會上,你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了得,你是第幾?”
“弟子不才,不過第三。”池在野應道。
第三啊,那實力也屬實是夠夠的了!
對于自已穿來的這個角色,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池在野簡直都滿意極了。
“第三......”君詞川道,“那初級劍術(shù)應不必再練了,待你傷好后舞劍給我看看,沒什么問題,我便帶你去劍冢選劍�!�
池在野一聽,傻了眼。
雖然原主確實有前三的實力,但他不過是個剛穿書來的男大,讓他上來就舞個劍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于是,心虛的池在野在和君詞川分開后,便急忙溜出了聽瀾閣,去往了銀月宗的后山,悄咪咪地練劍去了。
瞧著手里這把從聽瀾閣柴房里摸出來的小破木劍,池在野深呼吸一口氣,試圖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劍揮了出去。
沒想到不但沒有失敗,還揮出來了一道劍氣!
我次奧次奧次奧次奧次奧!
神他媽nb的肌肉記憶!
沒想到自已竟然將原主的“十八般武藝”全部繼承了,池在野險些激動地原地蹦起。
剛想著樂呵呵地回去,便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是......池在野嗎?”
池在野回頭一瞧,呦,來者正是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連八十歲老太見了都要春心蕩漾到上天的萬人迷男主,江南雨!
管早入門的叫師兄,管晚入門的叫師弟,這同時入門的,自然是可直呼姓名的。
此時此刻,江南雨正在被一群師兄弟們跟著,朝他瞇眼笑打招呼。
江南雨正如原著所寫的那般引人注目,具體怎么引人注目,池在野沒法用嘴說。
要非形容,那只能說江南雨的背后好似亮著萬里圣光——可怕的主角光環(huán)。
雖拿肉眼看不到,但總感覺足以刺瞎人眼。
但池在野還是裝作一臉懵的模樣,問道:“你是哪位?”
江南雨嘴角微微一抽,他這人不管走到哪都會吸引到別人的注意。
對他說“你是哪位”的,江南雨還是第一次遇到。
但他還是笑笑,耐心道:“咱們二人一起參加的收徒大會呀,排名還是挨著的,你第三,我第四�!�
“哦,這樣啊,不好意思,當時只關(guān)注了自已的排名�!背卦谝暗�。
江南雨嘴角又是微微一抽,想到自已竟被無視成這樣,心里頓時別扭起來。
不應該啊,按理說,他早就應該被我吸引地死去活來了啊。
到底哪出了問題?
一邊疑惑著,江南雨一邊轉(zhuǎn)了話題,露出關(guān)心的神情。
問道:“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認識也不遲,對了,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那日為保護詞川長老,你受的傷應不輕吧?”
“還好,我身子骨硬,這不現(xiàn)在還能出來練練劍�!背卦谝暗馈�
“那就好......嘶,你脖子上這傷是......”江南雨看著池在野脖子上那被君詞川掐出來的痕跡,問道。
“我自已掐著玩的�!背卦谝靶πΑ�
“��?”江南雨懵圈,自已掐著玩把自已掐成這樣?
有些猶豫,但江南雨還是提醒道:“若是宗門里有人欺負你,你定要去找我?guī)熥鸹蛟~川長老說說,你若不敢,我去幫你說!”
江南雨的師尊,正是銀月宗的掌門林聽確,在原著中也是一個被江南雨迷得死去活來的主。
找林聽確無所謂,但一聽江南雨要去找君詞川說,池在野立馬笑道。
“多謝,但這當真是我自已掐著玩的,我就是這樣,癡迷于瀕死的窒息感,你下次也可以試試,很爽�!�
“啊?”江南雨聽了,更懵圈了,他懷疑池在野多半有病,不自覺地倒退一步,道,“我,我就不必了吧�!�
池在野裝出一副“可惜了”的模樣,聳聳肩道:“行吧,你們玩,我還有事,先回聽瀾閣去了�!�
說罷,也不再多停留,直朝聽瀾閣的方向而去。
池在野剛到聽瀾閣,便瞧見君詞川正靠在入口處的石墻邊站著,瞧見池在野回來了,他皺眉道:“你去干嘛了?”
池在野手上還握著小木劍,只好承認道:“弟子方才到后山練劍去了。”
“傷還未好,著急練什么劍,你還想不想好?!”君詞川道。
第4章
敢罵我?guī)熥穑课掖蛩滥悖?br />
“弟子只是怕待傷好那日,給師尊舞劍瞧卻舞不好,所以......”
“舞不好又能怎樣?”
君詞川本想著問池在野,就算舞不好能怎樣,他又不會教訓他一頓。
但話剛說到一半,君詞川便在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池在野脖子上的傷。
于是又將卡在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真是的,這傷為何還不好,難道一般受傷后都要恢復這么久的嗎?
一邊想著,君詞川一邊說道:“跟我過來�!�
“嗯?”
“抹藥�!本~川道。
聽瀾閣雖然也備著藥,但君詞川向來不需要用。
一開始他還和林聽確說過,無需再派人定期往聽瀾閣送藥了,但林聽確卻說,早晚會有用上的那天的。
沒想到竟還真有這天,現(xiàn)在看來,聽瀾閣的藥就像是為池在野而備的。
雖說自已這弟子受傷都是因為他,但到底是剛來三日便傷了兩次,看上去有種“我就是容易受傷”的命。
君詞川進了屋,皺眉看著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心道自已是不是應該讓林聽確下次多派人送些藥來,以防萬一。
怎說君詞川也已是給池在野抹過幾次藥了,現(xiàn)在手法已是更加熟練了些。
飛快地給池在野抹過藥,君詞川道:“近幾日在屋內(nèi)養(yǎng)著,不許再出屋了�!�
“知道了�!背卦谝包c頭應下。
但池在野根本就不是什么能消停的人。
第二日,趁著君詞川去和林聽確議事,池在野又從聽瀾閣溜出去了,打算今日把銀月宗長什么樣摸個清。
該說不說,銀月宗是真的大啊,也不愧是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宗門,池在野在宗門里轉(zhuǎn)悠著,路沒摸清,人先轉(zhuǎn)了向。
瞧見樹下正好有嘮嗑的弟子,池在野朝他們走去,本想著問問路,卻聽到了他們幾人的談話。
“誒,我今日清晨出門見到詞川長老了,跟他打個招呼,他竟是連理都不理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已實力稍微強些就目中無人,詞川長老本就名聲不好,以后見著他,你還是繞道走吧�!�
“難怪他先前一個弟子都沒有,這新弟子還是掌門給他挑的,我看不是他不愿收徒,是沒人愿跟著這樣的人吧。”
聽到這話,池在野輕笑一聲,然后三兩步走到他們身邊,道:“呦,聊得挺起勁哈。”
這幾名弟子聊得確實挺起勁,壓根沒注意到有人朝他們走來,池在野突然一說話,把他們嚇了一跳。
“你是......”
銀月宗的弟子多了去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去看了那日的收徒大會,故而有些人只聽說過詞川長老收了個弟子,卻不知道他的長相。
還沒等那弟子問完,池在野便一拳揮了上去。
那弟子顯然被打懵了,捂著臉怔怔地看向了池在野,一旁的其他弟子頓時瞪著眼睛大吼道:“靠,你有病吧!”
我有��?
你們罵我心心愛愛的紙片人,我沒提著一點六億千米的大刀追著你們砍就算我慈悲!
池在野哼笑一聲,拎起拳頭便和那些人扭打成一團,不少路過的弟子瞧見這一幕,站在原地開始圍觀。
人不怕事大,就怕事大的時候自已沒吃著瓜。
弟子們打起來了,在銀月宗這種管理較為嚴格的宗門可是很少見的。
正當一群人站在原地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時,一道攜著怒意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了過來。
“這是在做什么?!”
眾人回頭一望,媽呀,這不正是聽確掌門和詞川長老么!
打架被他倆抓著,有這人好果子吃!
詞川長老這一道聲音喊出,嚇得那幾個正在和池在野扭打在一起的弟子們立馬老實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池在野借著這個機會,給了正拽著的那人最后一拳才收手。
幾人站正,看著詞川長老走來,怒氣沖沖道:“池在野,你這是在做什么?!”
“師尊,我......”
那幾個和池在野打架的弟子一聽,這才反應過來池在野為何突然對他們動手。
背地里罵人家?guī)熥�,人家能不動手么�?br />
“說了多少次,因你傷勢嚴重不許出屋,你究竟何時才能聽話?!”君詞川繼續(xù)怒道。
等等!
周圍人一聽,先是覺得君詞川罵得對,打架就該罵,但腦子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不太對啊。
君詞川這話聽起來好像根本沒責怪池在野打架,而是在怪他為何不好好養(yǎng)傷�。�
話說池在野受重傷了?那他方才竟還能摁著好幾個人揍!
聽確掌門站在一旁,看看君詞川,再看看池在野,臉上不光沒有怒氣,反而帶著“我也吃口瓜”的笑意,摸摸下巴。
君詞川好像也發(fā)現(xiàn)自已的說辭不太對,輕咳一聲,隨后問道:“為何打架?”
幾個打架的弟子聽了,心中緊張成了一團,生怕他們在背后議論詞川長老的事被說出去。
“因他們......”
池在野本想說的,但仔細一想,那些話若是被君詞川聽到了,君詞川心中必然會別扭。
于是閉上了嘴,不吱聲。
見池在野不說,君詞川看向那幾個弟子,厲聲道:“你們說�!�
那幾個弟子哪敢說啊,說了小命怕是不保,皆是低著頭裝啞巴。
“罷了�!本~川也不再多問什么,一把拉住池在野的胳膊,在眾目睽睽之中朝聽瀾閣走去。
到了聽瀾閣,君詞川也不多廢話,直接一把扯開了池在野的衣裳。
我靠!這么,這么勁爆,不是,這么刺激的嗎?!
君詞川自然是不知道池在野腦子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下打量他一邊,心道這混小子真是不老實,舊傷不好添新傷。
“你說,你要如何才能老實點?”君詞川皺眉道,“非得讓我把你囚在這聽瀾閣才行嗎?”
一聽這話,原本就覺得刺激的池在野頓時激動起來,心道來啊來啊就像你對江南雨那樣!
病態(tài)囚禁別太讓人愛好不好!
但池在野心知君詞川對自已根本沒有那種感情,就算是囚,也和原著中囚江南雨的囚法不一樣,于是低頭說道:“師尊,我這次當真知錯了�!�
第5章
為師尊變著花樣煮粥
既然說知錯了,那必然是要拿出知錯了的態(tài)度來。
這幾日里,池在野還當真是一步都沒離開過聽瀾閣。
而君詞川不知是咋回事,也不知是不是為了看住池在野再出去亂跑,他這幾日里也是守在聽瀾閣里寸步不離。
閑來無事,君詞川便給了池在野一本術(shù)法書,讓他背過。
這對只看仙俠修真類的池在野來說,這簡直是簡簡單單,看著看著,他的思緒便不知飄去了何處。
“有事就說�!�
雖君詞川并未抬起頭來看,但也感受到了池在野的視線,薄唇輕啟,說道。
“沒什么事,弟子只是想看看。”池在野應道。
見君詞川并沒有再接話,池在野繼續(xù)說道:“師尊,你真好看�!�
君詞川摘書的動作一頓,微微抬起頭來瞥了池在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