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她使出全身力氣,豁出去了,反腿一腳踢中了主任的要害。
下一秒,主任啊的一聲,他反手甩了齊幼年一個響亮的耳光。
捂住要害部位,在地上苦苦哀嚎。
被打懵的齊幼年,頓在了原地。
一個身影在她面前,拉過她,拿起她的包,瘋狂地跑了出去。
出門撞上門口的李禾一:幼年姐......
她的眼睛掃過齊幼年瞬間紅腫的臉,又掠過旁邊的人身上:呀......這位男的是......
齊幼年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拉她的男子。
是許彥,跟她同一個學院的同學。
齊幼年抽開許彥拉著的手,怒視著李禾一:是你在醫(yī)院胡說八道的吧
李禾一抿唇一笑,很自然,她仰起頭:哪里,我就是隨便說了幾句實話。
齊幼年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為之,主任不會知道她跟慕川東的關(guān)系。
齊幼年一個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瞬間紅了眼眶。
豎起手來反擊,被許彥攔下,甩著后退了好幾步。
許彥靜靜地跟在齊幼年后面。
幼年,你趕緊來接東少回家吧,這家伙喝的爛醉如泥。周小川打過來電話。
慕川東是個酒量有認知的人,不會把自己喝醉的,齊幼年不信。
他嘴里一直喊著給你名字,讓你來接。周小川生怕齊幼年不信,又補充了一句。
擴音器里還傳來其他的聲音:齊幼年那個舔狗,一句話不就來了嗎怎么還要說好幾句呢東少給個臺階,她不就順著舔嗎趕緊叫她來。
慕川東像清醒了一般,搶過手機,齊幼年跟他說分手了,他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她了。
他看著屏幕上的齊幼年的名字,卻遲遲不肯掛斷。
似乎還在等待對方說:好。
還記得有一次不知道什么活動,東少被灌酒,齊幼年最后替東少頂了三杯酒,就這樣吸引了東少的注意。
對對,還有一次,外面飄著漫天大雪,齊幼年徒手在雪地里扒拉了兩個小時,找東少丟失的車鑰匙,后來,東少將她抱進了屋里,你們猜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別說,人家是舔,但是也付出了很多真心啊,不能老說她是撈女了......
一陣陣的哄笑聲中,慕川東想了起來,那次有個封閉會議。
車鑰匙丟在了雪地里,他隨口說了一句叫齊幼年送備用鑰匙過來。
后來就忘了這件事,等三個小時的會議結(jié)束之后,他看見齊幼年在雪地里扒拉著,舉起他的車鑰匙。
白皙的臉上,被凍得通紅。
雪花在她兔子絨帽上落了一層一層,可愛又迷人。
他忽然想起,備用鑰匙很早就不見了,齊幼年怎么可能會找到呢。
所以,她只能在雪地里找,至少還有希望。
他以為她會發(fā)脾氣大罵他一頓。
她卻只是盯著他笑。
他將她一把攬進了懷里,齊幼年的雙手已經(jīng)凍的沒有了知覺,紅腫著。
慕川東的心咯噔一下被什么狠狠敲擊了一下。
攔腰抱起她,往屋子里走去。
他將齊幼年的雙手放進自己的懷里,輕撫著,他看著這個傻里傻氣的姑娘,眼睛有些酸澀,側(cè)過臉去。
齊幼年泛著微紅的雙眸,盯著他的清晰的側(cè)臉,眼底起了淺淺的迷霧。
幼年,走了。許彥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臉上剛剛還灼燒的絲絲疼痛讓她掛斷了手機。
慕川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嘴里哼唧著:不喝了,回家。
回到家的慕川東,放眼望去,整個屋子安靜的可怕。
自從齊幼年住了進來,他就將家里所有的保姆都辭掉了。
他伸手摸了摸柜子,指尖沾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灰塵。
一看就是有段日子沒人住了。
他猛然像想起什么,沖進了房間,衣帽間里,他給齊幼年買的衣服,貴重包包,首飾都在那里。
他才發(fā)現(xiàn),有好多包包,首飾,都是重復的。
齊幼年好像都沒戴過,就是靜靜擺在那里。
相反,他平日里瞧不上的那幾件衣服,不在了。
那是齊幼年給自己買的。
瞬間,他的胸口像被什么針扎了一下,他不相信齊幼年是真的離開了。
他以為她只是鬧鬧脾氣,會回來的,所以這段時間也一直晾著她。
慕川東冷笑一聲:你齊幼年怎么舍得離開我,我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這么一想,卻又是舒坦了很多。
那一夜,他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都是這些年跟齊幼年在這張床上的巫山云雨。
齊幼年看似溫柔如水,其實只有慕川東知道,她一點都不乖。
除了第一次,她像個溫順的小貓咪等待著被開花。
后來的她手段多到慕川東都瞠目結(jié)舌,各種姿勢,各種工具都擺滿了床頭。
慕川東容許著她這一些害羞又隱忍張揚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