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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織夢沒走兩步腿打顫,連忙用手扶住沙發(fā)才勉強撐住身子。
程緣忙將視線放到皺著眉頭的季燁風身上,忙展開笑顏。
要不我來照顧她吧畢竟看著好像確實不太舒服。
眼看著她的胳膊就要伸過來,傅織夢忙抬手避開,季燁風看到她這副模樣,臉色陰云密布。
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他轉(zhuǎn)身離開。
程緣倒也沒真想管傅織夢,看到她那張臉都覺得晦氣得很,忙冷哼了一聲跟著季燁風的方向走了。
兩人走后,傅織夢垂著的眉眼泛起一抹自嘲,等到天黑,才簡單洗漱一番,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傅織夢感受到有人走到了她的床跟前。
那股溫熱的觸感讓睡得并不安穩(wěn)的她沒忍住稍稍靠過去,那人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好半會才躺到她的身側(cè)。
又過了一會,房間里好像也沒那么冷了,她感覺到有人好像扯開了她的紗布,又重新給她換了藥。
對不起。
她聽到那個讓人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道著歉。
傅織夢只當是她在做夢,沒忍住往被窩縮了一下。
季燁風的指尖停頓在半空中,緘默良久,而后放輕了步伐最后把門慢慢拉上。
后面兩天的飯菜都是程緣送進來的,那些一看就是保姆的手藝,傅織夢還是勉強填飽了肚子。
等到她腿沒那么吃力,她才從臥室走出來,趁著季燁風和程緣不在把以前臥室里的那些物件全都打包了起來。
這里面的,不僅有季燁風的心意,還有她的。
認識的第一年她給他買的寶石腕表,他為她特地親手打磨了一條鉆石項鏈。
還有情人節(jié)時他們兩個人劃破了不少皮膚,為對方雕刻的木頭人娃娃。
還有兩人共同繡制的荷包,非要學著古人的浪漫剪下頭發(fā)放在一起,以為就能永結(jié)同心。
.......
傅織夢盯著那個荷包輕笑一聲,然后不帶任何留戀地把那些東西全都拖到樓下,找來火盆然后拿著打火機點燃,揮手扔了進去。
那紅紅的火舌,仿佛想要吞噬掉傅織夢那寧靜的容顏。
程緣一進來就被院子里的煙嗆了一口,蹙著秀眉看著那火盆里燃燒的東西。
原來是在燒垃圾啊。程緣明顯認出來那些是什么了,裝作無意地撩起頭發(fā),露出手腕上季燁風昨天剛給她買的玉鐲。
哎呀,讓你看到這些,不會刺激到你吧程緣忙抽回手,臉上的笑意很是奪目。
傅織夢垂眸低笑了一聲。
我不要的,確實是垃圾。
程緣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些惱羞成怒地扯住傅織夢的頭發(fā),頭皮的吃痛讓傅織夢沒忍住啪得一掌扇了上去。
程緣捂著臉震驚地看著傅織夢。
你們在做什么
聽到季燁風的話,程緣忙哭哭啼啼地跑到季燁風的跟前。
季燁風哪里還顧得上她,視線直接被那火盆里還沒燃盡的東西吸引住了,等看清楚后,季燁風忙慌亂地奔上去顧不上什么,忍著燙意把火盆翻過來。
你做什么!
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你怎么可以把那些都給燒了。
季燁風沖過去,手死死地抓著傅織夢的雙肩,隱隱夾雜著一絲的哭腔。
傅織夢抬眼看著他那張臉,他的情緒好像很慌張,害怕極了,仿佛那些東西是他一直以來最為珍惜看重的。
不需要了,就扔了唄。
她的語氣那樣冷靜平淡,讓季燁風怔怔待在原地。
還是說,你覺得那些東西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嗎
傅織夢緩緩推開他,神情很是平靜。
怎么會有沒存在的必要呢
季燁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剛才的那團火似乎燒在他的胸口,讓他揪疼,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心慌得很,明明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是他想要的。
他甚至還專門找了個替身,可為什么還是會這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