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但從素察7歲到17歲，羅威親眼看著這只小狼崽的指甲漸漸鋒利，眼底的戾氣越來越重。

    17歲的時候，素察成為獨立殺手，他做出決定：離開雨林，殺戮非他本性，亦無法使他平靜。

    想脫離雨林，必須殺死一名排名比自己靠前的殺手，當時素察排在107，以他的年紀，已經(jīng)相當出色，但他前面的沒一個善茬，羅威知道后，隨口問了句：“提了？”

    素察默不作聲地點頭，兩天前，他向上面提交了脫離雨林的申請。

    羅威嘴里嚼著煙葉，沉默許久，他從不抽煙，一名合格的殺手不會在身上留下任何氣味。

    幾天后，素察和羅威一同出任務，他們要干掉盧塞邦聯(lián)邊境某個小國的軍事長官。

    刺殺進行很順利，但在目標倒地后，對面的反擊卻令他們措手不及！鷹眼般的狙擊手如影隨形，特質(zhì)異能子彈「真實傷害」神出鬼沒，一旦穿透人體，所有治療無效，只能血盡而亡，同行的殺手很快死光，只剩素察和羅威。

    羅威丟下榴彈，強行爆破，沿街房屋倒塌，玻璃破裂，兩人逃離現(xiàn)場，經(jīng)過某片街區(qū)時，素察眼角余光一閃，敏銳地找到他要殺的人，他已經(jīng)知道，對方同樣在這里執(zhí)行任務。

    素察朝羅威打了個讓他撤退的手勢，孤身沖了過去。

    廝殺，流血，如過去幾千個日夜那樣。

    素察把人按在地上，即將刺進對方心口前一秒，那人嘴角詭異地揚起，他暗道不好，頸間忽然一涼，森寒的匕首貼著動脈割開皮膚，有人要殺他！素察偏頭閃避，意外發(fā)現(xiàn)動手的人比他還年輕，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眼中有和他如出一轍的決心。

    對方一腳踹中素察心口，素察狼狽滾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四五人包圍了。

    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滴答淌下，視野一片猩紅，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素察看到一雙熟悉的鞋。

    是羅威。

    羅威沒有撤退，他殺死了那些偷襲者，像從前無數(shù)次那樣，拖著傷痕累累的素察，穿過炮彈與火光，帶著他離開被鮮血浸染的戰(zhàn)場。

    到達安全區(qū)后，羅威把素察扔在地上，自己盤腿坐下。

    素察無聲無息地趴著，眼眶干澀，剛剛那人是他唯一有把握的，但他沒能殺了他。

    羅威瞥他一眼，手指顫抖，從口袋里掏出包得仔細的煙，點燃后，深吸一口：“想離開雨林沒那么簡單，就算僥幸不死，也得扒層皮，從你提出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獵殺名單上�！�

    “你殺別人，別人自然也要殺你，這是雨林的規(guī)矩�！�

    素察沒出聲，羅威等煙燃盡，從軍靴上拔出自己的匕首，塞到素察手里。

    然后他釋懷地笑了笑：“來，小子，殺了我�！�

    素察雙眼血紅，不可置信地抬頭瞪著他：“……”

    羅威伸手，重重揉了把他的頭發(fā)，這是十年來，兩人最親近的接觸。

    然后他脫下戰(zhàn)術(shù)服，膝蓋，腹部和肩膀都有傷，但不算致命，唯有后背，一道槍痕汩汩流血。

    素察視線凝住，是「真實傷害」，羅威被狙擊手打中了。

    素察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慘淡，失血過多的臉顯得灰蒙又陰霾。

    “趕緊的，再磨磨唧唧，我就死了。”

    素察胸腔急劇起伏，喉嚨艱澀，有些話說不出口就哽住。

    冰涼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

    羅威滿意地笑了，他用最后的力氣，拿素察的通訊器掃描自己的，留下確鑿的殺人證據(jù)。

    “走吧小子，別回頭，永遠別回來。”

    素察沒有再回雨林，他雙手沾滿羅威的血，像頭皮毛臟污的孤寂狼崽，行尸走肉地漂泊。

    他一直想離開雨林，也做好死亡的準備，但從沒想過，自己要付出的代價如此慘烈。

    半個月后，素察流浪到弗拉拉，精疲力竭地倒在暗巷的垃圾桶邊，大雨劈頭蓋臉，沒有處理的傷口讓他發(fā)起高燒，澆得他睜不開眼。

    隱約說話聲在耳邊響起，夾雜女人的嬌斥，縹緲得像幻覺。

    彼時20歲的林優(yōu)優(yōu)，畫著精致的眼線，涂著亮閃閃的眼影，妝容清新甜美，卻趁演出結(jié)束后，躲在無人處抽煙，冷不丁瞧見陰影里趴著個人，形象全無地鬼叫：

    “我靠，什么玩意兒？嚇死老娘了�。　�

    “喂，你是不是看到我抽煙了？”林優(yōu)優(yōu)用腳尖踢他。

    “死了……他死了……”素察翻了個身，露出正臉，無意義地重復。

    “誰死了？”

    “……親人�！彼夭焐硢〉�，羅威對他來說，早就代替了“父親”的角色。

    林優(yōu)優(yōu)夾煙的手一頓，垂下的眼睫面無表情，其實今天是林秀的忌日，她心情不好跑出來抽煙，沒想到還能遇到同樣的傷心人。

    經(jīng)紀人從后門追出來，連聲催促：“優(yōu)優(yōu)，回去吧，我讓司機開過來。”

    “嗯�！绷謨�(yōu)優(yōu)吐出一口煙，雨中白霧裊裊，模糊了她明艷的眉眼，遠處車燈折射而來，她表情明滅不定，就在坐進保姆車的前一秒，林優(yōu)優(yōu)拋下工作人員，高跟鞋淌過污水，不顧裙擺被打濕，來到素察面前。

    她稱傘遮住素察頭頂，再次用腳尖踢了踢他：“喂，看你體格不錯，要不要來當我的保鏢�！�

    素察沒有反應。

    林優(yōu)優(yōu)自嘲一笑：“我的親人也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今天就當姐姐發(fā)善心，過時不候啊。”

    素察漆黑的瞳孔直勾勾望向她。

    “有反應了，他醒了！”

    渙散的視線慢慢聚焦，素察意識回籠。

    胸口的空洞仿佛被填滿，身體和四肢卻仍冰涼無力，素察艱難地抬起眼皮，先看到穿著病號服的林優(yōu)優(yōu)，接著是說話的方知許，他旁邊的徐星，靠窗的路小羽，還有……一對陌生的男女。

    陌生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漫不經(jīng)心支著下巴，懶散的氣質(zhì)很好辨認，應該是莊青硯。

    陌生的少女窈窕冷艷，指著自己主動打招呼：“嗨，我是宋可�！�

    素察沒說話，長時間的昏迷讓他思緒變慢，眼神自然而然透出幾分戒備。

    宋可吸一口果汁，慢吞吞地說：“V587誰最拽……”

    素察：“……”夠了夠了，他信還不成么？可憐素察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的時候，方知許細細叮囑：“醒了？和你說下情況，血管組織融合得很好，缺失的器官也填補了，雖然理論上已經(jīng)治愈，但你還會感受到劇痛，身體有一定應激反應，注意休養(yǎng)�！�

    他麻利地檢查完，腳步不停退出房間：“那什么，我和隊長他們吃飯去了，一會兒來看你�！�

    病房里只剩下林優(yōu)優(yōu)，安靜得落針可聞。

    素察嗓音沙�。骸鞍l(fā)生了什么？”

    林優(yōu)優(yōu)喂他喝了口水，把素察昏迷期間的事娓娓道來，她講得很慢很仔細，但其實對他們來說，這一年幾乎等于停滯，翻來覆去也沒什么可說的。

    素察聽完后，先問：“隊長她沒事吧？”

    林優(yōu)優(yōu)點頭：“手術(shù)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她沒事，早就活蹦亂跳了。”

    “還有，她把血肉移植給你我后，打著收取報酬的名義，這幾天吃喝玩樂，全刷的我們終端�！�

    “我估計，咱倆現(xiàn)在都成窮光蛋了�！�

    氣氛又安靜下來，林優(yōu)優(yōu)表情有些不自然，和素察對視兩秒后，輕聲問：“你說的話算數(shù)嗎？”

    素察不言不語，認真地回想他說過的所有話。

    林優(yōu)優(yōu)怒從心頭起：“靠，你跟老娘表的白，現(xiàn)在不認了？我告訴你我……”

    素察直接打斷她：“我愛你，一直認�！�

    不善言辭的人說起情話，殺傷力是尤其巨大的，林優(yōu)優(yōu)俏臉熟透，緋紅蔓延耳垂。

    “不容易啊，開竅了�！�

    “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臉色微變，掏出一塊光屏：“既然我們在一起了，那你陪我一起挨罵吧�！�

    素察：“？”

    休眠的光屏重新被激活，開機的瞬間，林秀火山般憤怒的咆哮響徹云霄：

    ……

    時隔一年，V587再次召開全體會議，宋可清了清嗓子，高高興興地說：“今天我們相聚在這里，首先要慶祝素察和優(yōu)優(yōu)身體恢復！”

    隊員們超給面子，奮力鼓掌。

    “第二件事，”宋可神情變得凝重，“我打算參加異能者挑戰(zhàn)賽�！�

    全球異能者挑戰(zhàn)賽，是由三國聯(lián)合舉辦的官方賽事，提倡異能合理切磋，杜絕死亡事件，全部賽程由人工智能群組監(jiān)管，總的來說，是項公平安全的世界性活動。

    對V587來說，烏托邦的問題懸而未決，古洪浥雖死，禿鷲殘部仍在，張慈想要復仇，宋可又何嘗不是。另外，莊青硯的事雖已塵埃落定，但是否別有用心之人，仍在頭頂覬覦？他們不得而知。

    隨著紫荊聯(lián)盟崛起，烏托邦必然會采取遏制行動，未知的敵人是最可怕的，凡此種種，他們都需要一個登上浮空城市的機會，調(diào)查清楚后再決定該如何解決。

    “我沒意見�！鼻f青硯第一個表態(tài)，嫁雞隨雞，他支持宋可的所有決定。

    “姐姐參加我就參加�！毙煨蔷o隨其后。

    “我可以�！狈街�許說。

    “我們也同意�！绷謨�(yōu)優(yōu)和素察點頭。

    路小羽無所謂地聳肩，最后全票通過。

    宋可在終端里查看海選賽出線的規(guī)則：每支隊伍分別要進行10場單人賽，3v3，5v5和團戰(zhàn)，根據(jù)積分排名確定出線名額，如果報名得早，那么中間休整的時間就非常充足，反之，到目前一場比賽沒參加的隊伍，賽程安排就是大問題，很有可能因為密集的比賽，難以保持狀態(tài)。

    “我們現(xiàn)在報名還來得及嗎？”宋可有些擔憂。

    “賽程的問題，不用擔心�！甭沸∮鹆鶙l機械臂已經(jīng)全換成錸，從外觀看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他指了指終端：“你試試深層意識連接�！�

    按路小羽所說的，和終端連通后，宋可產(chǎn)生了一種玄妙的感覺，身體仿佛被分解成無數(shù)代碼，又在虛擬世界中重新組合，一名身穿純白西裝的青年出現(xiàn)，金發(fā)燦爛，眼瞳冰藍，優(yōu)雅地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見，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宋可微微睜大眼睛，伊利亞，他掌握了B區(qū)的人工智能權(quán)限？

    “你似乎很驚訝，”伊利亞微笑道，“還記得我說過嗎？我們是一樣的�！�

    他是人工智能，她是類人胚胎，一樣由人類制造的非人造物。

    宋可不解地問：“你為什么那么早就知道？”

    伊利亞動了動指尖，幾枚數(shù)據(jù)光團漂浮到宋可面前，林秀的殘影一閃而過：“因為記憶備份，也因為你在弗拉拉做過異能檢查，友情忠告，人工智能擁有強大的學習和思考能力�！�

    “比賽的場次我會安排，算是我和他的約定�！�

    伊利亞說的他，應該就是路小羽了，兩人不知達成什么契約，黑客和AI竟然和平共處。

    “我有個問題，你會背叛人類嗎？”

    宋可望著伊利亞，靜靜地問。

    “背叛？我和人類從未互相信任，談不上背叛，但我理解你的意思�！�

    伊利亞眼含戲謔：“控制和奴役人類，讓人工智能凌駕一切之上，成為整個世界的主宰，嗯……蠻無聊的，我目前志不在此，也許幾百年后，我會改變主意？”

    伊利亞站了起來，慢慢走下臺階，漫天數(shù)據(jù)星光穿過宋可身體。

    “……但那是下個時代的事了。”

    V587的首秀在一周之后，比賽地點是新亞聯(lián)盟北部一座城市，星艇一日可到達。

    因為名聲在外，加上成員神秘，這場萬眾矚目的比賽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全球同步轉(zhuǎn)播，現(xiàn)場更是座無虛席，關(guān)于V587的討論霸占星網(wǎng)熱點，引起廣泛討論。

    然而現(xiàn)實和想象總是存在一定差距。

    神秘的V587露面的瞬間，現(xiàn)場和轉(zhuǎn)播一片嘩然，無數(shù)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這、這都啥��？鬧呢？

    老的老，少的少，瞧這臉色白的，剛從醫(yī)院出來吧？竟然……還有兩個坐輪椅的？？

    這是V587？傳說中虎背熊腰，魁梧強壯，能把小孩嚇哭的鋼鐵猛男？明明就是一群老幼病殘！

    現(xiàn)場觀眾還處于極度震驚當中，沒想到，更戲劇化的事發(fā)生了。

    V587入場時，一道矯健的身影突然從貴賓席一躍而下，揮拳朝莊青硯打去。

    莊青硯連人帶輪椅撞上墻面，銀梟面沉如水站在他面前：“你tm什么意思？”

    “你算男人嗎，扭頭就抱上新歡了？”

    “宋可怎么辦？是你當初信誓旦旦說等她回來！”

    宋可：“……”

    無人機忠實記錄下桃色秘聞，有關(guān)V587的傳聞越來越撲朔迷離。

    第194章

    我們是V587（9）

    ◎她是奇跡�！�

    發(fā)生在首秀的荒唐斗毆，被現(xiàn)場無人機和終端記錄下來，最終以宋可亮出靈器，銀梟呆若木雞，莊青硯白挨一拳而告終，關(guān)于V587的傳言卻沸沸揚揚，甚囂塵上。

    各大媒體為蹭熱度，起的標題一個比一個博眼球：

    紫荊聯(lián)盟權(quán)限互通后，低級區(qū)雖然少有選手通過海選，彈幕卻熱鬧非凡，絲毫不比B區(qū)遜色：

    「怎么有兩個素察？素察究竟男的女的？為什么時男時女？」

    「方主任加油，你是桐灣的驕傲！」

    「那不是優(yōu)優(yōu)嗎？天吶，我的愛豆竟然棄筆從戎……更愛了怎么辦？」

    曾經(jīng)和V587有過交際的朋友，也在以各自的方式關(guān)注他們的比賽：弗拉拉的艾琳和小姐妹，沙耶的師兄師姐，罪惡之都的胡庸和程一，紅昌的蔣銳和田燚，以及北方基地的葉崢、葉梓玫、白麒、端木亓、肖晨……V587同樣背負了他們的信念。

    有王座競速賽的經(jīng)驗在，伊利亞“安排”的賽程不但節(jié)奏緊湊，而且看點十足。

    V587亮相的第一場團戰(zhàn)就是迷宮，嘴角淤腫，表情臭到極點的莊青硯火力全開，「全知全能」驅(qū)使到極致，不但記下每一條分岔，而且他還會算路，冷靜地指揮七人移動，無數(shù)次與對手擦肩而過。

    他們的攻擊極其猥瑣，從不正面迎敵，專門搞對面心態(tài)，貓在角落偷襲，這種打法尤其招人厭，連原本支持V587的觀眾都臨陣倒戈，焦急吶喊，恨不得跳進迷宮幫他們的對手：

    “別過去�。∧抢颲587埋伏著呢！”

    “哎喲喂，又被騙了，這么明顯的調(diào)虎離山看不出來？”

    “不行不行，玩戰(zhàn)術(shù)的心太臟了，我這輩子都對迷宮有陰影了�！�

    第一場3v3，比賽地點位于迦利奧和盧塞交界的一座海上城市。

    V587派出的是林優(yōu)優(yōu)、素察和徐星，除素察略有名氣外（雖然他本人多次公開否認），其余兩人算得上籍籍無名，他們面對的是同樣來自新亞聯(lián)盟，一支擅長海戰(zhàn)的隊伍，而林優(yōu)優(yōu)甚至不會游泳。

    她剛開場就給對面施加了“方向混亂”的debuff，接著三人抱團躲入霧中，隨后林優(yōu)優(yōu)低聲哼吟，一道不見全貌的黑影破海而出，猛烈的音波震碎異能船的玻璃，展翅的巨浪將其直接掀翻。

    “我靠，那是……變異鯤？！”有見識廣博的觀眾不可思議地揉眼睛。

    對手狼狽落水，剛想奮力游出去，誰料海面驟然結(jié)冰，延伸足足幾百里，凍住他們的少年笑容清爽，出手卻又快又狠，移動鬼魅的素察快速收割，整隊人被揍得無力招架，苦不堪言。

    V587大獲全勝，林優(yōu)優(yōu)“深海女巫”的名號不脛而走。

    第一場5v5，叢林徒步拉力賽，極端的環(huán)境尤其考驗選手的耐力、體力和意志力。

    V587遭遇來自迦利奧帝國的種子隊伍，對面有四名S級，從表面看勝算更大，奈何V587有掛，整場比賽發(fā)揮最出色的，是戰(zhàn)地醫(yī)生方知許，他不但能處理各種突發(fā)傷勢，隨時隨地進行手術(shù)，還攜帶了奇奇怪怪的藥劑，動不動給隊友扎一針。更絕的是，方醫(yī)生逃跑意識一流，滑得跟泥鰍似的，在對面針對他的情況下，愣是從頭到尾沒逮住他。

    兩方遭遇戰(zhàn)時，對面灰頭土臉精疲力盡，反觀V587吃飽喝足，身體倍兒棒，這還怎么打？

    這場比賽后，團戰(zhàn)帶奶媽的風潮漸漸流行，越來越多的治療系異能者登上比賽舞臺。

    除畫風奇特的V587外，來自世界各國的異能者嶄露頭角，聲名鵲起。

    新亞聯(lián)盟這邊，S6級咒術(shù)系張慈橫空出世，率領(lǐng)隊伍「岳沙」一路過關(guān)斬將。

    S6級強攻系雙胞胎凌宴和凌玥，以腦電波同步的精妙配合，在3v3比賽中未逢敵手。

    銀梟帶領(lǐng)的「圖斯坦」，在趙雨晴加入后如虎添翼，積分大幅上升。

    盧塞邦聯(lián)體的熱門隊伍「喀山火車頭」，擁有雙S5級情侶，維羅妮卡和弗拉基米爾。

    另外，迦利奧帝國的S2級少年天才迪倫，一手「噩夢降臨」完成單人賽驚艷一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