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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徐立人輕飄飄看她一眼,隱藏在鏡片后的雙眼冰涼沒有溫度:“你為什么不同意?”

    “異能是我自己的,我有權利作主!”周安琪說著說著,眼神忽然有剎那的渙散,一股似曾相識的恐懼感籠罩住她,她聲音低了下去,牙齒咯咯作響,卻還梗著脖子叫囂:“想要我救人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慘淡的光線下,徐立人的語氣有種刻意的誘導:“你說得對,那你有什么條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周安琪的恐懼感減弱,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我討厭宋可,想求我救人,除非她跪在地上給我磕兩個頭,痛哭流涕地跟我認錯,然后滾出這里!”

    曹依依閉上雙眼,指甲深深扎入掌心,白癡!這個白癡!都跟她說得那么清楚,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宋可趕出安全區(qū),自己又在那加什么戲!

    “周安琪!”蔣銳厲聲打斷她,“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別發(fā)瘋�!�

    “過分了吧,宋可她是異能者。”章昊沉著臉說道。

    “異能者怎么了,我還是治療系異能者呢,她不過就能變些破銅爛鐵出來而已,能有我重要嗎?你們要是不樂意,你們去救人啊?別來求我!”

    徐立人沒有做聲,他看了眼宋可,又望向輪椅上昏迷的男人,陷入沉思。

    一枚不聽話的棋子,一個摸不清底的殘廢,就目前而言,帶給他的收益還剩多少呢?周安琪的要求看似無理蠻橫,仔細想想,未必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周安琪,適可而止吧,折辱同學的行為不可取�!�

    徐立人的勸告不咸不淡,真正的心思更是捉摸不透,竟是把做主的權利交給了周安琪?

    周安琪一朝大權在握,完全不懂什么叫見好就收,她得意洋洋地望向宋可,漂亮的臉蛋上有種天真的殘忍:“怎么樣,要么看著他死,要么你就給我乖乖磕頭,然后滾出去!”

    僵持的氣氛里,蔣銳忽然淡淡開口:“如果宋可要走,我和她一起�!�

    “蔣哥!別沖動!”

    “蔣銳,你跟著發(fā)什么瘋?”

    一石激起千層浪。

    宋可走和蔣銳走,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意義。宋可那種孤狼,平日里獨來獨往,來的時間也不長,就算真的要走大家也不會太在乎;但蔣銳不一樣,他是安全區(qū)的老人,實力強大人緣又好,他的離開必然會動搖軍心,而且一下子失去兩個異能者,還是蔣銳這種級別實力的,對整個安全區(qū)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

    周安琪氣得眼圈通紅,歇斯底里地尖叫:“蔣銳,你又這樣!你又這樣!”

    眼看場面即將控制不住,徐立人盯著蔣銳看了兩秒,將他拉到一邊:“我給你點時間,你好好冷靜下,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別那么沖動�!�

    身后周安琪大喊大叫地開始摔打東西,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在章昊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蔣銳回到自己的地方,開始收拾起背包,突然,一只纖細的手掌按住了他的動作。

    “為什么?”宋可問。

    “你不用有負擔,我是自愿的�!笔Y銳答道。

    “為什么、自愿?”宋可眼神純澈,只是單純地疑惑他為何會做出這種決定。

    蔣銳望向她的眼睛,嘴唇動了動,終于下定決心說道:“宋可,以前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有件事我當時沒機會告訴你……其實我……我喜……”

    “不用這樣�!彼慰墒栈厥�,眉頭輕蹙。

    “不用、道歉,過去的事情,已經、翻翻篇了。”

    那些曾讓她難堪的經歷,她已經可以坦然接受,雖然不會因此和周安琪等人和解,但也不需要蔣銳的彌補和道歉,何況她已經有莊青硯這個麻煩了,實在不適合再帶個拖油瓶。

    “我知道了,”她又強調一遍,“不用這樣�!�

    果然……被拒絕了。

    蔣銳低頭望著她抽回的手,不由苦笑:“你不知道,你從來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年盛夏,綠蔭蔽日,有一個男生曾對你動過心,卻因為遲遲說不出一句喜歡,因為每一次錯誤的選擇,導致和你漸行漸遠,再也無法靠近。

    宋可蹲在他面前,歪頭看了兩秒,恍然大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我很強的�!�

    她站起來,瘦削的肩胛骨隨著動作舒展,獨自走到周安琪等人前面。

    周安琪咬牙切齒,表情恨不得吃了她:“宋可,你滿意了是吧?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幫你救人的,我要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去死……”

    一道幽藍的光芒刺破黑暗,擦著周安琪的鬢邊飛過,割斷了她垂落的劉海。

    “救他,我、離開、這里�!�

    宋可保持著揮刃的姿勢,那把飛刀繞場一圈,穩(wěn)穩(wěn)當當地回到她的手心。

    周安琪的瞳孔驚懼收縮,雙腿顫抖,跌到地上,嚇到說不出話。

    師父曾經說過,當道理講不通的時候,就要靠拳頭分出勝負。

    嗯,果然很有用。

    宋可欣慰。

    第18章

    雨夜花都(10)

    ◎你不會不要我吧?◎

    花都一中,風雨操場。

    五花八門的物件堆成小山的形狀,塞滿了整個器材室,宋可只說需要材料,越多越好,沒規(guī)定具體的種類,因此除了用來堵門的重物,其他人把能搬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

    孔子奇放下最后一個籃球收納筐,環(huán)著田燚的脖子湊了過來。

    兩人剛到宋可面前,還沒張嘴,他先比了個大拇指:“牛x!雖然這樣有點欺負周公主,但我還是想說,太tm解氣了!”

    田燚被他勒著脖子,四肢在空中胡亂撲騰,掙脫不得,腳后跟發(fā)力狠狠踩了他一腳,孔子奇吃痛松手,抱著腳丫滋哇亂叫,單腿一蹦一跳的,像只靈活的火烈鳥。

    這兩人雖然天天打打鬧鬧,關系卻是真的不錯。

    “對了宋可,田四火讓我問你,剛才那嗖嗖嗖飛來飛去的是什么東西,好帥!”

    “孔子奇,明明是你想問,為什么要賴我呀?”田燚氣呼呼地反駁。

    “哎呀你問我問不是都一樣嗎?”孔子奇笑嘻嘻的,靠近田燚耳朵嘀咕,“你跟她關系好嘛~”

    宋可也沒藏著掖著,從口袋里把東西掏了出來,是一枚刃薄如紙,長約七寸的柳葉刀,末端系著鮮艷的紅綢,昏暗的室內光線下,刀刃表面覆著一層幽幽的藍光。

    孔子奇吹了聲口哨,眼睛都亮了。

    “送你。”宋可看他喜歡,大方地將飛刀遞過去。

    “真的嗎?那我不客氣啦!”孔子奇大喜過望,一點都沒推辭就收下了。開玩笑?客氣什么客氣,這可不是普通的飛刀,這是傳說中的異能飛刀!削鐵如泥,百發(fā)百中,就算他不會用,拿來辟邪都是好的。

    “宋可,你真的要走嗎?”田燚在旁邊小聲問道。

    “嗯,等莊青硯好、好了,就走�!�

    田燚頗為不舍地“哦”了一聲,他人微言輕,在安全區(qū)里說不上話,連蔣銳都沒辦法說服宋可,加上徐立人默許的態(tài)度,看來宋可離開的結局是無法更改了。

    孔子奇和田燚搬完東西,合上門出去,偌大的器材室里只剩宋可一人。

    面對滿地堆積的器材,宋可神情專注,將手放到最近的鐵架上,不過須臾,近兩米高的鐵架原地消失,幻化為三把嶄新的工兵鏟,接著是第二件、第三件……

    如同一道井然有序的流水線,大批的制式兵器在宋可手里一字排開,逐漸展露出崢嶸的勢頭。

    同時與上百件靈器連接,加速了宋可體內異能的流失,龐大的異能場漸漸力有不逮,難以為繼,她心念一動,干脆切斷了與這部分異能的聯(lián)系。

    幾乎瞬間,宋可察覺到自己和這些靈器失去了感應。

    這還是她第一次做切斷異能的嘗試,宋可望向手里的工兵鏟,凝神思考片刻,再次釋放異能,幾秒過后,剛剛成型的靈器被摧毀消散,里面的異能卻并沒有回到她體內。

    切斷聯(lián)系以后,異能變成單向存在,無法回收了么?

    這樣一來,這些靈器不再需要她費心思維持,雖然威力會下降,倒是更容易轉手流通了。宋可留了個心眼,在每把靈器的柄上都做了隱蔽的記號,按照自然消耗速度,這批靈器里的能量大約能維持2—3年左右,耗盡后就會碎裂消失。

    一百把武器,雖然不是她目前能夠承受的極限,但是短時間內異能的巨大消耗,還是給她造成不小的負荷,宋可數著滿地閃閃發(fā)光的靈器,慢慢喝水休息,恢復疲憊的精神力。

    考慮到使用者是一群沒有格斗基礎的高中生,她只幻化了兩種武器類型:開山刀和工兵鏟,這兩種冷兵器一來比較容易上手,二來能守能攻,對付喪尸尤其有奇效。

    器材室外面一直有人守著,等宋可出來,幾個安全區(qū)的骨干立刻越過她,進屋清點數量。宋可沒有動作,一百把武器,不多不少,她已經交出去了,至于怎么分配是他們內部的事情。

    負責清點數量的男生出來后,朝站在后面的徐立人點了點頭:“徐老師,齊了�!�

    交易完成,宋可也懶得和他們假惺惺地交談,頭也不回地離開原地。

    另一邊,對莊青硯的治療正在進行中,情況卻并不順利,周安琪似乎有點暈血,莊青硯的斷腿又形狀駭人,光是看著就令她臉色慘白,手里動作經常中斷,捂住嘴巴就要沖到一邊吐。

    宋可搬了個馬扎,在她面前坐下,盯著看了半天,毫無征兆地抓住她的手腕,周安琪下意識地想甩開,無奈宋可力氣太大,猶如鋼爪一樣紋絲不動。

    她剛剛被武力恫嚇過,骨子里對宋可的戰(zhàn)栗感還沒消散,即使心里再不情愿,此刻也不敢肆無忌憚和這位煞星嗆聲,只能虛張聲勢地問:“你……你想干嘛?!”

    宋可面色冷凝,視線指向輪椅上的莊青硯,如果忽略他過于慘淡的臉色,男人的五官哪怕在這種時候依然優(yōu)越,然而從膝蓋往下,半截畸形扭曲的小腿破壞了這份完美。

    “為什么會這、這樣?”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恐怖,周安琪連牙關都在顫抖:“我已經幫他止血,也盡量讓傷口愈合了,他的腿……他的腿……只能這樣,要我說,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從表面來看,莊青硯右腿的傷口確實已經愈合,然而真正摸起來卻綿軟無力,里面斷骨嶙峋,雜亂生長,導致整條小腿只能被迫保持蜷曲的姿態(tài)。

    “你是、故意的嗎?”

    周安琪顧不上恐懼,憤怒地站起來:“宋可!你少血口噴人!這關我什么事,他的腿斷得跟碎碎冰一樣,我又不是醫(yī)生,我哪知道怎么接?再說我異能剛碰到他就自動吸收了,我又沒法控……”話比腦子快,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說多了,追悔莫及地咬住嘴唇。

    沒法控制自己的異能。

    宋可敏銳地抓住關鍵,腦海里有了結論:看來她只是能力不足,沒有故意在治療上動手腳。

    再待在這里也無用,宋可整理好莊青硯的褲腿,推著他準備離開。

    周安琪在背后畏畏縮縮地追問:“人我已經救了,所以你什么時候滾……走啊?”

    “你明天,再、再給他檢查一次�!�

    “憑什么?!”

    宋可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

    常人難以察覺的空間里,霸道的異能排山倒海般壓來,周安琪渾身汗毛豎起,嘴巴先一步妥協(xié):“知、知道了!”

    視野漸漸定焦,宋可手里捏了張紙巾,距離他鼻尖不到兩寸。

    莊青硯眼神冰涼,條件反射地想要揮手拍開,隨即又察覺這動作與他如今營造的“人設”不符,頓了頓,眼角軟化下來,勾勒出一個虛弱又清俊的笑容。

    宋可沒介意,甚至壓根沒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見他醒了,把手里的紙巾丟給他:“周安琪替、替你治療過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

    莊青硯低頭望向自己的腿,那種如同附骨之疽的陰郁感再次籠了上來,他很快察覺到不對:整條右腿,從腳踝到膝蓋仿佛被注射過量的低劣麻醉劑,神經細胞徹底壞死,經脈麻痹毫無實感,僵硬得宛如粗制濫造的假肢廢料。

    莊青硯眼睫顫動,雙手撐住輪椅,試圖站起來。

    廢物。

    他捏緊拳頭,在心里緩緩吐出這個詞。

    莊青硯拖著傷腿熬過一整天,當然知道自己的傷勢不容樂觀,必須及時得到治療,他雖然兵行險招,拿命來豪賭,但其實有七成的把握宋可會救他,果然,他賭贏了。

    然而他高估了“周安琪”的能力,這位新覺醒的治療系異能者,恐怕連D級異能都沒有,這也就算了,她竟然還是個毫無醫(yī)學知識的白癡,只顧縫補皮膚表面平整,完全沒考慮血肉筋骨的走向,導致他成了真正的殘廢!

    廢物。

    他緊緊握住輪椅把手,又在心里默念一遍,不知道是在罵周安琪,還是他自己。

    宋可沒有扶他,莊青硯低著頭,手背的青筋繃得很緊,她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周安琪的異能是、是止血和傷、口愈合,但她控制,很差,不會接、接骨�!�

    她抿了抿嘴,把之后的打算也說了出來:“明天再、再檢查一次,然后我們,離開這里�!�

    “怎么?這是救我的交換條件?”莊青硯支撐自己坐回輪椅上,冷淡地回應。

    他向來自負聰明,很快推測出宋可話里隱含的意思。

    “嗯�!彼慰珊唵握f起用靈器交換的前因后果,她當著徐立人的面武力脅迫周安琪,算是破罐子破摔,和安全區(qū)徹底撕破了臉面,繼續(xù)留在這里不知道還會有什么隱患,就算周安琪不提要求,她自己也打算離開。

    何況她來這里的初衷只是為了探聽異能者的情報,在遇到莊青硯后,這些問題算是迎刃而解。

    “走之前……殺了他們吧�!�

    莊青硯聽完后,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他臉上似笑非笑,初次見面時那種漫不經心砍死兩人的戾氣又冒了出來:“殺了他們,就沒那么多麻煩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沒人可以命令你�!�

    宋可盯著他沒說話。

    兩人目光相撞,誰也沒率先移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莊青硯漸漸收斂笑意。

    “開個玩笑,”他背靠輪椅,重新恢復懶洋洋的狀態(tài),那些尖銳的刺猶如曇花一現(xiàn),極為隱蔽地收了回去,“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不受待見�!�

    這個人的情緒轉換得太快,宋可無法確定,剛剛那一瞬,他是否真的動了殺心,原地站了幾秒,沒看出什么異常,宋可從包里翻出條嶄新的毯子,蓋在他腿上。

    “你的腿,我會、會治好的。”

    莊青硯垂眸瞥她一眼,任由她動作:“沒那么容易,治療系本來就稀少,我現(xiàn)在的情況,就連A級都不一定有把握�!�

    他倒不是故意為難宋可,想要做到真正痊愈,和常人一樣能跑能跳,就得把已經錯位的骨頭與筋脈再次敲碎,用異能重新接回正確的位置,其過程的精細度堪比一場頂尖的外科手術,普通的治療系異能者根本無能為力。

    “我、會、治好的�!�

    宋可固執(zhí)地重復了一遍,她很少承諾什么事,但凡說出口,就一定要做到。

    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耳邊縈繞的,是喧鬧的人聲,淅瀝的雨聲,唯獨他們所在的角落,靜默得格格不入。

    宋可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以及更多的難過,人是她撿來的,是她信誓旦旦地說要對他負責的,結果卻搞砸了,不僅沒能治好莊青硯的腿,還連累他必須跟著自己再次奔波。

    “對不起�!�

    她抱緊自己的背包,沮喪地縮成一團。

    隔了好一會兒,莊青硯才淡淡出聲道:“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

    宋可搖了搖頭,心情依然低落:“你沒,說錯,他們都、都討厭我�!�

    莊青硯聞言,目光落向角落,宋可蹲在那里,跟霜打的小白菜似的,頭頂陰雨連綿,形狀蔫了吧唧,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一點都不水靈了。

    “都?你做了什么?一口氣得罪那么多人?”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眼底升起點興趣,“我記得D區(qū)實行的……應該還是集體教育?你是炸了學校?還是燒了宿舍?按你的性格,總不能是把所有人都揍了一頓吧?”

    宋可睜大眼睛:“!”為什么?又被猜中了。

    她弱弱地辯解:“沒沒、沒有,不是所有人,就……就幾十個。”

    “……”

    “你挺能打呀。”

    “還、還行?”

    “……”

    “……?”

    長久的沉默里,莊青硯的一聲輕笑沖破了尷尬的氣氛,他轉動輪椅,好整以暇地望向宋可:“所以這幾十個人,為什么要揍他們?”

    宋可手指捏緊背包帶:“因為……因為……”

    聲音越來越小,說著說著就沒了下文。

    半天沒等到回答,莊青硯耐心依舊,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輪椅,垂眸再抬眸,不過眨眼的功夫,臉上已經換成另一種表情:“讓我猜猜,我們宋同學這么善良,一定是那些人的錯對不對?”

    宋可倏地抬頭,從背包后面露出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莊青硯含笑不語,眼神篤定,一副完全信任她的模樣,宋可心里繃緊的弦不知怎的就松了松,仔細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慢慢開口道:“我以前,在花都上、上學�!�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向別人說起那段經歷,許是時間過去太久,當時的感受也變得遙遠,再開口的時候,宋可的心境意外的平和。

    ……

    三年前。

    聯(lián)盟出臺新的義務教育普及法,將初高中學制合并為五年,并重新分配各地區(qū)教學資源。當時宋致遠早已病入膏肓,卻還強撐一口氣,托程老的人脈搞到了入學名額,讓一直“家里蹲”的宋可也有機會去上學。

    宋可從小遠離社會,“上學”對她來說是一種完全新奇的體驗,于是高高興興地就來了花都。

    花都(D99區(qū))是D級名城,一中又是新學制下區(qū)內招生最多的學校,從F177區(qū)來的“鄉(xiāng)下妹”宋可就像一滴小水珠混入大海,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這樣,到第一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宋可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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