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接著接觸到了一個很寬闊很溫暖的懷抱,突然間一下子好舒服。
像是由寒冷到可以凍死人的冬天,一瞬間就被夏日的暖陽包裹了。
她就這么任由霍廷霄纏著摟著,暖流從皮膚穿導(dǎo)至身體里,可是她還是好冷,喃喃的念著,“冷……冷……”
霍廷霄正面抱一會兒,又把初曉在自己懷里慢慢調(diào)轉(zhuǎn),從身后摟著,讓她兩面都能熱乎。
過了一會熱,約莫姜湯溫了下來,霍廷霄坐起來,把初曉團成小團橫抱在懷里,被子依舊蓋的嚴(yán)實。
“小小,把姜湯喝了,身體里就會暖和起來的。”
初曉的嘴巴還是很抖,叼著碗沿喝撒了不少,霍廷霄干脆喝了一大口,直接吻住了初曉,嚴(yán)絲合縫一滴不留的灌進(jìn)了初曉的嘴巴。
“……”初曉的意識尚存,半睜的眼睛,看到了男人在用嘴喂自己喝姜湯。
她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
羞臊和心動本應(yīng)燥熱,此刻卻剛好中和了她冰冷的身軀。
初曉閉著眼睛乖順的全部喝了進(jìn)去。
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溫暖,將初曉從寒冷中解救。
她寒顫終于停止,嘴唇也不紫了,終于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霍廷霄一直寸步不離,在被窩里給初曉當(dāng)大暖爐子。
他甚至顧不得離開去喝水,只在用嘴喂初曉喝姜湯的時候,咽了兩口下去。
夜晚10點,初曉昏睡6小時了,已經(jīng)由輕度失溫,轉(zhuǎn)成了發(fā)高熱。
霍廷霄又叫了大舅過來搭脈,西醫(yī)的治療方法也用上了,輸液。
輸液后初曉燒退了,卻依舊昏迷不醒。
霍廷霄只能用小勺一點點的喂她喝水,喝中藥。
這一睡又是一整夜。
第34章
不是演戲的那種
初五,素雪紛飛。
火炕依舊燒得暖烘烘的,霍廷霄給初曉穿上毛絨睡裙,從床上把她抱起來,摟在懷里,拍著她的小臉輕聲喚道,“小小,起床了,別睡了�!�
“乖寶,都早上11點了,下雪了,起來看看�!�
“餓不餓,想吃什么?粥?面?餛飩?或者有什么想吃的你告訴我,我出去買�!�
初曉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嘴唇的顏色也是淡淡的。
在霍廷霄堅持不懈的喚醒下,也是初曉睡了20個小時睡夠了,而且膀胱有些憋脹,終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一開口因為嗓子干燥有些失音,只做了一個口型,“祁霄哥�!�
霍廷霄趕忙拿了放在炕桌上的溫水,喂初曉喝下去,“喝點水,潤潤嗓子�!�
初曉渴壞了,嘴唇咬著杯子,咕咚咕咚的小口喝,還嗆了好幾口,咳嗽起來。
霍廷霄拍著她的后背問,“感覺怎么樣,還冷嗎,有沒有好點?”
“不冷了,好多了�!背鯐月曇糍酰捌钕龈�,我、我想去衛(wèi)生間。”
霍廷霄把初曉抱去了衛(wèi)生間,“能站穩(wěn)嗎?”
初曉點點頭,“可以的�!�
霍廷霄出去等著,初曉方便完又把她趕緊抱回炕上,裹進(jìn)了被窩。
“想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手搟面行嗎?我媽早上剛搟好的,我去給你煮點�!�
初曉點點頭。
霍廷霄煮了清湯面,端進(jìn)來放在小炕桌上。
將小炕桌拉到被褥旁邊,自己盤坐好,把初曉抱在懷里,又將被子密不透風(fēng)裹在初曉身上,只叫她露出一個腦袋。
初曉渾身沒力氣,就像個小娃娃似的被霍廷霄擺弄,她哭笑不得,“祁霄哥,不用這樣的,我現(xiàn)在不冷了,還有點熱呢�!�
“你熱著更不能著風(fēng),不然沒好利索病情又反復(fù),就這么吃吧。”
初曉看著桌上的面條,湯頭澄澈,加了西紅柿和煮荷包蛋,飄著些翠綠的蔥花,旁邊還擺著一碟醬肘子和爽口的小黃瓜醬菜。
初曉本來還有些沒胃口,看到后立馬就感到肚子餓了。
霍廷霄拿著勺,夾了一點面,舀了點湯,吹了吹后,喂到了初曉嘴邊。
初曉覺得這操作有點離譜,干脆一偏頭躲過了勺子,“不要你喂,我自己吃�!�
“別鬧,又不是沒喂過,上次在星瀾灣,你發(fā)燒暈倒,也是我這樣喂你吃飯的。”
初曉想想也是,而且這面條已經(jīng)貼到自己嘴唇,就張嘴吃了進(jìn)去。
祁舒的搟面條手藝很好,霍廷霄煮面功夫也不錯,清香可口。
搭配送來的小黃瓜醬肘子,餓了20個小時的初曉吃的停不下來。
很快一小碗面就見底了。
“還要嗎?要我再去煮點,還有呢�!�
“不要了,我吃飽了,祁霄哥,你吃飯了嗎?”
“吃了,早就吃過了�!�
初曉余光瞥見窗外雪花飄落,抬眼一看,滿眼驚喜,“祁霄哥,又下雪了,好大的雪��!”
“嗯,天氣預(yù)報說這場雪,比我遇到你那天的還要大�!�
“有多大,能大到可以讓我鉆進(jìn)雪里嗎?”
“差不多。”
“祁霄哥,我好喜歡這種冰天雪地的感覺,我還想去冰釣,都沒玩夠呢。”
“不許去了,上次真的是嚇?biāo)牢伊��!?br />
“哎……好可惜啊~”
“什么可惜?”
“可惜我掉冰水里的視頻沒有被拍下來,不然我一定要火遍全網(wǎng)了。”
“……”
霍廷霄攏了攏懷抱,將女孩抱的更緊。
兩人就這樣窩在炕上,順著窗戶往外看雪。
初曉坐在霍廷霄懷里,可是老感覺身后有東西戳著她,抓住,“什么啊,硌死我了�!�
霍廷霄:“……”
初曉:“�。�!”
“祁、祁霄哥,你,你怎么變這樣了!!……”初曉滿臉驚悚。
“小小,他不受我控制,受你的控制�!�
“……”
初曉嚇得趕忙從霍廷霄懷里爬出去,自己扯著被子蓋好躺下,“我不是故意的……”
霍廷霄在床邊坐著,“我也不是故意讓他這樣的。”
初曉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言不發(fā),只露出頭頂?shù)膸卓|頭發(fā)。
霍廷霄靠了過去,拿了一束初曉的頭發(fā)在指尖摩挲。
“小小,這兩天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我,我……”
她都記得,也記得霍廷霄為了給她取暖,脫光了抱一塊兒。
可是為了避免尷尬,初曉說,“就記得掉冰洞里,被七爺撈上來,迷迷糊糊的只感覺冷,然后就是今天醒來的時候了�!�
“哦�!�
難道都忘了?
這可不行。
“不記得我把咱倆都脫光了,然后我在被窩里摟著你給你當(dāng)暖爐了?”
“……”初曉埋在被子里的小臉紅成了煮熟的蝦米色。
霍廷霄輕笑一聲,“那就是還記得�!�
他又鉆進(jìn)了初曉的被窩,將女孩摟住,“小小,現(xiàn)在還冷嗎,我再給你暖暖�!�
“你,你走開,我現(xiàn)在很熱!”
初曉在男人懷中推搡著掙扎,可這男人就像八爪魚似的扒著初曉。
“那我冷,換你幫我暖暖�!�
“祁霄哥,你不可以這樣�!�
霍廷霄雙手攥住了初曉的肩頭,定定凝視著她的雙眼,男人態(tài)度真誠,“小小,咱倆都這樣了,要不你就做我女朋友吧,不是演戲的那種�!�
第35章
來例假了
轟——
思緒在腦海中炸開。
初曉雙眸震蕩閃爍著詫異的光芒。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霍廷霄了,如今霍廷霄提出假戲真做,不開心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與潘雅的約定,所以即便再動心,理智也告訴她不可以。
初曉斂去眸子里的光,搖了搖頭,“不要�!�
“為什么不要?”
“反正就是不要,我不喜歡你�!�
霍廷霄心底一沉,失落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總感覺初曉對自己也是有點依戀的,還偶爾會不經(jīng)意露出女兒家的嬌羞。
特別是剛才,叫她做自己女朋友,那眼里的光分明不像是假的。
可她卻說不喜歡自己?
還以為初曉和自己的心思一樣,難道自己想多了?
“祁霄哥,你不要抱我,咱們只是雇傭關(guān)系,這樣不合適�!�
霍廷霄手臂收得更緊,“不管真的假的,正月十五前你就是我女朋友,雇的也是,必須得聽我的�!�
“不,當(dāng)初我們說好了,親密的行為只有牽手的,之前我病著的時候就算了,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好了,我們就不可以這樣了�!�
初曉在霍廷霄懷里掙扎著,猛然間感覺到腹部絞痛難忍,同時腿心有一股熱流涌了出來。
是熟悉的感覺,她頓時渾身一僵,面色微白。
還沒到日子,卻提前了這么多天,估計是掉冰窟窿里給凍的,而且好疼……
“怎么了?”霍廷霄察覺到初曉的異樣。
“祁霄哥,我想去衛(wèi)生間……”
“好�!�
霍廷霄扶著初曉下床,看到淺藍(lán)的褥子上有一小塊不合理的紅。
再低頭一看,一道紅色從初曉的毛絨睡裙下,順?biāo)哪_踝流了下來。
初曉這會兒面色比剛才還要差。
“小小,怎么流血了?”
“不是……”初曉不知所措,淚眼盈盈道:“祁霄哥,可以幫我叫馨馨姐過來嗎?”
“來例假了?”霍廷霄直接問出來。
初曉愣了一下,點頭承認(rèn)了。
她太疼了,又是輕微淚失禁體質(zhì),在一個男生面前這樣,心里臊的不行,眼皮一抖淚水就滾了出來。
“小小,不用叫馨馨,直接和我說,要換內(nèi)褲是嗎?我去幫你拿�!�
“嗯。”初曉抿抿唇,小手抹去眼淚,“祁霄哥,我沒有衛(wèi)生巾�!�
霍廷霄又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在被窩里等著,我去小賣部給你買�!�
“我去廁所等著,不然躺在床上該臟了�!�
“臟了洗就可以了,老實躺著,不準(zhǔn)動�!�
初曉點點頭。
霍廷霄在女孩額頭上親了一下,就離開了。
初曉在被子里側(cè)躺著,一動都不敢動,可是心臟卻如同發(fā)了瘋一般的狂跳。
霍廷霄先去了小賣部,這里衛(wèi)生巾種類不多,一共就三種。
根據(jù)小賣店大娘推薦的,他每種買了兩包,又買了一袋紅糖水。
霍廷霄出去,正好趕上潘雅回來。
潘雅看見他手里拎著的塑料袋,透過塑料袋隱約看到了內(nèi)容物。
兩人擦肩而過,互相都沒有
與對方說話。
霍廷霄回家拿了掛衣桿上的內(nèi)褲,連著在小賣部買的東西一起給了初曉,“小小,你去衛(wèi)生間換上吧�!�
初曉起來,看到內(nèi)褲是小黃鴨的,剛好是去滑冰車那天她穿的。
已經(jīng)洗干凈了,難道是祁霄哥洗的?
我滴老天奶……
她去衛(wèi)生間換上,打算順手把臟掉的內(nèi)褲在洗手盆里洗洗。
剛擰開水龍頭,霍廷霄就推門進(jìn)來了。
看到水龍頭扳的方向是冷水,霍廷霄眉頭微皺,略帶訓(xùn)斥的語氣,“怎么用冷水洗,這么不會照顧自己?”
“可是,血就是要用冷水才洗的掉呀�!�
霍廷霄從初曉手上把內(nèi)褲奪了過來,“我洗,你進(jìn)屋躺著吧�!�
初曉紅著臉回到房間,見剛才臟掉的褥子已經(jīng)挪到一邊去了,床上鋪了一個新的紅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