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司厲爵向來不近女色,冷酷無情,手段毒辣狠厲。以前也有其他女生愛慕他,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結(jié)果,都被他狠狠懲罰。
那些觸犯他的女孩子們,不是顏面盡失,受盡屈辱,猶如過街老鼠般遭人唾棄,就是被家人送往國外,過著背井離鄉(xiāng)的生活,永遠不得回來。
她玷污了他,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用最殘忍的辦法對付她。
她看著司厲爵臉上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聲音低沉而堅定,眼神里更是充滿壓迫感,仿佛要將她逼入絕境一般。
蘇念念驚恐地注視著不斷靠向她的男人,舌頭打結(jié)問道:“司厲爵,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殺人可是會犯法,需要坐牢的!
我勸你不要亂來啊!”說話的同時,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尋找著自救的辦法。
司厲爵看著她惶恐不安的神情,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無所畏懼的回答:“哦!是嗎?可我不怕!你又能拿我怎么辦呢?”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想殺她?
她好歹也為他生下一個喜寶,不看僧面看佛面,說什么也不能殺她呀!
蘇念念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司厲爵殺心四起。
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逃跑是第一反應,也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蘇念念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完全顧不上自己此時的狼狽形象,急忙從地毯上爬起來,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口的方向奔去。
她起身和逃跑的速度都太快,太急,以至于腳下的重心有些不穩(wěn),整個人踉踉蹌蹌,險些沒摔成一個狗吃泥。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停下來,繼續(xù)朝前跑。
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反復告誡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里,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終于,當她來到房門前,伸手去扭動房門把手,試圖想打開房門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無論她怎么轉(zhuǎn)動門把手,這扇門卻紋絲不動,根本打不開。
司厲爵看出她的意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腳下步子加快,冷冽的聲音響起:“蘇念念,你還想逃?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房門早已經(jīng)被我鎖死,你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蘇念念此時的心沉到谷底,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身,背部抵到房門上,無助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聲音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小心翼翼哀求和道歉:“司總,司大少,司大哥,五年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我當時喝醉了酒,腦袋不清醒,這才冒犯您做下糊涂事。
其實,那晚從某種意思上來說,我才是受傷最深的那個人,而你也挺盡興的,不算吃虧。
不過,我知道是我主動的,都是我的責任。
所以,我不會怪你,也請你不要怪我,原諒我好不好?
咱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把事情給翻篇好不好?”
她雙手合十,不停地鞠躬,誠懇地向眼前的男人道歉,并舉起自己的右手繼續(xù)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保證,以后絕對離你遠遠的,至少保持三米甚至十米的距離。
或者,我可以消失在你的視線范圍內(nèi),往后余生都不讓你看到我�!闭f完這些話,她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一大片。
說話間,司厲爵已經(jīng)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來到她的面前。
只見他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故意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近到他們的身體幾乎就要貼合在一起。
就在兩人即將觸碰的那一刻,司厲爵才停下腳步。
他微微俯身,一只手抵到房門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目光深邃而銳利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另一只手則緩緩地在她那細膩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指尖感受著那如同絲綢一般柔滑的觸感。
他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輪廓游走,最終,停留在她的下巴處。
然后,微微用力地掐住它,讓她的目光不得不與自己對視。
“蘇念念,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難道不會感到違心嗎?
你口口聲聲地表示希望我能忘掉五年前那晚的事情,將它當作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你不停地強調(diào)要和我劃清界限,撇清關(guān)系。
可是,你背地里卻瞞著我偷偷地生下我的孩子。
你覺得我該不該相信你現(xiàn)在所說的話?”
語氣中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與失望,眼眸中的冷意更甚。
他最痛恨的就是她逃跑!
五年前,她睡完之后提著褲子就逃之夭夭,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和尊嚴。
五年后的今天,她竟然還想再次逃跑,無視他的存在,把他當成空氣。
難道她真的以為他脾氣好到可以任由她這樣胡作非為嗎?
蘇念念被迫與他那雙冷厲逼人的眼神對視,心里恐慌到極點,渾身顫抖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她咬緊牙關(guān),拼命忍住不讓它們滑落。
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小命不受到威脅,趕緊信誓旦旦保證。
“司總,喜寶不是你兒子,你完全沒必要顧慮他的存在會給你帶來困擾。
而且,就算喜寶是你兒子,我也不會拿孩子來要挾你對我們母子負責,更不會向你或者司家的人要撫養(yǎng)費。
當然,也絕對不會讓他影響你的生活,以后,你照樣可以娶妻生子。
司總,你真的完全可以將我們當空氣,無視我們的存在�!�
第14章
討回五年前的恥辱
蘇念念沒說謊,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讓司厲爵或者司家人出什么撫養(yǎng)費。
司厲爵的父母和妹妹偷偷塞給喜寶的錢,她都沒讓喜寶動過,一直放在喜寶的文具盒里睡大覺。
她一個人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手養(yǎng)育喜寶長大成人,日子雖然過得有些清貧,但卻心安理得。
還有,她作為蘇家唯一的女兒,蘇家以后的產(chǎn)業(yè)也都會留給喜寶。
捋走 喜寶跟著她生活,也不算太委屈。
她們母子二人相互依靠,過著簡單而又快樂的日子。
盡管物質(zhì)條件有限,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深厚無比的。
與那些貧困潦倒、吃不飽,穿不暖的人相比,喜寶和她的生活可謂是幸福多了。
司厲爵手中的力道又加深幾分,怒不可遏的看著眼前說謊的女人,咬牙切齒說道:“蘇念念,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到現(xiàn)在還敢說喜寶不是我兒子?
你是不是要我把親子鑒定拿過來給你看,你才肯承認喜寶是我兒子?”
他剛剛讓林飛將他和小寶的頭發(fā)送過去做DNA檢測,最快也要在三個小時左右出結(jié)果。
其實,他現(xiàn)在根本拿不出來證據(jù),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在詐眼前這個女人。
蘇念念一臉震驚地望著司厲爵,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音量也跟著提高好幾個分貝。
“親子鑒定?你什么時候帶喜寶去做的親子鑒定?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居然沒有事先征得我這個當媽的同意,就擅自帶著喜寶去做親子鑒定。
司厲爵,你真的太過分了!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已經(jīng)近乎于咆哮。
司厲爵微微瞇起雙眸,凝視著蘇念念因憤怒而漲紅的臉頰,不但不生氣,心里還莫名的挺開心。
他往前又湊近一分,呼吸的熱氣吹打在蘇念念的臉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她,慢悠悠的開口:“蘇念念,你反應這么大做什么?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害怕我知道喜寶就是我崽崽的真相吧?”
這個女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要太明顯。
要說他之前還有三分懷疑,現(xiàn)在是百分百確定喜寶就是他的親骨肉。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這么大的兒子,此時他的心里是既激動又驚喜。
蘇念念望著眼前不斷放大的俊臉,心跳莫名的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這張臉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她的夢中出現(xiàn),令她魂牽夢繞。
如今的他經(jīng)過五年歲月的磨煉,比夢境中更加帥氣逼人。
她覺得自己有些情難自控,一種強烈的沖動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好想伸手捏捏這張令她著迷的臉,想要感受一下肌膚之下的觸感,那細膩的質(zhì)感是不是比五年前變得更加好呢?
她心中充滿期待,卻又帶著一絲羞澀,宛如一個懷揣著秘密的少女,就這樣傻傻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思索著要不要為之付諸行動,忘記回答眼前男人的問題。
司厲爵望著她那副花癡的傻樣,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之色,冷不丁地說一句:“你的哈喇子流出來了�!�
蘇念念瞬間回神,慌亂之中急忙伸出手去胡亂地擦拭著嘴邊,那動作顯得格外慌張,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
而眼前的男人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更是覺得有趣至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調(diào)侃:“看來你真是賊心不死,現(xiàn)在還對我存著不該有的心思。
女人,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蘇念念覺得他的話語充滿嘲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支支吾吾開口:“我......我才沒有!你......你離我遠一些�!�
然后,默默地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心里一個勁的罵他是妖孽。
司厲爵看著她刻意躲避自己,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典型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同時,聽到她讓自己離她遠一些,心中很是不爽。
他果斷伸出大手,強勢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語氣不悅的說道:“你不承認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今天我找你來,不是想讓你斷了對我肖想的心思,而是要向你討回五年前的恥辱�!�
這個女人既然深愛著他,那就讓她繼續(xù)愛著自己吧!
反正多一個女人愛他,他也不吃虧。
而且,他也不反感她愛他,甚至知道她深愛著自己,他的內(nèi)心還有些竊喜。
這般想著,司厲爵的心里更加愉悅,連帶著看蘇念念這個人也順眼多了。
他這話啥意思��?
啥叫不想讓她斷了對他的念想,就想討回五年前的恥辱?
他到底想咋討回五年前的恥辱?
難不成是想殺了她?
蘇念念的腦袋瞬間變成一團漿糊,完全懵了,根本想不明白司厲爵接下來會怎么對付她。
她滿臉狐疑又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問道:“你……你想怎么討回五年前的恥辱?你……你不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吧?”
司厲爵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冷冷地看著蘇念念,一字一句說道:“當初你怎么對我的,現(xiàn)在我就要原封不動的加倍返還給你。”
蘇念念圓溜溜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他要是把五年前她做過的事,加倍原封不動的還給她,那難不成是想和她再發(fā)生一次關(guān)系?
五年前那晚,可真是要她半條老命,要是現(xiàn)在他變本加厲地對自己做同樣的事情,那自己豈不是小命就要徹底玩完了。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司厲爵,眼中寫滿絕望,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可別亂來,咱們可以換個法子解決這件事。
其實,根本沒必要把五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遍,那對你就是一種褻瀆,絕對的不公平!
你想呀!五年前發(fā)生的那一次,已經(jīng)讓你耿耿于懷,至今難忘。
就像吞一只蒼蠅讓你難受,惡心,反感,甚至仇恨。
現(xiàn)在你還要再吃一次,你怎么可能會下得去口?
我都是為你考慮,司總,您一定要把持住,千萬不要被怒火蒙蔽雙眼,影響最基本的判斷。
不然,事后你一定會后悔終身!”
瞧瞧她多機靈,故意貶低自己,好讓司厲爵別犯傻。
依著常理,司厲爵肯定得好好琢磨,說不定真就斷了睡她的念想。
第15章
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明明想為自己開脫罪責,卻要說的話好像都是處處為他著想。
還找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他的嘴,當真是比狐貍都狡猾!
可他卻偏偏不想如她的愿,順她的意!
司厲爵不為所動,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換個法子解決?可我不想!
五年前的仇恨,已經(jīng)讓我等太久,我不想再等了。
而且,在我這里只有以牙還牙,沒有其他償還的方式。
現(xiàn)在,咱們是時候把它清算干凈�!闭f完,不再理會蘇念念的抗拒,徑自朝那張松軟的大床走去。
來到床邊,他將蘇念念扔到床上,完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動作粗魯而毫不留情,就像是對待一個毫無價值的物品一般。
蘇念念嬌柔的身軀摔到床上的瞬間,又被床墊的彈力無情地回彈一下,撞得她天旋地轉(zhuǎn),一陣眩暈。
她覺得自己的死期就要來了,看到死神在向自己招手,這種恐懼使她坐立難安。
只要想起自己的兒子也會面臨著和她一樣悲慘的結(jié)局,淚水就像決堤般洶涌襲來,止都止不住。
她雙眼流著眼淚,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哽咽著輕聲說道:“如果這樣真的能讓你消氣,那你就來吧!
我只希望在你氣消之后,放過喜寶,不要為難他,好好待他。
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我死有余辜!
可孩子是無辜的,五年前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其中。
你能答應我的要求嗎?”說著,伸手抓住他的手,期待著等他的答復。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在臨死前能為兒子謀得一條活路,也不枉他們母子一場的緣分。
這個該死的女人,口口聲聲哀求他放過喜寶,難道喜寶不是他的孩子嗎?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
難道他在她心里竟然連畜生都不如了?
司厲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里燃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齒說道:“蘇念念,你覺得我會殘暴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此時的蘇念念已經(jīng)被他的眼神五馬分尸。
蘇念念看著司厲爵這副生氣的樣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發(fā)覺自己在他面前,智商幾乎為零。
難道這就是大家所說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堪憂?
可是,她也沒有和他談戀愛,自己純屬只是單相思呀!
于是,她吸吸鼻子,壯著膽子繼續(xù)追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會放過喜寶,不做傷害他的事情?”
司厲爵感覺很無奈,為了讓眼前的女人放心,收起她那不斷往外流下的眼淚,只得承認。
“當然,他是我兒子,我不會傷他絲毫。相反,我會把他接回厲家,好好將他撫養(yǎng)長大成人。”
“那就好!謝謝你!”蘇念念的心愿已了,做出一副視死如歸,任人宰割的模樣,四肢攤開,發(fā)出邀請:“司總,我準備好了,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司厲爵看著她蠢蠢欲動的眼神,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蘇念念,你這是打算讓我睡你?”
蘇念念對視著他那冷厲逼人的眼神,怯懦懦的回答:“不是你剛剛說的,和我睡過這一次之后,咱們之間的恩怨就兩清了,從此之后,各不相欠?”
兩清?她就這么急著想著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還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偏不想和她撇清關(guān)系,不想讓她稱心如意。
而且,只要想到以后兩個人沒有關(guān)系,他心里就萬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