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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252章

    一夜聽春雨

    楚玉的話,就這樣輕快地掠過滿園春色,宛如離弦的利劍,一發(fā)便不回頭地,刺入容止耳中。

    容止撒魚餌的手輕微地頓了頓,接著又恢復(fù)如常,他微微淡笑道:“是么?祝你一路順風(fēng)。”

    楚玉點了點頭,她側(cè)身坐在容止身旁,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有點兒舍不得你,不過這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啊,縱然是好朋友,也有必須分離的一刻,今后我會常常想念你的�!�

    是想念“觀滄�!�。

    容止沒說話,他嘴唇彎起完美的笑意,嘴角微翹著,顯出仿佛心情極好的模樣:“確實有些可惜,你也是我極相合的好友,今后我也會偶爾想起你的。”

    聲音,語調(diào)都沒破綻,帶著淺淺的歡喜,以及些許悵然,這應(yīng)該是“觀滄�!钡谋憩F(xiàn)。

    楚玉笑道:“只是偶爾嗎?你真是不會討女孩家歡喜,你該說今后會日日想念我,這樣說不定我心一軟,便舍不得走啦。”

    她滿不在乎地開著玩笑,沒瞧見容止的嘴唇張開一線,然而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

    下一刻,她又很快地道:“說笑說笑,你就是真這么說,我也是要走的。我一直很向往王意之那種逍遙邀游的境界,就算他不來邀請我,總有一日,我自己也很想四處走走�,F(xiàn)在時機(jī)正好,流�;高h(yuǎn)又恰好走了,我個人少了許多牽絆。路上有王意之作伴,想必不會無趣�!�

    容止輕聲道:“確實如此�!�

    楚玉又與容止談了許久,她即將離開,心中有些不舍,又想起一年來與“觀滄�!毕嗵幍娜な�,說得甚是開心,直到中午,日光直射之際,楚玉才意識到自己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她連忙向觀滄海告辭,接著回家去處理私務(wù)。

    除了差遣人去城外給王意之傳一個準(zhǔn)信外,她還要及時處理宅院的所有,包括家中仆人的安置,以及財物的收攏。

    時間很緊迫,她只剩下不到兩日了。

    楚玉走后,容止依舊坐在池塘邊,他慢慢地扯下蒙眼錦帶,隨手棄置一旁后,身形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地低頭凝視著池水。

    明亮的日光照在他身上,于地面投下一個濃暗的縮影。

    池水之中各色魚兒還在歡快地游來游去,這些都是楚玉養(yǎng)的魚,她有時候好些天忘記喂食,容止便會弄些魚食來投入水中,就如同今日楚玉來之前他所做的那樣。

    他的身體是靜止的,眼神也仿佛完全凝固,漆黑漂亮的眸子不曾浮現(xiàn)絲毫波瀾,目光亦沒有片刻轉(zhuǎn)動,來來往往的游魚倒影在他的眼眸中,好像映在鏡子里。

    滿園都是郁郁蔥蔥的生機(jī),但在這一個小小的角落,包裹住的卻是清冷的寂寥。

    容止就這樣坐了很久,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楚玉會去而復(fù)返,因為她既然要離開,必然有著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準(zhǔn)備,她將會忙得連偶爾想起他都困難。

    正午的日光慢慢偏斜,在天穹之上走過了每日的軌跡,逐漸稀落,光線也逐漸黯淡昏黃,容止縮小的黑影隨著光線的角度偏轉(zhuǎn),一點一點地拉長,最后與夕陽一同沒入黑夜。

    入夜了,容止依然坐在水池邊。

    家中侍從大半是他的部下,他未曾傳喚之時,沒有人敢擅自前來打擾他,更不會有人知道,一眨眼便是七八個心眼的容止,竟然在這么長的時間內(nèi),什么都沒想。

    他只是在,發(fā)呆。

    呆過了半個白日,又呆過一個晚上,清晨的第一束光穿破云空之際,容止的身上卻濕得仿佛才從水里撈出來。

    昨夜,下了一場小小小小的雨。

    綿綿春雨,雨絲細(xì)得幾乎感受不到,可是在悄無聲息間,清寒的濕潤又緩緩地浸染萬物,很小的雨,卻足足下了一夜。

    而容止,也沐在這春雨之中,過了一整夜。

    他的頭發(fā)衣衫完全被打濕,長而翹的睫毛上凝著晶瑩細(xì)小的水珠,襯得他的眼眸越發(fā)清潤動人。

    容止輕輕地吐了口氣,這是從昨天中午到今日,除了呼吸心跳之外,他做出的唯一一個證明他還活著的明顯動作,接著,他拿起放在身旁的,裝著魚食的碗——經(jīng)過了一晚上,碗中的魚食已經(jīng)泡在了水里——反手一倒,便盡數(shù)傾入池中。

    他緩慢啟唇,聲音微啞地道:“如此也好�!�

    仔細(xì)一想,她就此離開,對他其實有利無害,能夠?qū)⑺麖难巯逻M(jìn)退不得的局面中解脫出來,今后與他再無干礙。

    “如此也好�!彼僖淮沃貜�(fù)了這句話,很是鄭重地,好像是在說服誰一般。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只白色的瓷瓶,拇指一锨翹開瓶口,反手倒置瓶身,灰白色的粉末便飄飄蕩蕩地落入池水中。

    起初是沒什么變化的,可是漸漸的,池中的魚游動越來越緩慢,最后竟一條條地浮起來,雪白的肚皮露出水面,再也無法游動了。

    ……

    忙一忙,時間很快地便過去了,楚玉將宅子留給花錯,一來是因為花錯還打算繼續(xù)留在洛陽,二來則是這么大的宅院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找到好買主,索性不賣了。

    家中仆人解散了大半,把賣身契還給他們,不過幼藍(lán)卻是沒有賣身契的,楚玉想了想,還是把她留下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東奔西跑的。

    挑揀貴重的東西帶走,雖然已經(jīng)盡量地精簡,但還是裝了整整一馬車,其中還有些楚玉舍不得丟的衣服飾物,不過王意之的畫舫很大,應(yīng)該不至于裝不下這些東西。

    于是到了約定那日,晨光未亮,楚玉便讓阿蠻趕著馬車出城,她則跟在馬車后面慢慢地走。

    再怎么長的路途總有走到頭的時候,終于出了城,楚玉站在城門口,對阿蠻道:“你先去找王意之,我再看看�!�

    此時天色已經(jīng)亮了起來,晨曦中的洛陽古老而寧靜,楚玉駐足回頭,目光有些不舍。

    看了一會兒,她才笑著嘆口氣,繼續(xù)朝前走去。前方便是洛水,江邊有一大片地方植著垂柳,那一段江水較深,畫舫便在那片碧玉絲絳之后。

    此時已經(jīng)看不到阿蠻和馬車的所在,想必他們都已經(jīng)在船上等候。

    走入柳樹林,穿枝拂葉之間,已經(jīng)隱約能瞧見江面,以及停泊在江邊的畫舫一角,楚玉正要加快腳步,忽然感到手腕被一股大力拉住。

    第253章

    楚玉手遭擒住,被用力一拽,身體隨即失去平衡,朝后倒去,卻正好跌入一個懷抱里。

    她突逢變故,張口欲叫,還未曾發(fā)出聲音,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指便牢牢地捂住她的口唇。

    搶劫?

    下意識地掙扎,身體卻被牢牢地禁錮住,對方的另一只手松開她的手腕,下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環(huán)繞住她的腰,將她的兩條手臂也一并牢固地束縛在他的臂彎之中。

    大得有一點出奇的力量勒得她的腰腹手臂生疼,楚玉又是慌張又是后悔,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和阿蠻分開了,只不過這么一會兒,卻沒料到竟會遇到劫道的。

    意識到對方的力量遠(yuǎn)不是她所能抵抗的時候,楚玉當(dāng)即停下了動作,她現(xiàn)在要是試圖努力發(fā)出聲音,也許能引起船上王意之等人的注意力,但更大的可能卻是激怒身后那人,將她殺死逃走什么的。

    前世網(wǎng)上看新聞時�?吹椒纯菇俜朔丛鈿⒑Φ膱蟮溃癫徽J(rèn)為一千多年前的無成本從業(yè)者會比一千年后更文明寬容。

    現(xiàn)在只能期待阿蠻等不到她,回頭來尋找,又或者身后這位只是求財,拿走她身上的錢后便會放開她。

    可楚玉等了一會,卻等不到那人接下來的動作,她安靜下來后,對方也跟著安靜下來,她的身體倚在他懷中,他的手?jǐn)堉难�,身體之間密密實實沒有空隙。

    楚玉心里很奇怪,暗想難道不是如她所想的劫匪?她用眼角余光往下看,能勉強(qiáng)瞥見白皙手背的朦朧重影,但限于視角問題,卻是瞧不見更多了。

    這是做什么?

    楚玉試探地動了一下,發(fā)覺身體還是被緊緊地箍著,對方既不是想搶劫,卻又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倘若不是口不能言,楚玉真想說句話問問:“你究竟要干什么?”

    他究竟要做什么?

    容止驚疑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以及看著被他抱在懷里的人。

    手下的身軀很柔弱,只要他再用力些,便能掐斷她的生機(jī),她的生命其實一直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將她從這個世上抹除。

    容止有些為難地顰眉,他來到此地,原只想最后送她一程,卻不料眼看著她走往江水邊時,忍不住出手將她拉入懷中。

    他原本沒想現(xiàn)身的,尤其是,今天他還沒改裝。

    容止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用自己原來的樣貌去面對楚玉,因為倘若拆卸下偽裝,他會想起來從前的事。

    公主府中不動聲色地試探,她驟然改變的神情氣韻。

    從那之后,一切就不一樣了。

    一直到雪地上分別,他看到了這女子最光芒耀目的一刻,然后,再也無法完全忘卻這個人。

    這一年來他扮作觀滄海,并不是怕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在,也不是顧忌楚玉在發(fā)現(xiàn)他所在之后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將楚玉囚禁起來。

    他完全有能力有手段這么做。

    他扮作觀滄海,僅僅是他想嘗試著用另一個角度去看清楚楚玉,他只想看得更清楚些,楚玉是什么樣的人。

    他可以面對楚玉,卻不愿意在面對楚玉的同時,直面他容止的身份。

    他不愿面對容止,不愿面對那個曾經(jīng)被楚玉誠摯地愛著的容止,不愿意面對那個楚玉放棄極為貴重的東西去拯救的容止,不愿意面對那個在山崖邊上楚玉不離不棄的容止,不愿意面對那個,即便知道他心懷叵測,楚玉還是張開手用力擁抱的容止。

    假如以容止的身份見楚玉,這種認(rèn)知便會格外深刻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他太過理性也太過聰明,從不做沒有回報的事,付出了什么便一定要索取什么,這是他的本能,也是他的信條,所以他無法理解,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愿意那樣一無所有的,含笑擁抱冰冷刀鋒。

    手下這具柔弱的身軀里,停駐著一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奇異的靈魂,那靈魂深處燃燒著他所缺少的,另外一種勇氣。

    容止從來不認(rèn)為,他是缺少勇氣的,可是這一刻,用本來的面貌出現(xiàn)在楚玉身后,擁抱住她的時候,剝開觀滄海的那層偽裝,他終于愿意承認(rèn),假如易地而處,他絕沒有那樣的勇氣,一如楚玉那樣,去不計較回報地愛一個人。

    在割舍了回到原本世界的最后機(jī)會,那么濃烈哀傷的時候,她也不過是僅僅輕吻一下他的額角。

    她并不是一個純粹而激烈的人,來到這個世上,她也會小心翼翼,也會貪生怕死,她有時候會自尋煩惱,為了旁人而自己陷入苦惱,因為一些曖昧窘迫羞澀,這些都是極尋常的……可是那一日,仿佛沒有邊際的雪地里,她灑脫而決然地放手,又是極不尋常的。

    他這一年來以觀滄海的身份與她相處,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難以割舍外,何嘗不是存著另一種心思,希望能夠通過尋常的生活淡化她的存在。

    可是在方才那一刻,他腦海中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剎那間分外地清楚起來——

    世上只得一個楚玉。

    難得沒有細(xì)想地冒失出手,便讓他陷入這樣進(jìn)退不得的境地。

    他現(xiàn)在要怎么做?

    強(qiáng)行將她帶走,還是趁著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份,就此抽身離開?

    他沉默著,思索著,而時間,也就在這沉默與思索間慢慢地流過,越來越緩和與漫長。

    突然遭到襲擊挾持,被制住后對方又不行動,楚玉很是莫名其妙,但隨著時間流逝,她感覺對方似乎沒有惡意,便逐漸放下心來,站得久了,她雙腿有些發(fā)麻,索性放松身體,幾乎將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對方的身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阿蠻久候楚玉不至,便跟王意之說要回來找她,他的聲音穿過柳樹林十來丈距離,傳入容止的耳中,接著,便有輕微的腳步聲朝他這里走來。

    這聲音太細(xì)微,楚玉是聽不到的,但是阿蠻遲早要走過附近,屆時便會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

    容止眉頭微皺,不及細(xì)想,他手上微一用力,雙腳飛快地后退,腳踏在地面上,幾乎不發(fā)出絲毫聲響,輕得宛如浮云,快得卻好似流星,就這樣一連退了七八十步,他才停下來側(cè)耳傾聽。

    過了一會兒,阿蠻走過他們原來站立的地方,沒多停留,又繼續(xù)朝前走去,他不知道楚玉已經(jīng)入了林中,只道她還在城門那里耽擱停留。

    既已安全,容止的心思又重新回到楚玉身上,此刻的她顯得那么地安靜柔順,她的頭發(fā)豎起來,露出白玉般的耳垂,近處看著,他忽然想起來,宣告決裂之后,她想要割頭發(fā),卻不慎掛住劍,羞窘交加連耳朵都通紅的樣子。

    他凝視著她的耳根,呼吸輕輕地吹在上面,很快便又看見,白皙的皮膚一點點染上紅霞的顏色,挾持與被挾持,現(xiàn)在看起來,就好像擁抱與被擁抱一般。

    親密地環(huán)著身體,親密地捂著嘴唇。

    楚玉忽然全身不自在起來:她身后這位……該不會是……打算……劫色吧?

    第254章

    難道真要劫色?

    可是哪里有這么劫的?

    光抱著有什么用?

    再說,她現(xiàn)在是男裝打扮啊……

    會不會是那個人原本好男色的,劫上手來發(fā)現(xiàn)性別不對,就不下手了?

    又或者,對方正在下手與不下手之間搖擺?

    楚玉越是想便越是緊張: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怎么做?以前看女性防暴指南時,說可以打?qū)Ψ降囊�,但是這個人明顯是會武的。

    容止敏銳地覺察到楚玉身體的僵硬,頓感疑惑,方才她明明已經(jīng)放松下來,怎么如今卻好似又害怕了?

    楚玉拼命在腦子里回憶女性防暴指南,奈何那玩意她前世看到不過就是瞧個新鮮,完全沒往心里去,襲擊對方要害這種事想都不要想,雖然看不到身后人的動作,但她也曉得對方是練過的,倘若一擊不成,弄得那人惱羞成怒將她先怎么怎么樣再怎么怎么樣,那就太劃不來了。

    因此楚玉僵硬歸僵硬,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試圖掙脫或反擊什么的。

    她又等一會兒,終于還是熬不住身為魚肉的煎熬,勾起手腕,伸出手指努力向后探,勉強(qiáng)觸摸到容止的衣袍后,她開始寫字。

    她在寫什么?

    容止有些好奇地看著,待那一個個字成型,他分辨出來了,是:我們談?wù)劙伞?br />
    她這是打算說服他?

    心中升起一絲興味,容止改變嗓音,問道:“你要說什么?”

    楚玉試圖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松開手的意思,只有郁悶地繼續(xù)以指代口:不知閣下挾持我來,究竟有何用意,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閣下可以盡管拿去,只希望閣下能放我平安離開,我保證不會聲張叫喊。

    只要能消災(zāi),楚玉是不介意破點財?shù)模偌由纤蟛糠旨耶?dāng)都在阿蠻那兒,這邊就算破了也不過只是小損失。

    因著楚玉試圖張口,手指上嘴唇的觸感變得鮮明起來,溫暖而柔軟的唇瓣間吐出濕意,好像在親吻他的手指。

    容止心中微動,幾乎沒注意看楚玉寫的字,過了一會兒才隨口接道:“所有的都給我?”

    他這一問頓時觸動楚玉的敏感神經(jīng),她身體又是一僵,隨后繼續(xù)寫字:是所有值錢的財物,衣服給我留下吧。

    容止是何等心機(jī),聞弦歌而知雅意,隨即恍然領(lǐng)悟楚玉所擔(dān)心的事,險些失笑出聲來,他的呼吸變得明顯,輕輕吹在楚玉的頸側(cè)耳根,讓楚玉更加緊張。

    容止微微低頭,附在楚玉耳邊道:“你怕我對你不軌?”

    感覺對方的呼吸幾乎就在她的耳后,楚玉惶急無比,暗悔自己為何那么沉不住氣,哪壺不開提哪壺,而這個時候,兩人都聽到來自柳樹林外的呼喚。

    那是十好幾個人在叫她的名字。

    楚玉心中大喜,知道阿蠻大約是找不到她著急了,心里盼著他們能找來這里,腳下也微微動了動。

    她這一動,立即讓容止注意到眼下鉗制的漏洞,現(xiàn)在他只有柳樹林做他的掩蔽,這里便是柳樹林的邊緣,若是出了林外,很容易便會被瞧見,但楚玉現(xiàn)在還有一雙腳能活動,倘若給她發(fā)出什么聲音,麻煩的卻是他。

    林外呼喚的人叫了一會兒后,便有數(shù)人分幾路走入林中,其中一個腳步聲卻是漸漸接近兩人的所在。

    此時不比方才,方才阿蠻只有一個人,只消退后一段距離便自可隱藏身形,現(xiàn)在那些人卻是有目的地分頭在林中尋找,想要如方才一般避開再無可能,而容止也并沒有與這些人玩捉迷藏的意愿。

    心念立轉(zhuǎn),容止腳下移動,將楚玉整個人帶到一株較粗的柳樹后,鉗著她身體的手忽然松開,捂著她嘴唇的手也跟隨著放下,緊接著,他一個旋身到了她身前。

    但楚玉只恢復(fù)了一瞬間的自由,身在垂柳之下,眼前晃動的盡是低垂的翠葉青枝,還沒等她瞧清楚忽然出現(xiàn)在前方的人,視野便忽然一黑,卻是一只手覆在了她雙眼之上,而于此同時,她的身體被按在樹干上,左右手腕被牢牢地捉住,而她的身體,也被對方的身體完全壓制著,絲毫動彈不得。

    膝蓋頂著膝蓋,身體扣著身體。

    這一回,是完全的壓制,與方才還能動動手跺跺腳不同,從手到腳,連同身軀,都被牢固地定住。

    唯一沒有被封住自由的,卻是她的口。

    楚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可以呼救了:對方吃錯藥了么?光顧著拿手拿腳,卻忘記如方才一般封她的嘴了?

    耳中聽到尋找她的人越來越近,楚玉張口欲叫,這時候,嘴唇上卻似乎被什么給貼上。

    那是……

    柔軟的,細(xì)膩的,帶著微微的涼意和溫潤的,人的嘴唇。

    腦海中一片空白,楚玉幾乎整個人都傻了。

    她兩度為人,還從沒給人占過這么大的便宜……

    思考能力瞬間被抽離,過了好一會兒,那入林尋找楚玉的人叫喊一陣,走得遠(yuǎn)了,楚玉才艱難地?fù)苹刈约旱纳裰恰?br />
    對方的嘴唇依舊貼著她的,并不曾如何用力,僅僅是唇與唇的觸碰,一枝垂柳正巧垂在兩人之間,細(xì)柔的柳葉貼在她頰側(cè),微涼的葉片更讓她感到自己臉頰火燙。

    這時候楚玉也顧不上會被先怎么怎么再怎么怎么的問題了,她惡狠狠地張開嘴,自覺牙鋒齒利,下巴一仰就要咬過去!

    容止的一雙眼睛清澄冷靜,他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周遭,警戒是否有人接近,對于楚玉的襲擊,他只微一偏頭,便避了開來,下一秒又低頭封住楚玉的嘴唇。

    她不是怕他劫色么?

    那他便順道劫一劫吧。

    與此同時,容止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當(dāng)初她割發(fā)失誤,滿臉通紅的樣子,以及方才她嘴唇貼在他手指上,柔軟細(xì)致的觸感。

    嘴唇與嘴唇輾轉(zhuǎn)相貼,一點一點地廝磨著。好像要磨盡一切的溫軟與纏綿。

    有人說摩擦生熱,于是溫度上升。

    不管是楚玉的臉頰還是容止的嘴唇,藉由交錯的不規(guī)律的呼吸,傳遞著彼此的溫?zé)�,已�?jīng)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她的,仿佛有沸騰的海水滿溢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容止離開楚玉的嘴唇,一獲得自由,楚玉當(dāng)即大口呼吸,她還沒學(xué)會怎么換氣。

    她面色通紅,嘴唇鮮艷濕潤,目不能視物,思維盡數(shù)化成一團(tuán)漿糊,只聽見耳邊有一個幾乎鉆進(jìn)心尖里的,微微低啞的聲音貼著道:“再來�!�

    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容止再一次低下頭。

    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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