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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桓遠抿了抿嘴唇,潤著柔光的唇瓣繃出一個很優(yōu)美的線條:“公主是否去意已決?”他沒有像容止那樣很華麗地祭出上中下三策,而是直接問她對今后的打算,從某種意義上說,容止慣于主導,而桓遠則稍微傾向于配合。

    大約也是因為如此,桓遠缺少了一點容止的俐落狠毒,也缺少一點強勢的魄力。

    發(fā)覺自己竟然不自覺地比較起來了這二人,楚玉連忙打斷思緒,她現在正在桓遠身前,反而想著容止,這實在是一件對桓遠很不尊重的事。

    “是的,我去意已決。”清了清嗓子,楚玉認真道,她對于公主府的權位和財富并無多少留戀,更何況前方還有已知的死亡在等著她,若說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卻是桓遠等人。

    她是一定要走的,只不過在走之前,她必須安排好其他人的后路,離開公主府后,如何安然混出城,如何逃避劉子業(yè)與何戢可能跟隨來的追捕,應該前往何方,如何在他鄉(xiāng)安頓下來,怎樣經營今后的生計……

    這些問題楚玉原本以為可以慢慢考慮,畢竟兩個月時間還早,而地道也沒有挖出公主府外,然而她突如其來的決定令這一切都急迫起來,讓楚玉回想起來,又微微的懊悔。

    可是懊悔歸懊悔,楚玉并沒有停手的意圖,她實在等不及了,就算要在這里多滯留一些時日,也要等手環(huán)拿到手再說。

    桓遠的嘴角微微翹起,他朝楚玉低了一下頭,道:“在下倒是有法子,只是還得先請公主贖罪�!�

    他什么都沒說便先說贖罪,楚玉便知道他后面一定有什么玄機,這個時候,不管桓遠有什么罪過,她也懶得去追究,只隨意揮了揮手道:“你說吧。”

    桓遠垂斂眼眸,低聲道:“我瞞著公主做了一件事。先前公主使人往各地安頓家宅的時候,我暗里多派了數人,另在別處有安家。”

    雖然楚玉對他可以說是十分寬容和信任了,可是要說桓遠就此死心塌地將前途完全賭在她的信任和寬容上,那也實在不可能,因此掌握到了實權后,桓遠小心翼翼地做了一件事,便是假如有一日楚玉翻臉,那么他已經給自己留下來了完善的退路。

    從買通人手方便出逃,到出逃的路線,以及安家的地點,在悄無聲息間,已經安排停當,這并非楚玉所親自安排的,因而越捷飛無從得知,也在上回劉子業(yè)鏟除她的狡兔三窟時,沒能挖掘出桓遠的后路。

    桓遠低聲說完全部,便不再言語,兩人之間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沉默。

    過了許久,楚玉才把手爐抱進懷里,反復摩挲著發(fā)涼的手指,輕聲問:“為什么告訴我呢?”這件事她之前被瞞著,假如桓遠不說,她今后也不會發(fā)現,他倘若想脫身,也可以自己獨自一人離開,他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告訴她這些。

    桓遠有些茫然地搖搖頭,他一直垂斂著眼眸,不去看楚玉,也不去想象她現在的表情。

    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底牌,此時全部交了出來,等于將自己的生命以獻祭的姿態(tài)完全奉上,倘若楚玉因此要處置他,他完全反抗不了,完全抵擋不了。

    “為什么?”桓遠喃喃地道,“也許是我想要信你吧?”

    他給自己留后路的安排,源自于對楚玉沒辦法完全信任,可是看到方才她認真苦惱的神態(tài),她真切憂心的眼眸,他忽然間強烈不忍起來,竟然鬼使神差地,將自己苦心的安排和盤托出,說完之后,他也竟然沒有后悔。

    楚玉放下手爐。

    發(fā)覺她的動作,桓遠終于忍不住抬起來眼簾,但是楚玉卻將臉別向一旁,她的聲音里有著細弱的顫抖:“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對于楚玉而言,桓遠留后路的做法根本就無可厚非,她腦海里并不存在主從之間需要完全服從坦誠的概念,可是桓遠最后的坦白,這分量卻重得讓她不能忽視。

    不僅僅是因為正好解除了她的燃眉之急,她知道桓遠這一坦白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完全地袒露在她面前,她隨時可以傷害他,他卻不能反抗抵擋。

    不同于年紀小的流桑,也不同于沒那么多心思的阿蠻,更不同于不在乎是否依附他人卑微存活的柳色,桓遠的驕傲楚玉是見識過的,她也知道,他有多么的渴望自由,他曾經受過侮辱和傷害,他思路嚴密個性謹慎,不容易輕信人,也絕少這樣毫無防備。

    但是他現在退讓到了這么一步。

    在這個世上,在這個人身上,徹底的信任有多么可貴。

    楚玉從來不認為,別人為她付出什么是理所當然的,當有人真心地對待她,她也會感受到并記在心里�;高h這份心意沉重得難以想象,讓楚玉的鼻子鉆進一種酸疼的刺痛。

    居然因為這個差點兒哭出來,楚玉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則是震撼。

    積累下來,她已經虧欠他太多了。

    既然有桓遠的后路支持,楚玉也便放心許多,她縱然是立即消失,其他人也可托付給桓遠。

    只是如此一來,她欠下的更多,并且永遠都償還不了。

    接著便迎來了第二日。

    鴻門宴。

    第191章

    暴風的荒原(五)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并且事先在心中排演了許多次,但是真到了下藥黑人的當口,楚玉還是止不住地緊張。

    望著已經來到房屋門口的天如鏡和越捷飛兩人,她胸口的心跳已經急遽得快要穿透她的身體,手指藏在袖子下微微顫抖,但是面上卻依舊是一副無比冷淡的模樣。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免得異樣表現得太明顯讓兩人發(fā)現蹊蹺,隨后才淡淡瞥二人一眼,目光冷淡地一掃而過便收回來。

    楚玉今天招待客人,用的是一間僻靜的空置院子,幽深僻靜,顯得很是冷清,然而屋內擺設卻大不相同,顯出一派富麗之相。

    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毛毯,才一進門,越捷飛便感到屋內帶著溫軟香味的熱氣迎面而來,沖散外面初冬的冷意,但是看著楚玉冷凝的神情,他心里又有些捉摸不定。

    越捷飛自然不會天真到認為,在他做出了背叛的舉動后,楚玉還會對他和顏悅色,可是楚玉邀請他們來,卻不知道是有什么用意。

    幼藍引領著二人來到楚玉宴客的房間,這屋子比尋常待客的大廳小一些,就是一間單獨的屋子,除了正門外沒有其他出口。

    天如鏡只在門口一頓,便抬步踏入,而越捷飛看到屋內只有楚玉一人,也微微松了口氣,倘若花錯或者容止在,他大概會考慮一下要不要進屋。

    屋子里分散擺放著二尺寬四尺長的黑漆矮幾,楚玉坐在上首方,左右兩側則容二人相對坐下。

    楚玉冷漠地向二人打了聲招呼:“兩位請坐�!彪S后便自顧自地拿起放在身旁的書卷,佯作怠慢地看起書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假如她在這個時候對二人的到來表現得十分歡迎和熱切,反而會引起越捷飛和天如鏡的懷疑,盡量冷淡,才是她應該展現出來的正常面貌。

    幼藍領著幾個侍女里里外外忙碌,將酒菜送進來,整齊地擺在三人面前的長幾上,雪白的瓷疊襯著烏黑的桌面,菜肴精致,顏色鮮亮繽紛,站看上去甚是好看。

    等幼藍等人最后換上新的熏香,躬身退出去了,楚玉才放下書冊,看了一會同樣沉默的二人,冰冷的神情稍稍軟化,嘆了口氣道:“為什么,我們之間變得如此生疏冷落呢?”

    她話起了個頭,越捷飛也想起來從前跟著楚玉的日子,雖然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會被公主看上,可是事實上公主并未染指于他,相反待他還甚是寬厚,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天如鏡好好的一定要密告公主,一反常態(tài)地參與政事,逼得陛下與公主離心。

    他不知道天如鏡和楚玉有什么內里糾葛,可是之前他們相處得不是還不錯么?甚至天如鏡失蹤了,楚玉還特地親自出城去尋找?

    心里想著,越捷飛不由自主地看向天如鏡,卻見他的小師弟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溢滿了濃郁的暖香,香氣之中那種懶洋洋的意味幾乎要從呼吸滲透到心跳,那種醉人的余味令人不由自主地安定松弛下來。

    楚玉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藉由倒酒的動作穩(wěn)定自己的手,即便是在熏香的舒緩之下,她依舊難以壓制瘋狂的心跳。

    很近了,很近了。

    她的目光裝作不經意地掃過天如鏡紫色衣袖下的手腕,剎那間變得火熱期盼,但是她隨即裝作喝酒,掩蓋住躍躍欲試的神情。

    盡管菜肴做得像花一樣精致,但是楚玉并沒有吃幾口,她慢慢地自斟自飲,也慢慢地跟二人說一些從前的事情,她的聲音里充滿著落寞和惋惜,聽得越捷飛也不由得恍神起來。

    “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在東山上喝酒?”楚玉說著忽然想起王意之,心臟陡然一沉。當初一起喝酒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了,而當初一起喝酒的心情,也再找不回來,她垂下眼簾,“那時候真的很好。”

    美酒,星光,一同放聲大笑,肆無忌彈地歌唱。

    這樣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

    有的人遠走他鄉(xiāng),有的人不能相信,有的人徹底決裂。

    而她很快也將離去。

    從前繁榮的土地變成了荒蕪的平原,荒原之中不會剩下一個人,只有無窮無盡的暴風呼號著席卷。

    越捷飛聽著楚玉的話語,已經有了些絕望的頹意,他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公主不必如此,你與陛下不過是一時不合,等過陣子,陛下氣消了,自然便不會再怪你了�!甭犞竦脑挘X得很不祥,她這個口氣,簡直就好像是即將死去的人一般。

    楚玉古怪一笑,瞟了眼天如鏡:原來他沒有將她必死的未來告訴越捷飛。

    如此也好。

    笑著搖了搖頭,楚玉先自己滿上一杯,隨即從座位上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壺來到二人身前,給他們分別斟了一杯酒,柔聲道:“最后一次吧,我最后敬你們三杯。”隨手放下酒壺,楚玉回到座上,斯文地端起酒杯,目光先后望過二人,“第一杯,我敬越捷飛,我謝你從前一直保護我,不遺余力�!�

    楚玉給越捷飛倒酒的時候,他受了點驚嚇,似乎不習慣楚玉做這樣的事,但是還是沒有阻攔,聽聞楚玉的話,他神情有些難過,跟著舉起杯來:“公主何必言謝?那是我職責所在�!�

    楚玉抬了抬眉毛,舉杯快速一飲而盡:“那是你的事,本公主還是要謝你�!笨v然是職責所在,也不能否認越捷飛那么多次為了她刀光劍影出生入死。

    越捷飛先淺嘗一口,接著也學楚玉的樣子,仰頭盡飲,卻見楚玉的目光投往他對面的天如鏡,天如鏡看著酒杯,好像在呆呆的出神,越捷飛輕咳了一聲,天如鏡才怔怔地回過神來,慢慢舉杯喝光液體。

    他不會看出來什么問題了吧?

    楚玉有些忐忑地想。

    不過她第一杯酒完全沒有加料,就算天如鏡疑心,也沒辦法發(fā)現什么。

    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臨時退縮也不是辦法。

    楚玉咬了咬牙,這時候反而完全鎮(zhèn)定下來,之前瘋狂的心跳,顫抖的手腳好像全都是幻覺一般,她露出憂傷的微笑,繼續(xù)起身,端起自己的酒壺,照例是先給自己斟滿了酒,然后才走到越捷飛桌案前。

    彎下身子的時候,有那么一剎那,楚玉寬大的袖子罩住了酒壺,也就在那一剎那,她扶在壺蓋上的手微微使力,轉了個很小的角度,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給越捷飛倒酒。

    這只酒壺,是她陳述要求,讓容止親手加工出來的,乃是曾經在電視和中看過的鴛鴦壺,酒壺內分作完全隔絕的兩半,一半酒沒有問題,另外一半則混了迷藥。

    轉動機關,便可控制從壺嘴中倒出來的是哪一半的酒。

    雖然已經做足了表面功夫,讓越捷飛二人以為她這次邀請是來跟他們敘舊的,而且容止提供的迷藥味道也不重,混在酒中完全嘗不出來,但楚玉還是怕他們小心防備,便故意用自己用過的酒壺給他們倒酒,并且自己先行喝酒,以表示酒中無毒,降低他們的警惕性。

    不僅如此,她第一輪斟上的酒還是完全沒有加料的,更是為了解除對方的戒心。

    十分冷靜地給二人斟滿酒,楚玉又一次返回座上舉杯:“這第二杯酒�!彼D向天如鏡,真誠笑道,“雖然你害了我,但我還是要謝你,謝你告訴了我一些事。”

    隨后又是滿杯盡飲。

    這酒是什么味道的,楚玉一點都沒嘗出來,她現在的心思全在天如鏡手腕上,不管吃什么喝什么,吃菜味如嚼蠟,喝酒也好像喝著白開水一般。

    第三杯酒,楚玉也是依樣畫葫蘆,雖然容止跟她保證只要一杯酒的藥量便足以放倒一個人,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楚玉還是自作主張地加了一倍。

    “這第三杯,我敬你們二人�!背衿届o地端起酒杯,面無表情道:“從今之后,恩斷義絕,各不相干�!�

    越捷飛一怔,面上隨即浮現毫不掩飾的難過之意,但是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慢慢地拿起酒杯。

    天如鏡倒是比他干脆,舉杯,喝光,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地毯上。

    天如鏡倒下的時候,越捷飛也終于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他頭腦昏沉,四肢無力,見天如鏡失去意識,他也剎那間明白過來。

    他一把摔開酒杯,極力維持清醒,勉強想要拔劍,可他的手才摸上劍柄,后腦上卻忽然一痛,痛苦的暈眩瘋狂地涌入他的腦海,讓他再也支持不住,意識陷入一片漆黑。

    楚玉站在越捷飛身旁,面無表情地丟開手中的酒壺,也不管壺中液體溢出來浸濕地毯,她彎腰摸了摸越捷飛還有氣,才緩緩松了口氣。

    怕越捷飛學過武體質強健提早醒來,楚玉扯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把他綁成肉粽,料理停當,她才一步步走向一直倒伏在對面的天如鏡。

    第192章

    有仇的報仇

    才走了三四步,楚玉猛地想起一事,連忙退開,她拿起從越捷飛腰上繳獲的長劍,連鞘緩慢探去,在天如鏡肩膀上碰了碰,看看沒反應,又用力捅了一下。

    還是沒反應。

    楚玉丟開劍,這才親自走過去,天如鏡側躺在綿軟的地毯上,幾縷黑發(fā)從細膩的羊脂玉發(fā)冠中散落出來,輕柔地拂在他秀麗的臉容之上。

    楚玉半蹲在他身邊,扶住他的肩膀翻過他身子正面,讓他仰面躺著,接著便細細地打量起來。

    天如鏡雙目緊閉,眼簾斂住清冷無情的眸子,羽扇般的睫毛好似微微顫動了一下,楚玉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來,驚得后退了幾步,過了片刻功夫,她看到天如鏡并無動靜,才又重新靠了過來。

    天如鏡靜靜地躺著,倘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和鼻端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簡直就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

    這回,終于可以完全確定,她得手了,成功了。

    縱然事前做過很多準備,可是一路這樣順暢地進行下來,卻讓楚玉忍不住有一種“這樣就完了?”的錯覺。

    好像……得來得太容易了啊。

    簡直好像在做夢一般虛幻。

    不過不管怎么樣夢幻,這總歸是擺在眼前的現實,看著天如鏡昏迷不醒的樣子,楚玉一下子又高興起來,她小心地伸出手,輕戳一下他白皙的臉頰,指尖微微陷入細致的肌膚中,柔軟滑嫩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從通過手指傳遞而來。

    她就是被這家伙給害的,弄成現在這個處境,現在他可算是落在她手上了!

    想到現在她可以對天如鏡為所欲為,楚玉便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終于,你也有這么一天�。�

    一邊在心里默默地想,楚玉又更加用力地戳了下天如鏡的臉頰,把天如鏡的臉戳出來個紅印子后,便換一個地方繼續(xù)戳。

    戳戳,戳戳戳。

    戳戳戳戳戳戳戳。

    把天如鏡斯文秀麗的臉頰戳出來七八個漂亮的小紅點,又散開他的頭發(fā)綁了十多個小辮,楚玉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壓抑住繼續(xù)玩的沖動,先辦正經事。

    雖然她對容止的迷藥很有信心,但是還是不要太過忘形才好。

    走向旁邊的柜子,取出來一副手套和大號靴子,楚玉仔細端詳片刻,彎腰直接將那雙靴子套在自己穿著鞋的雙腳外,隨后才戴上一只手套。

    這手套和靴子也是她令人特制的,手套以雙層鹿皮縫制,中間夾層夾了一層棉布,靴子也同樣是皮革制作,鞋底則是硬木,特地做得十分厚。

    這些都是絕緣的物質。

    楚玉原本還想弄點橡膠,但是橡膠樹的生長地應該在兩廣云南那邊,想要去獲取制作又費事耗時,還不一定能順利成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深呼吸一口氣,楚玉用戴著鹿皮手套的手摸上天如鏡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衣袖,便露出了她朝思暮想的東西。

    超越時代的物件就那樣靜靜地套在天如鏡稍嫌纖細的手腕上,銀色的圓弧邊緣流轉著細膩而冰冷的光輝,一側中央鑲嵌著朱紅色的寶石,美麗剔透,宛如凝固的血液。

    它就那樣寂靜地在那兒,沒有發(fā)揮作用的時候,誰都不會知道它擁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楚玉一只手按住天如鏡的手臂,掌沿觸摸到他溫熱的肌膚,她頓了頓,隨后用力按住。戴著手套的手扣住手環(huán)邊緣,十分小心地向外拉。

    脫下來的過程十分順利,只在經過天如鏡手掌的時候因為手掌的寬度產生了些許阻礙,但是楚玉稍一用力,便徹底地拔了出來。

    天如鏡大拇指根與掌緣相連的部位被蹭得微微發(fā)紅,有一點破皮,過了一會兒,便從破皮的地方沁出來幾粒纖小的血珠。

    不過楚玉沒有注意到這個,她一拿到手環(huán),便好似完成了個大工程,一直屏著的呼息緩緩吐出,接著便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戰(zhàn)利品來。

    楚玉現在還是沒敢用自己的手直接去觸碰手環(huán),可是倘若不去觸碰,她又該如何使用呢?

    先嘗試了一下意念遙控,數次失敗后,楚玉拉起天如鏡的手指,學習天如鏡從前所做的那樣,將他的手指按在朱紅的寶石上,接著再發(fā)動指令:

    “阿里巴巴�!�

    “芝麻開門�!�

    “天王蓋地虎。”

    “地震高崗,一派西山千古秀�!�

    “ABCDEFG�!�

    “我們都是木頭人�!�

    “……要買碟嗎?”

    ……

    也不知道嘗試了多少句可能是關鍵暗語的話,楚玉最后還是疲憊地終止了沒有目的的探詢。

    原本火熱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不是天如鏡就不行嗎?

    一定要是固定主人所發(fā)出的號令,這手環(huán)才會啟動嗎?

    不太甘心地咬了一下嘴唇,楚玉拿出藏在自己桌案底下的紫檀木盒子,將手環(huán)輕輕放置其中,收納入自己懷里。接著,她拉過原本擺放在墻邊當裝飾的紅木椅子,拖著天如鏡到椅子上坐下,雙手放在扶手之上,隨后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手腳身體都跟椅子綁在一起。

    雖然天如鏡多了張椅子坐,但是在繩子的用料上,楚玉對這對師兄弟是一視同仁的。

    接下來,便要把他弄醒了吧?

    楚玉在心里盤算。

    雖然不甘心,但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她可能會因為某些局限無法操縱手環(huán),因此還是必須回頭來請教天如鏡。

    要怎么樣,才能哄得他說出實話呢?

    雖然計劃里早已經排上了“用刑”這一項選擇,但是假如能夠不通過這一關便順利解決問題,那便再好不過了。

    楚玉嘆了口氣,走向墻角的盆架,走回來時,她手上已經端著一盆水。

    她的計劃表里,各方面的安排,都已經在屋子里藏好了相應的道具,別看這間屋子表面上繁華祥和,實際上處處殺機,高矮柜子里藏有各色刑具,皮鞭,蠟燭(你想干嘛?),老虎凳,辣椒水,枷鎖……等等等等,都是在不同時候為了派不同用場而準備。

    楚玉還沒走回天如鏡身邊,便聽到身后門口的位置傳來猛烈的撞擊聲,她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來,卻見雕花木門晃了兩晃,在接下來的再一次撞擊中,門閂斷裂,兩扇門砰地豁然開啟,而一條人影帶著撞門的余力,快速闖了進來。

    第193章

    何事輕別離

    闖進來的那人,是桓遠。

    他神色惶急,似在恐懼害怕著什么,闖進來后一眼瞧見楚玉,見她端著水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怔怔地安然站著,才悄然松了口氣。

    見楚玉現在暫時無恙,桓遠稍稍心安,這才有心思打量屋內的其他,可他一掃周圍,瞧見被綁成了肉粽的越捷飛,神色便有些震動,目光再一轉,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白皙臉上浮現七八個俏麗紅點,頭上被亂糟糟綁了十多條小辮的天如鏡。

    天如鏡從前身份特殊地位超然,不管是何等時候,幾乎都是一副整潔干凈一塵不染的模樣,而伴隨著他的喧囂傳言,幾乎從來都與他的神秘強大脫不開關系,然而此時此刻,桓遠卻吃驚地目睹:天師大人無力地被人綁縛著,而他的身體也被拿來當作玩偶一樣玩弄,什么清華氣度啊,什么出塵風致啊,全都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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