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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見流桑的神情依然有些沮喪,楚玉大概猜出他的心思,鼓勵的揉揉他的頭發(fā),道:“流桑今天也很了不起,攔住了一個刺客啊�!�

    流桑咬著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謝謝公主�!焙鋈凰孟裣肫鹆耸裁此频奶痤^來,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道:“幸好今天容哥哥叫我把短劍佩在身上,否則我就算是想幫公主,也幫不上忙呢。”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楚玉挑了挑眉毛:容止?

    壓下心頭的別樣心思,楚玉笑著問流桑:“你將來打算做什么呢?”看他這么小年紀(jì)劍術(shù)就已經(jīng)不錯,再怎么不濟(jì),估計(jì)也能謀一個好職位吧?

    一聽她這話,流桑當(dāng)即仰起臉,嫩嫩的臉頰上還帶著少許不只是興奮還是羞澀的緋紅,直直的望著楚玉道:“流桑將來長大以后,要當(dāng)公主的面首!”

    楚玉臉綠了大半,仍懷疑自己是聽錯了,等流桑以純真又熱情的眼神將面首宣言再重復(fù)一遍后,她默默的將一口血咽進(jìn)肚子里。

    不得不說,山陰公主的養(yǎng)成調(diào)教,很成功,非常的成功。

    ……

    容止收起棋盤,便將墨香送出沐雪園,可是他并沒有立刻返回,而是慢慢的繞著公主府行走,沿途有人都向他行禮,容止也都微微點(diǎn)頭回禮。

    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不變的微笑弧度,眼神卻幽深安靜,不見波瀾。

    繞著公主府走了幾乎半圈,他再慢慢的折回,最后在一間極為冷落僻靜的院子前停下腳步,院子里傳來很濃郁的藥味,這藥味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積年累月留下來的。而院門上的牌匾傷痕累累搖搖欲墜,隱約可以瞧見五個字:三千繁花劍。

    雖然此時是春日,可是院內(nèi)的景致卻十分蕭條,花木零落一地,好似暴雨肆虐過一般。

    才踏入院門,便瞧見一柄細(xì)劍斜插在地面上,劍身上似乎還帶著些隱約的紅色。

    容止微笑一下,這時候,他的笑意才終于感染到了眼底少許,走入房門半開的主屋,容止輕柔的喚道:“阿錯�!�

    第036章

    無以破妖嬈

    為免再度遇險無力相抗,幾人在山頂上又休息了片刻,待楚玉稍微恢復(fù)些體力后便匆匆的下山,越捷飛雖然仔細(xì)搜索,卻并未從刺客身上搜出任何可以當(dāng)作線索的事物。

    流桑先行一步回公主府,再帶著車架前來接楚玉回府,否則以她現(xiàn)在的外型,估計(jì)路上能引發(fā)的回頭率比來時還要厲害。

    回到公主府,這一路上桓遠(yuǎn)一直保持著驚人的沉默,雖然他之前在楚玉面前也一樣不怎么說話,可是這沉默卻與來時有些不同,好像有什么徹底沉下去了一般,靜得讓人心涼。

    兩人進(jìn)入公主府走了一段路,就要在東西上閣交界處分別,桓遠(yuǎn)走了幾步,忽然轉(zhuǎn)身叫住楚玉:“倘若花錯沒有到來,只需遲一會,你我便將落崖,那時候,你會不會一直拉著我?”

    楚玉聞言有些驚訝,她仔細(xì)看著桓遠(yuǎn),這俊美青年的眼中有著無比的失落和迷惘,似是找不到方向了一般,想一想,她道:“我不知道,生死關(guān)頭人的所為未必由本身意志所決定,也許到了那一刻,我會因?yàn)榕滤婪砰_你的手也說不準(zhǔn),可是……”楚玉望著桓遠(yuǎn),真摯而誠懇的道,“方才,至少方才,我是真的不想放手的。”

    桓遠(yuǎn)忡怔片刻,低聲道:“我信你�!彪S后離去。

    楚玉輕輕的嘆了口氣,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雖然她方才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實(shí)話,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卻是別有用心了。

    桓遠(yuǎn)的心志顯然已經(jīng)有些動搖,她要適當(dāng)?shù)陌盐兆 ?br />
    回房間里換了身衣服,楚玉讓幼藍(lán)給整理一下她的頭發(fā),由于被刺客擲劍削開發(fā)髻,她的頭發(fā)被削去不少,下半部分參差不齊,也需要修剪一番。

    不過這么修剪下來,頭發(fā)又短一截,楚玉來到此地,最開始是繼承了山陰公主的及腰長發(fā),為了扮男裝方便剪去一些,這下子又要剪短,僅僅齊肩,基本上很難梳比較復(fù)雜的發(fā)髻了。

    不過楚玉對于這種狀況很滿意,她原本就不耐煩在腦袋上堆著一堆東西,前些天嘗試過一次,差點(diǎn)沒把脖子壓斷,眼下倒落了個清爽。

    楚玉心里痛快了,幼藍(lán)卻在犯愁怎么給公主梳個漂亮的發(fā)式,拿著梳子左右比劃,遲遲無法下決定,這時門外遙遙的傳來容止輕柔的嗓音:“公主是否回來了?”

    楚玉略一沉吟,讓幼藍(lán)自行退下,披上外衣,出門去見容止。

    正好,她也想要見他。

    兩人一路并肩而行,各自的想著心事,誰都不先開口,最后還是楚玉暗嘆一聲,挑起話頭:“你來找我有什么事,說罷。”

    容止微微一笑道:“今日我擔(dān)憂公主安危,讓花錯前去照看,他從前是江湖中人,性子放曠不羈,倘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還沒等楚玉詢問,容止便自己把相應(yīng)的回答給說了出來,令她聽了不由得一愣,隨即淡淡道:“無妨�!钡故鞘〉盟儐枺瑸槭裁椿ㄥe會出現(xiàn)在山頂了,至于流桑為什么會佩劍,為什么會與桓遠(yuǎn)一起出現(xiàn),她也為容止想好了現(xiàn)成答案:都是因?yàn)閾?dān)心她的安危。

    如此一來,她心中所有疑慮,都不必再問,可是不知為何有莫名的不安,楚玉強(qiáng)行壓下躑躅,又道:“你來找我,便是為了這個?”

    容止偏頭瞧著她,展顏一笑:“自然不是�!�

    兩人已經(jīng)走到前次設(shè)宴的杏花林邊,雖然過了這些天,可杏花仍未開敗,此時正在最盛的時刻,雪白的花瓣繁復(fù)的簇在一起遮蔽住花枝,有一枝橫逸斜出,幾乎擦過容止的臉頰,映著他幽靜深沉的漆黑眼眸,幾乎綻放出一種灼傷人眼的妖嬈。

    是花,還是人?

    楚玉有一瞬間的恍惚,片刻后又立即的清醒過來,她握緊雙手,指甲深深的掐進(jìn)肌膚里:在這個人面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容止笑著道:“我自然是還有一事要與公主說,不過卻不是在這里�!彼仡^望一眼跟了兩人一路的越捷飛,溫和有禮的道,“能否請閣下退守于林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與公主相談�!�

    越捷飛并不為其所動,只將目光投向楚玉,似是在詢問她的意見,楚玉心頭劇烈交戰(zhàn)片刻,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倘若答應(yīng)他,進(jìn)林子里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畢竟她到了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容止的意圖。

    可若是不答應(yīng)呢?看容止這個架勢,假如不答應(yīng),那么他恐怕不會把接下來要說的話講出來,更加無從探究他的目的。

    猶豫只在片刻之間,楚玉果斷做出決定,對越捷飛點(diǎn)點(diǎn)頭,卻又吩咐道:“不要走得太遠(yuǎn)。”

    越捷飛臉上浮現(xiàn)有些古怪的神情,隨后領(lǐng)命行事,楚玉先是愕然,轉(zhuǎn)身與容止再走幾步才醒悟,越捷飛那個表情,恐怕又是誤會她和容止打算在沒人的地方做些什么什么……看來山陰公主留下來的陰影依然十分嚴(yán)重。

    在林中穿花而行,雪白的杏花偶爾因?yàn)閮扇藙訐u花枝而簌簌落下,眼前是一派極美的景象,楚玉走著走著,兼之今日已經(jīng)受過一次驚,強(qiáng)行提起來的心神逐漸放松,慢慢的忘記容止就在身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杏花之上。

    耳邊傳來一道十分柔和,柔和得讓人完全提不起戒心,甚至有可能會更為放松的聲音:“你叫什么名字?”

    “楚玉�!睅缀跏遣患偎妓鞯模裣乱庾R脫口而出,話說出來后,她才悚然的領(lǐng)悟方才那話是誰問的,又有什么目的。

    山陰公主的名字叫劉楚玉,而她的姓楚名玉,兩者之間只有一字之差,若非如此相似,她只怕現(xiàn)在就要露出破綻!

    楚玉心頭凜然,目光銳利的逼視容止。

    第037章

    兩株能白紅

    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楚玉冷笑著想。

    容止卻微微一笑,他輕柔的拉過身旁的花枝,靠近輕嗅杏花的芬芳,因?yàn)樗膭幼�,有兩朵杏花一先一后的從枝頭墜落,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楚玉幾乎可以聽見落花的細(xì)碎聲音。

    容止低低的道:“公主,你是否還記得,四年前,你帶著我來到公主府時,曾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句話,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也不會�!�

    楚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容止,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道:“你這話,是在問本公主?”

    她自然不是山陰公主,容止的這個問題,她不可能答上來,亂答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推說自己不記得。

    楚玉想了想,正打算用“都是陳年往事了,你還提起來做什么?”這樣的話含糊過去,忽然心頭一凜,冷然曬道:“你以為,本公主是什么人,你憑什么用這樣的口氣來審問本公主?”

    什么都不答是最好的回答,但是這并不代表沉默。

    方才楚玉臨時想到一個可能,那便是,根本就沒有容止所說的那句話,那不過是一個引她上鉤的幌子,不管她怎么樣回答,都是致命的錯處。

    而容止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楚玉松了口氣:“公主不屑回答自然是對的,因?yàn)槟菚r候,你什么都沒有對我說�!�

    果然。

    但是楚玉并沒有因此露出得意的神情,反而繼續(xù)冷笑著瞧容止,因?yàn)榉讲拍蔷湓�,也有可能是引誘的陷阱,她不能貿(mào)然上鉤。

    在這個人面前,每一步行動,都要先反復(fù)再三思量,真可謂步步驚心。

    楚玉現(xiàn)在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有選擇假裝失憶一途,雖然那么做會讓她輕松許多,假如露出那么大的痛腳,她指不定怎么被他盯準(zhǔn)弱點(diǎn)蒙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呢。

    至少,現(xiàn)在盯著過去山陰公主的名頭,很多人都不敢玩太多花樣。

    容止望著楚玉,眼波柔和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嚇得楚玉心臟差點(diǎn)罷工:“請公主寬衣。”

    楚玉暗暗壓住脆弱的小心臟,面上冷笑一聲,繼續(xù)扮酷:“本公主今日不……”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瞧見容止一只潔白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手指捂上她的嘴唇。

    楚玉睜大眼睛,正要閃避,可是此時容止迫近半步,含笑的臉容看起來是那么的溫柔純摯,可是手上動作卻半分不含糊,他另一只手飛快的擒住楚玉的雙腕,壓過頭頂,接著仰面往地面上一倒,再一個翻身,楚玉便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放手!

    容止的拇指和食指中指扣在楚玉的下頜關(guān)節(jié)處,虎口則卡在楚玉微張的嘴唇中,他的力氣并不算太大,可是手法卻巧妙得駭人,不管楚玉怎么拼力掙扎,都只能發(fā)出含糊而微弱的唔唔聲。

    口被封住,她的雙手雙腳更是被牢牢的壓制著,說來奇怪,楚玉甚至能夠感覺到,容止的力量不算大,可是她自己卻好像忽然脫力一般,怎么都掙不開。

    她雖然料到容止別有用心,可是卻沒想到他竟敢就這樣直接的對她下手!楚玉徒勞無功之后,只能冀望于越捷飛能聽到林子里的異樣聲音。

    容止笑了,他俯視這楚玉,眼神高深莫測,從容爾雅的道:“公主,不要這么著急,我很疼呢。”

    他在說什么鬼話?

    片刻后,楚玉領(lǐng)悟他這話并不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是說給林外的越捷飛。

    當(dāng)林中傳出好像有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后,蹲在杏花林邊的越捷飛下意識的站起來,想要進(jìn)去看看情況,可片刻后容止從容不迫的聲音又讓他立即釋然了,臉上隨即浮現(xiàn)相應(yīng)的古怪神情:公主又在玩某些特殊游戲了。

    因此,他不但沒有入林,反而非常識相的非禮勿聽,朝相反的方向又挪動幾步。

    等了一會兒不見越捷飛闖過來,楚玉知道大約是容止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心頓時涼了大半,現(xiàn)在到了這個境況,她反而心中一片清明坦然,毫不畏懼的與容止對視。

    容止微微一笑,俯下身去,嘴唇貼在楚玉的耳邊,氣息伴著羽毛一般的聲音吹拂:“別怕,我知道,你不是公主。既然你不是公主,那么告訴我,真正的公主去了哪里?”

    他就這么篤定?

    楚玉心中嘆息一聲,知道自己這陣子表現(xiàn)得是有可疑之處,稍微縝密和細(xì)心一些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可是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僅僅只是猜想公主轉(zhuǎn)了性子,誰都不似容止這樣的膽大,做出最不可思議,可也是最接近事實(shí)的判斷。

    “我在你的床邊發(fā)現(xiàn)了正字刻痕,所刻下的筆劃,算起來,正好與那日你將我與其他面首趕出房間,直至今日的日子數(shù)目相同�!�

    楚玉心頭一顫:他連這都發(fā)現(xiàn)了?那些正字,最初是楚玉彷徨迷惘之中,下意識做的一些安定心神的標(biāo)記,后來一天一刻已成習(xí)慣,卻沒料到容止連這個小地方都沒有忽略掉。

    楚玉望著容止,雖然不說話,可是眼神卻譏誚銳利,向容止傳遞“那又如何”的訊息。

    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她自己的床,自己高興刻著玩兒,又有什么問題?誰能干涉她?

    容止的氣息還在她耳邊吹著,這一次,那聲音是那么的富有誘惑力:“不要害怕,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公主眼下在什么地方?我會保你自由,要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才留在這里的。”

    楚玉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第038章

    相信不相信

    說?還是不說?

    楚玉望著容止,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的相貌十分秀麗,乍看上去仿佛柔軟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純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盡頭的深淵,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被吸進(jìn)去的錯覺,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潤,他的肌膚不是純粹的雪白,而是溫潤細(xì)膩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溫暖柔軟。

    四目相對,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彼此的情緒都似乎能一目了然,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轉(zhuǎn)著真摯的誠意,隨著他的耳語聲微微波瀾:“相信我�!�

    楚玉看著他,眼中的譏誚之色逐漸轉(zhuǎn)化為嘲弄。

    相信他?

    她,不信。

    一個字都不相信。

    雖然在來此之后,她曾經(jīng)分別給過不同的人不同程度的信任,可是那是以山陰公主劉楚玉的身份,而不是作為一千多年后的楚玉。

    作為山陰公主劉楚玉,她會相信一些人,可是作為楚玉,她不信。

    一千多年后的楚玉,來到這里,誰都不相信,她保持著最嚴(yán)格的戒心,謹(jǐn)守著自己的秘密和底限,在保護(hù)自己的前提下探究周圍,思索著未來的方向。

    她不確定,不知道,可是她不會為此傷懷,不因此消沉。

    來歷的秘密,是她最后的底限,也許告訴容止后,他會與她合作,可是也有截然相反的可能,他會利用這一點(diǎn),將她推往萬劫不復(fù)。

    楚玉并不多疑刻薄,她只是無法相信——容止有什么能值得她拋棄最后底線去信任呢?

    容止揚(yáng)揚(yáng)眉毛,他的眉形很好看,揚(yáng)眉的樣子有一種好像振翅欲飛的風(fēng)采:“你不肯說?不肯說,我也有憑證�!�

    楚玉眼中的譏誚之色更濃厚:憑證?什么憑證?難道他還有本事剖開她的腦子,看見她的想法不成?

    容止不會傷害她。楚玉心中有這樣的直覺,不光是因?yàn)槿葜寡壑袥]有殺意,也是因?yàn)樗诠鞲畠?nèi)的權(quán)限,令他有過太多的機(jī)會這么做,他完全可以做得更隱蔽更加不著痕跡,而不是在這杏花林中,光天化日下動用暴力。

    而即便是動用暴力,他的手法依舊輕柔,就連剛才將楚玉壓在地上時,他也是先自己身體后仰承接了倒地的撞擊,才翻身反壓楚玉的。

    但是容止的下一個動作,讓楚玉情不自禁的全身僵硬瞠目不已:他俯下身,張開嘴唇,用牙齒輕輕的咬住楚玉的領(lǐng)口,慢慢的往一側(cè)拉。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好像要集體跳出來抗議,楚玉無法遏制身體本能的恐懼,只覺得連骨頭最深處都在顫抖,帶著微微屈辱的刺痛。

    他在脫她的衣服!

    雖然此刻身為山陰公主,可是生前的經(jīng)歷造就了她的性格,她不是一個放縱欲望的人,遣散男寵一來是避免麻煩,二來也是本身不需要。

    在某些方面某個意義上,楚玉反而比山陰公主這個古代人更傳統(tǒng),她堅(jiān)持兩情相悅,也堅(jiān)持尊重和平等,容止行為的親密程度,已經(jīng)侵犯了她的底限。

    容止之所以用咬的,只是單純因?yàn)樗麅芍皇侄疾坏每臻e,不得以只好用嘴,楚玉也知道,她告訴自己不要去介意,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本能,令身體不要太過僵硬,同時想著別的事情,讓自己分心:方才容止說是四年前,看容止現(xiàn)在的外貌不過十七八歲,四年前也就十三四歲,難道他那么小的年紀(jì)就被山陰公主看中了?還是說,她估計(jì)錯了他的真實(shí)年齡?

    容止慢慢的咬開楚玉的一邊衣襟,抬起頭來輕輕的吐一口氣,接著又低下頭去,繼續(xù)咬里衣,少了一層衣服的阻隔,他溫?zé)岬暮粑捣髟谒i項(xiàng)的肌膚上,楚玉睜眼看著上方天空一動不動,只當(dāng)自己是條死魚。

    瞥見楚玉一臉嚴(yán)肅悲壯準(zhǔn)備就義的烈士神情,容止忍不住莞爾一笑:“你是哪家派來的?來此之前,不知道公主平日的喜好么?竟然連這么點(diǎn)都忍受不�。俊彼闹幸呀�(jīng)將楚玉認(rèn)作是哪一方派來的細(xì)作,只不過仍有些好奇,在公主府森嚴(yán)的戒備下,她究竟是怎么把真正的公主換走的?

    終于將里外好幾層衣服都扯開了一邊,楚玉光潔的肩頭裸露在外,容止輕輕吐一口氣,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鎖骨下方。

    然后,他的目光凝固了。

    鎖骨下方的一粒細(xì)小紅點(diǎn),宛如朱砂那么的鮮艷,與楚玉的眼神一起,好像在嘲弄著他。

    容止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放開卡住楚玉下頜的手,伸出手指抹過那枚紅點(diǎn),然而他所看見的并沒有消失。

    楚玉這時心中的石頭方落地,撇撇嘴:她還道容止有什么證據(jù)呢,原來是在找身體特征,他大概萬萬沒有料到,這具身體根本就是屬于山陰公主的吧?但是她的鎖骨下究竟有什么呢?為什么她自己從來沒發(fā)現(xiàn)?大概是不小心忽略了吧。

    此時容止放松了對她的鉗制,楚玉連忙扭頭大叫:“越捷飛!”還不快點(diǎn)進(jìn)來救駕?!

    林內(nèi)是否太安靜了?走出幾步繼續(xù)蹲守的越捷飛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有點(diǎn)起疑,他正猶豫著是否要回去看看,忽然聽見楚玉拔高的聲音,頓時不再估計(jì),飛身朝林中撲去。

    當(dāng)看見林中兩人的現(xiàn)狀時,越捷飛傻了,他使勁的揉一下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就他所知,從前哪一次不是公主主動撲倒容止,怎么可能發(fā)生容止壓住公主的情況?難道撲著撲著容止就習(xí)慣了?撲著撲著容止就反撲了?

    看著越捷飛眼中顯而易見的懷疑,楚玉大怒:他這是什么眼神?難道看見天鵝想吃那什么什么不成?(堅(jiān)決不承認(rèn)自己是那什么什么……)

    楚玉再叫一聲:“越捷飛你在哪里做什么?快來救本公主!”

    聽到她的催促,越捷飛才如夢初醒,快步上前。

    第039章

    八卦只一半

    雖然對眼前的情形感到荒謬和不可思議,但是越捷飛還是十分盡忠職守的,不管怎么像是做夢,但是即便是在夢中,容止冒犯了公主,這是事實(shí),他應(yīng)該行動。

    楚玉只見越捷飛三兩步走過來,彎腰劈手朝容止肩膀一切,趁他松開楚玉的片刻,拗過他的手臂反折。

    “咔嚓。”

    楚玉耳朵一麻,聽到一聲悚然的好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瞧見容止的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著。

    越捷飛拉起容止,朝著他肋下曲膝狠撞,又伴隨著一聲可怕的折斷聲,容止的身體就好像風(fēng)箏一樣斜飛出去了。

    楚玉的手腳很快的就變涼了,她不由自主的坐起來轉(zhuǎn)身,目光追隨者容止的身影,看著他向后飛的身體撞上三米外一株杏花樹�;ㄖφ蹟嗔诵“耄廊粩r住了容止,他的身體停頓片刻,便伴隨著繽紛飄落的花瓣,一起落在地上。

    容止……還活著吧?

    楚玉腦中出現(xiàn)大片的空白,她叫來越捷飛,原本只想讓他幫忙拉開容止,卻不料他風(fēng)格這么狠辣,下起手來完全沒有當(dāng)容止是個活人,容止在府內(nèi)的超然地位,也絲毫沒有讓他動作輕一些。

    容止在公主府里不是很有地位嗎?他不是很受公主寵幸嗎?為什么越捷飛出手這么不容情?

    方才還肆無忌彈鉗制著楚玉的容止,此時卻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由雪白的杏花撒在他的黑發(fā)雪衣之上。

    楚玉忍不住屏住呼吸觀察,直到看見容止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才放下心頭懸著的大石,又重新恢復(fù)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她雖然氣惱容止扒她衣裳,可是卻從來沒有想要置他于死地,越捷飛的重手也頗出乎她意料。

    容止動了動后,用完好的那只手支撐著地面,慢慢的翻身坐起來,他的頭發(fā)散落開,灑在蒼白的臉容兩側(cè),花瓣順著他的動作滑過黑發(fā)間,慢慢的飄下。

    容止坐起來后,背部靠在樹干上,雙目卻依舊凝視著楚玉,更準(zhǔn)確的說,是凝視著楚玉裸露的肩膀,楚玉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趕緊哼了一聲站起來,拉好衣服。

    容止的神情很復(fù)雜,臉容上千萬種微妙的神情交織在一起,最后——楚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最后所流露出來的,竟然是一種如釋重負(fù)的神采。

    曾經(jīng)有偏激的人說過,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假如容止臉上也有面具的話,那么大約就是從容與微笑了,楚玉幾乎沒有看過這兩種以外的表情,可是這一刻他的平靜恬淡被打破,讓他看起來是那么的生動照人,好像盛放的煙火,在夜空之中久久不散。

    越捷飛卻不管這一套,見容止還能坐起來,上前又要下狠手,楚玉開口叫住了他,才又轉(zhuǎn)向容止:“你現(xiàn)在可算信我了?”

    片刻的動容過后,容止又戴回了他的面具,他淡淡的一笑,眼神安寂平靜:“我今日在做這件事之前,便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最壞的后果,也完全做好了承受的準(zhǔn)備�!毖韵轮猓闶侨斡商幹�。

    他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那種自然而然的態(tài)度卻讓楚玉有一種凜冽決然的錯覺,她忍不住開口道:“你膽子很大�!泵髦朗『髸羞@樣的后果,卻依然這么做,是什么令他不顧一切的?

    容止微微一笑道:“我膽子素來很大,公主三年前就該知道的�!�

    見楚玉遲遲的不做出對他的處置,容止又笑了笑:“公主既然不打算追究容止,那么容止要告辭了。”他說著低下頭,一只手扳著受傷的另一只手的上臂,猛一用力接上脫臼的部分,骨節(jié)交錯聲響起來的那刻,他的笑容一下子綻放開來,前所未有的璀璨,燦爛得令楚玉心頭發(f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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