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搬過來了？”陸進朗問道。

    文家寧說：“好一會兒了，你睡著了�！�

    陸進朗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不好意思有點累�！�

    “允安說把房間讓給我，方便嗎？”文家寧問道。

    “沒什么不方便的，你的戲份如果快的話拍不了多久�！�

    后來陸進朗打電話叫餐廳送了晚飯上來，吃完了飯他又回房間去休息了。

    文家寧想起了兩個人最后那次分開，多少有點不歡而散的味道。其實當(dāng)時陸進朗問他的那個問題，他的答案并不是那樣。

    他曾經(jīng)向陸進朗提出了一個他認(rèn)為對方不可能辦到的條件，其實說白了他就是不愿意進行這個交易，雖然在不斷接受陸進朗給予他的便利的同時還堅持著這個想法，文家寧自己都覺得未免顯得矯情，但是他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他不覺得他與陸進朗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他希望至少是一種水到渠成和心甘情愿。哪怕在不涉及任何利益來往，單純是為了紓解欲望的情況下，只要彼此是情愿的，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陸進朗或許并不這么看。

    第一晚就在這種彼此無話的平靜氛圍下面渡過，第二天一早，文家寧就跟著劇組的車去了拍攝地點的小鎮(zhèn)上面。

    陸進朗有自己的租車，請來的當(dāng)?shù)厮緳C，還有盧允安隨身跟著。

    文家寧卻不好搭乘陸進朗的車，而是坐在了劇組工作人員的車上。

    負(fù)責(zé)人員調(diào)度的副導(dǎo)演告訴他，今天下午有他的戲，是在當(dāng)?shù)刂袑W(xué)進行拍攝的。然而女主角個人的戲份從上午開始拍，一直拍到了下午也沒能順利拍攝完成。

    方唯這回用了個新人女演員，是從電影學(xué)校里面選出來的，因為他的要求只有兩個字：清純。

    《十月煙火》是從江子辛來到小鎮(zhèn)，租了一套舊房子而引起的故事。那是一套老式的四層樓房，盡頭處一個樓梯，上去之后有一個通道，通道一側(cè)是敞開的陽臺，另一側(cè)則是并排的七、八家住戶。

    江子辛租房的隔壁住了一家三口，父母是鎮(zhèn)上中學(xué)的老師，女兒名字叫做秦若，是個高三的學(xué)生。

    江子辛搬來的第一天，就碰到秦若蹲在陽臺上面洗衣服。他從秦若身后走過，秦若轉(zhuǎn)過頭去看他，見到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頓時不好意思地連忙轉(zhuǎn)回頭去。

    陸進朗扮演的江子辛那個時候二十多歲，雖然實際年齡差了幾歲，但是穿著背心短褲，剪短了頭發(fā)的陸進朗看起來與角色年紀(jì)出入并不大。

    今天全天的戲份都是在鎮(zhèn)中學(xué)進行拍攝的，特地選了一個星期天，向?qū)W校借用場地，同時請學(xué)校組織了一些中學(xué)生作為臨時演員。

    飾演秦若的靳真真無論模樣還是氣質(zhì)，確實都足夠清純了，不過經(jīng)驗稍微不足，演技青澀了一些。

    或許方唯要的也正是這種青澀。

    上午的戲，是秦若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遇到了她在學(xué)校教書的母親，她當(dāng)時有些心不在焉，與母親擦身而過都沒有注意到，結(jié)果被母親給叫住了，就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面，直接把她給罵哭了。

    靳真真的情緒醞釀不好，那一場哭戲翻來覆去許多次，方唯都覺得不滿意。

    方唯并不罵人，他導(dǎo)演的風(fēng)格并不會給人詳細(xì)說清楚了該怎么走位，該怎么講臺詞，他只會叫你停下來，告訴你那里不對，重新來。

    這個時候陸進朗在他自己的車子上面休息，文家寧則在不遠(yuǎn)處等候著。

    接連拍了十多遍都不過，靳真真有些著急了，她自己忍不住尷尬，漲紅了臉。文家寧看著，搖了搖頭。

    結(jié)果那天白天文家寧的戲份沒能拍成天就已經(jīng)黑了，便直接跳到晚上他在學(xué)校門口向秦若表白的那場戲。

    這一場是文家寧飾演的乖學(xué)生馬建國戲份最重的一場戲。

    第26章

    對于馬建國這種人來說，能夠向暗戀的女生表白，大概是鼓足了他全部的勇氣的。

    方唯并沒有照著文家寧試鏡時候的表演改劇本，而是按照著劇本的情節(jié)走，大概是不需要馬建國有太多的內(nèi)心戲，更不想文家寧搶了女主角的風(fēng)頭。

    文家寧穿了一件純白的短袖體恤，下身是藍色運動褲，褲腿外側(cè)還有兩道白杠，腳底下踩著運動鞋。頭發(fā)被修短了一些，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雖然依稀能看得出白皙清秀的模樣來，但是那個年代，這樣子的青年或許并不如何受歡迎。

    方唯對文家寧尚且印象深刻，見到文家寧的裝扮之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下晚自習(xí)之后，秦若拿起書包急急忙忙往外面走，馬建國跟了上去，在走廊追上秦若，問她：“可以一起回去嗎？”

    秦若接受了。

    兩個人一起走在學(xué)校外面的街道上，因為是下晚自習(xí)的時分，來來往往許多學(xué)生。

    在面對馬建國的時候，少女秦若明顯沒了面對江子辛?xí)r候的羞澀，她有些心不在焉。

    一邊往前面走，馬建國一邊對秦若表達了自己的愛意，“秦若，我喜歡你�！�

    秦若停了下來，神色詫異地看向馬建國。

    文家寧飾演的男孩子緊張而羞澀，卻又帶著那么一點點期待，他不得不表白了，因為他們即將高中畢業(yè)，以后便要各奔東西。

    秦若卻說：“對不起，我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現(xiàn)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

    秦若用力搖著頭，“我可能大學(xué)畢業(yè)之前都不會談戀愛，我不想耽誤學(xué)習(xí)�！�

    馬建國一臉失落。

    秦若又一次說道：“對不起，我想回去了�！闭f完，她轉(zhuǎn)過身要往前加快腳步，就在這個時候，她見到了站在附近小賣部前面的江子辛。

    江子辛是出來買煙的，他拿著香煙和火柴，站在路邊上看到了秦若，隨后一只手擦燃火柴，做了個帥氣的點煙動作，刻意給秦若看。

    秦若看向江子辛，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揚，目光中閃爍著戀愛的光芒。

    這一切馬建國都注意到了，他本來想要追上秦若，卻在這之后怔怔站在原地，看到秦若埋下頭抱著書包逐漸走遠(yuǎn)。

    文家寧和陸進朗的表演全部一次過，到時靳真真NG了幾次，不過晚上的拍攝總的來說算是順利。

    請來作為臨時演員的學(xué)生們沒辦法熬夜，于是劇組也就準(zhǔn)備收工了。

    文家寧在服裝車上面換了衣服，下來的時候見到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在了面前。開車的人微微將車窗按下來一些，露出半張臉對他說道：“上車�！�

    今天的陸進朗似乎休息夠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錯。

    文家寧低頭看他，奇怪道：“哪里來的車？”

    陸進朗說：“我跟李嘉楨借的，上車吧，帶你去吃宵夜。”

    陸進朗與李嘉楨換了車，讓李嘉楨一車人坐他那輛租來的商務(wù)車回去賓館，盧允安自然也就跟著回去了。

    而他讓文家寧上車，并沒有跟著劇組的大隊伍回去市區(qū)，卻是反方向朝著小鎮(zhèn)附近一個縣城方向開去。

    “聽說那邊有家燒牛肉味道很好，剛好這個時候可以吃宵夜了，”陸進朗一邊在導(dǎo)航輸入地址，一邊說道。

    文家寧問他：“你怎么知道？”

    陸進朗說：“”

    陸進朗的，但是最近有人知道了他在這邊拍戲的消息，就給他留了一條很長的留言，告訴他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

    “你不怕回去太晚了影響明天拍戲？”

    陸進朗還在折騰導(dǎo)航，“天氣預(yù)報說明天有雨，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把，明天那場戲還拍不拍得成�！�

    文家寧主動接手導(dǎo)航儀，讓他專心開車，自己把地址輸了進去。

    從鎮(zhèn)上通往縣城的是一條舊公路，路上沒有路燈，兩側(cè)是高聳的樹木和大片的農(nóng)田，到了夜晚就是漆黑一片，只有汽車的車燈照亮前面一小片范圍。

    文家寧對于食物沒有太大的興趣，他也不太能理解陸進朗這種深夜在陌生的道路上開車?yán)@路也一定要去找好吃的東西的心態(tài)，但是對于陸進朗的邀請，他此刻欣然向往。

    在路上，文家寧問了陸進朗一個問題：“你覺得靳真真怎么樣？”

    陸進朗聳了聳肩，沒有說話，文家寧猜測他的意思是不怎么樣。

    現(xiàn)在的靳真真能夠被方唯選中，無疑是個幸運兒，但是她的清純氣質(zhì)無疑也是一種局限，以后能不能夠有所突破，尚且是個未知數(shù)。

    文家寧隨后又問他：“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陸進朗笑笑不說話，他對文家寧說：“如果我把男主角讓給你，我相信你能夠演下來�！�

    他當(dāng)然能夠演下來，本來這個角色就該是他的！

    文家寧沒有說話，對于陸進朗這個回答卻感到很滿足。

    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車，陸進朗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條岔路，左邊是老路，右邊則是一條新修的公路。

    導(dǎo)航?jīng)]有特殊提示，于是陸進朗依然沿著導(dǎo)航朝前面開去，在開了五、六分鐘左右，兩個人發(fā)現(xiàn)路被封了。

    文家寧說：“可能得走那條新修的路�！�

    陸進朗于是爽快地掉頭，回到那個岔路口，將車開上了新修的公路。這回直直朝前面開去過了十多分鐘，兩個人發(fā)現(xiàn)導(dǎo)航不起作用了。

    或許因為這條路剛剛修好，這輛車子上的導(dǎo)航系統(tǒng)還沒來得急更新。

    在接下來一個岔路口上，陸進朗靠邊停了車。

    他給盧允安打了個電話，讓盧允安幫他找個當(dāng)?shù)厝舜蚵犚幌侣窙r。

    盧允安很快就回復(fù)了陸進朗，說這里有條通往縣城的新路，只需要在第一個路口往左拐，然后一直直走就能到了。

    掛斷電話，陸進朗在開動汽車的時候突然熄火了，他想要再打火卻怎么也打不動。

    文家寧與他對視一眼，這時沒了儀表盤的光線，兩個人連對方的臉都沒法看清楚。

    陸進朗下車，借著手機的微弱光線在后車廂翻找到一個手電筒，然后上前打開車前蓋，查看故障原因。

    文家寧跟了下來，在他身邊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問道：“會修嗎？”

    陸進朗說：“試試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天邊竟然滾過一道悶雷。

    “啊哦，”文家寧看著他，“你賭贏了，不過不用等到明天，看樣子馬上就要下雨�！�

    雷聲過后，兩個人同時感覺到空曠的公路上刮起了一陣大風(fēng)，這像是即將會有一場暴雨的前奏。

    雷聲一下響過一聲，伴隨著閃電與狂風(fēng)，看起來有些可怕。

    陸進朗長長呼出一口氣，帶著些無奈，說道：“先上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上了車，大雨突然便從天而降，只聽到“唰”一聲，豆大的雨珠子就紛紛落在了車頂和公路的地面上。

    陸進朗給盧允安打電話，讓他開個車來接他們。

    文家寧說道：“又要麻煩允安了。”

    陸進朗說：“沒有辦法�！�

    兩個人被困在這么一片漆黑的小空間里面。

    文家寧看到自己手機沒有多少電了，不敢讓屏幕一直亮著。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面，如果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就有些尷尬了，于是文家寧說道：“今天吃不成燒牛肉了，覺得遺憾嗎？”

    陸進朗說道：“沒什么遺憾，今天不行還有明天，除非老板停業(yè)不賣了，想吃總是有機會的�！�

    “越吃不到越想吃？”

    陸進朗輕輕笑了一聲，說：“是啊，就跟你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文家寧聽到陸進朗這么說，一時間情緒有些復(fù)雜，他說：“那是不是意味著一旦吃到了，就再也沒了興趣？”

    陸進朗反問他道：“美味的東西難道不是吃過了一次會更加念念不忘？”

    文家寧說：“可是再美味也禁不住天天吃吧？”

    陸進朗又笑了一聲，“我倒是想天天吃。”

    文家寧沒有再接話。

    在黑暗中，陸進朗突然輕輕地將右手覆蓋在他左手手背上，然后握住他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

    文家寧突然覺得在這種環(huán)境這種氛圍之下，他不和陸進朗做點什么，簡直就是對不起老天爺?shù)目桃獍才拧?br />
    陸進朗顯然也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他伸出手來扣住文家寧的后頸，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唇。

    文家寧一直覺得陸進朗的親吻炙熱而力道十足，他很喜歡這樣的吻，能夠輕易調(diào)動人的情緒。他伸出手，環(huán)抱住陸進朗的肩，隨后感覺到陸進朗扣住他后頸的手更加用力，親吻也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猶豫呼吸變得急促，內(nèi)外因為溫差的緣故，在車窗玻璃上凝結(jié)起白色的霧氣。雨水依然噼里啪啦不斷打在車聲上，無論視覺還是聽覺，都營造出了一種與世隔絕的效果來。

    本來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又是暴雨，應(yīng)該覺得恐怖才是，可是這一輛封閉的小汽車，偏偏給文家寧帶來了安心感。

    他感覺到陸進朗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一手扶著他的腰把他硬是拖到了駕駛座的位置，跨坐在陸進朗身上。

    畢竟是兩個大男人，這個姿勢未免有些擁擠，他的后背抵在了方向盤上，根本沒有回避的空間。

    陸進朗吻著他的脖子，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帶。

    “不行！”文家寧突然開始阻止他。

    陸進朗一只手將他雙手手腕握在一處，讓他無法掙開，聲音有些冰冷，“不行？”

    文家寧朝前倒去，頭抵在陸進朗肩上，說道：“這里不行，允安隨時會來，回去再說�！�

    陸進朗聞言，總算是松開了他的手，激烈的親吻變得和緩，一下下落在他的側(cè)臉和脖子上，最后舔了一下他那幾乎無法看見的喉結(jié)。

    第27章

    直到一個小時之后，盧允安才開著那輛商務(wù)車接到了他們。

    回到酒店更是已經(jīng)深夜了。

    文家寧進浴室打開熱水洗澡，他將全身上下的衣服脫干凈了，跨進浴缸，任由熱水從頭頂沖刷下來。

    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陸進朗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進來了。

    這一刻文家寧竟然沒什么太多的想法，他已經(jīng)接受了陸進朗，他們之間本來就該有一場水到渠成的性愛，這將成為他們新的關(guān)系的開始，他低下頭用手捂住臉來遮擋不斷沖刷到他臉上讓他難以呼吸的熱水，視線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耳朵里充斥著水聲，也很難聽清楚陸進朗的動作。

    所以當(dāng)他再次有感知的時候，陸進朗已經(jīng)從身后擁住了他。

    因為他一直沖著熱水，所以這時候陸進朗的身體反而顯得有些涼，可是他的胸膛很結(jié)實，手臂也很有力道。

    陸進朗抱住他之后，低下頭親吻他的肩膀，同時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扣住他的下頜，逼得他微微抬起頭，將臉從熱水的沖刷中挪開一些，空氣爭先恐后擠入鼻腔涌向肺里，他聽到陸進朗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想把自己悶死？”

    文家寧大口呼吸著，他喊道：“陸進朗？”

    陸進朗輕輕“嗯”了一聲：“我在這里�！�

    文家寧感覺到他松開了自己下頜，手掌開始在自己身上游移，滑到胸口，用手指捏住一邊乳頭拉拉扯扯。文家寧的呼吸陡然間急促起來，他過去交往的人全部是女性，他并不知道被別人玩弄乳頭也會有如此快樂的感覺，他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柯信航的身體本來太過敏感，還是他天生就喜歡這個，仿佛有什么東西從這里牽動著他的神經(jīng)，令他忍不住想要喘息呻吟。

    他抬起手覆在陸進朗的手背上，用一些力道組織他的動作，快感來的太過猛烈，他下意識有些抗拒。

    陸進朗于是也停下了動作，在他耳邊問他：“不喜歡嗎？”

    這句話是明知故問，他知道文家寧喜歡，他感覺到文家寧背部肌肉的繃緊，聽到他變得越發(fā)急促的呼吸聲。

    文家寧微微松開手，他表現(xiàn)的比想象中坦然，他說：“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害怕，太過快樂容易失去理智，讓人沉迷。他挺起胸，雙臀往后壓，更緊地貼在陸進朗腿間，他感覺到陸進朗堅硬勃發(fā)的器官牢牢抵在他身后，既然都是沉迷，豈能只是自己一個人淪陷？

    果然他感覺到陸進朗的動作一滯，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隨后，陸進朗竟然用力將他給壓在了浴室冰涼的瓷磚上面，用自己粗硬的器官在文家寧臀縫中來回輕柔地磨蹭，他問文家寧：“你是在勾引我嗎？”

    文家寧這個姿勢有些別扭，浴缸太過光滑，身體前傾著雙腳赤裸踩在里面難以掌握平衡，如果不是陸進朗還在身后壓著他，或許他會立即滑倒在浴缸里，所以他忍不住抬起雙手撐在瓷磚上，努力想要維持平衡。

    他對陸進朗說：“我是第一次，你可以換個不那么粗暴的方式嗎？”

    “第一次”這三個字似乎深深刺激到了陸進朗，他身體更加用力壓了下去，本來停止玩弄文家寧乳頭的手指卻又用力夾住，拇指在頂端戳刺，逼得文家寧一聲急喘，同時感覺到那抵在身后的男性器官似乎變得更加堅硬了。

    陸進朗對他說：“你不知道‘第一次’這三個字對男人來說是一種刺激嗎？”

    文家寧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陸進朗在玩弄他乳頭的同時，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小腹，隨后滑下去反復(fù)地在他大腿內(nèi)側(cè)核腹股溝磨蹭，光滑的腹股溝被陸進朗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反復(fù)摩挲，他的腿都忍不住開始顫抖，他說：“我又不是女人，男人的第一次有什么可刺激的？”

    陸進朗竟然在他耳邊悶笑出聲，他說：“你是女人，我們也不會到這一步了�！�

    陸大影帝不喜歡女人。

    “到這一步”？這幾個字令文家寧有些恍惚，如果他不是遭逢意外，哪怕到死那一天，他和陸進朗都走不到這一步吧？

    陸進朗似乎是不滿意他在這一刻走神，一直摩擦著他腿根的手掌心總算是握住了他因為興奮而半勃起的性器。

    柯信航的生殖器由于先天發(fā)育不全，所以勃起也是有限度的，被陸進朗握在手里時，總是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文家寧并不知道這樣的身體陸進朗看在眼里時究竟是什么感覺，不過這顯然并沒有影響到陸進朗的興致，因為那在文家寧身后磨蹭的粗壯玩意兒絲毫沒有疲軟的征兆。

    陸進朗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朝下看去，在他耳邊說道：“像個小孩子�！�

    文家寧閉了閉眼睛，說：“別說這種話，像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