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程原輕微嗚咽了一聲，蹙著眉頭。樊正歌卻不打算放過他，用手指夾著他的舌頭往外拉，或者繞著舌頭畫著圈。
口中的津液和樊正歌的手指交裹，那種偏腥膻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開始變成了腥甜，順著嘴角流下來的，透明的液體，像極了他身下的東西。
樊正歌忽然又把他抵到墻上，優(yōu)美的下頜線輕偏，吻上程原的唇，身下加快了頻率。
程原抱住樊正歌，眼角有微微的晶瑩。
“喜歡我吧�！�
樊正歌閉著眼，享受似的親吻，像是夢囈一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輕的虛無縹緲，就像一個溫柔大夢，聽未聽清，仔細聽又聽不見了。
程原埋在他頸間，聞到一股好聞的氣息，是他辦公室里的味道。
一聲急促又低沉的嘶吼，程原在樊正歌手里泄了出來。
樊樊正歌衣服上有星星點燈的幾滴，大部分就射到了樊正歌手里，順著指縫往下滑落，開始斑斑點點的滴在程原褲子上。
程原剛開始顧著消化余韻，還有平復呼吸。
看見樊正歌正把手里的東西悉數(shù)抹到他褲子上的時候，才陡然反應過來，罵了一句“艸”，脖子微微后仰，沒什么力氣，不覺得樊正歌會把他這樣扔在這兒。
呼吸還沒均勻，視線輕飄飄的落在樊正歌的頭頂，聲音像只饜足的貓，“你讓我怎么出去��？”
“喏，”樊正歌朝西裝褲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嗓音輕快道：“穿那個。”
程原剛想“哦”一聲，結果看見自己內(nèi)褲上也有自己的東西，急了，“艸，你他媽別朝我內(nèi)褲上抹！”
“光著吧，”樊正歌抬頭看他，站起身來，輕啄了一下他的吻，笑意深深，“你不說，誰會知道呢？”
……
樊正歌先出去的，讓程原先在里面待著。
程原看了看已經(jīng)臟掉的內(nèi)褲和褲子，嫌棄的蹙了蹙眉頭，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真空上陣。
幸好西裝褲比較寬松，他也不怎么走動，應該沒什么大事，大不了在街邊再買一條內(nèi)褲。
樊正歌拎著一個印有店面logo的袋子走進來，看著已經(jīng)穿戴好的程原，目光戲謔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放在旁邊揉成團的褲子，最后目光停在他的下半身，語氣篤定到玩味，“沒穿？”
程原羞惱，狠狠瞪了樊正歌一眼，一把把他手里的袋子搶過來，警告了一句，“閉嘴吧你！”
隨后把自己褲子朝袋子里面一扔。
一出門的才發(fā)現(xiàn)好像小房間里面還有腥膻味。程原老臉一紅，本來準備關門的，最后直接敞著了。
希望沒有人發(fā)現(xiàn)才好。
樊正歌人模狗樣的跟導購員微微頷首，饒誰也不能把他和剛剛幫自己擼管的人聯(lián)想在一起。
程原表情悻悻，心里有鬼，跟在樊正歌身后，連頭都不怎么抬。
上了車，樊正歌才笑著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程原直接對著后視鏡白他一眼，特意坐后排，為了跟他保持距離，語氣冷漠的說：“給我買條內(nèi)褲。”
樊正歌聽見這話挑了挑眉，看著后視鏡，“想買就親我一下。”
說著，還特意揚起半邊臉，似乎已經(jīng)準備好等親了。
程原眸子危險的瞇了瞇，看著樊正歌那張臉就來氣，忽然湊過去，挨著樊正歌的頭就來了一下，“想屁呢你想！”
樊正歌從小到大都沒被人打過頭，一瞬間蹙著眉，瞪著程原，看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忽然就沒了脾氣。
來了一句，“打我頭，你也真敢�！�
“少廢話，帶我去買內(nèi)褲！”
他算看出來了，有時候就得以暴制暴。
樊正歌多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程原，在前面路口拐了個彎，去了一家內(nèi)衣店。
樊正歌好像也不熟悉的樣子，一直在張望什么，惹的程原很好奇，問他，“你看什么呢？”
“你去那邊挑，”樊正歌看了程原一眼，指著那邊成堆的男士內(nèi)褲，“我隨便逛逛�！�
程原半信半疑的過去了，也摸不準樊正歌在搞什么幺蛾子。
看著琳瑯滿目的內(nèi)褲，一時不知道選那個好，無意瞥見一個吊牌——2。
程原眼睛忽然一亮，比照著自己的尺寸，專拿貴的，一拿就拿了四五條。
導購小姐問他要不要介紹？程原直接拒絕了。
讓她把手里的這幾條包起來，隨后左看右望的，在找樊正歌在哪兒。
穿過一排衣架，樊正歌手里拎著兩個袋子剛好沖他的方向走過來。
引起了程原的好奇，“你手里拿的什么？”
樊正歌移了一下視線，隨即又笑笑的對上視線，回答的干凈利落，“內(nèi)褲�！�
程原也沒在意，指了指導購的方向，“我買好了�！�
樊正歌看過去，“嗯”了一聲，直接走過去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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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程原坐在車上，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窗外的路景。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付杭打來的，被他想也沒想的按了靜音，裝進了口袋，然后繼續(xù)看窗外。
樊正歌看著后視鏡，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他只是轉移程原的注意力，跟他說：“晚上我?guī)闳コ耘Ｅ虐�？市中心新開了一家餐廳，聽說不錯�！�
程原抬了抬眼皮，毫不猶豫的說“好啊”。
反正他暫時沒錢，有人請客他干嘛不樂意？
本來想向樊正歌預支工資的，但已經(jīng)欠了他兩筆錢，再讓他開口，他有些拉不下那個臉。
樊正歌似乎沒想到程原會答應的那么爽快，挑了挑眉，應著，“好，我安排�！�
……
要進公司大門的時候，程原為了避嫌，跟樊正歌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看著微微能映出他人形的電梯壁，忽然覺得怎么樣都不自在。
扯了扯領帶，又拉了拉袖子，脖子不舒服似的轉了轉，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果不其然，他一進大辦公室，就有人慧眼識珠的喊，“那是‘graffiti’的最新款唉！”
因為這一句，所有人八卦似的圍過來，問他哪兒買的？多少錢？……
程原被幾個人圍住，突然有點尷尬，下半身的真空，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腳尖，不知道該怎么回。
還好樊正歌適時出來，喊了一個女孩進去。
程原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無奈的搖搖頭。
裝模作樣的忙碌，捱過了一下午。
等到所有人走了，才進了樊正歌辦公室，告訴他走��！
樊正歌敲完最后一個字，看著程原，笑的意味深長，故意問，“都走光了？”
程原警惕的上下瞟了樊正歌一眼，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不耐煩道：“你想說什么？”
樊正歌拿了外套站起來，朝程原的方向走過來，已經(jīng)斂了笑意，也不去看程原，自顧自朝前走，聲音聽起來冷冷清清的，“這么怕別人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
程原聽見這句愣了一下，跟上去，不屑的冷哼，“你不怕嗎？”
“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很在乎名利這兩個東西，但偶爾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也并沒有那么重要�！狈杞o辦公室落了鎖，側臉在明亮的燈光下，竟然有幾分落寞感。
樊正歌落好鎖，忽然轉頭看他，欲言又止似的，但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和程原去了那個餐廳。
服務生領他們到一個包間，樊正歌和他交代了幾句，就讓他下去了。
問程原，“有沒有什么想喝的？”
程原搖搖頭，感覺自己比較餓，更想吃飯。
樊正歌叫了一個瓶紅酒，給程原倒了一點。
程原對這種東西并不喜歡，總感覺又苦又澀，也不懂，那些喜歡它的人到底是喜歡它什么？
要是喜歡這種味道，還不如喝中藥刺激。
眉頭蹙了蹙，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樊正歌一直在看他，看他放下高腳杯，問，“不喜歡？”
程原直截了當?shù)摹班拧绷艘宦�，舉起來杯子評論，“這玩意兒還沒有啤酒喝的舒服�！�
“那要啤酒嗎？”
程原看了看修的挺精致的包間，總感覺喝啤酒不太上檔次，搖了搖頭，拿著杯子又抿了一口，說了一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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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雖然紅酒不咋地，但送上來的牛排總算不錯。
程原也不顧什么刀叉禮儀，直接把一整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叉子慢慢悠悠的朝嘴里送。
樊正歌吃的很優(yōu)雅，不時抬頭看程原，詢問他意見，“好吃嗎？”
程原吃的心里美滋滋的，點了點頭。
樊正歌莞爾一笑。
隨后嚼完嘴里的牛肉，就放下刀叉，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剛要去掏口袋，程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程原拿出來看是誰，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說了一句“喂？”
那邊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后用那種可憐巴巴的語氣跟他說：“程哥，我在警察局，你來接我好不好？”
程原一聽就慌了，心咯噔一下，連忙問他怎么了？
等了一會兒，一個低沉機械的聲音響了起來，公事公辦的問：“您是付杭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