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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宴清,昨天剛來這里的時候你有話沒說完,后來我再問你還是不肯說,你知道我有多苦惱嗎?你這種有什么都悶在心里的習慣,我知道是長期的生活環(huán)境導致的,你很難對人敞開心扉,沒辦法有什么都說出來,對不對?”

    沈觀瀾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他受不住沈觀瀾這樣執(zhí)著又坦誠的視線,心里忽然有了些沖動的情緒。

    這種沖動讓他想起了昨天,想起了他們在做的時候,沈觀瀾對他說人有欲望才是正常的。

    沈觀瀾沒等到他的回答,但見他視線沒躲避,就繼續(xù)道:“你曾說過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想法。那是以前了,從今以后你是和我在一起的。你的想法對我來說很重要,不管是你想要的,還是希望我能給你的,我都希望能從你嘴里聽到�!�

    “昨天江楓看我很苦惱,就給了我那些東西。他說,在做的時候可以逼你,如果你不肯說就不讓你發(fā)泄�?墒俏疑岵坏茫缜�,我見不得你有一點點的難受。所以你能明白我焦慮的心情嗎?”

    沈觀瀾凝視著他,眼中的深情與懇切像是一盆炭火,烘烤著他的心臟。他蜷起手指,把臉埋進了沈觀瀾的胸膛里,眼眶又漸漸熱了起來。

    他并不是故意有話不說,他只是……只是從沒有人真正的在意過他的感受,他一下子改不過來。也害怕改了以后,萬一

    沈觀瀾不喜歡他了,不想再對他好了,那他該怎么辦?

    他不敢告訴沈觀瀾,他最近經(jīng)常夢到沈觀瀾迫于壓力離開他了,夢到沈觀瀾娶妻生子。夢到這一場情愛其實都是假的,都只是他的白日夢。

    心里的恐懼一旦被釋放了出來,情緒就失控了。

    他揪緊了沈觀瀾的領口,哽咽道:“我好怕……”

    “怕什么?”沈觀瀾立刻問道。

    徐宴清沒有馬上回答。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把他從深淵里拉出來的人,看著這人眼里從來不掩飾的愛意,只覺得喉嚨里酸澀無比,都沒辦法壓住話頭了:“怕有一天你膩了我,怕你將來后悔,怕你其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喜歡我……”

    沈觀瀾輕撫著徐宴清紅紅的眼角,心里的挫敗感前所未有的強烈。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宴清,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信我是真的愛你?是不是要像戲文里寫的那樣,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徐宴清立刻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爹,也知道眼下的處境不可能讓你安心,所以我說再多都沒用的。你等我,等這件事解決了,等我們在北平安定下來了,你就會明白我有多么的非你不可了�!鄙蛴^瀾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鄭重的說著,眼中的痛苦一覽無余,全落進了他心里。

    徐宴清怔怔的看著沈觀瀾,鼻子一酸,眼淚終是沒有忍住,滑落到沈觀瀾的手心里。

    沈觀瀾親吻著他的唇,呢喃著他的名字。他也緊緊的抱著沈觀瀾,由著這個吻奪去了越來越激烈的心跳,呼吸。斬斷了他身后的不安與恐懼。由著沈觀瀾把他壓到了枕頭上,又一次將他填滿了。

    這場突然而至的歡愛在彼此不安的情緒下逐漸變得瘋狂了起來。

    沈觀瀾連門都顧不上關了,扒了褲子就埋頭去含他,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留給他。直到他馬上要射了才停下來,用指腹堵著那敏感至極的小口。

    體內(nèi)的欲望被遏止在噴發(fā)的前一刻,徐宴清難受極了,抬腿就想踢沈觀瀾。結果被沈觀瀾抬高臀部,片刻后就感覺到后面?zhèn)鱽砹藴責徨竦挠|感。

    他揪緊枕頭,仰起脖子便是一連串失控的叫聲。

    沈觀瀾把他后面舔松了,在潤滑不夠的情況下勉強擴張到了三指,扶著自己的東西抵在了入口。

    “寶貝,忍一忍�!鄙蛴^瀾艱澀道。汗珠劃過喉結,像是被徐宴清舔過一樣,留下了一條濕漉漉的痕跡。

    徐宴清睜開眼去看他,心中的愛意早已隨著欲望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腿主動勾住了沈觀瀾的腰,居然不會害怕痛了,只想馬上被這個人占有。

    在被貫穿的那一刻,他叫著沈觀瀾的名字哭了出來。干澀的進入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疼痛,不止他疼得瑟瑟發(fā)抖,沈觀瀾也痛得停了下來。

    沈觀瀾俯身抱著他,親吻著他的唇瓣,扯開他的領口去舔紅紅的乳尖。直到他終于放松了下來,適應了那陣痛楚后才繼續(xù)抽插。

    如今已是九月末了,山里比城里的氣溫更低,他們卻雙雙熱出了汗。徐宴清的臉就像化開的胭脂,眼尾的春情明艷而動人,每每逼近高潮時的叫聲都勾得沈觀瀾根本停不下來,在這張新床上要了他三次,把他做到暈過去了才停下。

    沈觀瀾也精疲力盡了,趴在徐宴清身上休息了好一會才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他抬頭看去,鍋里已經(jīng)冒起了黑煙。這才想起火一直沒關,只得勉強爬起來,把爐子關掉。

    面是吃不成了,他便把門鎖上,倒回徐宴清身邊去,摟著徐宴清睡到了傍晚。

    等江楓來敲門的時候,夕陽已經(jīng)落到了山尖上。

    沈觀瀾匆匆收拾了一下彼此,徐宴清仍舊睡著,他只得在江楓調(diào)笑的目光下把人抱回車上。

    回到沈府后,他給徐宴清洗了個澡。洗完后徐宴清也醒了,兩人在房里吃飯,飯后就去玉蘭樹下的亭子里坐著喝茶。

    沈觀瀾說了很多留學時候鬧的笑話,也問了徐宴清以前在戲班子時候的事。許是他主動談起,徐宴清也說的多了,告訴了他以前學戲時候吃的苦。沈觀瀾聽得心疼極了,抱著他越問越多,直到后半夜他困得頻頻打哈欠,兩人才回到屋子里去睡。

    第二天中午,江楓又來接他們上山,這回車里有徐洛寧了。一整天的時間徐洛寧都跟著徐宴清播種施肥,把那塊土地搗騰好了。沈觀瀾幾次想幫忙都被徐洛寧嫌棄的推開了,好在這塊地也不大,光靠他倆就能搞定。

    接下來的日子更安逸了,徐宴清每天都來這里,澆澆水施施肥。大多數(shù)的時間身邊只有沈觀瀾在,他們把這座山都摸熟悉了,連山腳下的那條清溪都去過好幾回。

    沈觀瀾給他拍了不少生動的照片,他的攝影技術也越來越好,每次洗出來的照片都讓沈觀瀾驚嘆。

    等到楓葉都落盡的時候,在上海的沈蔽日終于傳回了消息,說他們后天就回宜州了。

    這則消息是通過電話傳回來的,沈金玲接的,剛把聽筒放下就聽到思念來報,說二少爺和四太太回來了。

    思念是沈金玲的貼身丫鬟,自然也和宣紙

    驪兒一樣,都知道了沈觀瀾與徐宴清的事。

    沈金玲把面前的作業(yè)本合上,面色沉重的去找他們,剛踏進西廂的院門就聽到老遠傳來了笑聲。

    那笑聲清清亮亮的,悅耳極了。她從未在家聽過這么好的笑聲,卻也馬上就分辨出來,這不是她二哥的笑。

    她走到廊下,書房的門沒關,沈觀瀾與徐宴清在里頭看今天洗出來的照片。不知看到了什么,沈觀瀾咯吱著徐宴清的腰,徐宴清癢得直發(fā)抖,在他懷里笑的停不下來。

    沈金玲扶著廊柱,遙遙望著這一幕,心里漫起了一陣酸楚。

    她想起大哥說爹已經(jīng)好多了,雖然只能臥床,但意識已經(jīng)清醒了。

    等爹回來后,二哥就會跟爹坦白了吧?到時候這個家會變成什么樣?到時候……四媽還能這樣笑嗎?

    第六十三章

    沈正宏是在第三天的上午回到家里的。

    他的腿因為中風的緣故站不起來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由大管家林叔推著。

    沈家的三個太太和沈蔽日都跟在后面,每張臉上都是長途跋涉的疲態(tài)。連一向雍容的大夫人都瘦了一圈,更別提在上海最忙碌的沈蔽日了。

    不過比起他們,沈正宏的氣色倒顯得好了不少。他沉著臉,一路進來都沒說過話。大夫人問他累不累,要不要回房去休息。他的目光在廳堂上一掃,沒見著想見的人,就道:“宴清呢?觀瀾和金玲怎么也不在?”

    思念就在外頭候著,趕緊解釋:“回老爺,三小姐今日有政治課,請不得假,她說中午會早點回來的�!�

    大夫人在桌邊坐下,接過嵐香倒的茶喝了一口,道:“二少爺去哪兒了?”

    “二少爺還沒起呢,宣紙已經(jīng)去叫了,應該馬上就來了�!彼寄钐嫔蛴^瀾解釋道。

    大夫人挑了挑眉,也沒說什么,反正她這個二寶貝經(jīng)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二太太和三太太也在桌邊坐下。三太太把手套一摘,攏了攏肩上的狐皮圍脖,道:“那四太太呢?總不會也還沒起吧?”

    她們離家這么久了,想來徐宴清的日子該過得很舒坦才是。一想到自己累得要死天天伺候著老爺,徐宴清卻賴在家里啥也不干,三太太就沒來由的想生氣。

    “四太太這兩日染了風寒,一直在房中歇著,方才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西廂通傳了�!�

    思念抹了把額上的汗,心里緊張極了。雖說沈金玲交代過,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都要替那倆兜著,可誰能想到老爺居然大早上的八點不到就到家了。

    外頭家丁傳來消息的時候她正在給沈金玲收拾屋子,聽到以后嚇得魂都要飛了,立馬撒開腿往西廂跑。

    驪兒在廊下打瞌睡,靠在宣紙的背上,宣紙也困得直點頭。思念跑進來后就搖醒他倆,讓他們馬上進去通傳,別叫老爺發(fā)現(xiàn)二少爺在四太太這里,到時候就完了。

    她這邊話音剛落,門外的幾個丫頭齊刷刷的就叫了聲“二少爺。”思念轉(zhuǎn)頭一看,沈觀瀾還穿著昨天那身襯衫西褲,頭發(fā)睡得跟鳥窩似的,看著就是沒洗漱的樣子直接過來了。

    她心里松了口氣,看著沈觀瀾踏進來,徑直走向沈正宏,蹲在輪椅前問他的情況。

    沈正宏的表情仍是嚴肅的,他沒像以往那樣對沈觀瀾露出和藹的神色,在沈觀瀾問及他的病況時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盯著沈觀瀾身上皺巴巴的襯衫道:“怎的一大早衣服就這么皺?”

    他說話還不太利索,但是可以聽得懂。沈觀瀾立刻找了個借口,說昨晚喝多了,沒來得及脫掉就睡了。

    沈正宏也沒再說什么。這時門外的幾個丫頭又對著一個方向行禮,叫了聲:“四太太。”

    徐宴清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衫,臉色瞧著比平時都蒼白,氣息也很急促,一進來就到沈正宏面前行禮:“老爺我來遲了,還請老爺恕罪�!�

    沈正宏一聲不吭的打量著他,從領口的扣子看到腳踝的襪子,徐宴清不知沈正宏在看什么,心里卻虛得很,只得低著頭不動。

    三太太是最會察言觀色的,立刻譏諷道:“四妹好大的架子,老爺回來了你還在床上睡著,這是完全不把老爺放在眼里了啊�!�

    徐宴清還沒開口,就聽一旁的沈觀瀾道:“四媽這兩天病了,昨天還在發(fā)燒,晚上才退的。爹,大哥電話里說你們是下午才回來,那誰會起那么早啊�!�

    他說的不假,這兩天氣溫驟降,徐宴清從山上回來就感冒了。燒了快兩天才退,直到昨晚上才恢復了點精神。

    三太太最不爽的就是沈觀瀾開口,那張嘴每次都吐不出好話來。她翻了個白眼不吭聲了,大夫人也沒精力一回來就搞針對,轉(zhuǎn)向沈正宏道:“老爺,你在火車上也沒法休息好,我讓人準備早餐送到你屋子里去,吃了就睡一下吧?”

    沈正宏確實有些乏了,他捏了捏眉心,道:“你們都回房去吧,讓宴清跟著伺候就好�!�

    徐宴清一怔,道:“老爺,我的感冒還沒好,這樣會傳染給你的�!�

    大夫人也道:“是啊老爺,你如今身子大不如前了,醫(yī)生叮囑過千萬要小心的,還是讓我伺候吧。”

    她是好意,只是這番話剛說出口,就見沈正宏重重的一拍輪椅扶手,臉色變得難看極了。他本想說話的,但因為激動一口氣接不上,捂著胸口就咳了起來。

    他現(xiàn)在精神看著還好,但是身子比以前更差了。這一咳嗽就沒停下來,把眼淚鼻涕都嗆出來了,跟揣著個破風箱在懷中一樣,艱難的喘著。

    沈蔽日趕緊把行李箱里的藥拿出來給他服,又喂著他喝了一整杯溫水,才把他的喘息給撫順了。

    沈正宏的眼眶血紅,眼白里都是紅血絲,他瞪著大夫人,視線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把大夫人看得脊背發(fā)寒,也不知哪句話說錯得罪他了。

    “讓宴清跟進來伺候,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沈正宏一字一頓道。

    大夫人不敢再出聲了。沈觀瀾急了,想要說話,被沈蔽日用力拽住手腕,在人后看不到的地方悄聲耳語:“別亂來!爹現(xiàn)在不能生氣的,四媽只是照顧他,不會有什么事。”

    他說的有理,沈觀瀾只得忍下來,看著徐宴清跟在大管家身后出去了。等他們走后,三太太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跟大夫人說先回房去休息了,二太太也一起走了。大夫人拉著沈觀瀾問了最近的飲食起居,沈觀瀾答的隨便,滿腦子都在想徐宴清跟沈正宏回房會發(fā)生什么。

    雖說他爹在那方面不行,可是之前徐宴清也受了不少罪。特別是從驪兒那聽說以前的那些事后,沈觀瀾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怎么都靜不下來。

    大夫人見他心不在焉的,就以為他是宿醉沒睡夠,讓他回房去洗漱了。沈蔽日也回了書房,沈觀瀾剛拐過轉(zhuǎn)角就跟上他,打算問問沈正宏的病情,等心里有數(shù)了才好判斷該怎么坦白。

    他在這邊擔心徐宴清,徐宴清也在擔心著他,就怕他一個沖動又做了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好在沈蔽日也跟著回來了,想來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徐宴清心里亂糟糟的,等大管家把沈正宏推進房間后,就跟他說會吩咐下人端來洗漱的熱水和早飯。

    門關上后,徐宴清卷起袖子,像以往那樣跪下去給沈正宏脫鞋。但他的手剛碰到沈正宏的腳,頭皮就忽然一緊,他痛得皺了皺眉,只能順著那力道抬起頭。

    沈正宏倒沒用多大力,只是揪著他腦袋頂上的一小戳頭發(fā)拽著。

    徐宴清心里生出了一絲恐懼,他不知沈正宏為什么生氣,只得小心翼翼道:“老爺可是在怪我起的遲了?”

    第六十四章

    沈正宏打量著他的臉,覺得一陣子不見他變了不少,具體是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

    但見他依舊是畏懼的看著自己,便松開手,道:“觀瀾既說你病了,那我又怎會怪你�!�

    徐宴清最怕沈正宏這副陰晴不定的樣子了,他迅速低下頭,手還是放在沈正宏的鞋邊上:“多謝老爺,那我伺候您寬衣吧。”

    沈正宏默許了,看著他給自己脫鞋寬衣。徐宴清的力氣不夠,沒法抱起沈正宏,想去外頭叫下人進來幫忙,剛轉(zhuǎn)身就聽見身后傳來了動靜。

    他回頭一看,沈正宏撐著輪椅的扶手,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他趕緊過去扶著:“老爺您別亂動,您現(xiàn)在站不起來了,萬一摔著了可怎么辦�!�

    他是真的擔心,怕再出什么問題,說話也急了些�?缮蛘曷犃擞謩优�,抬手便是一耳刮子。

    這一下觸不及防,雖說力道比不得以前重,但他還是被打懵了,耳多里嗡鳴聲不止,臉頰火辣辣的疼。

    沈正宏氣急敗壞道:“誰說我站不起來了?!”

    他心里一緊,還沒想好該怎么回答,就聽沈正宏繼續(xù)罵道:“你是不是比巴不得我早點死?”

    “不是的老爺,您怎么會這么想�!毙煅缜辶⒖探忉尩�。

    “不是?宴清,你真當老爺我糊涂了是嗎?”沈正宏冷笑起來。即便說話不利索了,語調(diào)里的陰陽怪氣也讓徐宴清忍不住驚慌。

    也不知是不是他和沈觀瀾那見不得人的關系的緣故,他總覺得沈正宏話里有話。雖說老爺這一個多月都不在家,可他們也確實有些肆無忌憚了。沈觀瀾是少爺,做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伤辉摫簧蛴^瀾帶著陷了進去,日日都外出去玩這么張揚的。

    他不是沒想過萬一老爺留了眼線在家里,萬一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是好?可他卻架不住對那自由的向往,架不住與沈觀瀾胡天胡地亂來的誘惑……

    想到這,他更覺得心虛了,冷汗都從鬢角滾落了下來。

    他低著頭,像以往那樣不敢再反駁,用順從的姿態(tài)等待沈正宏的怒氣散去。沈正宏卻沒有輕易饒過他,而是又揪住了他額前的一縷頭發(fā),迫使他抬起頭來。

    許是高燒剛退的緣故,徐宴清的臉色白歸白,嘴唇卻紅艷艷的。長衫下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瞧著胸口的弧度都比以前鼓了些。

    他瞇著眼打量了片刻,總算反應過來這少許的不同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徐宴清以前很瘦,即便是穿著量身定做的長衫都很難撐起來。如今卻不同了,剛剛病愈也比以前精神多了,連下頜都沒那么尖了。

    沈正宏心里猜測著那個可能,手上就沒注意力道,徐宴清被他扯的眼睫都有些濕潤了,還是一聲都不敢吭。

    沈正宏上次發(fā)病的突然,沒來得及安排人盯著,但想著這段時間自己不在家,沒人拘著徐宴清,說不定會有些人看到點什么。

    他不想在還不確定的情況下就揭穿此事,更不愿讓旁人知道下了自己的顏面,便打算暫時放過徐宴清。

    他松開手,粗糙的指腹摸過徐宴清光滑的臉頰,感覺徐宴清又驚懼的瑟縮了下,這才緩緩道:“起來吧�!�

    徐宴清不敢放松,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撐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

    見他眼里依舊有著不安,沈正宏的表情平和了不少:“你身子也剛好,不必在這伺候我了。對了,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一條玉墜很適合你,便隨手買了。你去把行李箱打開,就在最上面的紅盒子里�!�

    徐宴清只得去取來,沈正宏打開盒子,黑色的絨布中間躺著一條水頭十分透亮的玉墜,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且那玉墜的形

    狀也是討著他喜歡買的,但他卻開心不起來,一顆心被懸在了半空中,撲通撲通的跳的快極了。

    沈正宏像是沒看到他眼底的那點驚慌,把玉墜拿出來,沖他招了招手:“過來吧,我給你帶上�!�

    徐宴清的身子晃了晃,心像是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了一樣。他脖子上還帶著沈觀瀾送的那條玉墜,形狀和這條有些不一樣,但都是玉蘭花。若是被沈正宏看到了,問起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條,他又該如何解釋?

    他現(xiàn)在后悔極了,要不是連著病了兩日,早上又起得太匆忙,他肯定不會忘記摘項鏈的。

    見他站著不動,沈正宏蹙起了眉,聲音也冷了下來:“怎么?不喜歡?”

    雖說沈正宏猜測著徐宴清和沈觀瀾之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但徐宴清畢竟是他的四房太太,神態(tài)間又有些像他那位早逝的原配。因而他還是不愿把徐宴清想的那么不堪的,在回來的路上,三位夫人都去挑禮物的時候,他也給徐宴清挑了一條。

    這條玉墜是玉蘭花盛開時的形狀,半開的花瓣柔順的伸展著,雕工栩栩如生,加上清透的水頭,看著就叫人愛不釋手。在他挑中這條的時候三太太還酸了許久,說他就知道偏心徐宴清,連給她們送禮物都是徐宴清拿最貴的。

    沈正宏自然沒搭理三太太的胡話,眼下看著徐宴清一點開心的樣子都沒有,他卻想起了三太太當時說的另一番話。

    三太太說,她們?nèi)齻在這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老爺,就徐宴清一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一下老爺?shù)那闆r。

    當時他沒在意,如今想來,只怕徐宴清是真的有了旁的心思,才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里了吧。

    沈正宏瞇了瞇眼睛,越想越覺得三太太的話不是沒道理。見徐宴清不自然的說著喜歡,還伸手想要接過項鏈,他便收回手來,道:“過來,跪在我邊上。”

    徐宴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明白沈正宏又在唱哪一出,可他又不敢明面上反抗,只得依言跪在了輪椅邊上。

    沈正宏身體往前傾了些,手一伸就要來解他的領口。這一下太突然了,他想都不想就捂住領子,驚慌的看著沈正宏。

    見他一副像是被自己輕薄到了的模樣,沈正宏心里那股氣越發(fā)壓不住了,連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都不裝了,冷笑道:“怎么?老爺我連給自己的四太太戴項鏈都不行了?”

    徐宴清這才明白沈正宏的意思,但他萬萬不能讓沈正宏解開扣子的,只因那領子下面正戴著沈觀瀾送的玉蘭花。

    他也不知為何會如此驚慌,其實只要解釋成嫁入沈府之前自己買的就好。但他總覺得老爺會看出來,會把那條玉墜子拿走……

    那玉墜在他胸口上戴了一段日子,每每在與沈觀瀾親熱的時候,沈觀瀾都會把那朵花苞舔的濕濕的,再對他說幾句羞于入耳的情話。對他而言,那東西是沈觀瀾送他的第一件禮物,是他這輩子收到過的最為珍貴的禮物,是絕對不可以失去的。

    他越著急就越難鎮(zhèn)定下來,腦子里焦慮的想著該怎么辦。沈正宏沒有等到他的解釋,眼底的戾氣更重了,將那塊昂貴的玉墜往桌上一丟,不耐煩道:“也罷,你出去吧。叫管家進來。”

    徐宴清心里如獲大赦,點了點頭便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沈正宏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他急著跨出這個牢籠,卻沒注意到自己急切的身影映入了沈正宏的眼中,就像一只撲棱著柔弱羽翼的金絲雀,想要逃離豢養(yǎng)他的主人身邊。

    沈正宏的眸子陰鷙的瞪著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拐角,才又看了眼桌上的玉蘭花玉墜,手指用力攥成了拳。

    徐宴清驚魂未定,通知管家后便

    一步不停的回到了西廂。剛進房間,門都沒關上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

    他這回真的被沈正宏嚇到了,腦子里亂糟糟的,也沒分辨出來敢這樣抱他的就只有沈觀瀾,嚇得立刻去抓腰間的爪子。

    沈觀瀾被他抓了一下,手背上馬上浮現(xiàn)了幾道指印,痛的“嘶”了聲。徐宴清轉(zhuǎn)頭看清是他,急忙把他的手拿起來檢查。

    沈觀瀾由著他看。見他滿眼藏不住的心疼,嘴上又不住道歉的慌亂樣子,就想到他剛才單獨見爹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于是把他壓在門上,先堵住了那張嘴。

    徐宴清沒有心思回應這個吻,可他陷在沈觀瀾的懷抱里卻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心跳也不似剛才那樣沒有規(guī)律了。

    見他情緒好些了,沈觀瀾便伸到他腰后面,把門栓扣上,抱起他回到了床上。

    但是剛把他放平了他就急著要起來,沈觀瀾只得壓著他道:“為什么這么怕?剛才我爹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第六十五章

    徐宴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剛才沈正宏并沒對他做什么或者說什么,是他自己心虛,覺得老爺可能發(fā)現(xiàn)了。如果這樣就告訴沈觀瀾,也許沈觀瀾會沖動之下做出他攔不住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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