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不是沒有喝醉后的記憶?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在我面前是什么樣的。如果你不記得了,那我?guī)湍阌浧穑 ?br />
沈觀瀾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徐宴清聽到這里徹底慌了,再顧不得狼狽的模樣,想要阻止沈觀瀾,卻還是晚了一步。
第二十二章
沈觀瀾把他的睡褲拉到腿根處,握住翹起的那根東西套弄起來。
徐宴清怎么都沒想到會再次暴露在這人的眼皮底下,身體里所有的血液都往腦袋沖去,偏偏被摸到的地方又傳來了難以啟齒的愉悅感。他緊繃著身子,慌亂間沒有克制住,呻吟就從喉嚨里涌了出來。
就是這一聲嚇得他清醒了過來,使勁推著沈觀瀾。那一下的力氣大極了,沈觀瀾差點被推下去。幸虧沈觀瀾反應(yīng)夠快,對著他的敏感點揉了幾下,他就像被卸了力,拒絕的手反而拽緊了沈觀瀾的衣袖。
沈觀瀾用指腹按摩著末端的神經(jīng)密集處,俯身在他耳畔道:“想起來了嗎?你喝醉的時候我就是這么摸你的。開始時你很舒服,就像這樣,在我懷里叫個不停。漸漸的你就開始難受了,最后喊疼,要我停下來。”
說到這里時,徐宴清已經(jīng)連呼吸都開始顫抖了。他非但要忍受身下的快感,還要忍受沈觀瀾語言上的挑逗,只覺得滿心的羞恥膨脹的都快炸了。
沈觀瀾瞄了他一眼,繼續(xù)在他耳畔蠱惑:“宴清,你泄不出來對不對?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你告訴我,別瞞著�!�
徐宴清哪能回答這么赤裸的問題。他仰起那截白玉似的頸子,因為掙扎的緣故,寢衣的扣都松脫了幾粒。光滑的肌膚沿著肩頸的弧度隱沒到綢緞里,胸前緊繃的布料凸出了羞澀的兩點,看得沈觀瀾眼睛都紅了,張口就咬了上去。
這下徐宴清徹底受不住了。
沈觀瀾的舌頭隔著軟滑的綢緞舔咬著他,又痛又酥麻的感覺陌生極了,卻又帶著一股股電流涌到身下去,讓他有種想要失禁的錯覺。
這刺激太猛烈了,他蹬著腿叫了起來,抓著沈觀瀾的頭發(fā)就想把人拉開。只是他還沒用力,沈觀瀾就主動抬起頭,朝他身下看去。
徐宴清喘的眼前都是重影,還以為這煎熬總算結(jié)束了,就聽到沈觀瀾開心的叫了起來:“宴清,你行了!”
徐宴清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沈觀瀾忽然把手心伸到面前來,興奮道:“你看!你濕了!”
那掌心里有一塊透明而濕粘的液體,像是墜在荷葉上的露水。徐宴清的耳朵里仿佛“轟”的一聲,臉紅到指尖都在抖,腦海中卻不自覺的回想著那句太過直白的穢語。
沈觀瀾一看他這樣就知道老毛病要犯了,忙把手移回他身下,把那濕粘的液體摸到了柱身上。有了這潤滑,套弄起來就順暢多了。
他凝視著徐宴清,欣慰道:“原本我還擔(dān)心你這情況不好治,這下好了。我們繼續(xù),試試看能不能泄出來�!�
徐宴清把臉埋在手臂間,羞恥的什么反應(yīng)都給不了了。
他已經(jīng)沒力氣去推沈觀瀾了,那人的手指仿佛熟知他的弱點,在身下變戲法似的套弄。那種久違的快感像是漲潮一般漫過了胸口,全涌進(jìn)了腦子里。
他渾渾噩噩的,一片黑暗的眼前仿佛有畫面在閃動。
像是另一個沈觀瀾和他。
那個他怔怔的望著沈觀瀾,由著那混蛋摸他最見不得人的地方,聽著那人問他最羞恥的問題:“上次泄出來是什么時候?”
徐宴清咬緊了牙,模糊的記憶和現(xiàn)在做的事重疊成了一團(tuán),在他腦海中錯亂的交疊著,令他有些分不出到底自己是處在回憶里,還是真的在做那種荒唐的事了。
直到沈觀瀾又一次俯身在耳畔,問他“會不會痛”時,他才清醒了過來。
不痛,但是好脹。
那里像是堵著塊吸飽了水的棉花,脹得他酸澀難忍。
見他喘的厲害又不肯回答,沈觀瀾沒有強(qiáng)迫他,而是換個姿勢,看了眼那根腫脹的東西,張口含了進(jìn)去。
沈二少爺從未給人做過這種事,因而剛含進(jìn)嘴里,牙齒就磕到了柱身。
徐宴清尚不及反應(yīng)過來那濕熱的包裹是什么,就被撞疼了。終于把手臂移開一點,從縫隙里往下看去。
等他看清埋在自己腿間的是沈觀瀾的頭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上了胸膛,讓他的心跳驟然失控了。
他變得不敢去推沈觀瀾,也不想再推了。
沈觀瀾的動作很生澀,可徐宴清又何嘗體會過這種極樂?他咬緊了牙都抵不過那么激烈的刺激,呻吟聲完全不受控制的從鼻腔里,胸膛里漏了出來,全被沈觀瀾聽了進(jìn)去。
沈觀瀾舔了一會就知道他快不行了,便用舌尖分開頂端的小孔,對著里面重重一吸。
徐宴清就像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緊繃著的腰臀都抬了起來,雙手猛地拽住身下的席子,指甲都摳痛了也壓不住那瘋狂竄起的電流。
他瞪著頭頂?shù)拇擦�,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那涌向全身的熱潮,將所有感官都牽引到了巔峰。
他沒有泄出來,但他體會到了久違的高潮。
那些酸脹的難受的感覺全部化為了甘泉,盡管沒有循著出口而來,卻令他暢快至極。仿佛飄蕩在夏日冰涼的池塘里,舒服的什么都想不了了。直到沈觀瀾將他摟在懷里,輕撫著他的后背時,他還是無法回過神來,身體還會不時的痙攣一下。
沈觀瀾邊等徐宴清平復(fù)下來,邊在腦子里回憶著以前上課學(xué)到的知識。
他學(xué)的是外科,當(dāng)時的醫(yī)學(xué)院劃分沒有那么細(xì)致,幾乎所有的外科大夫都擅長全身的外科疾病。只是對于生殖外科他沒興趣,也就沒花心思去研讀這一塊。
眼下他就后悔了,腦子里不多的知識量沒辦法讓他分析出徐宴清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等明早聯(lián)系下長安醫(yī)院的師兄,問問看對方。
他打定了主意,便去看懷里的人。徐宴清一直閉著眼睛,此刻呼吸也平穩(wěn)了,若不是睫毛一直在顫,臉也紅紅的,沈觀瀾都要以為他睡著了。
“宴清?”沈觀瀾低聲叫道。
徐宴清剛才與他做了那種荒唐事,根本沒辦法面對他,只能繼續(xù)閉著眼。
沈觀瀾知道他經(jīng)過剛才的事,心里肯定一下子過不去,也就沒有逼他睜眼,繼續(xù)問道:“剛才有沒有覺得痛?”
徐宴清還是不回答。
沈觀瀾嘆了聲氣,把下巴抵在他頭頂上,道:“明天早上我問問師兄,你這個情況該怎么治。不過你別擔(dān)心,既然能到,就說明主要神經(jīng)功能都沒什么問題,應(yīng)該是藥物導(dǎo)致的堵塞。我會把你治好的。”
徐宴清的眼皮動了動,呼吸有剎那的不穩(wěn),依然沒有聲。
沈觀瀾繼續(xù)道:“現(xiàn)在該信我了吧?若不是真心喜歡你,我又怎會愿意用嘴幫你?宴清,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件事,我可以給你時間,可我希望你不要再逃避了�,F(xiàn)在是新時代了,人人都是自由平等的,你的身份和我并沒有什么不同。出生只是決定了我們的起點,不代表一輩子都不能改變的�!�
沈觀瀾放開他,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我不會逼你馬上就跟我走,但你要先和我談個戀愛。如果我們試過了,我還是不能給你想要的,或者你對我無法動心,那我就不再糾纏你了,好嗎?”
第二十三章
沈觀瀾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真的沒再找過徐宴清,直到太夫人的大壽當(dāng)日。
沈正宏早年退下來了,由沈蔽日坐了他的位置,仍是宜州商會的副會長。故而沈家太夫人的壽誕辦的門庭若市,宜州城有名望的商賈世家們紛紛攜禮來道賀。就連宜州軍政府都派人來了。
沈正宏一身喜慶的華服,與大夫人一起站在門口迎接賓客。沈蔽日則與大管家林叔忙碌著前廳后院的安排。
太夫人九十高壽,滿頭華發(fā),人看著精神倒不錯。正坐在祠堂里,與前來祝壽的沈家的旁支親戚們閑談著,二太太和三太太在旁作陪。
整個沈府大院到處都是忙碌的下人,唯有一處很安靜,那就是西廂。
徐宴清坐在窗前,對著鏡子里的人發(fā)呆。
沈家前幾日就在前廳的大花園中搭好了戲臺子,請的戲班也已經(jīng)登臺唱堂會了。臺上負(fù)責(zé)樂器的老師傅們和幾位生旦搭配著,正在演一出《十全十美》。臺下已經(jīng)有不少落座的客人們,或吃茶嗑瓜子看戲,或閑談著。
沈家原本請的是傳承茶樓的戲班,可這段日子徐宴清身子接連不好,大夫人便找了個借口請來了相思班。
這相思班是從紹興起家的,隨著當(dāng)家花旦“落霜”的名聲鵲起而傳遍江南。這兩年除了北邊不太平外,相思班所到之處無不引人追捧,落霜的名氣也水漲船高了起來。
大夫人閑來也愛聽?wèi)颍灰蛏蚶蠣斆詰賾蜃�,娶進(jìn)家門和她作對后,她便少了聽?wèi)虻呐d致了。
這回請相思班來,一是剛巧相思班數(shù)日前才來了宜州,二是想借著落霜來壓一壓徐宴清的氣勢。
本以為不會那么順利的,沒想到老爺居然沒反對。大夫人便卯足了勁,親自帶著大管家林叔登門造訪,花了重金才讓相思班的班主落霜同意,來沈府唱一天的堂會。
眼下臨近中午了,臺上的戲已經(jīng)唱完了兩出,再過一會便要開席了。賀壽的重頭戲和太夫人點的兩臺戲都在飯后,落霜自然也是等到那時再登場。
而作為沈正宏四太太的徐宴清則一直都沒現(xiàn)身。雖有不少賓客私下在議論他,卻沒人當(dāng)眾問出來。畢竟徐宴清以前就算再紅,如今也是沈正宏的人了。
徐宴清嘆著氣,把沾了油彩的筆擱在鏡子前,起身想去倒杯水喝。一轉(zhuǎn)過來就看到有個腦袋伸進(jìn)門里,正打量著他笑。
一看到那張臉,他就立刻背對著那人了。
沈觀瀾從身后拿出一束用玻璃紙包好的百合花,走到他身后:“宴清,送你的�!�
他下巴墊在徐宴清肩上,歪著頭傻笑。徐宴清看著那束鮮嫩的百合,眼里似乎亮起了一點光,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轉(zhuǎn)開頭道:“大白天的,誰放你進(jìn)來的�!�
沈觀瀾挑起嘴角,把他整個圈進(jìn)懷里。徐宴清掙扎了一下,沈觀瀾沒松開他,還在他泛紅的耳朵上親著:“白天我不能來,那晚上你可不準(zhǔn)再鎖門了。這兩天我真是難受又忐忑,宴清,你也該給我一個答案了吧�!�
徐宴清渾身僵硬的避著沈觀瀾的親熱。
自從那天做了那么荒唐的事后,他到現(xiàn)在都冷靜不下來。只要一個人呆著,就不受控制的想到沈觀瀾。想這個人對他的好,又對他耍無賴耍流氓,想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討厭這么亂來,偏偏滿腦子的新進(jìn)思想又那么的吸引人。
沈觀瀾說是給他時間考慮,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什么叫先談戀愛?這么荒唐的要求,叫他怎么能答應(yīng)……
徐宴清頭疼了兩日,吃不下睡不好的。驪兒擔(dān)心他這個樣子,想告訴沈觀瀾,又被他再三警告不能多嘴。
今日驪兒守在門外,一看到
沈觀瀾就興奮不已,都不必沈二少開口她就主動放人進(jìn)來了。
沈觀瀾摟緊了手臂,感覺懷中的人似乎又瘦了點。從側(cè)面看去,徐宴清的下巴線條更尖了。他看了眼還貼著紗布的喉結(jié)位置,心疼道:“去坐著,我?guī)湍憧纯催@傷恢復(fù)的怎樣了�!�
徐宴清不想讓他看,沈觀瀾就不放手,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徐宴清拗不過這人,先坐回了椅子上。
沈觀瀾拿了張圓凳子坐在對面,揭開紗布檢查了下,傷口愈合的還不錯。他放心了,看著徐宴清沒什么精神的樣子,便道:“我真的讓你這么不開心么?”
徐宴清看了他一眼。
換做以前,一定會毫不猶豫說是的�?扇缃窨吹缴蛴^瀾,他的腦子就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天的事。想起了沈觀瀾居然用……
那個舉動就像一個魔咒,時刻的提醒著他,這位二少爺真不是想玩弄他的。
他心里苦悶得很,腦子里也亂糟糟的,故而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沈觀瀾的氣息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那人濕熱的舌頂開了他的牙齒,嚇得他慌忙要推開,奈何沈觀瀾早就把他攬進(jìn)懷中。他推不動,只能被迫接受著。直到被吻的喘不上氣了才結(jié)束,沈觀瀾還用指腹抹去了他嘴角的涎液。
徐宴清的臉就像染上了火燒云的霞彩,又紅又燙,根本不敢去看沈觀瀾。沈觀瀾在他眉心處又親了一口,道:“宴清,你不回答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徐宴清慌亂的搖著頭:“不行!”
“為什么不行?你的身體早就接受我了,你還要欺騙自己到什么時候?”沈觀瀾抬起他的下巴,要他看著自己。
徐宴清的眼里含著水光,無措的看著沈觀瀾。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真的已經(jīng)用盡辦法推開沈觀瀾了,可是沒有用啊……
“宴清,你就給我一個機(jī)會吧,也給你自己一個機(jī)會。我不會留在這個家里的,去北平發(fā)展是我的心愿,家里沒人能阻止我。你也不必?fù)?dān)心我們今后的生活,我會養(yǎng)你,會照顧你,我會做一個好丈夫的!”
沈觀瀾盡著最大的努力表達(dá)心意,希望他能感受到。而這番話聽進(jìn)徐宴清心里,卻令他想起了另一個更艱難的問題。
他拿開了沈觀瀾的手,又一次低下了頭:“你說的這些都很美好,可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了。”
“什么事?”見他終于肯跟自己談了,沈觀瀾迫不及待道。
徐宴清自嘲的笑了:“二少爺,你知道我是男人吧�!�
他依然不想對沈觀瀾說這些,他知道沈觀瀾對他是真的好,可他也害怕。這樣猛烈而不真實的感情像山崩一樣朝他涌來,讓他措手不及,根本沒有辦法招架住。
他其實很害怕萬一真的依賴了沈觀瀾,真的把希望放在了這位少爺身上,若有一天沈觀瀾膩了他怎么辦?若有一天,沈觀瀾對他的感情變淡了,被迫或者主動的想要結(jié)婚生子,那他又該怎么辦?
他那么尷尬的身份又該何去何從?到那時,等待他的也許是比現(xiàn)在更無助的境地吧……
“我當(dāng)然知道!宴清,你到底想說什么?你是不是怕我們不能結(jié)婚?這個你放心,如果你想我就帶你回英國去。我們可以在那邊注冊,你知道嗎,在國外早就有……”
“不是,不是這個�!�
沈觀瀾話沒說完就被他搖著頭打斷了,見他又不吭聲了,沈觀瀾都急出了滿頭的汗,求著他道:“宴清,你就說出來吧!把你所有的擔(dān)心和顧慮都告訴我!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呢?你別一個人悶著啊,你這樣,我心里真的好難受,好痛的!”
他拽著徐宴清的手,又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因
為激動,他的心跳比平時快多了。
掌心下那一層鼓動的肌膚是溫?zé)岫駥嵉�,那是徐宴清曾�?jīng)依偎過許多次的胸膛,是他嫁給沈正宏以來從未感受過的安心。
他茫然的看著沈觀瀾,這人是沈正宏的兒子,自己是不可能也不應(yīng)該扯上交集的。可是這輩子都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他真的有些……抗拒不了了……
徐宴清哽咽著,終于道出了那句讓他最難堪的話:“可我沒辦法……給你生孩子的……”
沈觀瀾愣住了。
片刻后,他重重一拍腦門,氣道:“我還以為你在介意什么!你是不是傻糊涂了?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男人也生不出孩子。宴清,你真的是,你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什么樣的教育啊。你怎么能……傻成這樣啊!”
沈觀瀾本想說他迂腐,可一想到他并不是自愿變成這個樣子的,又不忍心了,及時改了口。
徐宴清怔怔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沈觀瀾心疼的把他摟進(jìn)懷里,見他沒有掙扎,便繼續(xù)開解道:“如果要我跟一個沒感情的女人結(jié)婚,就只是為了生孩子繼承家業(yè),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我有大哥有妹妹,他們都能生沈家的繼承人。宴清,我說過不止一次會去北平。這是我回來之前就決定好的,不只是因為你。但是如果你愿意跟我去,我會很開心,非常的開心!”
沈觀瀾輕撫著他腦后的發(fā),在他耳畔悄聲道:“如果以后你想要孩子,我們就去孤兒院或者教堂領(lǐng)養(yǎng)。你想要幾個都可以,只要你也能開心�!�
沈觀瀾今天說的這些話以前從未對他提起過,但也因為這些話太過于坦誠了,就像一縷春風(fēng),終于將他心里盤桓的迷霧都吹散了,露出了滿地盎然的生機(jī)。
他拽著沈觀瀾的袖子,要那人放開他。
這一次,他主動盯著沈觀瀾許久。久到沈觀瀾又開始擔(dān)心他了,才緩緩道:“你能不能最后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會喜歡上我?”
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又悶又不會說話,也沒什么討人喜歡的優(yōu)點,還是已經(jīng)嫁過人的。沈觀瀾卻完全不同,不但生的好看,更是留洋回來的少爺。隨便往哪一站都能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這么真的太不真實了。
他總算問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沈觀瀾欣慰的笑了。唇邊的酒窩暖暖的,像是三月春光照進(jìn)了他瞳孔里。
“因為你很善良,總在替別人考慮而隱忍自己。宴清,我就是說不出的心疼你。就是想讓你開心起來,想讓你每天都活的很幸福,想讓你的眼睛只看著我一個人�!�
沈觀瀾捧著他的臉,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用呼吸去交纏他的呼吸:“喜歡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不知道你以前經(jīng)歷了多少苦難,才導(dǎo)致你這么不自信又不肯信任別人,但我希望以后你能信任我。把心里想的,藏的那些都告訴我,讓我變成你的依靠,好嗎?”
徐宴清閉上了眼睛。只覺得喉嚨酸澀極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理智讓他明白這樣做是不對的,可他卻沒有辦法再推開這么好的沈觀瀾了。
如果這是老天爺對他的補(bǔ)償,那他是不是可以嘗試一次?可以去相信沈觀瀾真的能帶他脫離苦海?
沈觀瀾將他抱進(jìn)懷中,在他耳畔溫柔道:“宴清,我真的好喜歡你,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歡。所以你真的不能因為身份的問題就拒絕我,否則我會很難受,我也會想哭的�!�
徐宴清把臉埋在沈觀瀾的肩膀上,許久后,終于極輕微的點了點頭。
沈觀瀾感覺到了,大喜過望,松開他就想確認(rèn)。此時卻
聽到外面?zhèn)鱽砹梭P兒的呵斥聲:“你誰��!這是沈府后院你不能進(jìn)來的!哎!我說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啊!喂!你……”
徐宴清一聽就知道不妙,臉色都白了,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難為情,立刻拉著沈觀瀾進(jìn)了簾子后的更衣間里。
他倆前腳剛進(jìn)去,后腳那門就被人推開了。
第二十四章
驪兒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jìn)來:“你這無禮之徒!居然連四太太的屋子都敢闖,信不信我喊人了!”
徐宴清和沈觀瀾躲在了衣櫥旁邊的小格子間里,沈觀瀾見他死死盯著那道簾子,便摟住他安慰道:“別怕,驪兒會這么說,證明來的人不是沈府的�!�
他是靠在徐宴清耳畔悄聲說的,熱氣灌進(jìn)了耳朵里,癢得徐宴清直打顫。沈觀瀾趁機(jī)在他臉上偷了個香,被他瞪了眼,用嘴型道:“別亂來!”
沈觀瀾笑了笑,同樣用嘴型回了個“好”字,就聽外面?zhèn)鱽砹艘坏狼逶降哪新暎骸懊懊链驍_了,晚生徐洛寧,不知宴清師兄可愿出來一見?”
那人話音剛落,徐宴清就愣住了。
沈觀瀾低頭看著他:“這人你認(rèn)識?”
徐宴清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他讓沈觀瀾放開自己,掀開簾子就出去了。一看到屋子里的人,他的眼眶就紅了。
面前的青年不過十七八歲,身量比他還矮些,卻生的眉清目秀,皓齒紅唇,一張娃娃臉依稀能看到當(dāng)年的模樣。
“洛寧?真的是你!”徐宴清開口便哽咽了。徐洛寧扁了扁嘴,一聲“師兄”剛叫出口就撲進(jìn)了徐宴清懷里。
驪兒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沈觀瀾也走了出來,打量著在徐宴清懷里哭的像個孩子的人。
“驪兒,你去外面守著,別讓人再進(jìn)來�!毙煅缜灏矒嶂炻鍖�,還不忘叮囑驪兒。同時也轉(zhuǎn)頭對沈觀瀾道:“你也先出去吧。”
“我不走,他是誰?”沈觀瀾見徐宴清就顧著安慰懷里的人,不樂意了,抓著徐洛寧的脖子就把人拉開。
徐宴清忙道:“他以前是我的師弟,你輕點�!�
徐洛寧一把抹掉眼角的淚,不滿沈觀瀾弄皺了自己的衣領(lǐng),瞪著沈二少道:“那你又是誰?”
他言行舉止和徐宴清完全不同,雖說是徐宴清的師弟,沈觀瀾還是不買他的帳:“這里是我家,你是怎么進(jìn)來?該不會是趁亂溜進(jìn)來的吧?”
“放屁!我可是沈家花重金請來的!”徐洛寧怒道。
“花重金?”沈觀瀾抓到了話中的重點。今日家里花重金請來的就只有唱堂會的相思班,這家伙是相思班的人?
想到這,沈觀瀾雙手抱臂,嚇唬他道:“既然是相思班的,不好好待在后臺還擅闖沈府后院,知不知道我可以去找你們班主算賬的�!�
“不必那么麻煩了,我就是班主,你有不滿大可對我說。”
即便沈觀瀾在身高和氣勢上壓過了徐洛寧,徐洛寧也不怕威脅。
只因他之所以會闖進(jìn)沈府的后院,是聽到有賓客私下議論,說沈府的四太太就是昔年的名角徐宴清。
他年少時進(jìn)了徐家班,只有徐宴清這個師兄對他最好,一直將他當(dāng)做親弟弟一樣照顧著。直到后來他離開徐家班去了江南,二人才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