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中午和馮氏姐妹吃完飯,侯龍濤帶馮潔回了自己的酒店,一番巫山云雨是不可避免的。
將馮潔送回學校之后,侯龍濤來到了“東星初升”,除了龍還在日本,其他的五個兄弟都在。
“太子哥回來了?”麻子照例給侯龍濤送了一聽兒可樂過來,在臺球兒廳里玩兒的幾個流氓兒也都跟他打了招呼。
“這段兒沒什么事兒吧?”
“沒有,能有什么事兒啊,誰敢來咱們東星搗亂啊�!�
“龍怎么沒跟你回來��?”武大拍了拍侯龍濤的肩膀兒。
“日本的事兒還沒完呢,”侯龍濤叼上煙,“那個王鞍,什么事兒都干不好�!�
“哼哼,”武大用力閃了侯龍濤一個瓢兒,“你媽的。”
“你丫…”侯龍濤揉著腦袋回過頭,看到了武大臉上的奸笑,立刻知道自己要想瞞著二哥做什么事兒,那可是太難了,“哼哼,王鞍�!�
“來吧,跟我切一局。”
“等會兒�!焙铨垵炎嘀鴩鑳旱氖謾C掏了出來,“喂?”
“太子哥,我壇子啊。”
“。”
“…”
侯龍濤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了,“我現(xiàn)在在‘初升’呢,帶他過來吧。”
“誰要來��?”
“大哥,金松和高苗苗那兩個雜碎最近在干什么呢?”侯龍濤沒回答馬臉的問題。
“肏,還能干嘛��?還不就是拿著你的血汗錢揮霍嘛。他們先在通縣那邊兒買了套七十多萬的房,又買了一輛‘寶來’,接著就是跟一幫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你猜他們最近三個禮拜天天在哪兒泡著?”
“哪兒?”
“你他媽猜啊�!�
“行了,行了,”侯龍濤擺了擺手,“這他媽哪兒猜得著啊�!�
“富、祿、壽�!贝笈謨阂蛔忠活D的了一句。
“福祿壽?福祿壽度假村?”
“正是,他們在那兒包了間房,還沒事兒就租最好的別墅住上兩天�!�
“那兒的消費也不低啊,”侯龍濤低頭在心里算了算,“那剩下的一百來萬可不夠他們造的�!�
“怎么了?你還想再給他們送點去��?”劉南撇著嘴點上煙,“要依著我,早他媽去把兩個二bi弄死了�!�
“前一段兒不是事兒多嘛�!�
“你事兒多,我們可都閑著呢,馮云不是早就把官面兒上搞定了嘛,你不是怕我們擺不平吧?”
“切,怎么可能。”侯龍?zhí)恿藫项^,“人嘛,都應(yīng)該多給幾次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他們拿了我的錢,要是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就罷了…”
“少他媽在這兒裝深沉,你丫擺明了就是想親眼看著他們怎么死。”
“嘿嘿嘿,”侯龍濤奸笑了起來,“唉,就算我想給他們機會都不行了,這才叫真真正正的‘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呢�!�
“什么意思?”
“等壇子來了就知道了。”
二十多分鐘之后,壇子領(lǐng)著一個一看就很不正經(jīng)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臺球兒廳。
侯龍濤把球桿兒往臺子上一扔,坐到一邊兒的沙發(fā)上,沖兩個人招了招手。
“太子哥�!�
“太子哥�!蹦莻沒見過的男人也跟著壇子叫了一聲兒,臉上帶著很不自然的笑容。
“坐吧。”侯龍濤指了指邊兒上的椅子。
“謝謝太子哥�!蹦侨酥蛔诹艘巫友貎荷�,但給人并不是恭敬的感覺,更多的是一個馬屁精的樣子。
“壇子,出什么事兒了?”剩下的幾個兄弟也都圍了過來。
“他叫沙弼,”壇子用大拇指朝邊兒上的茹零,“昨天我碰見他,他有人想給太子哥玩兒‘仙人跳’�!�
“誰要給猴子玩兒‘仙人跳’?”
“是一個叫金松的。”
侯龍濤看幾個兄弟又要開口,趕緊揮了揮手,“都別問了�!彼恢干冲觯澳�,慢兒慢兒�!�
“啊,是是,”沙弼又往前蹭了蹭,“差不多兩個月前是不是有人用錄像帶敲詐您��?”
“是�!�
“那個人叫金松�!�
“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噢,我們倆發(fā)兒,一塊兒蹲的大獄,一塊兒出來的�!�
“嗯,”侯龍濤點零頭,“接著�!�
沙弼本以為自己出了是誰敲詐侯龍濤,他會有比較激烈的反應(yīng)呢,沒想到這么的平靜,雖然有點兒不理解,但也不可能直問,“他拿了那筆錢,天天和我們四五個朋友還有他馬子一起吃喝玩兒樂。開始我們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一下兒就發(fā)財了,上個禮拜三,他又請我們到福祿壽度假村玩兒,吃飯的時候,他才告訴我們錢是從您這兒敲來的。
“他現(xiàn)在又窮了吧?”
“您……您怎么知道的?”沙弼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別這么多的廢話,揀要緊的。”侯龍濤非常的不氣,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傲慢,雖然這主兒是來給自己通風報信兒的,但明顯是要出賣一個與其“有福同享”的發(fā)兒,他對這種人是不可能氣氣的。
“好,松跟我們錢已經(jīng)用得差不多了,想再管您要幾百萬花花�!�
“你看你看,”馬臉叫喚了起來,“我上次什么來著,他媽給鄰一次,就得有第二次。”
“別他媽的打岔。”二德子推了馬臉一把,“那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們也是這么的,”沙弼繼續(xù)了下去,“松他只知道您有錢,不知道您還有一個名兒疆東星太子’,更不知道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啊?”侯龍濤皺了皺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插手‘東星’的“下層業(yè)務(wù)”了,目的就是想逐步改善自己在一些人眼中的“流氓大亨”形象,不過可能是上次和“霸王龍”的事情鬧得比較大,影響到現(xiàn)在也沒完全消除。
“啊?”沙弼雖然沒能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也沒犯傻,“我就是那個意思。我們有幾個人知道,就勸他別干,上代不知道是他,這次就不會再那么走運了�?伤慌�,辦事的時候戴上面罩兒,他還您這種人最愛面子,錄下來想要多少錢都可以,他還事成之后分我們一人十萬,其他的人就都答應(yīng)了。”
“你沒答應(yīng)?”
“我?我當時是答應(yīng)了,可我又一想…我…那個…我…您…”
“接著正事兒,”侯龍濤不耐煩的搖搖手,“他打算怎么干�。俊�
“松…”沙弼露出為難的表情。
“你盡管,我不會介意的。”
“好好,松他已經(jīng)找到了您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花好色。他能把您騙到福祿壽度假村去,然后讓他馬子裝成雞勾引您,等您上了鉤兒,脫了衣服,我們就沖進去錄像,您強奸,然后用抓您去派出所兒和錄像帶要挾,他拿到五百萬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哈哈哈,”侯龍濤摘下眼鏡兒揉了揉眼睛,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發(fā)財真容易,還都上班兒干嘛啊,都去敲詐就行了。高苗苗愿意做這個餌?”
“您怎么…怎么知道她叫高苗苗?”沙弼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誒誒誒,”壇子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兒,“問你什么你就什么�!�
“噢噢,”沙弼現(xiàn)在更是堅信自己來通風報信兒的決定是很明智的,“我沒問過,但高苗苗好像不是很情愿。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松一這事兒,她就顯得特不高興。”
“為什么非得讓她干��?隨便找個妓女不就完了?”
“這我倒是問過他,他,一是隨便找只雞不放心,二是那些雞的檔次也不行,估計勾引不住您,什么也得跟上次在錄像里給您…嗯…”沙弼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兒,想找一個比較雅的詞,可他根本沒讀過,越想拽越顯得沒化,“給您吸y莖的那個女人差不多的才�!�
“高苗苗長得很好嗎?”二德子問了一句。
“不錯,不跟那些電視里的比,在真人里她算挺不錯的了�!鄙冲鲋蛔杂X的舔了舔嘴唇兒。
“又他媽是一個無德無義的王鞍�!焙铨垵憛掃@個人了,“金松打算怎么把我騙到‘福祿壽’去��?那兒又不是他的產(chǎn)業(yè),就不擔心有人干預(yù)?”
“松在‘福祿壽’出手大方,那兒的保安部的頭兒叫易峰,沒幾天就跟他稱兄道弟了,鐵得不得了。您別看那兒的老總兒是北京人,那群保安全是三河當?shù)氐霓r(nóng)民,以前還農(nóng)民純樸,現(xiàn)在的農(nóng)民比他媽城里人壞多了。易峰聽松一,立刻就要入伙兒,拍胸脯兒保證給他出人,要是到時候您不答應(yīng),他就把您扣下,打到您給錢為止。他這兩天就會冒充他們老總兒給您發(fā)邀請函,因為外面都傳您好交商界的朋友,估計會用什么久仰您大名想跟您認識認識的借口�!�
“他不怕他們老總兒知道?”
“他們老總兒沒事兒根本就不去,那個叫易峰的在‘福祿壽’就像是土皇帝一樣,經(jīng)常有追打饒事情發(fā)生�!�
“是不是就因為他哥是山石化護廠隊的副隊長��?”
“您…您真是神了,”沙弼的嘴都合不上了,“您不是早就知道松要給您玩兒‘仙人跳’吧?”
“我要是早就知道還會跟你在這兒廢話?”
“是是,是是,您太厲害了�!�
“你和壇子早就認識?”
“沒有,我可不認識他�!眽于s緊搶著否認,他已經(jīng)看出來侯龍濤非常不
得意這子了。
“我和壇子就是上星期才認識的�!鄙冲鲇X得自己已經(jīng)是“功臣”了,前兩天還一口一個“壇子哥”呢,現(xiàn)在可就沒那么氣了,“我想把松的事兒通知您,可又不知道怎么找您,打聽了好幾天,總算是打聽出您有好幾家兒餐館兒,我就一家兒一家兒的去問,結(jié)果好多的老板連見都沒見過您,甚至連自己是給您打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們的上家兒叫壇子�!�
“那你還挺能鉆的啊,然能打聽出哪些店是我的。”
“嘿嘿,一年前我?guī)鸵粋親戚干過一段兒裝修,連著裝了四家兒餐館兒,您都親自去看過�!�
“這么回事兒啊�!焙铨垵肫鹨荒昵白约哼真是對什么事都親歷親為的,“你回來就去找了壇子?”
“壇子也不好找,來也巧,昨天中午在一個店兒喝酒的時候,他就坐我邊兒上那桌兒,跟另外倆人,我聽見他們您剛回北京什么的,一個人還叫他壇子,我就撞了一下兒運氣,還真撞上了�!�
“好,很好,你撞上了是我的運氣,”侯龍?zhí)罅四蟊亲樱拔覒?yīng)該怎么感謝你呢?”
“嘿嘿嘿,”沙弼這下兒可樂了,他出賣從兒玩兒到大的朋友,為的就是這個,“不用謝,不用謝,您太氣了,為您效勞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別,我不喜歡欠人情,你想要多少就直,如果我覺得合理,我都會答應(yīng)的。”侯龍濤到底要看看這家伙有多貪心。
“您太瞧我了,我不要錢,我只想跟著您干一番大事業(yè),如果您能讓我進‘東星’,我一輩子都會感恩戴德的�!�
“進‘東星’?跟我干大事業(yè)?”侯龍濤點點頭,對方還真不是一般的貪,“我做人很公平的,你想進我們的公司可以,但要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你愿意從底層干起嗎?干得出色,自然有升遷的機會�!�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鄙冲鲋乐灰M了“東星”,每月最少能掙三千塊,在道兒上也會處處受到關(guān)照,對方雖然要自己從底層干起,但那一定只是一種形式罷了,自己最少能算他面前的半個人兒,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你來,”侯龍濤把壇子叫出了臺球兒廳,“你帶他回去,找一家飯館兒,給他個大堂經(jīng)理一類不疼不癢的活兒干,先穩(wěn)祝蝴,你暗中派人盯著他,如果有什么異動,立刻通知我。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你給他二十萬,讓他到南方去,就是開展‘東星’的業(yè)務(wù),是我給他的考驗,如果干不出樣子來,也就不用回北京來見我了�!�
“嘿嘿,你這是送他去死啊。”壇子算是“東星”的元老了,對主子的心思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他不該死嗎?”
“你他該死,他不該死也該死�!�
“哈哈哈,”侯龍濤大笑著回到了屋兒里,“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你有個表叔在山石化當科長嗎?”
“是啊�!�
“請他幫我把山石化的廠長和護廠隊的隊長請出來吃頓飯吧�!�
“沒問題�!�
“馬臉,你幫我查查‘福祿壽’的老總兒,也請他出來聊聊,把‘福祿壽’的經(jīng)理也叫上吧�!�
“意思�!�
“死猴子,終于決定要動手了?”大胖兒也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沒干過架了。
“哼哼,是該算算總帳的時候了�!�
壇子和沙弼都以為侯龍濤的是上次被敲詐的事兒,但大胖兒他們都明白,老四是另有所指…
三年半以前,侯龍濤還在美國上學,趁著暑假的時候回北京,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跟兩個聊了一段兒的女友兒分別上了床,這對于當時只追求肉體滿足的他來,那次回國算是比較有收獲了。
侯龍濤回美國的航班是星期一,他的兄弟們又都知道他星期天要去爺爺家,就定好了星期六出去玩兒一趟兒,就算是給他送行了。
劉南出錢在三河市的福祿壽度假村包了一棟別墅,哥兒幾個商量好了星期六下午過去,在那兒住一晚,星期天早上再回北京。
星期五晚上,侯龍濤在一個女友兒家過的夜,干了兩炮兒,完事兒沖了個冷水澡,一整晚都開著空調(diào),第二天早上就感冒了,但他還是強打精神又跟那妞兒肏了一次,弄得她“哇哇”直劍
中午的時候,二德子把侯龍濤接到了大北窯招商局大廈下面,兄弟幾人約好了在這兒碰面。
加上劉南當時的女朋友趙蕊,他們總共也就八個人,卻開了四輛車,馬臉把他家老頭兒的警車也開了出來,還有一輛nissan風度,一輛大宇賽手,一輛富康。
馬臉的警車在最前面開路,四輛車排成一隊,“浩浩蕩蕩”的向與北京東郊相鄰的河北省三河市進發(fā)。
一出了北京市區(qū),一群混蛋就開始撒歡兒了,大胖兒在馬臉的車上,前面的車稍微開得慢零兒,他就把警笛按得“嗶嗶”亂響,還用很低沉的聲音通過擴音器一個勁兒的狂喊:“靠邊兒,靠邊兒,前邊兒的車靠邊兒。”
一路上他們就沒老實過,不光超速,還闖了好幾個不繁忙路口兒的燈兒,悠悠天地之間,就好像主宰著一切,就好像他們是萬物之主,就好像他們不受任何規(guī)則、法令的限制,剛剛二十出頭兒的伙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呢,在意識形態(tài)上,他們和十七、八歲的痞子沒什么區(qū)別,永遠認為自己天下無耽刀槍不入。
福祿壽度假村坐落在一條雙向雙車道的馬路北側(cè),當快要到地方的時候,馬臉的頭車開始減速,準備左轉(zhuǎn),當然了,沒打蹦燈兒。
右邊的車道上有幾輛裝滿貨物的卡車,車速也不快,一輛跟在后面的掛“京g”車牌兒的黑色帕薩特b5一腳兒油就竄上了逆行道。
四輛連在一起的車已經(jīng)開始左轉(zhuǎn)了,又都跺在馬路上,開車的四個人都是一身冷汗。
“我肏你奶奶!”馬臉把警燈警笛全打開了,他才不管這里已經(jīng)是河北的地界兒了,直追下去,其它三輛車也緊隨其后。
“帕薩特”發(fā)現(xiàn)有警車在追自己,挺老實的靠邊兒停下了。
馬臉根本沒減速,從帕薩特邊兒上沖了過去,直到自己從后視鏡里看不清對方的車牌兒了才停下,大胖下車就往回跑。
“帕薩特”雖然察覺了對方異常的行動,卻已經(jīng)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了,剩下的三輛車把它別在了中間。
這是一切的開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年少輕狂(上)
侯龍濤敲了敲帕薩特的車玻璃,沖司機勾了勾手指。
外面著五個兇巴巴的流氓兒,有兩個還提拉著長方向盤鎖,傻子才會下去呢,但帕薩特的司機好像并不是特別的害怕,雖然車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把車窗兒按了下來,一梗脖子,“干什么啊?”
“下來�!�
“什么就下去�。繂柲愀陕��!�
“你口兒挺正的啊。”
“把你們車挪開�!�
“我肏你媽!”侯龍濤突然把手伸進了車里,一把揪住了司機后腦上的頭發(fā),把他的頭往方向盤上猛撞了好幾下兒。
武大也把胳膊伸進了車里,把車門兒從里面打開了,跟侯龍濤一起把已經(jīng)暈頭栽、額頭上都是血的司機架了下來。
“你…你們知道我是…我是誰嗎?你們知道…知道這是誰的車嗎?”
“你他媽還挺屌。”二德子上來就一拳,正鑿在他的鼻子上,接著又是一拳,再一拳,再一拳,四下兒過后,他已經(jīng)滿臉是血了,鼻梁肯定是折了。
“這你媽是誰的車��?”龍掄起手里的方向盤鎖,“哐當”一聲把帕薩特左側(cè)的后玻璃砸碎了,又在后備箱的蓋子上很砸了一下兒。
“啊啊…”司機的眼睛都已經(jīng)睜不開了,但耳朵還好使,現(xiàn)在受的傷還沒重到不能話的地步,“你們…你們等著,沒完!”
“我肏,嚇唬我?”劉南雙手一前一后的握住方向盤鎖,像用纓槍那樣,重重捅在了對方的腹上。
侯龍濤和武大一松手,司機立刻雙臂抱著肚子跪了下去,大張著嘴,嗓子里發(fā)出“呵呵”的聲音,臉上的血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這時候大胖兒沖到了跟前,他也不停步,從侯龍濤和武大的中間鉆了出來,飛起一腳,踹在了司機的背上。
“啊…”司機慘叫了一聲兒,趴在地上,這下兒大胖兒用了全力,愣是把他踢得在地上蹭了一米多。
哥兒幾個誰也不氣,上去圍著司機就是一通兒“踩”,直到趙蕊從車里伸出腦袋,不耐煩的要他們快點兒。
馬臉把警車開了回來,在接近帕薩特的時候開始減速,駛上了逆行道,開窗戶朝著趴在地上的司機吐了口吐沫,“你媽bi的,牛bi就來到‘福祿壽’來找我們,弄不死你的�!�
八個人來到福祿壽度假村,他們包的別墅緊挨著圍墻,一下午也沒干什么,就是打打臺球兒、乒乓,玩兒了幾圈兒麻將。
晚飯的時候,一群人開車到度假村中心的主樓餐廳要了間包房,服務(wù)員端上了自釀的果子酒,明確的告訴他們這酒是甜的,喝起來就像普通的果汁兒,卻頗有點兒后勁兒。
侯龍濤本來是滴酒不沾的,不過既然是為自己送行,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兒,一口下去,發(fā)覺沒有一點兒酒味兒,也就把服務(wù)員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
飯吃得差不多了,幾個饒酒勁兒也上來了,起了下午那件事兒,一個個都是情緒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