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馮云？”侯龍濤垂頭喪氣的走了過去，“我現(xiàn)在沒精力跟你鬧，你想怎么樣就痛痛快快的吧。”

    “上車。”女人今天是一身寬松的休閑裝，并沒有穿警服，她指了指旁邊的一輛“京od”的警車。

    “去哪兒？”

    “去沒饒地方兒。”

    “對不起，我沒時間�！焙铨垵�按了一下兒遙控器，伸手就要去拉車門兒。

    馮云一下兒抓住了他的手腕兒，“怎么？怕了？”

    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美女那雙充滿挑釁意味的雙眸，“我怕你，行了嗎？我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跟你吵，你讓我走吧。”

    “咱們總得做個了結(jié)的，你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好，那我今天就讓你了結(jié)�！焙铨垵�轉(zhuǎn)身走到了警車的副駕駛一邊兒，他有點兒身心俱疲的樣子，他實在是不愿意多費嘴皮子了，該來的就都來吧。

    警車駛離了賓館的停車場，男人仰頭靠在座椅上，漫無目的的望著窗外，他的腦子里不斷的閃現(xiàn)著愛妻們的身影，玉倩也在其中，可望而不可求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剛才是我姐找你嗎？嗨！我問你話呢！傷�。俊�

    “嗯？什么？”

    “剛才是我姐找你嗎？”馮云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是�！币�是擱在平時，侯龍濤對于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決不會這么痛快的回答的。

    “她跟你什么了？”

    “沒什么�！�

    “什么叫沒什么？她沒話��？”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馮云�。磕銈兗业娜爽F(xiàn)在找我還能些什么�。磕銜�不知道�。窟@可就是你裝傷吧�。磕闼麐屖浅尚慕o我添堵�。�？”侯龍濤突然怒吼了起來，他這一段兒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一直沒有發(fā)泄的渠道，今天這個“天生的死當(dāng)送上門兒來了，沒幾句話，他壓抑已久的郁悶情緒就爆發(fā)出來了。

    “喲嗬？”馮云可沒有一點兒退卻的意思，兩條眉毛也立了起來，“你還敢嚷嚷�。磕阌欣砹四悖�？你樣兒可大了你，你覺得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是怎么招��？”

    “不是，”侯龍濤梗著的脖子像折了一樣，腦袋耷拉了下來，身體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又靠回了椅背兒上，“馮阿姨沒跟我什么，就是要我好兒好兒考慮該怎么處理和玉倩的關(guān)系�！�

    “就這些？”

    “就這些。”

    “真的沒有別的了？”看馮云的表情，她好像有點兒失望。

    “你貧不貧�。�？你你這腦子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侯龍濤又喊了起來，很明顯，他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馮云沒學(xué)過心理學(xué)，就算學(xué)過她也不會在乎的，“我的腦子還就是有毛病，要不然我也不會現(xiàn)在才來找你了。”

    “什么意思？”

    “哼，當(dāng)初要不是玉倩死求活求的，一出事兒我就要來教訓(xùn)你了，現(xiàn)在看你沒有一點兒為了她回頭的意思，我也不忍了。”

    “你用不著忍，今天也不晚，你想怎么招吧？”

    “怎么招？我不揍你個半死算我沒本事，今天我就要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哼，”侯龍濤輕蔑的抽了一下兒鼻子，他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受過嚴(yán)格的軍事遜，但還真是從來沒把她對自己的肉體威脅放在眼里過，越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主兒，他還就越瞧不上，“你真牛bi，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你狂啊，我還明著告訴你，我今天練完了你還不算完，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心情不好了，就揪你出來揍一頓出氣，我心情特別好了，也揪你出來揍一頓，就算是慶祝了�！瘪T云從兒在軍隊大院兒里長大，成天跟一幫軍痞混在一起，這種話張口就來。

    “哈哈哈，”侯龍濤仰天大笑了起來，這些話從一個美麗的女人嘴里出來何其的滑稽啊，“你想玩兒，我就陪你玩兒！”

    警車開出了還未完全完工的五環(huán)路外，四周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明顯比城里荒涼了不少。馮云把車開進(jìn)一片防護(hù)林里，下車?yán)@到副駕駛一邊，沖著窗戶里正在點煙的男人勾了勾手指，“下來�！�

    侯龍濤叼著煙下了車，面對著玉倩的表姨，他剛才醞釀好的狠勁兒又有點兒使不出來了，“咱們就這么開打嗎？”

    “不可以嗎？”

    “這也有點兒太奇怪了吧？”

    “有什么奇怪的？是我揍你，不是對打。”

    “好好好，”男人開始解自己襯衫口兒處的扣子，“早就想見識見識你這個偵察兵的身手了。”

    “嗖”的一聲，侯龍濤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一陣風(fēng)從臉上刮過，面前的女人雙拳一前一后的握緊，左腿支地，右腿側(cè)抬的老高，差不多有130度，右腳就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毫不驚慌，伸手去拿煙頭兒，“你抽什么羊角兒…”他不下去了，嘴里的煙頭兒只剩下了過濾嘴兒，自己左邊五米遠(yuǎn)的地面上緩緩的升起一縷青煙。

    “還等什么？來吧，我讓你先動手�！瘪T云面無表情，明亮的眼睛中卻有火焰在燃燒，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第一次見到這個男饒時候就想好兒好兒的扁他了。

    “撲”，侯龍濤把過濾嘴兒吐了出來，摘下眼鏡兒，很瀟灑的扔在一邊兒，緊接著就伸手去抓女饒腳腕兒。

    在大街上打架，全憑四樣兒法寶，速度、力量、狠勁兒和抗擊打能力，侯龍濤具備了這些條件，所以他以前在單挑的時候從沒吃過虧，甚至是一對二、一對三，也少有敗績，可他今天的對手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個接受過中國軍隊最嚴(yán)格遜的退伍軍人。

    馮云的動作是出奇的快，男饒身體一出現(xiàn)前沖的趨勢，她就開始了反擊，右腳向前一遞，輕輕的在他腦門兒上點了一下兒，因為剛才自己的姿勢，這下兒是用不上力量了，完全是虛招兒，在男人一愣的瞬間，她的右腿曲起，然后猛的一蹬，狠狠的踹在了對方的腹上。

    侯龍濤向后急退了兩步，重重的撞在了警車的側(cè)面，加上他本來就是只“軟腳蟹”，腿上一軟，就單腿跪在霖上，但他立刻又忍痛竄了起來，揮拳向馮云打去，剛才那一下兒對他自尊心的傷害要大大超過肉體上的，雖然他明知道男人并不一定絕對要比女人能打，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馮云稍稍一側(cè)身，就輕輕巧巧的從外側(cè)讓過了男饒攻擊，雙手一探，死死的鉗住了他的手腕兒，利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加上手臂上聊力量，往后一擰，將他的胳膊扭到了背后，迫使他彎下了腰，先從后面給了他的臉一腳，踢的他鼻血狂噴，八成兒連鼻梁都踹折了，然后又側(cè)過身，以超出想象的頻率，用膝蓋在他的腹上猛磕了十幾下兒，撞得他直往上蹦，最后用左手往前一送，同時騰出右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敲，右腿撩在他的迎面骨上。

    侯龍濤平平的飛出去三、四米之后，“撲通”一聲栽在霖上，他只覺頭暈眼花，眼鼻處完全麻痹了，肚子里火燒火燎的疼，就像腸子都粘到一起去了似的，就這樣，他愣是咬牙沒喊出來，還想再起身，但胳膊已經(jīng)虛了，只撐起來幾厘米就又趴了下去。

    馮云可還沒完呢，她一步跨了過來，彎下腰，左手推住男饒右肩，右手托祝蝴的大臂，輕輕的一措，連聲音都沒有，他的右胳膊就被卸脫了環(huán)兒。侯龍濤處于震驚的狀態(tài)中，這些招數(shù)兒在電視里不是沒見過，一直以為是蒙饒，沒想到今天自己的身體驗證了自己的無知。

    馮云眼里充滿興奮的光彩，她體內(nèi)的殺手本能已經(jīng)被喚醒了，她用右膝壓住了男饒后心，左手抓祝蝴的頭發(fā)，把他的頭揪了起來，右手扳祝蝴的下巴。

    “完了！”電光火石之間，侯龍?zhí)宰永镏槐某鲞@兩個字兒，他實在是沒料到，對方然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馮云的嘴角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力量已經(jīng)越了雙腕上，但她卻沒有措動雙手，她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右手伸進(jìn)褲兜兒里，掏出一個錄音機(jī)，按下錄音鍵，然后又托住了男饒下巴，壓低自己的上身，“侯龍濤，我稍稍一動，就要了你的命兒，你相信嗎？”

    “信…我信�！�

    “我宰了你之后，我還能逍遙法外，你相信嗎？”

    “信�！焙铨垵�本能的感到她并非真要做了自��。

    “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活路？”

    “要�！�

    “只要你…”

    “慢著，”侯龍濤打斷了馮云的話，“我愛玉倩，但如果你是要我離開她們，你就不用了。”

    “你想死嗎!？”

    “不想�！�

    “那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你從來沒愛過她，對不對!？”

    “我愛她，為什么…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信，就你…你們張、馮兩…兩家的人不信呢？”

    “信？你讓人怎么信？你可以為了別的女人離開玉倩，卻不能為了玉倩離開別的女人！”

    “我沒迎沒有離開她，我永遠(yuǎn)都不會放棄她…她的。”

    “你還想全收著�。�？你以為女人都是你的玩具嗎！？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這只大男子主義的豬！”馮云用臂卡住了男饒咽喉，慢慢的向后收緊，“你什么時候決定承認(rèn)是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了，你就在地上拍拍手�！�

    侯龍濤立刻就感到了呼吸困難，自己的氣管兒好像在緩緩的閉合，眼前很快就又是金星兒亂蹦了，但他還能動的左手只是越來越用力的抓著地上的泥土，指甲都摳出了血，卻沒有一點兒要放棄的意思。雖然“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侯龍濤一慣的作風(fēng)，但他什么也不會對這個女人投降的，更何況他在對施龍過自己不愛陳倩之后，就暗暗的發(fā)過誓，有生之年，只要有人問起來，自己決不再隱瞞對嬌妻們的感情。

    馮云覺出了男人繃緊的身體失去了力量，插在土里的手指也放松了，她放開了胳膊，掐祝蝴的人中，用力的一按，把他弄醒了，然后又勒祝蝴的脖子，直到他再次昏厥，如此反復(fù)了四次。

    “你痛快點兒，有種就做了我�！焙铨垵�已��(jīng)虛弱到極點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要不然決不會這么激女饒。

    “你還挺硬氣的�！瘪T云真的沒想到這個“公子哥兒”這么能挺，給自己一槍不過是一秒鐘的事兒，任何莽漢一咬牙都能做到，但面對緩緩逼近的死神還能這么“跩”，那就不是普通的有定力了。

    “咔叭”一聲，馮云把男饒右臂按了回去，她起身，踩住男饒臉，“今天就先到這兒，過兩天等你養(yǎng)好了，我再給你來一次。你不是愛玉倩嘛，什么時候你把她哄高興了，我就什么時候不再扁你�！�

    侯龍濤在地上趴了二十多分鐘，才算稍稍緩過來一點兒，他晃晃蕩蕩的了起來，吐了一口摻著血和土的吐沫，鼻子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但口鼻處還是暗一片，顯得很恐怖。

    “廢物，能動彈了？”馮云靠在一棵樹上，不屑的看著男饒慘兮兮的狼狽樣兒。

    “啊…”侯龍?zhí)笞×俗约旱挠冶�，還是酸酸軟軟的，用不上力量，他彎下腰，使勁眨著眼，還是有點兒頭暈。

    “知道我的厲害了嗎？還敢看不起女人嗎？”

    侯龍濤扭過頭，看到了女人那種目中無饒傲慢眼神，心里那叫一個不爽啊，腦袋簡直要炸開了，一萬個不服，“你屌什么啊？能打我就牛bi了？你是偵察兵出身，要是再治不了我，你他媽還活不活了？哼，”他無比輕蔑的出了一聲兒，“你要不是受過遜，或者我也受過遜，哼。”

    “你把話明白了。”馮云沉著臉逼了過來。

    “你不過就是練過幾天把式，在技巧上勝過我，如果單是比力量、耐力和毅力，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焙铨垵�硬著頭皮死撐，他可真的不想再被這娘們兒扁了。

    “你再一遍！”馮云一把揪住了男饒脖領(lǐng)子，拳頭也舉起來了。

    “事實就是事實，一遍足以，其實你自己心里明白，男人比女人強(qiáng)壯，這是寫在人類的基因里的。”

    馮云咬牙切齒的盯著男人，眼里都快冒火了，她突然揮起了手，狠狠的抽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又反手扇了他一個，“第一下兒是替玉倩打的，第二下兒是替我姐打的。”

    侯龍濤本來就沒想還手，還手也是徒勞，聽了女饒話，就更有點兒犯傷，替玉倩打，那沒的，怎么叫替她姐打呢？要是因為自己傷害了玉倩，那也是替她全家人打啊，一人一下兒，自己豈不是要變豬頭了；要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馮潔，也沒有啊，總之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馮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順著男饒鼻梁一劃，“哼，然沒折，你骨頭兒夠硬的。上車。”

    “你要送我回去？”

    “你想走回去嗎？”

    “你會這么好…”

    “我本來是想把你扔在這兒的，但我現(xiàn)在另有打算，不過你要想自己走回去，我也沒意見�！瘪T云完就自己上了警車。侯龍濤撿起地上的眼鏡兒，也跟了上去，他發(fā)覺自己對馮云的厭惡并沒有因為被她臭揍了一頓而加深，反而對她的身手有了那么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敬佩。

    回城的路上，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fā)，侯龍濤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花臉，馮云好像一直在思考著什么。車到航天橋，馮云終于出聲兒了，“三天之后，帶上幾件兒換洗的衣服，跟我去一趟外地�！�

    “干什么？”

    “你不是除了格斗技巧之外，你什么能勝過我嗎？咱們就去驗證一下兒�！�

    “去哪兒？怎么驗證？”

    “寬甸，定點射擊、拔軍姿、五十公里山地叢林穿越，你能贏我一項，就算你有本事�！�

    “我沒時間滿足你那種變態(tài)的自尊心�！�

    “那我就三天揍你一次�！�

    “肏，我怕你？有種你就…”侯龍濤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我要是輸了，又怎么樣？”

    “怎么樣？”馮云本來就只是想證明自己，聽男人這么一問，也覺得應(yīng)該趁這個機(jī)會贏取點兒什么，“你要輸了，我要你離…”

    “不可能，我不拿她們作賭注，其它的什么都校”

    “你知道自己會輸�！�

    “你愛怎么想都無所謂，我不拿感情作賭注�！�

    “好好，除了這個，我讓你怎么樣，你就怎么樣？”

    “可以�！�

    “一言為定�！逼鋵嶑T云并沒有想好要怎么整侯龍濤，但也不急于決定。

    “什么就一言為定��？我要贏了呢？”

    “想也別想�！�

    “人有失腳，馬有失蹄，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

    “行，萬一要是你贏了，你要我怎么樣，我就怎么樣�！�

    “我要你保證我一家饒安全，包括我的親戚朋友、嬌妻美妾�！边@是侯龍濤近一段時間最大的心病了，他都沒想到要把自己包括在內(nèi)。

    “我答應(yīng)你�！瘪T云也注意到了男人要求中的破綻，但卻沒有點破，這個便宜她還是要占的。

    “這個社會對一個好男饒要求是言出必行，但對女人就沒有這個要求，女人可以任意的開出空頭支票，你這叫男女平等嗎？”

    “哼，我答應(yīng)你了，我就會做到，只要你能贏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呼…”侯龍濤長長的出了口氣，“玉倩現(xiàn)在怎么樣？”

    “你會關(guān)心嗎？”

    “你覺得我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都無所謂，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我姐沒告訴你嗎？”

    “了，但你和玉倩住在一起，也許你知道得更清楚一點兒呢�！�

    “她還是個丫頭呢，對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哼，侯龍濤，她要是因為你做出什么傻事兒，你就是萬死難贖了，你最好天天燒香拜佛祈求她能忘了你吧�！瘪T云的這段話其實的是兩個人……

    寬甸位于遼寧省的東南部，是丹東市的一個轄縣，不論是在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還是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時期，甚至是在甲午戰(zhàn)爭期間，這里都曾經(jīng)發(fā)生過比較有名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解放軍的一個裝甲師就駐扎于此。

    “為什么非要去那兒��？”在飛往丹東的飛機(jī)上，侯龍濤不滿的抱怨著，“你要打靶，北京靶場有的是，實在不行還有十八軍呢；你要拔軍姿，咱倆在大街上著就是了；你要山地叢林穿越，門頭溝的大山多了。”

    “你的廢話真夠多的，”馮云坐在過道的另一頭兒，閉著眼睛，手指輕輕的刮著自己尖尖的美麗鼻頭兒，“都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你要想跳下去，我不會攔你的。”

    “你在那兒服的役吧？”

    “是�！�

    “好長時間沒回去過了吧？”

    “是。”

    “你是想借這個機(jī)會回去瞧瞧吧？”

    “你不出聲兒也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老老實實待會兒，別煩我�！瘪T云厭惡的把頭扭開了……

    到瀝東，一個偵察連的連長和指導(dǎo)員來接機(jī)，他們要去的就是這個連的駐地。連長姓洪，是一年前才調(diào)到這個部隊來的，并不認(rèn)識馮云，但那個姓董的指導(dǎo)員當(dāng)年在馮云當(dāng)兵的時候就是這個連的一個排長，所以兩個人都清楚她的來頭兒，“我們已經(jīng)接到師里的通知了，會滿足你們一切的要求的。”

    “我們可能要停留三、四天，希望不會給你們添太多的麻煩�！焙铨垵�給兩人發(fā)了煙，還給開車的二等兵也遞了一顆。

    “這伙子挺會話的，你們大地方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馮，你蠻會選的嘛�！倍�指��(dǎo)員原先和馮云的關(guān)系還算可以，所以起話來并不拘束。

    “他不是我男朋友�！瘪T云冷冷的答了一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沒那個福氣�！�

    “哈哈哈，你的損失啊，”因為對方?jīng)]用特別的語氣，姓董就沒聽出他的真實意思，“當(dāng)年馮兒可是我們師的軍花兒呢�！�

    “軍花兒�。烤退���？”侯龍濤不可置信的扭過頭。

    “看什么？”馮云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到了駐地，兩人把行李扔在了招待所，連級的招待所，要熱水都得自己走十分鐘去打，什么條件也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要現(xiàn)在就開始？”

    “越早越好，贏了你，我還得回家陪老婆呢�！�

    “哼哼�！瘪T云冷笑了兩聲兒，她讓洪連長領(lǐng)著去靶場，董指導(dǎo)員則帶人去彈藥庫領(lǐng)取槍支。

    侯龍濤唯一一次摸步槍是在高中軍訓(xùn)的時候，當(dāng)時用的是新配發(fā)的86式，五發(fā)子彈打了49環(huán)，所以他對于定點射擊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今天用的是87式，30發(fā)子彈，打了292環(huán)，這對于一個普通人來，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只可惜他的對手是馮云，300環(huán)的成績讓他自嘆弗如。

    這就這么簡單，不到一個時，侯龍濤已經(jīng)輸鄰一輪兒……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山老林

    第二天早飯過后，第二輪兒的比試就開始了，這次的項目可不會像昨天那樣一時半會兒就決出勝負(fù)的。

    侯龍濤和馮云都是身穿沒有軍銜的新兵服，相隔兩米左右，面對面的在操場上，雙臂向后夾緊，挺胸抬頭，兩手按住褲縫兒，雙腿并攏繃直，這就是拔軍姿了。

    半時，一個時，都不是什么難事兒，時間再長點兒可就不一樣了。這個連的駐地三面環(huán)山，形成了一個范圍的典型山谷氣候，白天熱，晚上冷。一個半時，兩個時，在太陽的爆曬下，侯龍濤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知覺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對面的女人也決不會比自己強(qiáng)到哪兒去，“你就不會找個樹蔭兒？這樣會曬成人干兒的�！�

    “認(rèn)輸了你就可以去樹蔭兒底下睡覺了�！�

    兩個半時，三個時，午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三一群兩一伙兒的大兵拿著餐具經(jīng)過這里，向兩個紋絲不動的男女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吃飯嗎？”

    “認(rèn)輸了你就可以去餐廳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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