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嗯�!焙者B文彥點點頭。
幾人很快來到一家名叫「風(fēng)雨樓」的客棧,剛進客棧大堂,九歌就聽到大堂內(nèi),四個身穿官服的男子坐在那里議論紛紛。
其中一人抿了一口酒,說道:“你們聽說了嗎?七皇子弒君篡位,現(xiàn)已被關(guān)入死牢,半日前,新帝下旨,要將所有跟七皇子有關(guān)的人通通緝拿!”
“可不是嘛,那些曾經(jīng)擁護七皇子的大臣,如今可都要惶惶不安了。”
“誰能想到,當(dāng)初那個手握重權(quán)的七皇子,轉(zhuǎn)眼間居然會變成一個暴虐嗜血的殘忍之輩!”
“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九歌等人皆是皺緊了眉頭。
弒君篡位?!
難道南宮永長是被南宮靖殺死的?
這一路走來,九歌一直以為南宮永長駕崩后,是南宮靖繼任了新帝之位,可如今看來,他不僅沒有順利繼位,他還是行刺南宮永長的兇手!
“各位,你們剛剛說的新帝……是誰?”九歌忍不住走了上前,疑惑地問道。
聽到九歌的問題,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詫異地挑唇道:“姑娘,星云帝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親自來問他
海煙城,風(fēng)雨樓客棧。
聽到中年男子的問話,九歌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們剛從羽月國回來,并不知道今天白天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才特意來問問諸位的。”
“原來是這樣�!敝心昴凶犹ы戳艘谎劬鸥瑁瑝旱蜕ひ粽f道:“新帝就是此前的九皇子——南宮月澤,聽說,龍帝陛下剛封他為儲君不久就被南宮靖給殺害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九皇子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帝。”
什么,新帝竟是南宮月澤?
聽到這個消息,九歌頓時愣住了。
她和南宮月澤是一同離開羽月國的,雖然剛出羽月國帝都他們就分開了,但他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抵達星云帝國皇城吧?
“這位大哥,您確定沒有弄錯,新帝真的是九皇子南宮月澤?”九歌再次詢問道。
“當(dāng)然,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弄錯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赫連元杰忍不住來到九歌身旁,好奇問道:“小師妹,你們剛說的南宮月澤,該不會就是咱們認識的那個‘月澤’吧?”
九歌沒有隱瞞,點點頭,低語道:“沒錯,就是他。”
聞言,赫連元杰震驚的瞪圓雙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天啊,小師妹,你怎么不早說,那家伙居然是星云帝國的皇子?”
趙飛揚也是嘴角微抽,滿眼羨慕地看著九歌說道:“小師妹,他若是新帝,憑你倆的關(guān)系,那你以后可就是咱們星云帝國的皇后啦……”
“好了,飛揚師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九歌沉聲打斷了趙飛揚的話,“小澤的父皇剛剛駕崩,他這個時候一定很難過,不行,師兄,我得去看看他�!�
“可是,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你這個時候去,就不怕遇到危險嗎?”赫連元杰擔(dān)憂地說道。
“是啊,小師妹,就算你想去,你也應(yīng)該知道,皇城戒備森嚴,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趙飛揚也勸說道。
九歌微微抿嘴,她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些,但此刻,她更擔(dān)心的還是南宮月澤。
就在這時,赫連文彥緩步朝三人走了過來,“九歌丫頭,你也別太心急了,明天一早為師陪你去一趟帝都,為師之前與龍帝陛下有過幾面之緣,他生前對我們紫虛學(xué)院也一向支持,如今他赫然離世,身為紫虛學(xué)院院長,為師理應(yīng)去祭拜一番。”
“嗯�!本鸥韪屑さ某者B文彥鞠了一躬,“謝謝師父!”
……
星云帝國皇城。
夜已深。
南宮永長的寢宮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一身白衣的南宮月澤跪坐在靈柩前,一言不發(fā)。
從白天到深夜,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好幾個時辰。
“澤兒,去休息一下吧,你還受著傷呢�!卞肥鐙剐奶鄣膭裎康�。
南宮月澤搖搖頭,語調(diào)平靜的說道:“母妃,我沒事。”
宸淑嫻輕嘆了口氣,走到南宮月澤身邊,蹲了下來,輕撫著他的肩膀道:“澤兒,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你已經(jīng)是我星云帝國的新帝,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能倒下去啊�!�
“嗯,母妃,兒臣知道�!蹦蠈m月澤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宸淑嫻放在他肩上的手,沉默半晌,他才輕聲說道:“母妃,其實兒臣并不想做這星云帝國的帝王……”
聽了南宮月澤的話,宸淑嫻的神色微微一怔,旋即沉聲說道:“澤兒,母妃知道你的顧慮,但現(xiàn)在的局勢,除了你登基為帝,已經(jīng)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你父皇不幸遇刺身亡,你身為儲君,這是你的責(zé)任,你必須扛起來�!�
“可是……”南宮月澤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也罷,既然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他也只能順其自然,暫時當(dāng)好這凡界帝王。
“九弟……”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南宮逸辰忽然從殿外走了進來。
剛想說話,他便看到了站在南宮月澤身旁的宸淑嫻,停頓一下,他躬身朝兩人行了一個禮,“臣拜見陛下,拜見宸娘娘!”
“三哥找我什么事?”南宮月澤收斂起神色,轉(zhuǎn)頭看向南宮逸辰問道。
“陛下,南宮靖蘇醒了�!蹦蠈m逸辰凝聲說道。
“他醒了?!”南宮月澤猛地站起身來,一張俊美無暇的容顏上浮動著濃烈的怒火,“我現(xiàn)在去見他!還有,把李陽明也帶過來�。�!”
“是!”南宮逸辰頷首道。
……
星云帝國,地牢深處。
南宮月澤跟在南宮逸辰身后,徑自來到了南宮靖的牢房前。
推門而入,映入兩人眼簾的,是側(cè)躺在床榻之上的南宮靖。
此刻的南宮靖,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氣焰,整個人看上去頹廢又滄桑。
“九弟,要不要我來審審他,看看他幕后究竟還有什么人?”南宮逸辰看向南宮月澤問道。
此前南宮靖在交戰(zhàn)中修為突然暴漲,幾乎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如果沒有人在幕后相助,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那般的。
“不必了�!蹦蠈m月澤搖了搖頭,冷聲說道:“我親自來問他�!�
說完,不等南宮逸辰再開口,南宮月澤已經(jīng)徑直走進了牢房。
聽到開門聲響起,南宮靖旋即抬眸看了過去,看到眼前出現(xiàn)的身影時,南宮靖立刻咬牙切齒地咆哮了起來:“南宮月澤,你還敢來?本王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讓你不得好死��!”
看著瘋狂的南宮靖,南宮月澤一句話沒說,直接揮起拳頭,狠狠朝他砸了過去。
砰!��!
一記悶哼傳來,南宮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臉頰瞬間腫脹了起來。
“你這弒父弒母的畜生!!”南宮月澤瞇了瞇鳳眸,冰冷徹骨地吐出幾個字。
“呵,哈哈哈……”聽到‘弒父弒母’四個字,南宮靖像是瘋癲了一般大笑了起來,他擦掉唇角的血跡,陰測測地看著南宮月澤,“那又怎樣,為了皇位,犧牲他兩個又算得了什么!”
“你給我閉嘴!”
聞言,南宮月澤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抓起南宮靖的衣襟,將他重重地壓制在墻壁上。
噗嗤�。�
一大口鮮血從南宮靖的喉嚨噴涌而出��!
“南宮靖,你給我聽著,你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的!我會將你的靈魂打入煉獄地府,讓你受盡萬鬼噬食之苦!永生永世都無法轉(zhuǎn)世重生!”南宮月澤死死的扣著南宮靖的脖頸,冷聲低吼道。
“咳咳!咳咳咳�。 蹦蠈m靖艱難的掙扎著,“南宮月澤,這次就算你贏了我又如何,沒有玉璽,你一樣做不了星云帝國的君王!咳咳咳��!”
“玉璽??你說的是這個嗎?”南宮月澤冷冷一笑,松開手,從空間戒指里變幻出了一塊金黃色的東西。
見狀,南宮靖的瞳孔瞬間緊縮了起來,“玉璽?!玉璽怎么會在你這里?!”
話音剛落,他忽然想起了那晚發(fā)生的事,頓時明白了過來,旋即抬眸憤恨地盯著南宮月澤,怒聲吼道:“原來那日刺殺我的黑衣人,是你派來的,是你從我這里偷了玉璽!!”
“偷?”南宮月澤淡漠地掃了一眼南宮靖,“你趁父皇中風(fēng),從他寢宮里搶走玉璽,企圖奪取星云帝國的皇權(quán),你居然還敢說我偷?”
南宮靖瞪大著雙眸,喘著粗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南宮月澤,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許久許久,他才冷聲說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南宮月澤,今天我落到你手里,我認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吧!”
“你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我自然不會饒你性命,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弄清楚。”南宮月澤勾了勾薄涼的紅唇,冷聲問道:“我問你,那日你修為暴漲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那些魔族之人的藏身地究竟在何處?”
“南宮月澤,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南宮靖閉上了雙眼,冷冷的回答道。
“哼,你以為自己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南宮月澤說完,直接將拇指和食指按壓在他的額頭上,運轉(zhuǎn)功法,施展起了讀心術(shù)。
很快,南宮靖的識海便被南宮月澤看了個遍。
看到眼前一幕,牢房外的南宮逸辰顯然有些驚訝了,他不知道的南宮月澤在做什么,更不知道對方正在施展的是什么法術(shù),他只知道,從白天到現(xiàn)在,南宮月澤這一整天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讓他感到既震驚,又疑惑。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對南宮月澤很了解,但這一刻,他覺得對方并不簡單,尤其是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霸氣,是他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的。
他不敢去想,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究竟還有多少他不知曉的秘密……
片刻之后,南宮月澤收回了右手,面露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南宮靖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媚狐族人存在的內(nèi)容。
可白天他對自己出手所展示的招式,像極了媚狐族的招式……
難道是自己弄錯了?
還是說,媚狐族人已先下手,把南宮靖所有對他們的記憶給消除了?
想到這里,南宮月澤忽然轉(zhuǎn)頭對牢門外的南宮逸辰喊道:“三哥,把李陽明給我?guī)н^來!”
“好�!蹦蠈m逸辰應(yīng)了一聲,隨即快速離開了南宮靖的牢房。
等待半盞茶時間,南宮逸辰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xiàn),就在南宮月澤準備出去找他時,忽然,一陣猛烈的撞擊聲從不遠處的牢房內(nèi)傳了過來。
南宮月澤臉色微沉,立刻抬腳沖了出去。
只見不遠處的牢房外,厚實的鐵門被撞得七零八碎。
李陽明躺在地上,心臟處一個巨大的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流著血液。
他滿臉痛苦的望著南宮月澤,用力全身力氣吐出幾個字,“是……是……是他們……”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雙眸圓睜,死不瞑目。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該如何諒解你?
“三哥……”
南宮月澤顧不上慘死的李陽明,徑直往南宮逸辰所在的方向跑去。
南宮逸辰站在牢房一側(cè),臉上滿是驚愕,“九弟,剛才……剛才一道黑霧憑空出現(xiàn),直接把李陽明給穿了心……”
南宮月澤瞇了瞇眼,眸底閃爍出一抹森寒的寒芒。
“九弟……”見南宮月澤不說話,南宮逸辰忍不住擔(dān)憂的喊了他一聲。
片刻后,南宮月澤才回過神來,轉(zhuǎn)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jīng)死去的李陽明,冷聲說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你讓人把李陽明的尸體給處理掉吧�!�
“是�!蹦蠈m逸辰頷了頷首。
……
海煙城,風(fēng)雨樓。
半夜,九歌睡不著,干脆起床來到窗邊,靜靜地凝望起了窗外皎潔的銀月。
小澤,你現(xiàn)在還好嗎?和我們分開后,你一個人又獨自經(jīng)歷了些什么?
想及此,她輕嘆了一口氣,眼眶微微發(fā)酸。
不知過了多久,客棧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九歌微皺了皺眉,低頭順著窗戶朝外望了去,卻見一男一女正在客棧外的街道上拉扯著。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找我爹爹和兄長��!”女子一邊喊,一邊怒視著拽住她胳膊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衣,背影清瘦,他用力抓住女子的胳膊,大聲說道:“你不能回去,你已有身孕,這個時候回去,無疑是去送死��!”
女子猛地抬起頭,冷冷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我是你的夫君,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男子緊咬唇瓣說道。
聞言,女子愣了一下,隨后諷刺地笑了起來,“哼哼,你說什么,夫君?你再說一遍?”
男子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沒錯,我既答應(yīng)娶你,便不會食言�!�
“呵呵呵……當(dāng)初你只是迫于七殿下和我爹爹的壓力,才勉強與我在一起的,現(xiàn)在他倆都被關(guān)進了死牢,所以你也不用委屈自己了�!迸诱Z氣悲戚的說道。
說著,她狠狠地甩開了男子的手,朝前走了兩步,突地轉(zhuǎn)過身去,冷聲說道:“今日起,你我就各奔東西吧!”
看著兩人爭吵不休,九歌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轉(zhuǎn)身回去修煉,男子驀地伸出手拉住了女子的手腕,“蘇雪晴,你給我站�。∥也粫屇阕叩�!”
聽到那女子名字的瞬間,九歌忽然頓住了腳步,“蘇雪晴,居然是她?!”
想起之前她給自己下媚毒的事,九歌的眼底便飛快的劃過一絲陰冷的幽光。
“蘇雪晴,你別走�。�!”她朝窗外吼了一聲,旋即邁開腿沖了出去。
客棧外。
聽見她的叫喊聲,蘇雪晴和男子同時停下了動作。
男子轉(zhuǎn)過頭,正好看見從客棧里跑出來的九歌,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歌兒……是你?”
九歌也怔愣著看著對方,許久,她才訥訥地說了一句:“怎么會是你?”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秦朗。
看到兩人的表情,蘇雪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走上前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野丫頭,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你!!”
九歌冷哼了一聲,“上次你給我下毒,害得我險些喪命,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那你想如何?”蘇雪晴挑釁似的看著九歌,“你不過是個野丫頭,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找我算賬??”
“蘇雪晴,從前你仗著自己是宰相之女,為所欲為,現(xiàn)在你父親已經(jīng)成了階下囚,你還有什么好囂張的!!”九歌看著蘇雪晴,語氣冰冷而淡漠的說道。
“那又如何?!”蘇雪晴咬牙切齒地瞪著九歌,“我爹爹是兩朝宰相,就算他九皇子繼位成了新帝,他也不能平白無故就治他死罪!!至于你,一個掃地老頭撿回來的野丫頭,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雪晴,夠了!��!不要再說了�。 鼻乩释蝗淮驍嗔颂K雪晴的話,“上次的事情本就是我們的錯!你為何還要在這里指責(zé)歌兒?”
“怎么,你心疼了?”蘇雪晴憤恨地看了一眼秦朗,“你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嗎?可你現(xiàn)在為何卻要維護一個外人?!”
“歌兒她不是外人�。 鼻乩始泵Ψ瘩g道。
“不是外人?難道是內(nèi)人?呵呵……”蘇雪晴譏諷地笑出聲。
“蘇雪晴,你在胡說些什么?”秦朗皺起眉頭,目光凌厲地盯著蘇雪晴。
“呵呵,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當(dāng)初你收她為徒,恐怕沒這么簡單吧,你究竟是因為喜歡這個小野種,還是別有用心想利用她達到什么目的?”
“蘇雪晴,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秦朗臉色陰沉,怒聲斥責(zé)道。
“既然這樣,那你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了她!”蘇雪晴抓起秦朗的手臂,狠狠說道。
“蘇雪晴,你是不是瘋了??��!”秦朗惱羞成怒地瞪著對方。
“瘋的人明明是你,不是我!”蘇雪晴雙目赤紅地叫道:“秦朗,我告訴你,你今天若不殺她,你我便恩斷義絕!!”
“我本想好好跟你說話,可你卻在這里蠻不講理!”秦朗用力甩開她的手道。
看到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九歌只是冷笑了一聲,“蘇雪晴,你還真是蠢吶,你覺得秦朗會因為你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就殺了我嗎?”
“你��!你個沒娘教養(yǎng)的野丫頭��!還輪不到你來說我�。 碧K雪晴拔出隨身攜帶的佩劍指向九歌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