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到兩人,月攬宮外的守衛(wèi)將士們紛紛跪成了一片。
“拜見天后娘娘!!”
“快去告訴月神殿下,就說天后娘娘親自來見他了�!甭逵鹕讶崧暦愿赖馈�
“是,末將這就去請殿下出來!”領(lǐng)頭將軍應(yīng)了一聲,隨后趕忙朝著月攬宮內(nèi)跑去,他步伐急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天后娘娘,我們進去等吧�!甭逵鹕褱\笑盈盈的說道。
洛傾月微微頷首,正要跟隨著洛羽裳邁進月攬宮,這時,扶風的貼身仙侍司欽忽然從宮內(nèi)跑了出來,擋住了二人的腳步。
“小仙拜見天后娘娘�!彼練J恭敬地說道。
“你家殿下呢?本公主和天后娘娘是專程來與他談?wù)摯蠡槭乱说��!甭逵鹕芽聪蛩練J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卻又有絲絲不安。
“我家殿下他……”司欽頓了頓,眸底掠過些許復(fù)雜的情緒。
“風兒他怎么了?”洛傾月柳眉一挑,急迫地問道。
“回天后娘娘的話,我家殿下他……他留下一封手書,說他的元神下界游歷去了,短期之內(nèi)不會回天界……”司欽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什么��!他不在??”洛羽裳驚呼出聲。
這……這算什么?
他竟然丟下她獨自溜了�。。�
那一刻,洛羽裳心中充滿了委屈,精心準備的一切仿佛瞬間成了一場空。
“這孩子,簡直太不像話了,為了逃婚,竟然私自跑下界去了!”洛傾月當即氣得臉色鐵青。
“娘娘莫要動怒,或許殿下他只是一時貪玩。”洛羽裳見狀,急忙勸慰道:“等他元神游歷回來,咱們再來找他商量大婚一事也不遲。”
洛傾月聞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懣,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先這么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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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炎大陸
(十五年后)
凡界,天炎大陸。
星云帝國皇城,流云宮。
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殿內(nèi)的床榻上。
“九殿下,今天是宸妃娘娘三十三歲的生辰,您該起來準備壽禮了。”一位粉裙侍女輕聲走近床邊,小心翼翼的對床榻上的少年說道。
聞言,少年眉宇微動,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瞳孔是純粹的黑色,就像深邃的海水一般,讓人忍不住想沉迷其中。
“本殿知道了�!鄙倌甑晳�(yīng)道,隨即坐直了身子,下了床。
這個少年正是扶風。
十五年前,他的元神下界來到天炎大陸,成為了星云帝國的九皇子。
如今,他的名字叫南宮月澤,雖然他的天界記憶沒有丟失,但他的修為卻和從前不同了。
“九殿下,這些都是給宸妃娘娘準備的壽禮,還請殿下您過目�!睅讉侍女端著精致的托盤依次站成一排。
托盤里放著幾塊顏色各異的玉佩,珍寶首飾和一些珍稀藥材,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嗯�!蹦蠈m月澤淡漠的應(yīng)了一聲,接著,他隨手拿起一塊玉佩看了起來。
玉佩晶瑩剔透,通體碧綠,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就仿佛一汪碧波蕩漾的湖水一般。
“這塊玉佩本殿以前怎么沒有見過?”南宮月澤突然疑惑的問道。
“回殿下的話,這塊玉佩是您九歲時,一個白衣仙子送給您的,那仙子說,這玉佩能給您帶來福運,還說要等您十五歲時再拿出來給您�!币粋侍女恭敬的說道。
南宮月澤聞言,不禁蹙了蹙眉,“哪來的什么白衣仙子?本殿怎么不知道?”
“這個,婢女就不知道了�!笔膛畵u了搖頭,低聲說道。
南宮月澤瞪了對方一眼,忽然厲聲呵斥道:“以后陌生人的東西不許隨便要!更不許帶到本殿面前來�。�!聽見沒有??!!”
幾個侍女被南宮月澤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跪地求饒道:“九殿下恕罪……九殿下恕罪……婢女們知道錯了……”
“怎么了?怎么了?”聽到殿內(nèi)傳出的聲音,一個藍袍侍衛(wèi)從殿外跑了進來,他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隨后來到南宮月澤身旁,微微躬身道:“殿下,東西不喜歡不要便是,何必一大早就壞了心情呢�!�
南宮月澤瞥了對方一眼,隨手把手中的玉佩丟給了他,“除了這塊玉佩,剩下的東西都給母妃送去�!�
“是。”藍袍侍衛(wèi)點點頭,轉(zhuǎn)而看向那群瑟瑟發(fā)抖的侍女,皺眉喝道:“你們都愣著干嘛,還不快出去��!”
“是,奴婢們告退�!甭勓�,幾個侍女連忙起身退了出去。
看到最后一個侍女走出大殿,南宮月澤這才來到藍袍侍衛(wèi)面前,冷聲問道:“司欽,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塊玉佩到底是哪來的??”
聞言,藍袍侍衛(wèi)皺了皺眉,故意裝出一副很困惑的模樣說道:“殿下您在說什么,屬下沒聽明白……”
這個藍袍侍衛(wèi)不是別人,正是扶風在天界的貼身仙侍——司欽,扶風的元神下界后不久,他便被洛傾月派到了天炎大陸。
聽到司欽的話,南宮月澤更加氣惱了,“你少裝糊涂,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玉佩一瞧就不是凡界之物!”
“殿下……屬下……”
司欽垂下眼瞼,臉上滿是尷尬。
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把這塊玉佩給藏起來了,可不知怎么的,它竟會被那些侍女給找出來,更可怕的是,她們還把它直接端到了南宮月澤面前。
“你再不說實話,本君就把你趕回天界去,以后你也別想跟在本君身邊了��!”南宮月澤冷聲威脅道。
看到自己主子一副認真至極的模樣,司欽連忙跪地說道:“殿下,屬下知道錯了,您可千萬別趕屬下回去,您現(xiàn)在剛修煉到七階大靈師,修為還不足夠保護自己,您的元神若是在凡界出了什么事,天后娘娘非得把屬下活剝了不可,殿下,屬下求您了,千萬別趕屬下走……”
聽到司欽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南宮月澤只是冷喝了一句:“既然知道后果,那你不還說實話??”
“是,是,屬下說,屬下說……”司欽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開口說道:“其實,這玉佩是那水族公主送給您的,六年前,她偷偷來凡界看過您,屬下怕您知道后生氣,所以才一直沒敢告訴您……”
聽到司欽提及水族公主四個字,南宮月澤的臉色瞬間變了,“這個洛羽裳到底想干什么,本君的元神都已經(jīng)來了凡界,難道還不能讓她消停會兒嗎?”
“沒準人家是真的喜歡您呢?”司欽小聲嘀咕了一句,見南宮月澤沒有回話,他又說道:“殿下,話說回來,天帝陛下還不知道您私自下界的事情呢,他若發(fā)現(xiàn)您不在天界,肯定會很生氣的,依屬下看,您還是早些回天界吧�!�
南宮月澤揮了揮手,“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天界一日,凡界一年,就算本君在凡界待上一輩子,天界也不過才兩三個月,更何況,本君只是元神來了凡界,神體并未離開天界,父帝是不會察覺的�!�
“可是……”司欽還想說話,殿外忽然傳來一個女聲,“九哥哥,你好了沒?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說話之人叫南宮琬琰,是星云帝國年紀最小的公主,也是南宮月澤一母所出的妹妹。
“琬琰,我快好了,這就來�!蹦蠈m月澤轉(zhuǎn)頭答應(yīng)了一聲。
說完,他朝司欽使了一個眼神,道:“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我更衣�!�
“是,是,屬下這就替殿下更衣�!彼練J連忙說道。
片刻之后,一襲玄色錦袍的南宮月澤從寢宮內(nèi)出來了,他頭戴玉冠,頭發(fā)高高束起,腰間束著金絲祥云紋長穗絳,上面希著一顆翠玉鏤空香囊,一舉一動都盡顯貴族風范。
剛走出大門,他就看見一位身穿淺紫色華服、容貌嬌俏動人的女孩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
見狀,南宮月澤的眸光瞬間柔和了幾分,“琬琰,早啊�!�
南宮琬琰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挽住了南宮月澤的胳膊,道:“九哥哥,你說你年紀也不大,為何偏偏喜歡穿玄色的衣服呢?”
“因為玄色更能襯托我的英俊瀟灑�!蹦蠈m月澤勾唇一笑,打趣說道:“你九哥哥我可是六界第一美男。”
“嘖嘖嘖,九哥哥真是不害臊,哪有這么夸自己的�!蹦蠈m琬琰捂嘴輕笑,語氣里盡顯撒嬌。
南宮月澤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寵溺的說道:“行了,別貧嘴了,我們走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嗯。”南宮琬琰點點頭。
很快,兩人便乘上了前往宸妃寢宮的馬車……
……
星云帝國,天心學院。
這里是星云帝國最大的初級修煉學院,擁有近千年的歷史,且弟子眾多。
十五歲的九歌正在北山修煉場外清掃落葉,她穿著素色長裙,容貌清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干凈利落,就好似山間流淌而出的清泉。
這是她來天心學院的第八年,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不過,她并不是天心學院的弟子,她只是學院里一個掃落葉的丫頭。
在天心學院,像她這樣的少女還有很多,她們大多出身貧寒,也無法進入天心學院修煉,平日里,她們只能靠做粗活打雜,來賺取一些生計。
每天卯時,這些少女們就必須起床,因為從卯時一刻起,她們便要開始打掃天心學院所有大殿和修煉場,直到傍晚,她們才能休息。
不過對九歌來說,這些粗活并沒有讓她覺得太累,打掃完所有地方后,便是她自由活動的時候了。
而這期間,她一般只會做兩件事,一是偷看那些內(nèi)門弟子修煉,二是給天心學院的一個掃地老人準備晚膳。
這個叫九歌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十五年前在大婚之夜被迫害致死的鳳族女君,鳳歌。
在她神體消散的那一刻,她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可當她再次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耳邊是一陣凄厲的哭聲,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直到幾年后,她才知道,她出生的這個地方叫天炎大陸,她的父親是一個賭鬼,而她的母親,在生下她后不久,就因難產(chǎn)血崩而死了。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天界的記憶開始從她腦海中慢慢淡出,她忘記了自己鳳族女君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遭遇過的一切。
四歲那年,她被生父以一百銀葉的價格賣給了當?shù)氐囊患屹坊,從那天起,九歌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她想過要反抗,但無奈她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又怎能與賭坊那些強壯的男人相提并論呢,所以,她只能任勞任怨的干活,然后等待時機。
終于有一天,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一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亂席卷了九歌所在的小城,慌亂之中,她拼命逃出了賭坊。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她只覺得雙腿酸軟疼痛得仿佛灌滿了鉛水。
一整晚過去,九歌又累又困,根本無力再跑,最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滴米未進了!
最后,她實在受不了饑餓疲憊,倒在了一棵樹旁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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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南宮月澤
等九歌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房子里,房頂漏洞的瓦片還在不斷滴著水珠。
不遠處,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那里,見九歌睜開眼睛,老人隨即端著一碗熱湯,遞到她跟前,關(guān)切的說道:“小姑娘,你醒了,餓了吧,先喝碗熱湯暖暖身子�!�
聽到聲音,九歌起初有些害怕,直至確認對方?jīng)]有惡意之后,她這才放松了警惕,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到九歌把碗里的湯都喝光了,老人才問起她的名字和來歷。
九歌雖然不明白老人為何會收留她,但卻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世,她把從小到大所有的遭遇全部告訴了老人,包括那個可怕的的賭鬼父親、以及那段黑暗骯臟的童年記憶……
聽完九歌的經(jīng)歷,老人沉默半響,這才嘆息著說道:“既然你已無家可歸,那就留下來同我作伴吧�!�
畢竟這個孩子實在太可憐了,如果放任她離開,她一定會餓死或者凍死的。
“謝謝,謝謝爺爺�!本鸥韪屑さ恼f道,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就這樣,九歌在這間破舊的房子里住了下來,老人告訴她,這里是天心學院后山的一個村莊,而他,是天心學院的一個掃地老人。
九歌很喜歡這個地方,這里的生活雖然清苦,但村莊的每一個人都很善良,對她也很友善。
一晃,很多年過去了,九歌也從當初的小女孩慢慢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
天心學院,北山修煉場外。
就在九歌望著頭頂?shù)臉淙~走神時,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喊聲:
“歌兒——”
聽到這聲音,九歌的身形一頓,隨即轉(zhuǎn)過身,只見在修煉場一側(cè),一個白發(fā)老人正含笑的看著她。
“爺爺,您怎么來了?”九歌放下掃把朝老人走了過去。
“我剛好路過這里,見你又一個人站在這里發(fā)呆,便過來看看你。”老人微笑說道。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前收留九歌的掃地老人,整個天心學院,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大家都習慣叫他“掃把頭”。
“爺爺,我……”九歌抿了抿唇,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老人輕揉了揉她的頭頂,笑著問道:“歌兒,告訴爺爺,你是不是也想進天心學院修煉?”
聽到這話,九歌一驚,隨后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是的,爺爺,我的確很想修煉,可天心學院的學費一年就要三千銀葉,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掃地丫頭,一年也攢不到幾片銀葉,我看還是算了吧……”
“傻丫頭!”老人慈祥的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誰規(guī)定掃地丫頭就不能修煉了,銀葉的事情爺爺去想辦法……”
“真……真的嗎?”九歌猛得抬起雙眸。
“當然是真的!”老人點點頭,“爺爺是絕對不會騙你的,好了,天色不早了,爺爺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燒餅,快去吃吧。”
聞言,九歌心底一陣感動,忍不住撲進了老人的懷里:“爺爺,您對我這么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
“傻孩子,爺爺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不是為了讓你報答的,好了,快去吃東西吧�!崩先嗣嗣鸥璧哪X袋,笑呵呵的說道。
“嗯�!本鸥栌昧Φ奈宋亲樱郧傻膽�(yīng)道。
……
星云帝國皇城,玉華宮內(nèi)。
南宮月澤和妹妹南宮琬琰正坐在母親宸淑嫻旁邊,一同品嘗著桌上精致的糕點。
“澤兒,你今年已有十五歲了,你父皇昨日與我說起,說是要送你到天心學院去修煉�!卞肥鐙购鋈徽f道。
“天心學院?”南宮月澤微微抬頭,“母妃說的可是星云帝國那所最大的初級修煉學院?”
“沒錯,你父皇已經(jīng)和天心學院的秦師尊說好了,他會親自收你做弟子,教導(dǎo)你修煉�!卞肥鐙剐Σ[瞇的說道,“等你將來修煉成高階靈師,你父皇再送你到天炎大陸最負盛名的紫虛學院去�!�
“可據(jù)兒臣所知,天心學院的秦師尊不過是個八階靈王,以他的資質(zhì),恐怕教不了兒臣什么吧�!蹦蠈m月澤有些不屑的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雖然母妃不懂修煉的事,但秦師尊已經(jīng)答應(yīng)收你為徒,你還有什么不滿意呢?”宸淑嫻嗔怪的瞪了一眼愛子道。
“……”南宮月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既然母妃希望兒臣到天心學院去,那兒臣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乖,這才是母妃的好孩子嘛。”宸淑嫻欣慰的笑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站在一旁的司欽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在他看來,自己主子的修為早已突破至九階神皇巔峰,是整個天界修為最高的神,又豈是一個八階靈王的凡夫俗子能夠教導(dǎo)得了的?
不過,南宮月澤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宸淑嫻,他做為屬下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澤兒啊�!卞肥鐙菇o南宮月澤夾了一塊糕點,又繼續(xù)說道:“我聽說秦師尊才四十多歲,就已經(jīng)修煉成了靈王,你拜師后,可一定要好好跟著他,爭取早日進入紫虛學院。”
“嗯。”南宮月澤淡淡點頭,雖然他并不是很想去,但這是宸淑嫻早就安排好的,他不想讓她難過,也只好接受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三日后你便到天心學院去,至于你的貼身侍衛(wèi)司欽,就隨你一同去吧,正好他可以照顧你的日常起居�!卞肥鐙狗愿赖�。
“是�!蹦蠈m月澤又應(yīng)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異樣。
宸淑嫻也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情愿,但卻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依舊笑瞇瞇的囑托道:“澤兒啊,你父皇這么多年來一直未立后,你可得給母妃爭點氣,母妃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母妃的未來可全都靠你了�!�
南宮月澤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只是敷衍般的應(yīng)了一聲。
……
天心學院,后山。
忙碌了一上午的九歌坐在修煉場外的樹下吃著掃把頭帶給她的燒餅,雖然燒餅賣相不佳,甚至還有些焦黃干硬,但九歌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沒過多久,九歌隱約聽到身后傳來一道輕響,她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個白衣飄逸的俊美男子正緩步朝她走來。
男子約摸二十六七歲,眉目如畫,看上去十分英俊瀟灑。
九歌怔愣的看了男子許久,來天心學院八年,她還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