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嗯�!彼蜗蚱叫χ�,“我來找周教授,帶星闌跟他談談出國的事,看到你們專業(yè)的課表,就想著看看能不能碰到你,結(jié)果剛好遇上了�!�
其實宋向平說了什么,宋謹沒太聽清,他只聽到“出國”兩個字。
宋星闌真的要出國。
沉悶的陽光似乎稍微輕飄了一些,宋謹?shù)氖中娜呛�,他簡直想開口問一句宋星闌打算什么時候出國。
“一起吃個飯吧�!彼蜗蚱秸f,“你都在外面,咱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宋謹不知道那天宋星闌在宴席上的鬧劇是以何種方式收尾,但如今宋向平和宋星闌還能和平地站在一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證明他們的父子關(guān)系仍然未曾動搖,說不定過去十幾年就是這么相處下來的,那晚只不過是稍微激烈了一些而已。
宋謹唇色發(fā)白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也沒法拒絕,在這個場景下。
-
袁雅并沒有出現(xiàn),如果宋謹猜的沒錯,現(xiàn)在宋向平應該是和袁雅住在一起,宋星闌一個人住。
他確實猜的沒錯,因為宋向平說:“小謹啊,你怎么回學校住了?還是搬回來,現(xiàn)在都是星闌一個人住,空得很。”
“不了�!彼沃斦f。
要他回去和宋星闌住,那和進地獄沒有區(qū)別,從前宋星闌只是對他態(tài)度惡劣,宋謹就已經(jīng)不堪忍受拼命逃離,如今他們之間發(fā)生了那種事,宋謹怎么可能再踏回去一步。
“你也大三了。”宋向平給他夾了一塊排骨,“我給你看好了一房子,離家不遠,也是獨棟,等過段時間你抽空跟我去看一眼,合適的話就定下來,再裝修裝修,畢業(yè)之前就能搬進去了�!�
宋謹仍然平靜地拒絕:“不用的�!�
“說什么呢�!彼蜗蚱桨櫰鹈�,“之前你在老房子住著的時候我就想說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又去學校住了,這怎么行�!�
宋謹很想告訴他:我只想離你們遠一點。
但是他只能勉強笑一下,用延后的方式委婉道:“真的不用,我現(xiàn)在沒考慮這些,以后再說吧,行嗎?”
宋向平看了他幾秒,只能嘆氣:“行吧,你這孩子�!�
宋星闌一直沒說話,宋謹連余光都避免涉及到他,只是低著頭吃飯,然而他還是覺得每一秒都難以忍受,于是放了筷子,說:“爸,我吃飽了,下午還有課,我就先回學校了�!�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沒事的,就一點路,我自己回去就行�!彼沃斊鹕肀硶�,“我先走了�!�
“那好,路上慢點啊�!�
宋謹走出包廂,閉著眼長長地呼了口氣,有宋星闌在場的每一秒,都讓他如坐針氈。
他去了洗手間,吃飯時手上沾到了菜湯,紙巾擦過后還是有些味道,他想用洗手液洗洗。
宋謹剛抽了紙擦手,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宋謹面色蒼白地直接往后退了兩步,細白的手指死死攥著書包帶子,驚懼至極的模樣。
“房子都不要?”宋星闌面無表情地步步逼近他,“那你要什么,股份?”
宋謹雙唇發(fā)抖,根本不想與他有任何對話,他往另一個方向邁腿,想要繞過宋星闌去開門,卻被宋星闌伸手拽住了衣領(lǐng),將他往后推到隔間的門上。
背撞在門板上,沉重的一聲響,如果不是背著書包,宋謹懷疑自己的肩胛骨會直接被撞出淤青。
“聽說我要出國了�!彼涡顷@低頭盯著他,“你很開心?”
“滾�!彼沃斠е溃胺攀��!�
他話音才落,宋星闌就咬上了他的唇。
宋謹悶哼一聲,整個人腦袋充血,之前被宋星闌折磨了兩天,他們之間一次親吻都沒有,宋謹都快忘了曾經(jīng)和宋星闌在樓道里的那個滿是血腥味的吻,那是他們扭曲關(guān)系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
他死咬著牙抵抗宋星闌的侵入,卻因為嘴唇被咬得太疼而禁不住倒抽氣,在碰到宋星闌的舌尖時,宋謹沒猶豫地往上咬。
宋星闌卻突然抬起頭,扯著宋謹?shù)念I(lǐng)子將他往前拽了一點,然后伸手拉開門,又把他往后推了進去。
“宋星闌……”宋謹?shù)穆曇袈犞秃�,卻也發(fā)抖得明顯,“你別發(fā)瘋!”
宋星闌反手扣上鎖,以近乎撕扯的動作將宋謹?shù)臅摿讼聛�,然后把他壓在抽水箱上,從身后去扒他的褲子�?br />
“宋星闌!”宋謹一手撐在水箱上,一手曲起用手肘去撞身后的人,“你他媽滾遠點!”
宋星闌避著他的動作,將手指含到嘴里舔了幾下,然后直接探進了宋謹?shù)耐慰p里,宋謹被死死按著背,整個人支不住地趴在抽水箱上,身后的侵入感清晰強烈,宋星闌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威脅:“你再叫響點,每個來上廁所的人都該知道你挨操了�!�
===《一屋暗燈》TXT全集下載_5===
“呃啊……”宋謹張著嘴仰起頭,“求你……”
“求我什么�!彼涡顷@草草擴張后抽出手指,拉下自己的校服褲,將硬熱的性器抵了上去,聲音里帶著幾分喑啞,“求我操你?”
酸,漲,痛,各種感覺交錯著雜糅,一點點強烈著蔓延全身,宋謹拼命地抽著氣,雙腿都發(fā)了抖,卻在這時聽到了說話聲。
“剛跟兩個兒子吃了頓飯,大概下午兩點到公司,我讓助理安排下去�!�
那聲音熟悉萬分,是他們的父親宋向平。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剛剛還在跟自己吃飯的兩個兒子現(xiàn)在就在廁所的某個隔間里,弟弟按著哥哥的腰,強硬地進入他的身體。
宋謹?shù)哪X子徹底發(fā)懵,他茫然地睜大眼睛張著嘴,失神地盯著抽水箱的開關(guān),這幾乎與被宋向平親眼目睹沒有區(qū)別,只是一門之隔而已,只要他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宋向平一定會聽出來。
宋星闌卻又在這種時刻惡意地往上狠頂了一下,宋謹咬住唇,指尖發(fā)顫地按下了抽水按鍵。
他在抽水聲里急促地喘著氣,可恥的快感像蝕骨的毒,伴隨著疼痛交纏而上。隔著一扇門,他的父親就站在不遠處,胸腔里的背德感達到極點,宋謹連流淚的能力都沒有,只有無盡的羞恥和絕望。
“哥,你害怕的時候后面特別緊。”
心跳聲,抽水聲,呼吸聲,耳鳴聲,摩擦聲,在聽覺被胡亂的一切塞滿時,宋謹聽見宋星闌低喘著在他耳邊這么說道。
他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才會叫哥,為了更進一步地侮辱與折磨宋謹,而他們之間實在算不上做愛,野獸的交媾都比這像樣。
宋向平洗了個手就離開了,狹小的隔間里,沉重的喘息交錯,宋謹?shù)纳ぷ永锸菈阂诌^后的細碎的嗚咽,隨著宋星闌的動作隱忍地響起。
宋星闌突然又開口:“宋謹,你以后還有辦法跟別人做么?”
宋謹沒有回答,他只是閉上眼,在想自己還有沒有以后。
第13章
13-14
13.
宋謹忘記他是怎么從餐廳離開的,宋星闌照樣是提了褲子就走人,宋謹在隔間里渾身發(fā)虛地待了許久,最后勉強收拾了一下,然后回了寢室,把身體清理干凈,再上點藥。
室友戴著耳機在看網(wǎng)課視頻,宋謹站在浴室里,在花灑的汩汩水流下咬著唇低頭哽咽。
他腕上因為戴手銬而掙扎出來的傷痕還沒有完全褪去,尤其是腕下的位置,因為皮膚薄軟,最容易留下疤痕,或許這輩子都不能消。
就像宋星闌在他身上犯下的罪行一樣,一輩子都不能消。
“你怎么了?”
宋謹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室友正好摘了耳機,轉(zhuǎn)頭看見宋謹泛紅的眼,有些詫異地脫口問他。
“沒事�!彼沃攤�(cè)過頭,鼻子還堵著,說話時有淡淡的鼻音,“你下午有課嗎?”
“有,第一大節(jié),你呢?”
“我沒課了�!�
“那你要跟小組出去測繪嗎?”
“今天沒有作業(yè),我應該都在宿舍休息�!彼沃斅夭林^發(fā),“最近有點累�!�
“看你臉色不太好,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笔矣颜f,“你要是餓了就給我發(fā)微信,我下課了去給你買�!�
“好,謝謝�!�
宋謹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室友已經(jīng)在宿舍了,正靠在桌邊看手機,聽見動靜以后他抬起頭來:“醒了�。磕闼谜媸�,我給你發(fā)微信問你要吃什么,你都沒回,我猜你是在睡覺,就沒打電話吵你了�!�
“我也不知道……”宋謹?shù)穆曇衾飵е跣褧r的沙啞,“感覺做了很多夢,醒不來�!�
“做什么夢了�!笔矣研χ鴨査�。
“一睜眼就記不得了�!彼沃斦f。
“你晚上可能要睡不著了,餓了嗎?”室友問。
宋謹趴在枕頭上想了會兒:“不是很餓�!�
“那下來吃點水果吧,我買了。”室友將從水果店里買的切好的一盒哈密瓜拿起來,“睡了那么久,該口渴了�!�
“嗯�!彼沃斨Ю馄鹕恚嘏老麓�。
他的意識還是有些昏沉,整個人提不起力氣,吃了幾塊水果過后,宋謹去刷了個牙,又回床上去了。
室友皺起眉:“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很困�!彼沃斷溃昂美邸�
是真的很累,有些事情像是壓在心頭的巨石,沒有一時一刻能讓他輕松,越積越沉。
“行吧,那你接著睡,我不吵你了�!�
“嗯。”
睡到后半夜,宋謹恍惚中覺得自己在不住地打冷戰(zhàn),可是思緒卻怎么都無法從張牙舞爪的夢境里脫身,夢里有無數(shù)個黑影,巨大的,沉默的,圍繞在他身邊,團團壓制著他,讓他出不了聲。
“唔……”
宋謹難受地皺著眉,呼吸輕微地發(fā)抖,極度不安穩(wěn)的睡相。
他覺得熱,臉上很熱很熱,腦袋里也是,像是被灌進發(fā)燙的漿糊,粘稠成一灘,可是身上卻發(fā)冷,哪怕緊纏著被子,也覺得好像會從什么角落里透進風。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早晨,室友起了床,他早上有課。
“宋謹?”室友叫他,“你不起來嗎?”
他知道宋謹今天早上沒有課,但是一般情況下宋謹不會賴床,都是按照上課的時間起床,可現(xiàn)在他都洗漱完收拾好了,宋謹卻還是沒有要起床的跡象。
“我……”宋謹喘了口氣,“頭暈,晚點起。”
上鋪的床簾擋著,室友看不見宋謹?shù)哪樕�,只能問他:“真的沒事嗎?是不是發(fā)燒了?”
“可能有點,不嚴重的。”宋謹說,“我再睡會兒,到時候起來喝點熱水,你去上課吧�!�
室友猶豫了一下:“那你要是嚴重了就告訴我,我回來帶你去醫(yī)務室,或者到時候幫你買點藥�!�
“好�!�
門關(guān)上,一室安靜,宋謹昏昏沉沉地埋在被子里,似睡非睡,整個人都有些糊涂。
他完全不記得是過了多久,敲門聲篤篤地響起。
宋謹摸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是第一大節(jié)課的下課時間。
“你不是整個早上都有課嗎?”宋謹勉強坐起身,“回來拿東西?”
“嗯。”低沉短促的應聲,隔著門,宋謹本身就迷迷糊糊,根本聽不出具體的音色。
除了室友偶爾沒帶鑰匙會敲門,幾乎也沒有別的人來宿舍,宋謹于是下了床,扶著欄桿晃了晃腦袋,然后跌跌撞撞地去開門。
“你中午下課的時候幫我……”
本就虛弱的聲音在看到來人的臉時瞬間熄了火,宋謹以為自己是燒出了幻覺,卻下意識地想要關(guān)門,仿佛就算那真的是幻覺,他也極度抗拒去面對。
宋星闌稍稍使力推開門,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宋謹?shù)仓笸�,渾身發(fā)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上虛冷的慌,意識卻比什么時候都清醒。
宋星闌反手關(guān)上門,微微歪頭看著宋謹:“又見面了。”
-
14.
宋謹茫然而驚惶地站在原地,一雙因為發(fā)燒而尤其水亮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睜睜地看著宋星闌走到自己面前。
“發(fā)燒了?”宋星闌抬手摸了摸宋謹被燒得鮮紅的嘴唇,問道。
語氣并不是關(guān)心,說是詢問,倒更像陳述,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
這點觸碰好比被蛇咬了一口,宋謹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臉色泛著病態(tài)的紅,顯然是燒得有些嚴重了,配上他此刻慌亂的表情,幾乎不經(jīng)意地就能勾起讓人想要凌虐的欲望。
“你來干什么?”宋謹終于發(fā)出一點沙啞的聲音,眼睛里的恐懼幾乎兜不住地往外溢。
“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哥的學習生活啊�!彼涡顷@不緊不慢地開口,宋謹最怕他這種語氣,聞言站不住似的跌了一步扶著桌沿,卻被宋星闌環(huán)住腰壓在了桌邊。
“真發(fā)燒了。”兩人身貼身,宋星闌近距離地看著宋謹?shù)哪�,低聲說。
“滾出去……”宋謹發(fā)著抖,卻被圍困得動也不能,他別過頭,再次重復,“出去。”
宋星闌的手順著宋謹?shù)暮笱鼡先�,在感受到手心里僵硬的身體時,他的嘴邊帶起一點笑意:“等我女朋友下課了,我就走�!�
宋謹轉(zhuǎn)過頭死死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滾�!�
“怎么會發(fā)燒呢。”宋星闌對宋謹說的每個字都持著置若罔聞的輕飄態(tài)度,他抬起一只手輕輕捏著宋謹發(fā)燙的耳垂,問,“是因為昨天射在里面了?”
宋謹渾身僵直,喉嚨梗噎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宋星闌,你鬧夠了沒有?”
一次兩次還不夠,要這么折磨他到什么時候?
“我就是很好奇。”宋星闌低頭湊近,深黑的眼睛盯著宋謹,“我哥怎么能在那么大的學校里這么受歡迎?”
他們之間的對話永遠不在同一個點上,宋謹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問題,而宋星闌卻有千萬種強硬的方式將立場站得穩(wěn)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沃斂咕苓@種過于親密的接觸,他側(cè)過臉低聲說,“你先把手放開。”
他知道這句話說了也是白說,宋星闌不可能會聽從,可宋謹沒想到宋星闌在聽了之后會干脆將手伸進他的褲腰里。
“放開!”宋謹抓住宋星闌的手腕,抬眼狠狠地瞪著他,“別碰我!”
“喊響點。”宋星闌說,“讓隔壁宿舍的人聽聽�!�
宋謹喘著氣,卻一句話都無法應對,白皙的臉被發(fā)燒的熱量和恥辱的緋紅染得徹底,一路彌漫到脖頸。
“我女朋友說,她們藝院有好幾個男的在追你?”宋星闌慢慢將手腕從宋謹?shù)氖中睦锍槌鰜恚^續(xù)往宋謹?shù)纳砗竺�,揉捏著他的臀肉,“就因為你在她們學院那邊做測繪,你知道他們怎么說么?”
他的另一只手從T恤下擺里探進去,指腹捻上宋謹?shù)娜榧�,宋星闌垂眼注視著宋謹眼尾那抹帶著水色的搖搖欲墜的紅,緩緩開口:“他們說你長得比女生還漂亮。”
“哥�!彼涡顷@的唇貼著宋謹?shù)膫?cè)臉,問他,“我怎么就沒覺得你的長相有那種水平呢?”
他每喊一聲哥,宋謹心里的惡寒就堆積得多幾分,他寧愿宋星闌連名帶姓地叫他,而別故意用這樣的稱謂來惡心他。
“星闌……”宋謹咽了一下喉嚨,輕聲開口,“今天……不要好嗎?”
“我很難受……”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的鼻音,低微懇求,“我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吃什么東西,能不能不要……”
他無路可退,只要有能讓宋星闌停下來的辦法,他都想試試,示弱也好,哀求也好,再糟糕的他都經(jīng)歷過了,已經(jīng)沒什么別的更好的選擇可以考慮。
“那多可惜。”宋星闌的手指滑進宋謹?shù)耐慰p里,他大概是看穿了宋謹所想,眼底似笑非笑,“聽說發(fā)燒的人里面特別熱�!�
宋謹悶喘了一聲,抵住他的肩,他本身就被燒得沒什么力氣,整個人發(fā)軟:“求你了……”
“宋謹?”門突然被敲了兩聲,室友在外面叫他,“你醒了嗎?我忘帶鑰匙了,下節(jié)課要小組實操,我回來拿電腦�!�
宋謹只覺得心臟猛然停滯了一秒,然后瘋狂地跳動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斷續(xù),他恐慌地抬頭去看宋星闌,卻沒在對方臉上發(fā)覺半分要收手退場的表情。
“星闌。”宋
謹?shù)穆曇籼摰每蓱z,“求你,求你了�!�
宋星闌好整以暇地垂眼望著他,并不言語。
“宋謹?你還沒起來嗎?那我下樓找宿管阿姨拿鑰匙了�!�
“別!”如果室友拿了鑰匙開了門,看見自己和宋星闌站在宿舍里卻遲遲不出聲不給他開門,宋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他惶急地朝門外說,“你等一下�!�
室友應道:“噢好�!�
“星闌……”宋謹轉(zhuǎn)回頭,急得眉頭微蹙,迫切至極卻只能壓低聲音,“聽話好嗎?”
他的語氣仿佛在哄小孩,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在別人看來有多慌亂,仿佛他才是最需要被安慰的那個。
宋星闌眼神無瀾地看了他幾秒,終于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