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只要慕氏的資金漏洞補上,恢復(fù)資金的周轉(zhuǎn),以它原本就很完善的經(jīng)驗?zāi)J皆倩謴?fù)到以往只是能力跟時間的問題。
他說了他不會對她什么,也承諾過不會傷她爸爸性命。
她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處在認輸?shù)臓顟B(tài)里了,只不過是不想失去最后的底牌,所以才沒有找上門催他離婚,他看上她手里的百分之十,就不會輕易放棄。
她完全不知道為什么他還要出手對付。
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干凈,冷清,一塵不染,明明在夏天卻仍讓人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幽深的涼意。
盛綰綰進去的時候,那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旋轉(zhuǎn)座椅上,穿著質(zhì)地精良的黑色襯衫,手指把玩著他平常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有些數(shù)據(jù)報表類的資料擺在他的面前,筆記本合著,他儼然并不是在辦公,更像是在等人。
而且顯然,他等的就是她。
見她進來,菲薄的唇挑出笑意,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疏懶的低笑,“想喝咖啡還是茶,或者是果汁?”
盛綰綰聞言就笑了,一路上都壓制住的脾氣在這句話后徹底的爆破,她瞥了眼擺在桌上的杯子,里面還有半杯咖啡。
面無表情,端起來就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
杯子放下,她笑,“薄錦墨,我說你怎么越看越討厭呢,好端端非要讓人發(fā)脾氣�!�
“看我討厭?”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被潑了的臉,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你看誰喜歡,林皓嗎?”
其實進來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他今天的畫風(fēng)不是很對。
但直到這句話被他說出來,她才清晰的覺得他今天的畫風(fēng)很詭異。
自從陸笙兒被綁架之后,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抽離了剛掰了的那會兒對她曖昧不清的態(tài)度,變得很冷漠了。
像他不悅看到她跟林皓來往,也要假惺惺的借著為她著想的名頭。
男人仍是那么坐著,瞇了瞇眸,沒有眼鏡可以讓人清晰的看到他睫毛上的褐色咖啡,他好像也不怒,淡淡的道,“脾氣發(fā)完了,替我擦臉,不然我也要生氣了。”
她站著沒有動,冷冷淡淡的笑著,“你不聲不響的又捅慕氏一刀,不要告訴我陸笙兒受傷了要養(yǎng),你又想跟我睡了�!�
薄錦墨稍微的垂著眸,仍是似笑非笑的看她,“就算是,你還是只能乖乖給我擦臉,我想跟你睡,你也只能乖乖陪我睡�!�
她怒極反倒是笑,“我覺得我以前纏著你的時候挺無恥的,但是薄錦墨,這么無恥的話你是怎么說得出來的?”
“再無恥,做都做了,說說能有什么,嗯?”
盛綰綰繞過了用名貴的材質(zhì)打造的辦公桌,抬腳走到他的跟前,附身,一字一頓低聲道,“我在想以前怎么會那么死心塌地的愛你呢,我現(xiàn)在有時候看著你,真覺得你死了就好,一了百了�!�
男人將眼鏡擱在桌面上,眼神像是要穿透她,含笑低語,“真想我死?”
---題外話---第二更,五千字
☆、568.番深574米:你可不可以不跟我離婚,繼續(xù)跟我?
這話被他說出來,襯得她的咬牙切齒像是在***。
說什么她想讓他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在某些瞬間,她真的恨不得這個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恨不得她從來沒有遇見過他。
盛綰綰站直了身體,調(diào)整呼吸,努力把自己的情緒壓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低冷的道,“薄錦墨,我不是來跟你說廢話的�!�
男人掀起薄笑,“嗯,你先把我的臉擦干凈�!�
她站著沒有動,意思很明顯。
他也不在意,淡聲笑著,“我沒猜錯的話,以你今天主動來找我的目的,應(yīng)該要和顏悅色一點,但一進來就潑我一臉的咖啡,鼷”
男人干凈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略略僵硬的臉,聲音聽不出喜怒,倒是更像寵溺,“脾氣還是這么大,你給不給我擦?”
注視著她逐漸蹙起的眉心,“不擦的話,你可以出去了,我要去洗個澡�!�
說著,他真的作勢要起身。
盛綰綰在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起身的動作。
薄錦墨看她一眼,倒也配合的坐了下來。
她沒說話,他也沒說話,姿勢優(yōu)雅而隨意的坐在黑色的椅子里,看上去英俊又矜貴,卻又帶著一股子任人處置的說不出的閑適意味。
只是一雙眼睛仍舊深深的注視著她,那眼神毫不掩飾,靜得灼熱。
盛綰綰避開了他的視線,伸手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出來,抬手給他擦臉。
白皙柔軟的紙巾擦在他的臉上,拭去還沒干涸的咖啡,但用紙總是沒辦法擦得很干凈,尤其是臉上還好,但頭發(fā)上的很難擦干凈。
盛綰綰面無表情,還是慢慢的蹙起了眉,扔了手里臟了的紙,從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找了幾張濕巾出來,力道也加重了。
細細的擦干凈臉,又把頭發(fā)絲一根根的擦干凈。
整個過程都是安安靜靜的,她始終不發(fā)一言,而他也始終只是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
末了才將東西都扔進垃圾簍,淡淡的道,“擦完了,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她們一家。”
“你跟林皓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微微撇過頭,不冷不熱,“沒什么關(guān)系。”
她人站在辦公桌的前面,卻仍是沒有正眼看他,只見他動作不緊不慢的撿起桌面上的鋼筆,低頭在手指上轉(zhuǎn)著,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
男人的聲線干凈而極有磁性,只要稍微顯得溫柔一點,就讓人說不出來的心動和迷戀,他看著她的側(cè)顏叫著她的名字,“綰綰�!�
“我聽著。”
“把你手里剩下的股份給我�!�
盛綰綰聞言就扯唇笑了,這才像是薄錦墨應(yīng)該說的話,她看著他微微垂著眼,問道,“這次不打折了嗎?”
“我拿走盛世,只是拿走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我送他們進監(jiān)獄,送他們?nèi)ニ�,那也是把遲到的代價還給他們,如果——”
他的語調(diào)低沉而緩慢,像是要將每一個字眼敲打在她的心扉上,“我像之前答應(yīng)你的那樣,不傷你爸爸性命,包括你哥……你可以不跟我離婚,繼續(xù)跟我?”
她原本是站在那里聽他說,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僵住了一般,看向落地窗外的視線也一下子收回,驀然的落回到他的臉上。
什么?
她想,如果有鏡子的話,她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很癡呆,循著腦袋里冒出的兩個字重復(fù)問道,“你說什么?”
盛綰綰看著那張英俊如斯的臉,直接下意識的認為剛才自己的聽覺產(chǎn)生了幻覺。
薄錦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腿朝她步步的走過來,挺拔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沒有戴眼鏡的男人眼神比以往更有存在感,像是一張網(wǎng),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著她的臉,甚至連她避開的視線都要一并裹住。
她心悸,一下子慌亂無措,人也就不斷的往后退。
低沉喑啞的嗓音,“你不是一直很愛我,現(xiàn)在不愛了嗎?”
盛綰綰被他身形逼著,跌倒在沙發(fā)里,幾乎就在同一個瞬間,他也就附身撐在她的身側(cè),將她禁錮住了,氣息吹拂過她的耳朵,“你躲什么?怕我?”
她肩膀瑟縮了下,努力的將背脊挺得筆直,“薄錦墨,我們談股票,打個折,你放過。”
炙熱強勢的吻直接落下,封住了她的唇。
火熱的舌長驅(qū)直入,勾著她糾纏,甚至迫使她回應(yīng)。
盛綰綰呆了呆,手腳并用的掙扎。
她一反抗,那吻就落得更加的兇狠,像是恨不得將她直接吞咽入腹。
最后,男人的薄唇挨著她耳后的位置,輕喃著低問,“綰綰,你不愛我了,嗯?”
那嗓音像是手指撥弄琴弦,要發(fā)出聲響,盛綰綰一把將他推開,人也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不過她沒有走人,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脫離了男人氣息范圍的籠罩,空白的腦袋慢慢的恢復(fù)了思維,人也跟著冷靜下來。
薄錦墨坐在沙發(fā)里,眼睛盯著她的背影。
她抬手扶著自己的腦袋,用手指將垂落下來的頭發(fā)往后撥,借以這樣的方式緩解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看著他。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開口,“你不想跟我離婚,想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沒有自作多情的理解錯的話,是這個意思吧?”
菲薄的唇微張,“是�!�
這一下,輪到盛綰綰似笑非笑了,嗓音清晰的問道,“我不懂,你愛我嗎?”
他起了身,朝她走過來。
可能是男人身材過于的高大挺拔,就足以給人一種最原始的危險跟壓迫感,更何況薄錦墨這個男人,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足以氣場攝人。
她被他有力的手扣著,抵在身后的落地窗上,她一驚,雖然絕對安全,但她還是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襯衫,“薄錦墨�!�
男人瞥了眼被她抓著的衣角,薄唇掀起淡淡的弧度,又低頭吻上她的唇,不過沒像剛才那樣深吻,而是啄在她的唇角上,低低啞啞的嗓音是致命的誘一惑,“要么?繼續(xù)跟著我做我的女人,我們像過往一樣,不,我會比以往對你更好,以后只對你好,綰綰,你要嗎?”
他就算不深入的吻她,光著憑著這股極具侵犯意味的氣息,也能輕易的奪走她的思考能力,“你……你先讓開,你讓開下……別親我,我需要想想,我要好好想想……你不要干擾我的思維�!�
他靠她這么近,她沒法好好的思考。
現(xiàn)在眼前這個男人,他說的這些話,荒唐得讓她覺得毫無真實感。
不是他瘋了,就是她在做夢。
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她就已經(jīng)不再奢望得到他的回應(yīng)和愛。
結(jié)婚以后都沒有奢望過,更別說她現(xiàn)在知道他們是仇人,她更加不可能期待他還能給她什么愛意。
薄錦墨笑出了聲,當(dāng)然沒有聽她的,而是低頭將吻落近了她的脖子里,手指也跟著慢慢的從她的長發(fā)間穿插而過。
“你剛剛問我什么?”
盛綰綰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思維也遲鈍的不行,聽他的聲音再笑話他的話,好緩沖好久,連話都有些磕巴,“我問……你是愛我嗎?”
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問他,愛不愛她。
在過往的所有歲月里,她沒有任何底氣覺得自己能問出這句話,因為答案總是那樣清晰明了。
“愛�!�
她曾聽人說過,愛情能讓人的腦海放出最絢麗的煙火。
可她聽他說愛她,可她也不敢正眼去看他的眼睛。
但是不敢,她也還是抬眸看了過去,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認真的去看他的眼睛里裝了些什么情緒了,而且以往即便她看,也未必能捕捉到。
濃稠細密的深情,低頭看著她的臉,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溢出來。
她茫然的看著他。
“薄錦墨,你突然怎么了?”
他又低頭吻上她的下頜線條,一下一下,重重的親吻,“我不知道,”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緊,那嗓音很冷靜,又帶著無法形容的笑,壓得很低,“我覺得我快瘋了�!�
他說這話時,不像是陳述,更像是某種壓抑著的喟嘆,要破體而出。
☆、569.番深575米:薄錦墨竟然為了洗白她,踩陸笙兒?
盛綰綰被他抱著,更準(zhǔn)確的說法是,是被他困在懷里。
身后是玻璃,玻璃下高樓,雖然不會掉下去,但總有一種會掉下去的錯覺。
她心悸得止不住的瑟縮,恨不得能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把自己被影響得戰(zhàn)栗的嗓音壓到最冷靜的那根線,“我也覺得你瘋了�!�
跟她在一起?他要怎么跟她在一起。
男人粗粒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臉蛋,眸光仍是鎖著她的臉,“回答我,嗯?逆”
她低眸,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冷靜的道,“你先放開我�!�
他挑眉,低頭看著她,身形沒有挪動一分鼷。
盛綰綰抬臉看他,“你確定你示愛的時候也要這么強勢?”
過了幾秒之后,他的氣息撤離而去,但離她也就只半步的距離,她沒辦法,又走遠了一些,沒理會那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自顧的倒了一杯冷水喝下,這才算是真的冷靜了一點。
但也就只有一點,那男人只要跟她待在一個屋子里,即便一聲不吭,但也是無處不在。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在盯著她。
她把杯子放下,喉嚨其實還是帶有輕微的戰(zhàn)栗,不過不大明顯,淡淡的問道,“薄錦墨,你跟我說真的么?”
她背對著他站,沒聽到回答,反倒是聽到了腳步聲,她一下子轉(zhuǎn)過了身,冷峻挺拔的身形果然已經(jīng)逼到了她的面前,她立即蹙眉道,“說話就說話,不準(zhǔn)動不動就抱上來�!�
他只是笑了下,還是低頭俯首,抱了上來。
盛綰綰,“……”
他在她耳邊低聲笑問道,“你不想嗎?跟我在一起�!�
她被他抱著,這次也沒再掙扎,只是閉上眼睛,“好說,你先拿點誠意出來�!�
“嗯?”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找你�!�
“慕?”
“是,薄錦墨,我很討厭你動我身邊的人,尤其還是不相干的人�!�
他垂眸淡笑,“慕的事情,我剛剛也說了�!�
她瞳眸睜大,笑著道,“你要我用百分之十換?這就是你的誠意?”
“那百分之十,你必須給我�!�
“換之前我還能換一本離婚證恢復(fù)單身,現(xiàn)在是要我白送給你?薄錦墨,你就這表現(xiàn)你竟然好意思叫我不跟你離婚?”
薄錦墨站在她的身前,“我們不離婚,”
他手指又撫上她的唇,嗓音有條不紊,“我說過了,拿到盛世,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然后讓該付出代價的都付出代價,讓十多年前的事情徹底清算完——才能談我們之間。”
他這樣說,她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忽而笑了,“你這是雙管齊下,恩威并施,兩種手段一起上,我不吃這種,總要吃另一種?”
一邊哄她,一邊逼她。
男人的手落在她身后的書桌上,低低徐徐的笑,“抱歉,我喜歡萬無一失,也不想再繼續(xù)耽誤時間,你這性格跟如今的狀況,哄你很難,我也舍不得逼你太過,何況對我而言,握在手里的東西,才能保證不會失去,你乖點配合我,嗯?”
她以前覺得薄錦墨這男人一輩子都溫柔不起來,因為他即便是溫和的跟她說話時,也透著一股高冷的調(diào)子,但今天她又領(lǐng)略了,他溫柔起來也能很溫柔。
但聽聽他這話說的,真的就只是語氣溫柔而已。
她一把將他推開,走到茶幾上撿起她的包,低頭兀自的收拾,“好,我想想,”
她踩著高跟鞋站定在一片冷色調(diào)的辦公室,笑了笑,輕懶的道,“這樣吧,我聽說最近網(wǎng)上好多人罵我,說我強行把你們一對眷侶拆散了,還害得他們的女神受傷住院,是個惡毒的潑婦惡人,你是不是該給我澄清一下?這點誠意,應(yīng)該不算是過分吧?”
說罷她就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辦公室里,男人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眼眸久久沒有任何的波動。
盛綰綰才從盛世的大樓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一抹打眼的身形倚在車身上,對上她的視線時便揚起和煦的笑,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她怔怔的,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俊�
林皓溫和的笑,“那位心臟科權(quán)威已經(jīng)到安城了,我約了他今天中午請他吃飯,來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抿唇,“你怎么沒……早點跟我說�。俊�
林皓攤攤手,英俊的臉顯得純良,仍是笑著,“原本是我請uncle吃飯,不過……聽說你來找他了,所以我想著帶你一起去,有空嗎?”
盛綰綰看著他。
林皓回應(yīng)她的眼神,不閃不避,始終蓄著溫和耐心的笑意。
她一下子響起薄錦墨曾經(jīng)說過的話,抿唇低聲問道,“林皓,你對我的事情都這么清楚,應(yīng)該也知道我眼下的狀況,我……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你說,但是我想,我可能給不你想要的回應(yīng)�!�
林皓笑了,“盛小公主還是跟當(dāng)年一樣,拒絕起男人的時候毫不留情,”他一頓,語氣未變,甚至帶著些調(diào)侃,唯獨黑亮的眼神帶著冷銳的逼視,“還是只有對著薄錦墨的時候,你才沒辦法毫不留情?”
她眼神有些恍惚。
他微微的俯下身,“綰綰,他也許對你有情,就當(dāng)他愛你,但你真的要花一輩子的事情用你的愛情去對抗血仇嗎?相信我,即便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會承受愧疚的煎熬,這對他而言很殘忍,而你,一輩子都會覺得,你們盛家虧欠他,你虧欠他,你在他面前已經(jīng)夠卑微了,你還打算一直維持著這份不公平的感情,一直卑微下去?”
林皓最后說,如果一份感情對兩個人都是痛苦,那到底還有什么繼續(xù)的必要。
…………
夏天晚上的風(fēng),涼涼的襲來。
盛綰綰躺在花園的睡椅里,淡淡的問,“,你說,是不是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
在電話的那端沉默了少許十秒鐘,“林皓沒有說錯,這些我也懂,但你知道我為什么沒跟你說過么?講真,依著我對你們的了解,繼續(xù)不繼續(xù)不是你決定的,是他決定的�!�
盛綰綰,“……你這么瞧不起我。”
淡定的分析,“沒有,你能在半年內(nèi)以學(xué)渣的身份憑著實力一躍考進T大,能在一兩年內(nèi)開一個有聲有色的工作室,不出意外的話牌子會做得越來越好,足夠讓我這個從小碾壓你的學(xué)神刮目相看,不過么,在薄錦墨的事情上——這個定論我下死了�!�
“……為什么?我最近有覺得林皓很不錯啊,除了……少了一點熟悉感,但也真的是風(fēng)度翩翩,洞徹人心,體貼得周到。”
周到得讓她覺得很沒安全感,好像說什么做什么多要踩在她的點上。
“因為你愛他,他現(xiàn)在還是這副調(diào)子高的死樣子光口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你就抵擋不住,如果哪一天他真的放低身段來愛你,你連一秒鐘都繃不住——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覺得薄錦墨為了你拋下過去,他能讓你改投別的男人的懷抱?他潛伏這么多年玩轉(zhuǎn)那么多老一江湖,你能是他的對手?你做夢吧我看他能耗你一輩子,我從小看他就覺得陰邪陰邪的�!�
盛綰綰蹙了蹙眉,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感覺。
可能是因為他今天真的太溫柔了,她也覺得陰邪陰邪的。
…………
第二天早上她破天荒的上網(wǎng)看了看今天的八卦頭條。
一眼就瞄到了——“陸女神才是真小三,”這個斗大的標(biāo)題。
草草瀏覽了一下下面她不甚感興趣的撕逼,陸笙兒甚至被撕得很難看啊。
因為盛世發(fā)了一份正式的聲明,官方公布了他們結(jié)婚的事實。
在這個年代,有結(jié)婚證的真愛才配談?wù)鎼�,別人有了結(jié)婚證還談?wù)鎼鄣亩际瞧ā?br />
不過——
薄錦墨竟然會為了洗白她,來踩陸笙兒?
她仔仔細細的看了那份官方的聲明,托腮思索,怎么會呢,就算要澄清一下她的無辜,那男人也應(yīng)該是在保全陸笙兒的前提下才是。
比如說她老婆,陸笙兒對他來說是妹妹關(guān)心一下正常的巴拉拉的官方說法。
這份聲明全然都在指控陸笙兒的團隊在捆綁炒作。
☆、570.番深576米:我早就沒有以前那樣愛你了,現(xiàn)在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她又看了一遍,淡淡的想,陸笙兒看到估計會炸。
即便她不想主動的找他,的事情沒解決她也是肯定要去的。
盛世的總裁辦公室。
她才到秘書室就看到一堆人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一見她過來又立即作鳥獸狀散去,其中應(yīng)該是資歷最老的秘書迎了過去,微笑著道,“盛小姐,您來了,”
她神色短暫的停頓,才有些為難一般的道,“那個……陸小姐和顧總好像在薄總的辦公室,而且好像在吵架,您……要不要待會兒進去。逆”
盛綰綰垂眸想了想,才淡淡道,“那我還是現(xiàn)在進去吧,吵架的話不知道要吵多久呢�!�
秘書都是些會看時勢的人物,即便是以前也不敢攔著她,何況是現(xiàn)在,只是恭敬的味道,“那夫人,您要不要喝點什么?待會兒我送到辦公室去。鼷”
“謝謝,不過不用了。”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guān)閉,只是虛掩住了,所以站得近一點的話,還能隱隱聽到從里面?zhèn)鱽淼臓幊陈暋?br />
“薄錦墨,從我進來開始到現(xiàn)在你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想劃清界限你就一句話說清楚,是想冷暴力,還是不屑跟我說話?”
陸笙兒那聲音很冷很嘲諷,不過這些加起來也掩飾不住她話下的崩潰情緒。
她直接干脆的推門走了進去。
冷峻靜默坐在辦公室后的男人掀眸看了過來。
她看得很清楚,男人眼底像是冰雪融化了一層,連瞳眸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焦距也聚集起來了,專注的看向她。
只不過他沒戴眼鏡,所以她也能看清楚他眼睛里的血絲。
她甚至注意到,他身上的襯衫都是昨天穿的那一件,黑色的短發(fā)稍顯得凌亂。
盛綰綰仍是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長發(fā),化著精致的淡妝,穿得一身休閑,踩著跟不高不低的高跟鞋,手里捏著黃色的文件袋,就這么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淡淡的道,“噢,看來有客人�!�
她只走進去幾步就停住了,微微的笑著,輕巧的道,“需要我再回避一下,等你們談完我再進來嗎?”
不等薄錦墨答話,陸笙兒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看向她。
她那被捅在腹部的一刀應(yīng)該是還沒有痊愈,因為陸笙兒此時仍是透著一股病弱,但仍是一如既往的清高倔強。
她的眼睛里泛紅,手握得很緊,看得出來整個人如同一張繃到極致的弓。
四目相對,盛綰綰唯有淡淡的慵懶,像是看著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陌生人,可能還有幾分不喜,但多余的情緒也沒有。
“怎么敢讓你等,當(dāng)然是我走。”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好的�!�
陸笙兒死死的咬著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黑色長發(fā)下蒼白的臉龐顯得格外的凄楚,過了十多秒才低聲道,“南城,他沒話跟我們說,那我們走吧,不打擾人家恩愛甜蜜了�!�
說罷,抬腳便往門口的方向走,腳步凌亂,慌不擇路一般。
剛剛走到她的身邊,腳步就忽然慢了下來,身形晃了晃,然后眼睛一閉,就這么虛脫得昏倒了過去�!绑蟽海�
原本是靜靜坐在沙發(fā)里事不關(guān)己的男人眉頭一皺,起身幾步?jīng)_了過來,將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往外走時腳步頓了一頓,轉(zhuǎn)身看向站在辦公桌后像是無動于衷的男人,他也什么都沒說,就只是看了一眼,長腿就抱著她往外走,開門關(guān)門,隱隱能聽到他冷漠的吩咐聲,“叫救護車。”
顧南城跟陸笙兒離開后,辦公室就一下變得死寂起來。
陸笙兒昏倒的瞬間她還是驚了一下,所以她沒察覺到原本坐在黑色旋轉(zhuǎn)椅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或者是——
看到她昏迷,終于是情不自禁?
盛綰綰看著男人垂著腦袋,雙手重重的按在桌面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短發(fā)下的臉究竟是什么樣的神情。
只不過她才踩著緩慢的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就發(fā)現(xiàn)他落下的雙手,十指極其的用力,關(guān)節(jié)清晰的泛白,閉著眼睛,呼吸又粗又沉。
很容易解讀出來,這是顯而易見的極盡忍耐。
這個昨天在這里抱著她說愛她說想跟她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啊。
其實他昨天說愛她的時候,雖然很突然,但她是信的,大約是因為他從未拿這個來騙過她,所以也就覺得他不會騙她。
只不過她也相信林皓說的是對的,即便愛,這愛也擊不過仇恨。
但她著實沒想到,這愛有這么不堪一擊。
不堪到她此時慶幸昨天雖然恍惚又有冉冉升起某種無法言喻的情感,但到底沒有抱什么期待。
盛綰綰輕輕的笑出聲,將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他的桌面上,“你要是實在擔(dān)心的話,現(xiàn)在可以去跟去醫(yī)院,我看她大傷未愈又怒極攻心,這次也是被傷得厲害了……我今天有空,可以等你從醫(yī)院回來,反正有壓著我,我也跑不掉�!�
男人抬頭,睜開了眼睛,漆黑無光的眸,深邃幽靜的看著她,跟往常無異,只是人顯得一下子疲倦了很多,淡淡的聲音很沙啞,“你在說什么?”
“昨天的話我就當(dāng)沒有聽到過,你放心,我不會當(dāng)真,這是資料,安排好律師后,你就能拿走屬于你的東西,當(dāng)然,如果能爽快點的離婚,那最好不過�!�
薄錦墨低頭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袋,深深長長,像是眼睛很勞累,他順手撿起桌上的眼鏡,重新架了上去,皺著眉頭,“你現(xiàn)在肯把股份都給我了?”
“是啊都給你�!�
“理由呢?”
“本來打算等我哥回來,現(xiàn)在覺得等不到了,你放過就行。”
又或者是昨天的事情讓她心底生出一種認知,他們之間還是越早劃清界限越好,她對他再沒有什么期待,也經(jīng)不起總是起起落落的心情。
薄錦墨還是看著她,或者應(yīng)該說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沒有從她的身上消失過,平淡的發(fā)問,“你想跟我徹底劃清界限?”
“對你對我都好。”
她看著他抬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淡漠的俊臉上浮現(xiàn)出不明顯的不舒服,他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重復(fù)她的話,“劃清界限,對你對我都好,”
盛綰綰隨口道,“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覺?”
眼睛里有血絲,整個人更是透著很少見的疲倦,竟然連衣服都沒有換。
“綰綰,”男人沒有睜眼,很平靜的問道,“我昨天跟你說了什么?”
她微微勾唇,笑了笑,“我明白,我會當(dāng)你什么都沒說,不用擔(dān)心,我記得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來沒有糾纏過你,自然也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又貼上去,放心。”
薄錦墨睜開眼,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有一點心動,但我認真想了想,我們不適合,而且你也未必是真心,更何況,我早就沒有曾經(jīng)那樣愛你了,所以現(xiàn)在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好聚好散,希望看在我曾經(jīng)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的份上,不要太為難我——以及我的親人朋友,那樣我就不會覺得我過去的愛情跟時間全都喂了狗,可以嗎?”
【更何況,我早就沒有曾經(jīng)那樣愛你了�!�
她的態(tài)度算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和悅的了,不是漫不經(jīng)心,也不是正眼懶得瞧他,嗓音甚至算得上溫軟,慎重的考慮,認真的回答。
早就沒有那么愛了,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大腦又是一陣鈍痛,從頭骨處清晰的傳來,還有就是胸腔里的什么地方,慢慢的不動聲色的撕裂開,不見血肉卻難以忍受。
他的手又按在了書桌上。
他嗓音很粗啞,也很低,“好,下午帶律師來找我,我和我的律師在辦公室等你�!�
盛綰綰把資料又推過去了一點,但人往后退了兩步,像是終于輕松了,但又止不住的悵然若失,只是臉上仍然都是笑,“好�!�
她轉(zhuǎn)身離去。
“綰綰,林皓不是當(dāng)初的林皓了,他也更不合適現(xiàn)在的你,你離他遠一點,嗯?”
她眼睛里彌漫出一層極淺的濕意,酸澀,語氣卻更淡的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處理的。”
她打開門走出去,順手又帶上門。
辦公室里徹底的安靜下來,沒有一絲的聲息,安靜死寂的像是躺在胸膛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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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番深577米:她爹毀了你們家,你打算把你自己毀在她的手上?
從盛世出來后,盛綰綰便上了展湛停在樓下的車,便疲倦的闔上眸,閉目養(yǎng)神。?展湛看著后視鏡里的她,低聲問道,“大小姐,我們是回盛家,還是去醫(yī)院看董事長?”
她過了好幾秒才回去,“去薄錦墨的別墅吧�!�
也就是他們結(jié)婚時住的地方,據(jù)她所知她離開后他還是一直住在那里,也沒有換過地方。
剛才陸笙兒昏倒,他肯定應(yīng)該會直接去醫(yī)院的,而她有些東西還留在那里——雖然大部分可以重新買也不是非拿回來不可,但她也不大想她一些私人的東西繼續(xù)留在那里。
趁著這個機會,一次性帶走。
展湛頓了頓,也沒有多問,直接發(fā)動車子。
半個小時后,車停在別墅的鐵門外。
盛綰綰站在鐵門的一側(cè),看著展湛摁了好幾次門鈴,也沒有人回應(yīng),“大小姐,這別墅里可能沒有人,您要不要直接摁密碼?”
她蹙起了眉心,又想這別墅雖然是那男人買的,但即便從法律上而言好像也不是他一個人的,畢竟他們現(xiàn)在還沒離婚,這張門,她還是有資格進去。
手指摁下密碼上的六個數(shù)字,輕輕一聲響,側(cè)門便自動的開了。
她抬腳走進去,淡淡的道,“你跟我進去,在客廳等我吧�!�
“好的。鼷”
展湛就立在了客廳的中央,而她則去了二樓的臥室,草草的看了一眼,格局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化,雙人的大床上深灰色的床褥,干凈而井井有條。
只不過枕頭的一側(cè),扔著一條睡裙。
顏色跟質(zhì)感的差異,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因為很打眼,那是她最喜歡也最常穿的睡裙,其實也不過是件款式簡單的吊帶睡裙,但因為穿著最舒服,而且既性感又端莊,所以她常常選它穿。
她蹙著眉頭走過去拿起捏在手里,抿唇,手指一點點攥緊。
拿走,打開柜子,跟里面其他的她的貼身衣服全都用一個袋子裝好,然后又去了浴室,里面的樣子也沒有變,
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她親手挑選購置的,基本都是情侶款,黑色配白色,藍色配粉色,一樣的顏色不一樣的款式,男人的剃須刀,須后水,毛巾,都是她買的,現(xiàn)在也仍舊跟她記憶中的一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她站在盥洗盆前,盯著鏡子里她自己的模樣看了幾分鐘,才突然動手,把她的動手也全都是扔進了袋子里。
拿化妝水的時候動作稍微的頓了頓,擰眉看著那只剩下半瓶的液體。
沒記錯的話,這是她新買的,走之前只用了幾次。
當(dāng)然,這個念頭也只不過一閃而過,動手順手就被她也扔進了袋子里。
臥室跟浴室里,撤去了她的東西,像是空蕩了一半,甚至是一半多,因為她的東西明顯比男人的東西多,乍看沒有多少,但角角落落到處都是。
她又讓展湛叫了兩個保鏢過來,把衣帽間里她穿過的衣服鞋子打包好,書房里她的書和東西也一并收拾好。
全部都撤走。
離開之前,她站在樓梯的最上面,俯瞰下面的客廳,摸出手機給那男人發(fā)了一條短信。
【我把我落在你家里的東西都帶走了�!�
直到她上車,短信也沒有回,她便收了手機,扔回了包里。
“大小姐,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
“收拾東西收拾累了,回家吧,我晚上從家里帶晚餐過去陪爸爸吃�!�
“好的�!�
“對了,你待會兒替我聯(lián)系上次的律師,待會兒讓他們?nèi)ナ⒓乙惶�,下午的事情我懶得再跑一趟了,讓他們帶我的簽字的文件過去就行�!�
聽著她疏懶的聲音,展湛忍不住又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卻見她已經(jīng)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靜靜的,又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憊懶。
收回視線,從喉嚨里溢出一個字,“好�!�
在家吃了午餐,把剩下的事宜交待過來的律師,她便回臥室午睡了,剛剛躺下的時候蠻腦子都塞滿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遲遲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剛坐起來習(xí)慣性的拿手機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上面躺著好幾條未接來電。
解開鎖屏,全都是來自薄錦墨。
可能是股份的事情,她沒多想,直接回撥了過去,因為剛剛醒來,所以喉嚨有些沙啞,“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可以離婚了?抱歉現(xiàn)在時間有點晚了,明天早上吧�!�
跟她相比,電話那端的男人顯然極端的不悅,“盛綰綰,你把被別墅里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她隨口便回答,“嗯,拿走了。”
那聲音冷得能聽出怒意,“誰準(zhǔn)你拿走的?”
她還有些飄忽的意識也跟著更清醒了,坐正了一點,腿落到了地毯上,瞇著眼睛道,“我為什么不能拿走,你這脾氣發(fā)得未免太莫名其妙�!�
“我有同意讓你帶走?”
盛綰綰覺得這個男人最近態(tài)度反復(fù)無常脾氣更是古怪,莫名其妙都不足以形容他了,“你是不是想找茬?”
“你既然要跟我劃清界限,為什么跑到我家里去拿我的東西?”
本來就睡得不好心情很一般,一聽這話,她直接就火了,“你他媽是不是有毛��?”
什么他的東西她的東西,她帶走的衣服都是穿過了的,沒拆牌子的她的都留著了,那些日用的生活用品就更不用說了,她帶走了又怎么樣?放在那里是他能用還是能給別的女人用?
那聲音仍是冷漠,但說出來的話匪夷所思得讓她不可置信,“你都刷我的卡買的,都是我的東西�!�
盛綰綰一下站了一下,赤腳踩在地毯上,“我刷你的卡買的?薄錦墨,你這張臉是不是不打算要了?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求著我說我只能刷你的卡說你的女人你來養(yǎng)的,你當(dāng)我買不起?”
說求當(dāng)然只是說說,畢竟以那男人的姿態(tài)是不可能求的,但他態(tài)度強勢,她又不想因為這點屁大的事情鬧不愉快。
何況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說完接著怒道,“還有,你說這話沒素質(zhì)就算了還沒知識,你記著你他媽還沒跟我離婚,你跟岳忠關(guān)系不是很好么,你讓他給你普及一下婚姻法,別好端端的盛世總裁出來丟人!”
那邊靜默了好半響,正當(dāng)盛綰綰準(zhǔn)備直接掛電話的時候,又聽男人冷漠的道,“把你今天帶走的東西都給我回歸原位�!�?如果仔細分辨,大概還能聽出一點僵硬。
盛綰綰冷笑一聲,直接掐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床上,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那邊,同樣是臥室。
夕陽從落地窗照進來,柔和的光線仿佛更襯得臥室里空蕩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