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容澄看來這實際上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去修車的打算,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告訴陳不野?
陳不野聽到他的回答呼吸一滯,容澄瞞了他將近半個月。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也許容澄會一直瞞下去。
冷不丁的,秦衍晟說過的話又陰魂不散地在腦海里出現(xiàn)了——“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會跟你說”,“他是習慣了,他習慣了去順從別人”。
跟預言似的,一句接著一句應驗了。
如今陳不野對容澄特別敏感,這件小事忽然就變成了一根導火索。他望著十分無辜的容澄,心尖上的那團火燒得更旺盛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不是什么大事呀,再過段時間就降溫了,也用不上空調(diào)了�!标惒灰澳樕幊恋囟⒅�,容澄害怕他又跟自己生氣,放軟了嗓音去討好他,“我覺得不需要跟你說……”
陳不野敏銳地察覺到容澄畏懼的腔調(diào),目光冷冷地盯著他,最后甩掉他的手獨自生悶氣去了。
今天陳不野回來得晚,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而容澄在下班后特意去奶茶店買了一杯陳不野喜歡的奶茶。眼下他看著茶幾上的那杯奶茶,心想著陳不野又生氣了,或許這杯奶茶會讓他心情好一點。
他還要跟陳不野離婚,所以他必須緩和最近兩人如此僵硬的關系。
容澄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陽臺上找到了陳不野,陽臺上并沒有開燈。陳不野轉(zhuǎn)身接過這杯奶茶,看起來并沒有容澄想象中的開心。
奶茶杯壁上的標簽昭示著容澄把陳不野的喜好記得很牢,然而陳不野掀起眼皮看向容澄,突然問他:“你知道秦衍晟的愛好嗎?”
容澄愣了一下,不知道陳不野為什么忽然問這個。他點頭應道:“他喜歡看音樂劇,不喜歡吃辣,反感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那容宇哲呢?”
“他喜歡名牌球鞋,很在意別人說的每一句話,最討厭別人拒絕他的要求。”
果然就如同陳不野所預料的那樣,自己并不是特殊的,這些都只是容澄的習慣而已。
奶茶里的冰塊早已經(jīng)融化了,陳不野毫不在意地晃了晃這杯奶茶,另一只手去抓容澄的手腕。
陳不野用了很大的力,容澄察覺到了,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小野,你要做什么?”
那個比他小六歲,名義上是他丈夫的男生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虎牙,一邊拽著他走出陽臺一邊咬牙切齒地丟下兩個字:“操你�!�
三厭
讓我想想下一章怎么寫不會被鎖
第25章
我讓你開心,你可以跟我離婚嗎?
容澄被拽進浴室的時候第一次對陳不野做出了反抗的舉動。
他太慌張了,趁陳不野不注意竟然甩掉了手腕上的那只手。眼前的男生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容澄扭頭就朝外跑。陳不野大步追了上來,伸手按住容澄的肩直接把人摁在了門上。
浴室的大門承受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發(fā)出重重的響聲。陳不野上前捉住容澄的手腕,用膝蓋頂開他的腿,把人牢牢困在了自己身前。
他才下班回家,身上還穿著襯衫和西褲,剪裁良好的衣物襯得男生身高腿長。大抵是因為陳不野裝模作樣的性格,他在公司面對員工的時候也常常笑臉相迎,看起來特別好說話,身上那點成熟感在他的笑容面前便顯得特別違和。
容澄艱難轉(zhuǎn)過頭,與此同時脖頸處傳來細微的疼痛感。容澄瞳孔一縮,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嗚咽。
像是捕獲獵物的姿勢,陳不野低頭咬住了眼前細瘦白嫩的脖頸。自從酒吧那天以后容澄身上永遠會有陳不野留下的痕跡,陳不野了解容澄身上所有的敏感點。而疼痛滋生出快感,沒一會兒陳不野便感覺到身前反抗的力量少了許多。他松開牙,扣著容澄的手腕把人翻了過來。
瓷磚地面和墻壁折射出來的燈光都是明晃晃的,那些光亮被遮擋住。容澄陷在陳不野的懷抱里,男生熟悉濃烈的氣息鋪天蓋地,容澄的目光虛虛落在他臉上,突然大力掙扎起來。
余光里他看見陳不野始終緊皺著眉,很快容澄的手就被反剪到背后。陳不野一只手擒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扯自己的領帶。
身形和力量上的差距使容澄的抗拒都變成了徒勞,眼前分明是一副成熟男人的身軀,每一寸肌肉里都蘊藏著可怕的爆發(fā)力。容澄注意到陳不野的動作,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小野……”
領帶是早晨出門前容澄挑的,黑色,上面映著不明顯的同色花紋。陳不野俯身把容澄壓在了門上,從背后望去就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做工繁復的領帶覆上手腕時帶起一陣涼意,容澄控制不住地發(fā)抖。陳不野下巴擱在容澄的肩窩,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了容澄的耳廓。
“小野……”領帶一圈一圈纏繞上手腕,被束縛的感覺越來越重。容澄臉色都白了,他抬起眼看著眼前非常陌生的男生,語氣里帶著強烈的懇求:“能不能不要這樣……”
陳不野略長的卷發(fā)蹭過容澄的臉頰,他默不作聲地系好最后一個死結(jié),湊過去在容澄側(cè)臉上印下一個吻。
吻是溫柔的,一觸即分。陳不野伸出雙手把人抱進懷里,親昵地用自己的臉頰去貼容澄的臉頰。
掌心下是容澄單薄的背脊,陳不野的手慢慢游離到他的腰間,垂著眸子掩去眼里的深沉兇戾。他低聲開口,像是安撫又像是警告地說道:“容澄,你乖乖的,這樣就不會疼了�!�
蒸騰的霧氣模糊了浴室里的一切,持續(xù)不斷的水聲回響在耳畔。霧氣氤氳,熱得人皮膚發(fā)燙。
容澄被抱著坐在了洗漱臺上,背后是光滑冰冷的鏡子。陳不野攬著他的腰埋在他頸窩舔舐他精致小巧的鎖骨,上面布滿了紅紫色的牙印。容澄雙手被縛,他緊緊抿著唇,艱難地去推陳不野的腦袋。
腳邊堆疊著兩人凌亂的衣物,大抵是容澄推拒的動作太像調(diào)情。陳不野松開牙抬起頭,自下而上地盯著容澄。
容澄被他兇狠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顫,一聲不吭地別開臉。他坐在洗漱臺上,陳不野雙手撐在他兩邊,把人完完全全圈禁在自己面前。
很快陳不野便俯身靠了過來,鋒利的牙齒小心翼翼地咬住容澄的唇瓣。陳不野唇舌滾燙,卷著容澄的舌尖不斷吮吸,發(fā)出含糊卻滿足的嘆息。肺部的空氣被一點一點剝奪,容澄很快感受到了窒息。
原本容澄還保持著一絲清醒,企圖在這痛苦又快樂的困境里找到逃脫的方法。然而陳不野強勢的吻攪得他方寸大亂,供養(yǎng)不足的大腦開始發(fā)昏。容澄手腳發(fā)軟,不自覺地貼上了陳不野結(jié)實滾燙的胸膛。
溫熱的水汽徘徊在周圍,情欲像毒藥,漂浮在空氣里,滲透進皮膚肌理。好半晌陳不野才結(jié)束這個親密的吻,明亮的燈光下容澄全身泛出一層曖昧的粉。手腕處黑色的領帶貼著白嫩的皮肉,黑與白極致的反差,容澄彎著腰伏在陳不野頸側(cè)急促地喘息。
耳廓的呼吸濕潤潮濕,模糊的鏡面照映不出清晰的情形。陳不野看著面前的鏡子有些難耐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抬手摸了摸容澄的后脖頸,似乎是笑了一下。
被掌控的那一刻容澄的思維是空白的,仿佛是為了讓他更舒服,陳不野抬起他的腿,把他推到了鏡面上。冰冷的鏡面涼得容澄一哆嗦,他有些不適應地躲了躲,陳不野偏過頭親了他一下,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一時間浴室里只剩下安靜的水聲和混亂交纏的呼吸,半晌過后容澄驚促地叫了一聲,腳尖都繃緊了。陳不野掐著他的腰聽他綿軟破碎的哀鳴,背脊早已滲出了一層汗。
好一會兒容澄失焦的眸子才慢慢聚攏,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陳不野臉上。面前的男生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里的欲望像是尖銳的刺,狠狠扎進了容澄的皮肉里。
容澄承受不住這樣的眼神,偏頭避開的瞬間陳不野的手已經(jīng)貼上了他的臉頰。陳不野的手心濕漉漉的,容澄遲鈍地感覺到臉頰的濕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不野已經(jīng)湊了過來,舔吻那處被弄臟的臉頰。
他無措地垂頭,蒼白的臉頰如今飄著情熱的紅,看起來純情又吟晦。容澄一晃眼就看見了陳不野右臉上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陳不野抬眸。兩人不經(jīng)意地對上視線,陳不野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濕潤的嘴唇,漆黑的眼睛沉默地看著他。
容澄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一下,陳不野向來說到做到,而容澄不久前宕機的腦袋在此刻終于瘋狂運作了起來。還沒等陳不野開口,容澄已經(jīng)笨拙地伸出手握了上去。
陳不野呼吸一滯,肌肉線條緊繃,看容澄的眼神愈發(fā)露骨了。
容澄的手腕被綁得太久,酸酸麻麻的,近乎失去了知覺。他只是覺得掌心很燙,看起來跟他的主人一樣兇,容澄張口結(jié)結(jié)巴巴地跟陳不野商量:“……小野,我……我也這么幫你,好不好?”
就在剛才那么短思索的時間里容澄竟然還有了更多的考量——如果他直接說不要陳不野肯定會更加生氣,所以容澄跟他討價還價,說不準還真能讓陳不野改變心意。
——反正這種事在陳不野剛住進容澄家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過了,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經(jīng)驗。
然而容澄心里打著算盤,卻同時把自己的想法表現(xiàn)在了臉上,陳不野一眼就識破了他的心思。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容澄白皙細嫩的手指,又抬起頭望著容澄紅腫的唇瓣,看見上面還留著自己淺淺的齒印。
“好啊�!标惒灰皯讼聛�,他抬起手,指節(jié)去摩挲容澄的嘴唇,隨口說道,“不過容澄,我不想你這么幫我�!�
容澄愣了愣,陳不野倏地笑了起來,笑容同以往那般一樣天真燦爛。只不過他眼里沒有一點笑意,陳不野放下手,語氣冰冷地回答容澄:“我要你幫我含出來。”
鋒利的剪刀剪斷了緊緊束縛的領帶,與那天一模一樣的姿勢,陳不野坐在浴缸邊緣,容澄半跪在他的面前。
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太明顯,容澄控制不住自己吞咽的動作。陳不野捏住容澄的下巴緊緊皺著眉,分辨不出此刻他是難受還是愉悅。
很快容澄就覺得鼻酸,又慢慢感受到了窒息,他眼睛紅紅地仰視著面前的男生。陳不野看著容澄那張漂亮招人的臉,被他生澀別扭的舉動攪得快要發(fā)狂。
浴室里嘈雜的水聲已經(jīng)停止了,陳不野悶哼了一聲,汗水沿著鬢發(fā)不斷往下淌。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容澄雙手撐在瓷磚地板上才堪堪維持住身形。地面的光線折射到容澄的手腕,上面是一道明顯的勒痕。
不知過了多久容澄突然睜大眼,陳不野牢牢扣住他的后脖頸不讓他逃。片刻之后陳不野終于松了手,容澄跌坐在地上,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口腔里滿是咸澀的味道,容澄一邊咳嗽一邊把嘴里的東西都咽了下去。陳不野看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湊過來發(fā)了瘋似地吻他。
漫長的親吻帶著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兇狠,唇舌分開,紛亂的思緒里容澄聽到陳不野在他面前不停地重復著同一句話。
“……容澄,我好喜歡你……”
很慌亂,仿佛是迫切地想要回應。明明從一開始陳不野就是主導者,但他看起來好像非常害怕被拋棄。
容澄難受地咳嗽了幾聲,手指摳著瓷磚地板的縫隙,嗓音微微沙啞。
“……那可以離婚嗎?”容澄看起來糟糕極了,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可看向陳不野的眼神卻依然柔軟縱容。似乎是感覺到陳不野不會再為難他,容澄終于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我讓你開心,你可以跟我離婚嗎?”
三厭
不敢再多寫,看到就是賺到。
第26章
“你最好乖一點�!�
大抵單方面的喜歡總有一個人會變得特別痛苦,陳不野從來沒有喜歡過誰,碰上容澄以后便把整顆心都掏了出來。然而容澄卻根本看不上,甚至認為這樣的喜歡已經(jīng)對他造成了困擾。
陳不野臉上的慌亂隨著快感漸漸冷卻,兩人靠得很近。他歪頭思考,在容澄說出這句話以前自己說的是什么。
——哦,還是喜歡,說喜歡容澄,說愿意為他做任何事,說不可以沒有容澄。
那些被珍視的情意別人棄之敝履,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柜子的最高處,希望有一天容澄能看見它。然而容澄隨手推了一下柜子,這些情意就碎在了他面前。
你看,陳不野,你又被拒絕了呢。
此時的容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尤其是喉嚨,那種被塞滿的感覺始終存在著。很快陳不野就掐住了容澄的下頜,兩人眼神相觸,陳不野目光兇戾,像是窮途末路的猛獸。
“開心?”陳不野狠狠盯著容澄,每個字都帶著滔天的怒意,“容澄,你不會覺得讓我開心就可以跟我離婚了吧?”
容澄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是事實上陳不野好像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開心。臉頰處傳來明顯的痛感,容澄微微仰起頭,含糊不清地回答:“你不開心嗎……”
陳不野聽了他的回應愈發(fā)控制不住心口亂竄的怒意,容澄眉頭攥得緊緊的,甚至懷疑自己的下巴會被陳不野捏碎�?伤廊粩鄶嗬m(xù)續(xù)地說著:“……我,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在容澄的認知里付出和得到永遠是同向變化的,你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赡軙霈F(xiàn)先付出或者先得到,但兩者加在一起一定是會抵消的。
小時候容宣民不喜歡他,容澄努力了很久才讓哥哥愿意跟自己說上幾句話;長大以后容宇哲調(diào)皮搗蛋,不過偶爾也會對容澄好。所以容澄也要付出,在之后容宇哲闖禍把責任推到容澄頭上的時候幫他背了黑鍋。
同理,陳不野對他好是容澄在得到,所以自己也要付出,這樣才公平。因此他可以容忍陳不野現(xiàn)在對他做的這些事情,陳不野喜歡他,但自己好像讓陳不野傷心了。
容澄的世界觀一向很簡單,這也是他懂事以后的生存法則。根深蒂固,很難被改變。
喜歡和愛,容澄從來沒得到過的東西。所以他會覺得陌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自然無法給陳不野回應。
腳腕忽然被握住了,鉗制在自己下巴上的禁錮消失。酸麻的痛覺氣勢洶洶地涌了上來,容澄鼻頭一酸,眼眶猛地紅了。
陳不野抓著他的腳腕把人往前一拉,容澄猝不及防地摔進了陳不野懷里。臉色陰郁的男生攬著容澄的肩膀,側(cè)過頭面無表情地挑起眉:“想讓我開心可沒有那么簡單�!�
昂貴柔軟的被單吸收了潮熱的水汽變得濕潤,寬大的雙人床承受重量微微凹陷下去。臥室的門半掩著,外面的燈光從門縫傾瀉進來。臥室里沒有亮燈,很暗,那點漏進來的光亮堪堪照到門口便被黑暗吞噬殆盡。
容澄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做出多少次逃跑的動作了。
他懼怕身后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生,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懼怕那種令他靈魂都在顫抖的歡愉。黑暗里容澄胡亂抓著床單,陳不野伏在他背上。他的雙手被扣在頭頂,陳不野牢牢壓著他,是一個完全掌握的姿勢。
安靜的臥室里持續(xù)不斷地傳來曖昧的水聲。容澄愣愣地睜大眼,視野里只有虛無的黑暗,唯一清晰的只有耳畔陳不野悶悶的喘息。
然后便響起了低低的說話聲。
應該是容澄自己,他轉(zhuǎn)過頭模模糊糊地說了一聲“不……”,或者是“……不要了”�?倸w是求饒的話,夾雜著微弱的泣音,聽得人心里那點陰暗的占有欲蠢蠢欲動。
陳不野低下頭來吻他,大概是沒找對位置,吻便落在了容澄的鼻翼上。黑暗里陳不野按照記憶的位置舔了舔容澄鼻翼上的那顆小痣,容澄渾身汗涔涔的。陳不野摸了摸他細瘦的腰線,唇一路向下咬住了容澄柔軟的唇瓣。
兩人接了一個潮濕的吻,分開前容澄沒忍住咬了陳不野一下。唇瓣上細微的痛覺反而放大了五感,這個高大強勢的男生輕輕松松地把容澄翻了過來。容澄控制不住地在陳不野背上撓了好幾下,尖叫聲悶在喉嚨里,變成無助的嗚咽。
陳不野臉上也全都是汗,他喘了口氣,把人抱起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容澄才會舍棄刻在骨子里的順從,短暫的間隙里陳不野靠過來用鼻尖碰了碰容澄的臉頰,然后愣了一下。他抬起手,果然摸到了一手的眼淚。
“怎么哭了?”陳不野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虎牙,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渾話,“太舒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