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你沒關(guān)系�!标惒灰安]有賣關(guān)子,“是我跟容澄的事�!�
胡睿林一聽興致就缺了大半,昨晚梁文非說陳不野是戀愛腦還真一點都沒有說錯。老實講胡睿林只見過容澄幾次,于是他追問道:“既然你們感情這么好,那什么時候一起出來喝酒�。俊�
“過幾天吧。”這回陳不野倒沒有敷衍,“等雙休日,不然第二天他起不來�!�
陳不野結(jié)婚的余韻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少,他時不時地會收到一些電話短信來詢問他結(jié)婚的事情。一些關(guān)系好的陳不野會多回復(fù)幾句,關(guān)系一般的他就敷衍幾句。
另一邊,容澄熬了一上午終于熬到了午休時間,他一吃完飯便走進休息室睡覺去了。下午上班賴雨青看他精神好了不少,拿著手機給他看:“容澄,我姐妹開了一家花店,今天下班以后跟我一起去捧捧場?”
容澄沒什么意見,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到了下班時間賴雨青坐上了容澄的舊車,她提前得知容澄車里空調(diào)壞了,兩人一坐進去就熱得有些受不了。
“怎么又壞了!你這破車不是才剛修好?!”賴雨青開始懷疑容澄是不是被4S店的人給騙了,“容澄,你是不是被騙錢了��?”
然后容澄便解釋說上回去4S店修的是另一個問題。
好在花店離公司不是很遠,賴雨青跟容澄聊天去轉(zhuǎn)移注意力:“容澄,你打算買花送給誰啊?”
容澄想了一會兒,開口回答:“小野吧�!�
賴雨青覺得也沒問題:“那你打算送什么花?”
“鳶尾花�!�
賴雨青對花沒什么了解,上網(wǎng)搜索了一下鳶尾花的花語——象征愛情和友誼。
這兩種花語可是完全不同的意思,賴雨青自然選擇了后者,而容澄買這花也是因為這象征永遠堅固的友誼�?杉偃邕@花真到了陳不野手里,那就是另一種含義了。
恰逢此時陳不野打來了電話,容澄接起電話開了免提:“喂小野,我跟雨青姐去買花,稍微遲一點回家。”
陳不野下意識地反問:“送給我的嗎?!”
“嗯�!�
如果省去中間的過程,容澄確實是買花送給陳不野。
“什么花呀?”
“鳶尾花�!�
陳不野知道這花,之前胡睿林談戀愛的時候也買過一束送給他女朋友。所以掛斷電話以后陳不野在原地欣喜地轉(zhuǎn)了好幾圈,覺得昨晚那幾個意亂情迷的吻果然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他覺得容澄對他真好,又覺得容澄真的很喜歡他。一時間各種紛繁的思緒涌了上來,填滿陳不野的心臟,漲得他胸口微微發(fā)熱。
與此同時,賴雨青坐在容澄身邊跟他開玩笑:“容澄,就沒有想要買花送給喜歡的人?”
容澄笑了起來,還是那句真心話:“雨青姐,我沒有喜歡的人�!�
三厭
周五入v,更6000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下一章小野就開始發(fā)現(xiàn)澄寶的問題了,蕪湖!
第23章
“那你想跟我離婚嗎?”
陳延生回到國內(nèi)休息了兩天,終于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兒子要培養(yǎng)。這天下班以后他給陳不野打電話,想跟兒子商討一下他打算先接手哪個公司,結(jié)果陳不野的手機卻始終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此時在這棟郊區(qū)別墅里,陳不野正把容澄摁在沙發(fā)上同他接吻。深藍色的鳶尾花掉落在了地板上,容澄的襯衫領(lǐng)口被解開了好幾個扣子。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容澄緊緊抓著陳不野的胳膊,想開口說話先出聲的卻是不成調(diào)的嗚咽。
兩人唇貼著唇,呼吸可聞。柔軟的口腔遭受異物的入侵,陳不野吻得很深,纏著容澄濕潤的舌根不放。容澄被他吻得頭皮發(fā)麻,想推開他手上又沒有力氣,看起來反而像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直到容澄真的喘不上氣陳不野才放開他,他舔他紅潤的嘴唇,笑嘻嘻地講容澄哥哥好敏感,每次一親渾身皮膚都紅了。
容澄懵懵地抬起眸子看他,他的胸口急促起伏,調(diào)整著自己慌亂的呼吸。陳不野伸手把他額前的頭發(fā)都撩上去,看他漂亮的眼睛:“很熱嗎?怎么頭發(fā)上都是汗?”
他問話的時候還不老實,手沿著襯衫下擺鉆進去摸容澄細瘦的腰。容澄覺得好癢,想去躲他的手,卻被陳不野高大結(jié)實的身軀牢牢摁住。
“身上也都是汗�!标惒灰暗皖^親他的眼睛,在吻落下來以前容澄不自覺地閉上眼,因此沒有看見陳不野忽然展開的笑容。
一個帶著灼熱氣息的吻落在了眼皮上,容澄很快睜開眼。陳不野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笑著夸他:“好乖�!�
這話從陳不野口中說出來應(yīng)該是非常違和的,但容澄望著他黑沉的眼睛,終于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危險。
喉結(jié)敏感脆弱,陳不野垂頭咬住他喉結(jié)的那一刻容澄反射性地掙扎起來。麻癢的感覺從腰側(cè)傳遞到喉結(jié),陳不野的臉冷不丁地被容澄撓了一下。他偏頭“嘶”了一聲,白皙的皮膚上很快浮現(xiàn)出幾道淺淺的印子。
容澄自己也嚇了一跳,明明過分的是陳不野,容澄卻反而緊張地先道歉:“……小野!你沒事吧?”
他開口的嗓音有些微微的啞,容澄連忙抬手去摸他的臉。兩人本來就是一個很親密的姿勢,陳不野轉(zhuǎn)回頭去看容澄焦急的神色,一低頭又吻住了他。
“唔……”
齒關(guān)被撬開,這個一直以來心懷鬼胎的男生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見好就收的人。容澄仰起下巴去接受陳不野兇狠的攻勢,陳不野聽他越來越錯亂的呼吸,愈發(fā)控制不住身體里的那股燥熱。
吻從唇瓣流連到脖頸,然后是鎖骨。陳不野在昨晚舊的吻痕上留下新的,又咬住容澄的鎖骨很輕易地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吻痕。兩個月的時間使陳不野的卷發(fā)長了不少,他低頭的時候頭發(fā)便會蹭到容澄敏感的皮膚。
容澄忍不住抓住了陳不野的頭發(fā),細瘦的手指彎折成一個弧度。陳不野被扯得很痛,他能感覺到容澄一直在發(fā)抖,這個認知卻讓他更加興奮。
慶幸的是在事態(tài)失控以前陳不野還是停下了動作,此刻容澄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完全被解開了。陳不野垂頭狠狠親了容澄一口,翻身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身上那股壓迫感終于消失了,容澄張著嘴慌亂地呼吸。陳不野彎腰把那束掉落在腳邊的鳶尾花撿起來,放在了茶幾最顯眼的位置。
他轉(zhuǎn)過身,伸手去整理容澄的襯衫,把自己解開的扣子再一顆一顆扣上。容澄躺在沙發(fā)上看他,仿佛還沒從剛才那種溺斃的感覺中回過神。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含著水光,看起來濕漉漉的。
陳不野抓起他垂落的手,在容澄手背上親了一口。茶幾上的手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振動,陳不野拿起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延生已經(jīng)打來三個電話了。
容澄的手心里也都是汗,陳不野捏了捏,另一只手給陳延生回電話。
“喂,爸�!�
“在干什么呢?”陳延生稀奇道,“打你三個電話都沒接,以前你接電話可是最勤快的�!�
陳不野隨口編理由:“手機靜音了沒聽見,爸有什么事嗎?”
“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陳延生也不跟他廢話,“你要選哪家公司?”
陳不野挑起眉,有些驚訝他爸怎么突然提這件事:“選好了,就是我們原來說的那家。”
“好,那你明天去公司上班吧,晚上我跟他們說一聲�!标愌由嗔巳嗝夹�,笑著開口。
“知道了�!�
“對了,今晚有空嗎?跟容澄一起回來吃頓飯吧,就我們四個人。你媽天天念叨他,再不回來我們就過來找你們了�!�
陳不野側(cè)頭看著容澄,回答道:“明天吧,今天就算了。”
在陳不野打電話的時間里容澄終于把自己碎成稀爛的思緒拼湊了起來,當時自己把這束鳶尾花遞給陳不野的時候他明明是很高興的�?梢晦D(zhuǎn)眼容澄就被按在了沙發(fā)上,陳不野很兇地壓在了他身上,親吻也是霸道野蠻的。
那個時候的陳不野是非常陌生的,像是一只控制欲很強的猛獸在侵略自己的伴侶。而容澄總能在最快時間里適應(yīng)很多東西——例如當初陳不野提出來的同床共枕,例如現(xiàn)在陳不野毫無根據(jù)的親吻。
陳不野放下手機,看容澄還在那里發(fā)呆。他撐著手彎下腰,用額頭去貼容澄的額頭,小聲講:“明天跟我回家吃飯,我爸媽很想見你�!�
容澄失焦的眸子慢慢聚攏,反應(yīng)過來陳不野說的是陳家。容澄只見過方卉語一次,陳不野擔(dān)心他害怕,輕聲安撫他:“只是正常吃頓飯,吃完我們就回來。你不要多想,就當平時跟我吃飯一樣�!�
其實容澄現(xiàn)在想的跟陳不野擔(dān)心的稍微有些不同,他沉默著思考了片刻,沒想通就開口問陳不野:“為什么叔叔阿姨想見我?”
其實陳不野一直在觀察容澄,容澄想問題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在發(fā)呆。他以為容澄是懼怕跟自己回家,沒想到他考慮的竟然是那么顯而易見的問題。
“因為我們結(jié)婚了�!标惒灰靶α似饋�,像撒嬌一般用鼻尖蹭了蹭容澄鼻梁上的那顆小痣。
這個答案看似解答了這個問題,但容澄卻更困惑了。他跟陳不野不是協(xié)議婚姻嗎?原來協(xié)議婚姻也需要跟陳不野一起回家吃飯嗎?他還以為這個流程只有陳不野跟他真正的結(jié)婚對象才需要。
容澄難得機靈了一回,繼續(xù)疑惑著——正常情況下父母不應(yīng)該很反感這樣的協(xié)議婚姻嗎?雖然容澄不知道陳不野是怎么說服他父母的,但畢竟是為了幫自己才會跟自己結(jié)婚。
陳不野年紀那么小就跟自己結(jié)婚,以后他們離婚這個“污點”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的擇偶。
這么想來容澄好像確實耽誤了他,而當初兩人擔(dān)心的那些威脅短信這兩天都沒有再發(fā)來,說明陳家果然是一個很有威懾力的世家。
在陳不野灼灼的目光下容澄終于把這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理通了,容澄抿了抿唇做了一個決定,看陳不野的眼神也愈發(fā)愧疚——現(xiàn)在事情看起來已經(jīng)解決了,他應(yīng)該盡早跟陳不野離婚,越快越好。小野對他這么好,他不可以再耽誤他以后的戀愛路程了。
第二天方卉語提前問了陳不野容澄平時的口味,特意和家里的阿姨一起下廚準備晚餐。容澄上門前去商場買了一些禮物,陳不野跟他一起去的,容澄按照他的提醒買了那兩位長輩會喜歡的東西。
買完東西兩人把禮物放在后車座坐上了車,地下停車場空曠又安靜。陳不野靠過去親容澄,后者乖乖坐在那里任他親,永遠是那副慢半拍的神情。
陳不野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唇瓣和容澄的唇瓣貼了一下就分開了。安全帶把容澄身上的襯衫扯下來一點,頸側(cè)斑駁的吻痕遮不住,暴露在了空氣里。
結(jié)婚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而第一次親吻就是打開魔盒的鑰匙。和容澄接吻會令陳不野控制不住地上癮,他喜歡和容澄接吻,聽他在接吻時發(fā)出微弱滯緩的鼻音,看他在接吻以后無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露出依賴他的表情。
陳不野的眼神從他脖頸處移開,那些吻痕像是一個個烙印,提醒著陳不野容澄如今的身份,或者是陳不野如今在容澄心中的地位。
——或許可以再過分一點,他完全不需要給容澄那么長的時間去做心理準備。反正容澄那么喜歡他,又不可能會拒絕他。
陳不野踩下油門,眼里跳躍著幾分興奮與雀躍。而容澄同樣也在思考一件事,這次去陳家正好可以跟陳不野的父母道謝,謝謝他們同意陳不野這么幫自己。
然后容澄又苦惱了起來,那接下來他應(yīng)該挑一個怎樣的時機去和陳不野聊離婚的事情呢?
阿姨把最后一碗湯端上餐桌門外也有了動靜,陳不野打開門跟容澄一起走了進來。方卉語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來啦!”
容澄手里提著禮物,看起來有點局促。他并不是沒有去長輩家做過客,只是那時候的主角從來都不會是他,容澄只要安安靜靜當個透明人就好。
“外面很熱吧?”方卉語接過他們手里的禮物,有些嗔怪地開口,“怎么這么客氣?你們是回家又不是來做客。”
“是容澄非要買�!标惒灰敖o容澄拿拖鞋,笑著把鍋甩到了他身上。
一些基本禮儀容澄還是懂的,他跟方卉語笑,非常有禮貌地回答:“阿姨,我第一次來不能空手來的�!�
方卉語笑著應(yīng)了下來,佯裝生氣地威脅:“那下次來不準帶禮物了啊�!�
他們換好鞋以后跟著方卉語進門,陳延生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端著方卉語喜歡喝的冰鎮(zhèn)果茶。他見到兩人臉上也帶了笑:“正好,可以吃飯了�!�
與他們現(xiàn)在所擁有的權(quán)勢不同,陳延生和方卉語反而是一對很好相處的父母。從小到大容澄從長輩處得到的關(guān)愛也寥寥無幾,因此陳延生與方卉語的關(guān)心對他來講是十分陌生的。
陳延生詢問容澄現(xiàn)在的工作情況,他知道容澄所在的公司換了管理層,溫聲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托人去打過招呼了。容澄只管和以前一樣安心在那里工作,只要公司不倒閉,容澄就不會被炒魷魚。
“你呢?你今天怎么樣?”話題突然轉(zhuǎn)到了陳不野身上。
今天是陳不野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早上出門前他還特意讓容澄幫自己選了條領(lǐng)帶系上。只不過一下班那條領(lǐng)帶就被陳不野扯掉了,他聽到陳延生的問話,給容澄夾了筷魚肉,模棱兩可地說道:“還行,能忙得過來�!�
陳不野那家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陳延生聽他鎮(zhèn)定的語氣也沒多過問。容澄垂著眼睛吃掉了碗里那塊魚肉,糖醋味的,很甜,吃進嘴里滿嘴的甜味。
方卉語并不知道容澄是被陳不野半哄半騙騙進陳家的,如今她瞧著坐在自己對面溫順安靜的容澄,覺得他哪哪都好。實際上一直以來她跟陳延生的要求也很簡單,他們都希望陳不野以后的結(jié)婚伴侶心眼能少一點,真誠一點。畢竟陳不野的身家在那里,很難講他們是為陳不野來的還是為他的錢來的。
——而像容澄這種一眼就能被看穿所有心思的人,方卉語就很喜歡,也會覺得很難得。
餐桌上兩位長輩的話題多半是圍繞著容澄來的,陳不野反而被忽略得徹底。容澄覺得惶恐,生怕自己說錯話,因此每一句回答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小澄,假如以后小野欺負你或者讓你不高興了一定要告訴我們啊�;蛘呷绻腋钟凶屇悴粷M意的地方也要跟我們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以后要一起生活很久的�!�
容澄謹記著要道謝的事情:“謝謝阿姨,你們愿意幫我就已經(jīng)讓我很感謝了�!�
方卉語愣了一下,沒太聽懂容澄說的話。而父子倆很快就回過味來,陳延生咳嗽了一聲連忙插嘴:“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明天他們倆還要上班了,讓孩子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不野趕緊把容澄拉了起來:“媽,我們先走了。容澄晚上睡得早,平時這會兒他都已經(jīng)睡覺了。”
容澄抬起頭去看陳不野,很老實地拆他的臺:“我現(xiàn)在不困……”
陳不野無視他的回答,方卉語起身送他們出門,看上去戀戀不舍的。兩人上車以后陳不野松了口氣,容澄沒發(fā)覺他的緊張,轉(zhuǎn)頭跟陳不野講:“小野,叔叔阿姨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