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宋初語嘆口氣，姑姑非要問出一個結(jié)果來了：“以后還是看小山吧�！�
太后想想，而后點點頭：“也算是一個結(jié)果�！�
……
忠勇王府的宴請，熱鬧非凡，氣派輝宏的府邸是前朝的開國皇帝給愛子修建的，在前朝時候也一直作為皇上最疼愛的皇子封賞之地，夏朝皇子凋零，如今這座府邸還是第一次被啟用。
宴請當(dāng)日，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去了，沒有被邀請的也早早備了賀禮。
劉伯帶著人里里外外都掛滿了紅綢，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散下來過。
江夫人也來的非常早，生怕小女兒應(yīng)付不了這樣的場面。
內(nèi)宅中，江箏已經(jīng)在丫鬟的服侍下梳妝打扮，看著母親還要大小事務(wù)不遺巨細(xì)的詢問一遍，便嘆口氣：“娘，婆母已經(jīng)派了七八個大管事過來，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不用著急�！�
“我就是問問�！比齼盒r候就丟三落四的，長大了也很少參與這樣的宴請，她怕孩子出了紕漏。
江箏無奈：“那你問吧�！�
江夫人待確定所有事都有人負(fù)責(zé)后才松口氣，看著小三兒盛裝的樣子，眼底溢出一抹笑意，真好，她家三兒啊，什么時候都有命。
突然江夫人臉色陡變：“三兒，你是不是胖了！”
“娘！你嚇?biāo)牢伊�，胖就胖了，娘何須大驚小怪�！�
可這對江夫人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急忙讓不相干的丫頭退出去，看著江箏：“我告訴你，你別當(dāng)后院沒有女人跟你爭你就肆無忌憚，你看看你那臉胖成什么樣子了，趕上你吃飯的盤子了，何況你明年不再要一胎嗎，五娘有公務(wù)，她要看著時間生，你天天在家里你不生，你再生一個再胖一圈，我下次來是不是要在肉里找你的臉了�！�
江箏被說的：“我……我不胖，我就是長了點肉而已�！闭f著捏捏自已的小臉，就這么一點點肉，哪里胖了，哪里都不胖，跟小蹲蹲比，她還瘦呢。
“我說你，你還不服氣了，你看看你身邊的香兒，再看看你，你還不胖�！�
“我不胖�！�
“犟嘴是不是？”江夫人上前就要動手。
江箏立即護(hù)自已的臉：“娘要打我，我就告訴爹爹�！�
“王妃、侯夫人，王爺往這邊來了�！�
江夫人立即收回手：“我暫且不跟你計較，你好好看看你的臉，胖的像個盤子。”說著懶得看她，去偏殿看外孫女去。
江箏氣嘟嘟的生悶氣：“我哪里胖了，我胖嗎？”
“回王妃……不胖�！�
“我本來就不胖。”
宋石從外面進(jìn)來，脫了外面沾了灰的外衫：“怎么了？”氣呼呼的，誰惹她了？岳母？除了岳母應(yīng)該也沒有別人。
江箏轉(zhuǎn)身看向宋石，還氣的不行：“我胖嗎？像盤子一樣胖！”說著捏捏自已的臉。
宋石見狀看著她，她整個人白凈的像在發(fā)光一樣，自然比剛成婚的時候胖了一些，但這樣更好看，珠圓玉潤，抱在手里……
宋石走過去，單手將她從凳子上抱起來，顛了顛，又放回去。
江箏的手還攬在他脖子上舍不得放下來，本來氣嘟嘟的臉柔情蜜意的看著他：“我還是減一減……”
宋石看著她，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的小臉：“隨你高興，我這里都好，都抱的動�！�
江箏轉(zhuǎn)身膩在他懷里，不想他去換衣服：“王爺……”
“不許叫。”
“不要，封號就是用來叫的，王爺……”聲音更柔了。
宋石無奈，用手堵住她的嘴，將她膩歪人的身體轉(zhuǎn)過去，讓她安靜梳妝，今天的日子不適合收拾她。
“唔唔……”
“乖乖的�！�
……
王府外。孟夫人掀開車簾，率先下車。
孟將軍近些年腿疾有些嚴(yán)重，前年已經(jīng)從駐地調(diào)了回來，現(xiàn)在在上京城任了個閑職，說是閑職，但一般都默認(rèn)不用上衙，只是一個領(lǐng)俸祿的名義而已，算是榮養(yǎng)。
何況元夏兩次大戰(zhàn)，沒有升的武官都算降，孟將軍如今無功無過還在原來的位置，就是說兩場戰(zhàn)役他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在新朝也就沒有建樹。孟家現(xiàn)在的男丁如果想在現(xiàn)在的位置上更進(jìn)一步，不能萌受恩澤的情況下，只能中規(guī)中矩的走武舉人之路。
孟夫人回頭，欲扶孟將軍下車。
孟將軍婉拒了，這點小事，沒有大礙，傷不到筋骨。
孟將軍從車上下來，看著人來人往的門前，再看看氣派的門庭，武將升遷之路艱難，封王拜相更是很多男人追求的目標(biāo)，想不到靠戰(zhàn)功真的做上去的人，不是他們這些老家伙，而是宋石。
也好，宋石趕上了好時候，又有真本事在身上，宋石的幾場戰(zhàn)役他們這些老東西都研究過，確實打的漂亮有水準(zhǔn)，北疆大半領(lǐng)土都出自于他之手，有今天的封位實至名歸。
孟老將軍不禁有幾分尷尬，看向夫人：“說起來當(dāng)年我們幾個老頭子都十分看好忠勇王，只是也沒料到他封王能如此之快，我們幾個都以為要到我們?nèi)チ耍淮鲁紦Q舊臣他才能熬到出頭之日……”畢竟安國公不重用他，宋石就是有通天之能也難說。
總之時也命也，忠勇王還是等來了，如今他們再說這些身份已經(jīng)不夠了：“進(jìn)去吧。”
孟夫人嗯了一聲，低頭跟上，心中比老爺想的更多，她從沒有跟老爺提過曾經(jīng)的那場無疾而終的婚事，現(xiàn)在再提那些都太久遠(yuǎn)了。
何況嬌娘已經(jīng)出嫁，雖然不如忠勇王的權(quán)勢，可也已經(jīng)開始她的生活，自從郡主‘登基’，她就越發(fā)刻意不想曾經(jīng)，否則總會覺得對不起嬌娘，愧對老爺將家放心交給她的信任。
426不后悔的悔
雖然孟夫人告訴自已，她沒有錯，她不想女兒嫁給武將，忠勇王再如何也是武將！何況能以戰(zhàn)功封王的都在亂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不來了，她不想女兒擔(dān)驚受怕。
“江漢！”韓景善在王府門口喊他。
江漢見狀，立即扔下自已大哥向韓景善跑去：“這，你怎么也這么早？”
兩人直接抬步向里而去，忠勇王府的管家像沒有看到兩人一樣，完全沒有對客人的熱情相迎，迎著另一邊的客人去了。
“我昨天就沒走，在水榭住的，不愧是給皇子建的地方，晚上的時候水面熒光閃耀，非常漂亮，穹頂還能打開看到星星，等夏天了我們一起來試試，肯定更有意思。走，給你看樣好東西，郡主昨天賞了宋大哥一門玉石雕刻的搭塔火炮，正常火炮大小，能正常操作，簡直稱得上壯觀�！�
“那還等什么，看看去�！�
孟夫人垂下頭，只當(dāng)沒看見，忠勇王府宴請，請的是郡主和林大人的近臣還有上京城武將當(dāng)中首屈一指的大將，小輩們受邀的很少，至少，她的幾個兒子都不在被邀請之列。
孟夫人清楚的知道，如今老爺半致仕在家，影響力在慢慢降低，以老爺以前的恩情，頂多讓孩子在各自的能力范圍內(nèi)，破格再升一級，想要達(dá)到老爺?shù)钠芳墧酂o可能了。
以后上京城這樣高規(guī)格的宴請，孟家也會隨著老爺慢慢離開兵權(quán)中心，被邊緣化。
“孟老弟，弟妹？！真的是孟老弟！”
孟老爺看到好友，爽朗的笑了：“陸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回來了也不通知老兄弟們一聲，咱們可要好好聚聚�！�
孟夫人笑看陸夫人一眼，微微見禮：“嫂嫂。”
陸夫人也笑了，她們一直在上京城，見面的時候多。
跟在父母身后的陸嘉書拱手向孟將軍和孟夫人見禮。
孟老爺子看向陸嘉書：“嘉書都長這么大了，不錯，北疆的幾場戰(zhàn)役打的都很不錯，有你父親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陸嘉書不敢受：“是王爺和父親戰(zhàn)術(shù)精良，我們就是跟著走。”
“謙虛了，年輕一輩里，你們都是后起之秀，都是我元夏將來的棟梁，好樣的，走，一起�！�
孟夫人和陸夫人走在后面，陸嘉書伴在父親和孟將軍身旁。
孟夫人突然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像喘不過氣來一樣難受，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如果當(dāng)初不是她反對大兒子走軍功之路，不是她推了親事，是不是這時候長子也會走在老爺身旁，往前走的路本就不會一帆風(fēng)順，武將如此，難道文臣就容易，文臣的路比武將更難晉升。
孟夫人以前真覺得應(yīng)酬虛偽麻煩，宴請多的煩心，可以后真離開了這個層面，往后的子孫若再想進(jìn)來是何等的難……
陸夫人擔(dān)憂的看孟夫人一眼：“弟妹，怎么了？”
“沒事，剛剛吹了點風(fēng)�！�
“那可不能大意，咱們這個年紀(jì)可要保重自已的身體，一會我讓嘉書跟管事說一聲，讓廚房給你熬碗姜湯�！�
“別，別，這怎么好意思�！�
“無礙，無礙，弟妹又不是外人�！�
孟夫人知道陸家是安國公曾經(jīng)的左膀右臂，現(xiàn)在跟了忠勇王，是忠勇王的手眼。所以陸嘉書定然時常出入這里，與王府下人都十分熟悉，一碗姜湯對陸家來說，只是說句話的事。
以后他們也會時常出入這里，與忠勇王等人在這里討論大小戰(zhàn)役，嘉書子侄、孫兒以后都會跟著父親、爺爺，出入此地，他們小的時候會在這里陪著忠勇王的子嗣打打鬧鬧，也許還會碰到來尋大舅舅的大公子，他們當(dāng)中的一些人，或者被大公子看中，或者跟在大公子看中的人手下做事，三代昌興就在眼前。
反而是孟家……
孟將軍與好友告辭后回來，察覺到夫人神色不好，擔(dān)憂的看過去：“怎么了？可是還不舒服？”剛剛喝了姜湯也沒有好一點？“要不然我們先回去？讓大夫看看？”
孟夫人突然怒道：“沒事，你忙你的。”這里什么地方，哪是他們能宴席參加一半就離開的，老爺常年在外，不注意這些，不代表她不知道上京城官場上的彎彎繞繞、逢高踩低。
孟夫人現(xiàn)在尤其受不了老爺照顧她！她能有什么事！她好著！難道老爺就沒有發(fā)現(xiàn)，從他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除了老爺以前認(rèn)識的人，沒有新秀要過來認(rèn)識他們！
韓景善、江漢等這種沒有禮貌、眼睛天生長在天上的炙手可熱的小輩，更是看都沒有往他們的方向看一眼，剛剛路過他們身邊也是疾步走過，唯一讓這兩個人停留了一下的是陸嘉書！還是韓景善手欠先摸了陸嘉書腰上的刀穗，陸嘉書才不得不警告的追了他兩步，又回到他父親身后，跟著他父親向長輩打招呼！
而那些圍在陸老將軍身邊的人，看到小輩‘無視’他們打鬧，誰也沒有擺譜，都笑容照舊，那是因為‘調(diào)皮’的是韓景善，追的是陸嘉書，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韓景善是天生紈绔、不長眼嗎？這說明他們是再長眼不過的人，知道該跟誰打招呼，知道誰完全不用搭理！
或者他們那樣的腦袋根本沒有想這么多，就是單純的覺得不認(rèn)識他們不想跟他們認(rèn)識，何必過來說話！老爺神經(jīng)粗，現(xiàn)在感覺不出來，回來的時間久了，他總會發(fā)現(xiàn)，他的影響力會越來越低，他的存在感會隨著他離開兵營越來越弱，以后想給兒子找個門路，還要左右衡量才有可能！
而老爺本來可以不用這樣，只要她當(dāng)年不那么……
孟老爺子更擔(dān)心了：“怎么還生氣了？”
孟夫人見他還問，更加自我厭煩：“都說了沒事！”他為夏朝駐守疆土多年，他也是風(fēng)雨無畏在外駐守，憑什么……可話又說回來，在場的武將哪個不是如此，放眼今天的宴席上，哪個不是家有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哪個不是出生入死的勇土，可王位只有一個……不進(jìn)則退！
——“列席！——忠勇王到！王妃到——”
427向我提過親
“參見忠勇王，參見王妃娘娘�！�
孟夫人突然不敢看忠勇王妃，一眼都不愿落在江箏的身上。她更不喜歡現(xiàn)在的她！與其說她在后悔沒有將女兒嫁給忠勇王，不如說，她無法面對孟家即將跌出‘繁華’的事實！
更后悔自已當(dāng)初不曾問問老爺，不曾多聽一聽老爺?shù)目捶�，以老爺對宋石的欣賞，定然壓著自已同意，就算她不高興，不滿意，可是老爺點頭，婚事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那么今天就是韓景善也要過來叫老爺一聲孟叔。
可是這些他根本不知道，還來問自已怎么了！老爺在外駐守，將家交給她，她就是這么送孟家越走越低的。
守安？孟夫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字在今天的場合多可笑。
“小箏越長越有福氣了，笑起來還是那么無憂無慮的，看了就讓人覺得心里喜歡�！�
“可不是，不過不能再小箏小箏的叫了，要叫王妃娘娘�！�
“知道，知道，要叫咱們的小王妃娘娘，哎，這日子啊不經(jīng)過，總覺得孩子們還小呢，一轉(zhuǎn)眼也都這么大了，印象里王妃娘娘還一臉孩子氣的踢毽子呢�！�
“是啊，要不然就是被幾個調(diào)皮的孩子欺負(fù)哭，哭了那是最會告狀的，江楚沒少為他妹妹‘報仇’。”
幾位夫人想到當(dāng)年的場景，忍不住笑了，但又更生尷尬，那時候宋石是誰，誰知道呢？他可是連小箏兒一片裙角都摸不上，如今兩人孩子都有了，造化弄人啊：“不過，你們聽說前段時間的事了嗎？”
“什么事？”
“王府里前段時間處置了一個伺候王爺起居的侍女，直接用刑后發(fā)賣了！抬出王府的時候已經(jīng)人不人鬼不鬼了，這件事能傳出來不覺得更有意思嗎？”
“有……有什么意思？”
“傻了，是王爺警告所有人不要打王爺?shù)闹饕�，小箏啊不止命好，嫁的恐怕才是頂頂?shù)暮�，情義深重。”這男人的后院有幾個是干凈的，尤其宋家這位庶子坐到今天的位置，依舊給王妃娘娘做臉，就很值得商榷了。
孟夫人卻知道為什么，不是嫁的好，也不是兩人感情多深，而是婚前郡主的‘承諾’，十年不納妾，她只是沒想到，他不止是不納妾，連通房都沒有。
孟夫人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孟老爺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真沒事？”
“沒事！”
“你看看你，老了老了，脾氣反而越來越大了……”
回程的馬車上，孟夫人閉著眼一言不發(fā)的靠在馬車上。
孟老爺總算到了沒人的地方，靠過去：“你說說你不舒服就說，非撐著，撐著就能過去了？要不要靠過來�！�
孟夫人突然睜開眼看向老爺。
孟老爺立即瞪過去：“怎么了？”別以為他現(xiàn)在好說話，就鬧脾氣，身體是自已的，愛護(hù)著點，說著坐過去些，讓老婆子靠自已肩上。
孟夫人看著老爺，不知道為什么，眼淚突然涌了出來，整個人撲入他懷里。
孟老爺趕緊四處看看，還是抱住她：“你干什么……”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像什么樣子。
“老爺，我心里難受……老爺，郡主向我給嬌娘提過親，提的是宋石，還不止一次，是我看不起他，是我沒答應(yīng)，老爺你要怪就怪我吧！”
孟老爺撫著她的手頓了一下，又慢慢一下下的安撫她：“好了，過去的事了……”
孟夫人一瞬間哭的更加傷心。
孟老爺只是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她，沒有再攔著她發(fā)泄情緒，今天這樣的場合，他也不是完全看不出來未來孟家的命運。
_有三，求個發(fā)電？
428不許納妾
忠勇王府內(nèi)。
蒸騰的霧氣從滿釉的屏風(fēng)上滴落，水池里的花瓣溢出來落在地上，水濺在浴池的臺階外還沒有收拾，香薰的熱浪也還沒有消散，用過的毛巾隨意的掛在屏風(fēng)上，浴池中暖如盛夏。
宋石走進(jìn)來，便被一陣熱浪頂?shù)霓D(zhuǎn)身出去，宋石無奈打開窗戶散散浴室的熱氣，才關(guān)了窗進(jìn)去用江箏洗過的水，對付著洗洗。
宋石剛將毛巾搭在肩上，一只柔軟的小手便抓住了他手里的毛巾，認(rèn)真的為他擦背。
“怎么進(jìn)來了，還沒有收拾�！�
江箏手掌一撐水池，跳著坐上去，沐浴后的小腿露在空氣中，緊挨著他繼續(xù)幫他擦：“就是想進(jìn)來嘛�！�
宋石聞言一手?jǐn)堊∷难�，瞬間將她拽入水中，既然來了做點別的。
“王爺！”
宋石苦笑著將臉抵在她如玉的脖頸上，聲音沙啞：“跟你說了……別這么叫……”
江箏環(huán)住他肌肉緊繃的腰，聲音溫溫柔柔，狡黠愛玩：“為什么呀王爺……”最后兩個字聲音尤為纏綿。
“自找的是不是……”
花瓣溢散在地上，暖意一點點匯聚，池水浸濕了臺階……
一個時辰后。
江箏在床上滾了幾圈，翻個身賴入宋石懷里。
宋石靠在床頭，看著手里的折子，順勢攬住她。
江箏從他胳膊的縫隙里看了眼書封，又從他手上滾到床的最里面，再滾回他懷里，反復(fù)幾次后，腦袋枕在他胸口，長發(fā)散在身后聽他的心跳：“哥哥……”
書順勢敲在她腦袋上：“好好說話。”另一只手卻托著她的腰，讓她躺的舒服。
江箏哼了一聲，突然抬頭撞開他的折子，氣呼呼的看著他：“我就是生不出兒子，你也休想納妾！”
宋石看她一眼，撿起掉了的折子：“知道了�！崩^續(xù)看。
“就這樣？”江箏捧住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已，她跟他說認(rèn)真的，不是假話，就是不準(zhǔn)他納妾，他是她一個人的，就是做了王爺也一樣，所以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娘說什么讓她先生個兒子，總之她就不開心。
“嗯�！�
江箏不開心的抱緊他：“就是不行嘛，我不要你像爹爹一樣，我也大度不起來，我就只想你看著我，我也只看著你好不好�！�
“好�！�
“就這樣？”江箏不太相信的看他一眼。
宋石揉揉她披散的長發(fā)，能有多復(fù)雜。
“那你的王位給誰坐？”
宋石想一想：“郡主這一胎……十之八九是位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年齡差的如此小，如果郡主不介意的話，二皇子可以放在王府養(yǎng)大�！�
江箏驚訝：“郡主這一胎是皇子？”
宋石見她注意力到了郡主身上，繼續(xù)看折子：“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