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裴六娘凄涼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這些人是防誰的還用說嗎!是防她的!防備她這個想占嫡姐便宜的女人!
裴六娘心里又恨、又可悲,明明她計劃的那么好,明明她可以擁有一切她想要的,為什么!
“裴六娘!你怎么在這里?”奶娘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在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出去勾三搭四!”跟圖蘭那個小賤人一樣,虧得大公子以前待她那么好,如今見大公子落魄了就出去勾搭門房!
裴六娘聽到這個聲音心里一哆嗦,哭都忘了直接往院子里跑。
奶娘已經(jīng)追了上來:“你想干什么!你說你想干什么!你當大公子不知道你們那些彎彎繞繞,不爭氣的東西!”
……
院墻另一邊,嚴夫人出來賞個花的功夫,就聽到大兒子院子里一陣鬼哭狼嚎,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是那個女人?”哼,如果不是她,不予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她用得著天天看二媳婦臉色?!
“回夫人,應該是�!�
“去,就說我說的,最近一個月,每天賞她在陰涼里跪兩個時辰。”
“是�!�
“順便告訴大公子院子里的人,沒事消停點,也不怕丟人�!�
“是�!�
……
裴六娘披頭散發(fā)的跪在泥土里,凍得瑟瑟發(fā)抖,臉上還有剛才被奶娘用藤條不小心抽出的傷痕!她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她要回去,她要回去:“我爹是大理寺卿……我姐姐是世子夫人……我姐姐是世子夫人,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你們不能……”
“再說話用泥堵住你的嘴!賤人!圖蘭也是賤人!大公子一心待你們,你們卻三心二意!活該!”
裴六娘抖的更厲害了,寒氣從膝蓋里鉆進來,讓她瑟瑟發(fā)抖,不能這樣下去……不能再這樣了……
……
裴五娘聽說了婆母罰跪裴六娘的事,嘆了一口氣,沒說什么。她看的出來婆母疼愛大兒子,又怎么會看得上害他兒子昏頭轉(zhuǎn)向過的女人,嚴夫人絕對不會從長子身上找原因,只會覺得是狐貍精手段高。
不過,裴六娘手段確實可以,當初也堵得她和她娘無路可走。
裴五娘想到曾經(jīng),就想到了郡主,如果不是郡主,她就是嫁給嚴不渭也未必有如今的日子,婆母同樣會拿捏她:“宋少爺?shù)姆蜃佣ê昧藛�?�?br />
“回少夫人,還沒。”
竟然還沒有定下。
……
林清遠一開始只是想給小山找個先生‘念書’,是字面意思的‘念’。
見了幾個人后,林清遠又覺得不如一步到位,給小山找個大儒,所以一眼就看中了國子監(jiān)祭酒姚大人,大夏首屈一指的治學老者,六十有三,桃李遍天下。
姚祭酒答應的很快,慈祥的表示宋岐六歲的時候便可以跟著他啟蒙。
宋初語知道后忍不住笑了,傍晚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一桌子菜安慰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夫君,他怎么去開那個口的,小山才兩歲,姚祭酒很閑嗎?
林清遠覺得是姚祭酒態(tài)度不好,所謂有教無類,兩歲怎么了,為什么看不起兩歲。
宋初語聽完,給他夾了一點奶香豆腐,吃點甜的高興高興:“是,他不懂小山,咱們再找就是了,犯不上跟不相干的人生氣,吃飯�!彼纬跽Z也多少發(fā)現(xiàn),兒子比同齡的孩子聰明,她問過清遠,清遠卻覺得正常,因為他小時候也如此,雖然會說的還不多,但很多東西能記住。
林清遠真的覺得姚祭酒局限了年齡的誤區(qū)。
“是,是。”吃飯吧。
……
林清遠給兒子找先生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時刻關(guān)注他動向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不大不小的大事。
姚祭酒今天卻覺得有些奇怪,他剛到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有不下三位同僚恭喜他給林大人的兒子開蒙了。
姚祭酒心里嘆口氣,有教無類,怎能因為他是安國公府的外孫,就這樣攀扯,實在是墜了讀書人的風骨。
龔西成也聽說了這件事,一開始他沒放在心上,太子少師的榮譽自然需要爭一爭,可這件事林大人定了,就是定了,雖然選的人不是他的同窗也不是他科考一系的人,但也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
可當他聽說,林清遠是想現(xiàn)在就給兒子開蒙,姚大人卻說的是宋小公子六歲可以跟在他身邊學習時,他的心思又動了。
龔西成立即找到了自已的同窗,國子監(jiān)司業(yè),自已這個同窗一樣才高八斗,治學文章自然不用說,要不然也不會是國子監(jiān)祭酒之下第一人。
紀司業(yè)覺得這個老兄弟最近官職太順,腦子不好使了,不要說對方找的是姚祭酒,單是給兩歲的孩子念書就極其荒謬,這種事是個識字的人就可以做到,何苦找他們。
更何況,姚祭酒不做的事,讓他去做,他的學生就不是學生了?他一門的人就丟得起這個臉了?!不去。紀司業(yè)直接拒絕了他。
龔西成笑了,他白給對方一條青云路,還得靠求,如果事成了,對方最好每年給他磕一個:“別人念的書能跟你比,停頓斷句、情緒理解,哪個不是學問,也唯有你了�!�
“不去,酒錢我請,此話打住�!�
龔西成決定以后讓他每年磕兩個:“聽說你在找人搭救你一個出事的學生,找到合適的門路了嗎?”
紀司業(yè)聞言剛舉起的酒杯又放下了:“西成,你知道這事我如果接了,我在同僚間會是一個什么形象嗎?”
你知道你如果做了宋小少爺?shù)拈_蒙先生在他們當中會是什么地位嗎!形象重要嗎:“也對,喝酒�!�
紀司業(yè)卻久久沒有端起酒杯,他這個學生四十有二,才學、人品都沒的說,可以說學富五車,還是他游學時從偏僻小鎮(zhèn)帶回國子監(jiān)的,治學十分認真,也能學以致用,卻不知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屢試不第,十年前他不忍家人再為他付出,就接了從職,結(jié)果好處沒有,錯處都讓他承擔,這次更是將貪贓枉法這種事都按在他身上,他怎么能當看不見:“你真肯幫忙?”
350他不擺譜
龔西成不說話,紀司業(yè)又沒說去給‘太子’讀書,他為什么要說行不行?哎,他這都是為了誰,卻還要看對方脾氣。
龔西成一時間都想不到如果這件事做成后,要讓對方怎么謝自已。
紀司業(yè)見龔西成不說話,急忙按住他再欲舉起酒杯的胳膊:“跟你說話呢?”如果龔西成肯幫忙,事成的希望很大。
龔西成不慌不忙的看著他。
紀司業(yè)一咬牙:“好,我去念,但先說好,安國公府那女婿找的是姚祭酒,他未必看的上我,不管他最后選不選我,只要我去了,你都要幫忙�!�
安國公府那女婿?是你能叫的?!龔西成覺得:“你能不能別說的那么直白,你都去給人家兒子當先生了,尊重一下主家行不行?”
“知道,知道,我又不蠢�!彼苋ブ骷夷抢飻[譜?私下說說而已。
……
工部分衙內(nèi)。
林清遠翻看著上京城的名師大儒,還在給兒子琢磨新的先生人選。
龔西成親自帶著紀司業(yè)求見。
通傳的蔡夅看了龔閣老一眼,恭敬行禮:“小的這就去通傳�!�
“不急,不急�!饼徫鞒珊蜕频目粗@個年輕人:“你今年也下場吧?”他直接停下來,一副要和對方多聊聊的意思。
紀司業(yè)詫異的看眼老同窗,他對一個門房小廝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還知道對方今年要下場?
“是,閣老。”
“我那里有歷年科舉的一些試題,一會讓人給你送過來。對了,這位是國子監(jiān)的紀司業(yè),你應該聽說過,他跟你的先生關(guān)系不錯,被稱為實用一派的奠基者,你在治學上如果還有什么不懂,可以問他。”
蔡夅恍然看向紀司業(yè),已經(jīng)看懂了龔閣老的來意:“不知是先生來此,有失遠迎,在下青山書院蔡夅見過司業(yè)大人�!�
“不必多禮,原來是青山……”
龔西成還嫌不夠:“老紀,你不是每到臨考前都給你的學生押題,把你今年押的題給蔡夅參考參考�!陛p松送你一場和狀元的師生情誼。今年的主考官是他們的人。
紀司業(yè)被龔西成反常的舉動弄的……對方只是林清遠的小廝,龔西成至于……
但想到自已的學生,也是因為沒有考取功名,只能這樣給人打下手,做的比人多卻什么好處都沒有。
紀司業(yè)還是點了頭,他人都來這里了還清高什么,也更不可能這時候下龔西成的面子:“我一會讓人送來�!�
蔡夅剛要感謝。
龔西成像長輩一樣拍拍他的肩:“見外了,去通傳吧,我?guī)Ъo司業(yè)來見林大人。”
蔡夅微微動容:“是。”
紀司業(yè)看著表情越發(fā)和善的龔西成,發(fā)現(xiàn)越來越看不懂他,他龔西成!龔閣老!安國公同輩的人,來見安國公府的女婿,卻跟小廝說去‘通傳’,怎么!如果對方說沒時間,他就轉(zhuǎn)身走人下次再來?
龔西成自從兒子的事后,也想開了,林大人身邊人多又如何,年長的就自已一個,只要他不犯錯,從尊老愛幼的角度來說,最高的職位就是他的,他死了才輪到年輕一輩的人爭。
所以他對年輕一輩越照顧,越能讓林大人看到他的價值:“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這個位置是怎么上去的!”
“你坐上來……”坐上來就發(fā)現(xiàn),天高云闊,現(xiàn)在爭的那點都是井底淤泥。
……
房內(nèi)。
林清遠若有所思的看著紀司業(yè)。
龔西成站在下首,恭敬的向林大人推薦他的同窗,始終沒有走進林大人書案三米處,這個距離是臣子面圣的距離。
紀司業(yè)瞬間也不動了,因為龔西成的態(tài)度,跟在后面沒有說話、也沒有入座,怎么都不明白以龔西成的地位為什么如此向安國公一系低頭。
林清遠自然知道紀司業(yè),可是:“紀先生方便嗎?”
“方便方便,他很方便�!饼徫鞒哨s緊看向紀司業(yè):說話。
紀司業(yè)心里別提多古怪了,他國子監(jiān)司業(yè),龔西成說的他像不值錢一樣,等著人挑選,競爭的還是一個‘讀書’的機會,可此時此刻,他除了心里詫異,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回林大人,方便�!鄙踔敛蛔杂X的帶了龔西成對林清遠說話時的客氣、恭敬。
咚——房門打開!宋岐扶著門,帶著六歲的陳小北進來。
紀司業(yè)也一眼看到了玩的看不清樣子的小孩子,最小的、剛剛走穩(wěn)路的應該就是他以后的學生。
林清遠也看著紀司業(yè)。
紀司業(yè)神色如常。
宋岐見爹爹這里有人,懂事的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小山,過來見過你的先生�!�
龔西成聞言心思瞬間落定:成了!兒子倒下了,還有更多的人站起來。
宋岐茫然的看著爹爹,再看看站著的兩個人,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林清遠一手將他拎了進來:“以后麻煩先生了�!�
“林……大人客氣,不……麻煩……”
……
這件不大不小的事在上京城沒有人注意,卻在文人圈子里傳播開來,畢竟姚祭酒沒去,紀司業(yè)去了,這是什么,這是拾人牙慧。
紀司業(yè)的風骨哪里去了,一度在文人圈子里鬧的沸沸揚揚,讓很多實業(yè)派一系的學生也很不解,他們先生這時候去趟這個爛攤子做什么。
反而是那些恭喜姚祭酒的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后,立即轉(zhuǎn)向紀司業(yè)。
“恭喜紀司業(yè),賀喜紀司業(yè),司業(yè)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話�!�
“紀司業(yè),您是不是有一個學生關(guān)在府尹大牢里?您看這事鬧的,您覺得學生被冤枉了直接找我就是,還繞去龔大人那里,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紀司業(yè)放心,這件事在下一定給您辦妥�!�
“紀司業(yè)去國子監(jiān)啊�!�
這不是廢話,他這個時間、這條路不是去國子監(jiān)是去哪里,這兩天總有這些沒話找話的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有的他以前有交情有的沒有,純粹就是路過看他一眼,這些人職務有高有低,大多數(shù)偏低,可架不住天天能偶遇。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他‘讀書’這個事不簡單,可現(xiàn)在又說不好哪里不對!
詆毀他的人突然靠向他,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351曾經(jīng)心思
翰林院自比百官楷模,對這件事當然會發(fā)表意見,頗為看不上紀司業(yè)所作所為。
“紀司業(yè)好端端的怎么去給林清遠的兒子開蒙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最主要的是林大人的孩子才兩歲,能看懂什么,不知道紀司業(yè)怎么想的,沒見姚祭酒都委婉的推了。”
“康睿,你說是不是?”
康睿茫然的抬頭,沒有直接說話,甚至有一絲心虛,從這件事傳出來后,他就沒來由的發(fā)慌,好像這個人把他隱藏的不堪都撕開了一樣,血淋淋的呈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以前,他覺得郡主如果記得他就好了,現(xiàn)在他絕對不想郡主跟他一樣,甚至只要一想就令他恐慌。
他以前以為林清遠自已帶孩子是因為……
結(jié)果林清遠給他兒子開蒙了,不是他親自開,請的還是國子監(jiān)的大儒,姚祭酒絕對是一個好人選,當年安安也給……
即便姚祭酒沒有請成,紀司業(yè)也不逞多讓,身為八大書院之首,國子監(jiān)每年出多少學子,紀司業(yè)一系又有多少?這些人以后會讓他兒子受用終身。
林清遠不是在給他兒子找夫子,是在給他兒子鋪一條青云路,未來十幾年后紀司業(yè)一系出來的官員,都是他兒子的師兄師弟,等他長大,這是一筆誰都無法撼動的人脈,而且計策深遠,比思賢當初的路更廣,因為紀司業(yè)還在任。
康睿幾乎可以預見,即便林清遠的兒子將來一無是處,單是這些師兄師弟就足以讓他衣食無憂。
而他呢!他毀了他們的長子,還扶起了康思賢,現(xiàn)在的初語如果知道,會多看不起他,對比林清遠,他做的又有多么齷齪。
康睿太明白他當時的惶恐、害怕,他怕那個孩子的眼睛、怕他的成長蓋過他的光芒。
但林清遠不怕,康�?嘈�,那是林清遠,他有什么可怕的,他自已就能對戰(zhàn)整個上京城,他希望他兒子越爬越高,爬到他曾經(jīng)到不了的高度,甚至實現(xiàn)他曾經(jīng)實現(xiàn)不了的抱負有什么不可能!
“康睿,怎么了?”
“沒事,林清遠……也算慧眼識珠……”他本身能力已經(jīng)有目共睹,現(xiàn)在又要將手伸到國子監(jiān)。
“他是慧眼識珠了,紀司業(yè)太令人失望了!”
“墜了咱們文人的風骨,尤其這個時候,他簡直讓云聚在上京城的學子蒙羞�!�
康睿突然開口:“給安國公府外孫做先生蒙羞嗎?還是林清遠不值得紀司業(yè)賭一把?”當初多少人想入林清遠的眼,有機會嗎?
周圍的人突然不說話了,林清遠還是有點東西的,給他兩歲的兒子做先生,除了名聲有點不好,其他都沒有什么,他們也是抓住了姚祭酒推了,紀司業(yè)還上趕著這件事說事。
康睿嘆口氣,還是不敢得罪同僚的:“我聽說是紀司業(yè)為搭救一個學生……正好安國公這邊的人方便說話�!�
所有人恍然,順著康睿的臺階找補,不失客氣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康睿眉頭卻不見舒展,這件事讓他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只是說如果,他當初沒有壓長子,后來是不是也不至于在政途上沒有助力,是不是能走的更遠,是不是就不用看殷濁和一個太監(jiān)的臉色。
而且說到開蒙,不知道思賢怎樣了?
康睿諷刺一笑,以思賢現(xiàn)在的學業(yè)恐怕無法與林清遠的兒子比,也只有一點思賢尚算聰明安慰他自已。
康睿甚至想要思賢的學業(yè)來證明,他當年也不算錯的離譜,他也該回去看看康思賢,或者干脆將孩子帶在身邊,讓他在學業(yè)上更進一步?
……
傍晚,秦蓮秀提著餐盒等在康睿門外,距上次不歡而散后,她有段時間沒有來過。
竇嬸子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秦嫂子,她是認識她的,以前隔三差五會過來給康睿送吃的,最近很少來了,也是,畢竟是寡嫂,總是出入落人話柄。
而且聽說最近很多人上門給她說親,不知道定下沒有,說起來也是個苦命的:“康大人還沒有回來,你上嬸子屋里坐坐?”
“不了,竇嬸子好,麻煩嬸子把這些吃食給他。”他該給她們娘倆銀錢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月沒有到,既然都撕破臉了,銀子就必須月月必到。
“好,好�!备]嬸子見她要走了,急忙攔住她:“不是嬸子說的,如果遇到合適的,就找個人嫁了吧,以你的身體條件,是做不了私兵的,也評不了等級了,非自已扛著,也就是找一些漿洗的活計,康大人那個岳家你是知道的,何必為難自已,聽嬸子的,找個人嫁了吧。”
秦蓮秀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給她說的都是些什么人家!還不如康睿!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不會不知道因為你不另嫁,風言風語都傳出來了吧,你就是不為你自已著想也該為康大人想想。”
“竇嬸子,我叫你一聲嬸子你不會就覺得真是我嬸子了吧�!倍嗍隆�
“你,你現(xiàn)在怎么這樣?還是你真對你小叔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秦蓮秀臉色脹紅,不是羞澀是氣的:“什么風言風語!劉雅風那個賤人!”為了逼她什么話都說的出來,也不怕壞了她自已的名聲!
“你怎么罵人!”
“我就罵她,罵她怎么了!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是嫁不出去嗎!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她對劉雅風還不夠忍讓嗎!這個女人竟然得寸進尺!她是不是覺得她高高在上,就能隨意捏死自已!
她才是康睿的妻子,康思賢是康睿的孩子,她劉雅風算什么!
竇嬸子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你別在我門上罵這些,走,走,拿著你的飯趕緊走!”康睿這個嫂子怎么這個樣子,聽不懂好壞話!
“說的好像這是你一家的大門一樣�!鼻厣徯阏f完轉(zhuǎn)身就走。
竇嬸子氣的夠嗆,以前多和善的人,這才幾年,怎么就這樣了!
秦蓮秀心里何嘗愿意,那個劉家小姐年紀輕輕,可慣會不要臉,未出閣的姑娘,甚至,還沒有正式與康睿定親,手卻伸的很長,連她住在翰林院給康睿的官舍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