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露兒也發(fā)現(xiàn)對方回來了,她雖然不自詡天姿國色,但也知道自已姿色上佳,求娶之人大有人在,也沒想到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露兒下意識攥了一下身側(cè)的孝衣。
人群中,燕傾看向跪著的女子,看了片刻,又看向嚴不渭,也看向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美人自然好看,敢跪在這里‘賣身’不走牙婆,就證明對方不難看,好看到讓他覺得也算美人的就不多了,可見對方是真的好看。
但嚴不渭目光平平,燕傾也跟著目光平平,他不至于這點定力都沒有,何況他又不是沒見過美人。
“也沒具體寫什么人迫害了她父親?”
幾位狗腿立即上前:“如果開價,美人會問買主身份,問完不吭聲,就說明身份壓不住惡主�!�
燕傾聞言突然淡定了,跟著嚴不渭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哦,你的身份不行?”
“燕公子開玩笑,我哪行�!毙幸膊粫醒喙舆^來了:“燕公子肯定行�!�
燕傾搖頭:“我肯定不行,不過我爹行�!�
狗腿立即噎住,這……難道給燕大將軍買回去嗎?
嚴不渭覺得自家爹也行,堂堂鎮(zhèn)國公少有他解決不了的:“但找我們各自的爹到底將事情做的有些歪�!�
幾位狗腿立即點頭,就是,這么一位美人給爹豈不是暴殄天物,而且讓各自的娘知道了也不好不是嗎,當(dāng)然是自已笑納。
燕傾覺得不然:“我覺得我爹沒問題,國公爺也沒問題�!�
躲在人群中的人不敢置信的互相凝望,他們在說什么!是他們耳朵有問題還是這些人有問題?
露兒攥緊孝衣的手忍著屈辱,攥的更緊了,她也沒料到,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在商量把她送給他們的爹!
可又不得不說,他們說的對,他們各自年紀輕輕能做什么,如果真要找能幫她解決問題的人當(dāng)然是他們的父親!可是難道不該是他們借助父親的力量幫她‘報仇’,而是要把她送給他們的父親嗎��?
嚴不渭覺得:“她是女子,我覺得一會你嫂子出來了,讓你嫂子問問,你嫂子買回去比較好。”
燕傾恍然,覺得不渭哥說的對:“對啊,嫂子掌管著……確實合適�!�
幾個狗腿聞言,腦子快要抽了,他們是來看美人買美人的,買回去是個男人都知道要做什么,現(xiàn)在談什么誰合適買誰不合適買?兩位世子沒有看到嗎,這是一位美人,絕色大美人!
露兒也懵了,他們說了一大堆,看了她這么長時間,真的是在商量她‘賣’給誰比較合適!
沒有猥瑣的目光,也沒有對她此舉玩味的調(diào)侃,只是在設(shè)身處地的分析利弊,就這件事本身為她‘想辦法’。
躲在人群中觀察事情進展的人,險些咬斷牙!這么一個大美人看不見嗎!是不是男人!還嫂子買!嫂子買回去做什么!而且他們又不是為了讓‘嫂子’買回去!
眼看這件事要黃,是已經(jīng)黃了,對方不掏銀子,他們想賴上去都不可能!
昨天聽說那邊失敗了,他們還笑話同僚沒本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想不到他們這里就翻了一個大車。
“大嫂什么時候下衙?”他不可能這么高調(diào)的帶一個女子回去,他還沒有成婚,后院如果有妾室和在人前帶這么一個女人回去是兩回事。
而且在燕傾眼里郡主最好看,郡主笑起來就是高興,生氣時就是惱怒,對方一雙死魚眼,沒看出什么不一樣。
嚴不渭看看太陽:“還要過一會�!�
“等嫂子出來了,讓嫂子過來問問吧,她這身孝衣是不是紗綾,不像麻的。”
嚴不渭也看過去,確實不像:“出來做生意,怎么也要收拾一下吧,否則眼光高的為什么看上她�!彼菍嵤虑笫牵u菜的都會把菜整理一下,更何況賣人這么貴的物件。
燕傾覺得有道理,總要買幾尺貴的布料穿的好一點才能賣個好價錢。
露兒第一次覺得羞愧難當(dāng),如果對方一上來就競價,她縱然厭惡也不會有如此羞憤的感覺。
318你不知道
露兒有種自已并不引以為傲,卻被人實實在在把顏色踩在腳下的感覺,羞恥、悲哀撲面而來,淚水瞬間從眼里落下來。
立即有人憐香惜玉的沖上前,沖動問價,并一再保證會為美人報仇,其剖析獨白感天動地!
燕傾認出了對方,其父五品官員,但這個時間能在街上閑逛的一般都沒有官職:“哥,這人行不行?”
“刑部官員之子,看他使多大勁吧�!�
燕傾想想也對。
狗腿們見兩位評頭論足半天,沒有一點要出價的意思:“燕小爺,您看別人做什么,您倒是買啊�!�
“我沒帶銀子�!彼鲩T帶什么銀子,平白弱了自已的身份。
不帶銀子你來做什么!狗腿們立即看向嚴不渭。
嚴不渭覺得他們天真:“我看起來像是會帶銀子的人?”
廢話!當(dāng)然像!誰不知道您嚴世子是散財童子,銀子、珠子大把大把往外送!美人都哭成這樣了,您就是不買您給碗珠子也好!
嚴不渭覺得在這里站著沒意思:“去茶樓喝杯茶?”
露兒聞言瞬間起身,東西也不收,拉下頭上的孝帽,頭也不回的離開!她一刻也在這里待不下去!
燕傾、嚴不渭和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是……怎么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不賣了?
是不是剛才上前問價的人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
正在談價的人也很懵,他什么都沒說,就是正常詢問,真的是正常詢問!
問題又回來了,就是說了什么也不至于這么大脾氣轉(zhuǎn)身就走吧。畢竟都賣身葬父了什么不好聽的話聽不得,而且……地上的東西還沒有收,不要了嗎?如果不拿走,再賣身可還得重寫,布匹、筆墨都要錢的!
有眼尖的已經(jīng)盯上地上的布,如果那姑娘不回來,他們就要卷走了,回去做個被面、補個補丁都是好東西。
隱在暗處的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卷了地上的東西跟上,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心里不禁埋怨露兒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做了你也把東西拿上再走!那都是銀子,雖然不多,但也是錢!
這些人怕她出意外,不得不扔下地上的東西,趕緊跟上。
燕傾茫然的看著嚴不渭,覺得他是大哥,應(yīng)該對這種場面有經(jīng)驗。
嚴不渭有什么經(jīng)驗,賣身賣一半突然走了,他怎么知道為什么,所以:“去不去茶樓喝茶。”他等著也是無聊,有個人跟他一起無聊也不錯,尤其還是郡主很護著的小燕傾。
燕傾正好也沒事:“走,但哥我真沒帶銀子,你不是也沒帶嗎?”
“記賬。”
……
負責(zé)送人的人臉色難看,瞬間推開露兒的房門!:“你干什么!說走就走像是賣身葬父的可憐女人嗎!”
露兒眼里的灰敗早已散去,只剩悲哀,卻顯的整張臉更加好看:“我有什么辦法!你們不是也聽見了,他根本沒有買的意愿,我還跪著做什么!等著我爹娘真的死了嗎!”
他們也很無奈,即便露姑娘不走,他們下一步也是示意她離開,難道真等著對方的正妻來買,不是沒事找事:“可你也不能就這么走了!”
露兒不說話。
小玉聽到動靜也走了進來,以為是露姑娘不配合,進來是想勸勸,看看有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在看到露兒姐姐眼里的靈動的情緒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露兒姐姐向來沒什么表情,一路上了無生氣,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冷淡以外的樣子,而且跟進來的人也很奇怪,不是在訓(xùn)斥,而是也沉默著。
難道……沒有成功?
今日在宅子里的男人聽到動靜也過來了,見沒有起沖突,松口氣,但看這樣子,前幾日鎩羽而歸的‘惡霸’瞬間了然:“你們也失敗了��?”
“閉嘴!”
看這惱羞成怒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失敗了!“娘的,一次失敗也就罷了,怎么你們也失敗了,這些人瞎嗎,這么大的美人看不見!”
露兒現(xiàn)在聽到別人說她是美人就是侮辱,這些人大張旗鼓做了這么多,到頭來她只是那幾個男人眼里可評頭論足的死物!她還有什么臉在這里,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她算什么!
小玉看著在場所有人,傻了!露兒姐姐無疑是她們當(dāng)中最漂亮的一個,就是院子里的小姐妹也嫉妒她長的好看,她竟然沒有被送出去?
這……
是不是不應(yīng)該?還是對方?jīng)]有見到露兒姐姐?
“行了行了!都散了!”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
他們有沒有問題不知道,嚴不渭這里出了問題,去了茶樓后他不單和燕傾喝了會茶,還遇到了老友,三人一起小酌了一杯,就一杯。
裴五娘不管他飲酒,她怎么會管嚴不渭正常交際的宴飲,但不知道為什么,兩人坐進一輛馬車后,從未孕吐過的裴五娘,開始嘔吐不止,怎么壓都壓不住。
嚴不渭急忙上前,裴五娘反應(yīng)更大。
嚴不渭嚇的半死,急忙讓馬夫快一點,匆匆忙忙讓人去宣太醫(yī)。
裴五娘吐的渾身難受,眼里忍不住閃著淚花,抵著嚴不渭讓他先下去,最后發(fā)現(xiàn)嚴不渭下去沒用,她也下來了,里面明明聞不到什么酒味,但她就是想吐。
嚴不渭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急忙換了馬車,讓人先送世子夫人回家。
嚴不予回來的時候,就見家里仆從忙成一團,太醫(yī)來了一位又一位。
嚴不予站在甬道上,看著那邊的忙碌,隨手抓了一個人:“怎么回事?”
“回大公子,世子夫人總是吐,世子正急著找太醫(yī)呢,奴才還要去找,大公子如果沒事,奴才先去了。”
嚴不予放開他。
仆從匆忙跑了。
嚴不予回到自已空蕩蕩的院子,外面的喧鬧聲與這里好像不是一個世界,他聽到墻外有人說。
“太醫(yī)說了只是孕吐,世子爺不信,還嚷嚷著要傳太醫(yī),夫人現(xiàn)在也就是沒力氣訓(xùn)斥世子,否則世子肯定不敢這么鬧�!�
“世子是關(guān)心則亂,我也沒見世子夫人吐的這么難受過�!�
“也是�!�
_
求發(fā)電
319郡主的承諾
嚴不予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除了廚房的煙火氣,連來來往往的下人都沒有。
“大公子您回來了,先進去吧,一會飯就好了�!闭f完,人又進了廚房。
與外面七八個人去反反復(fù)復(fù)的請一個不重要的太醫(yī)比,他這里一個人要做好幾個人的事,熱水都未必有人燒,往常想來他院子里伺候的人,現(xiàn)在一個都沒有了。
就連……那個女人……本來也該是他的妻子。
……
世子院落內(nèi)。
被逼的沒有辦法的張?zhí)t(yī)不得不總結(jié)了一個可能:“世子,也許世子夫人肚子里的小公子聞不了酒水的味道,才會導(dǎo)致世子夫人反應(yīng)這么激烈。”再不說他快把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請完了。
正常人家的世子誰敢這么傳太醫(yī),免不了被上面猜忌,嚴世子倒毫不介意,上面也懶得想他是不是別有用心,但他們也不能不做別的就這么一趟一趟的讓嚴世子傳來傳去,只能總結(jié)一個理由。
“什么小公子,聞不了酒水味道的當(dāng)然是小小姐。”會不會說話!嚴不渭想到真是女兒,高興的沖向娘子:“我們……”
裴五娘瞬間又想吐了。
嚴不渭趕緊往后退,他不靠近,他絕對不靠近,千萬不要吐:“乖女兒都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你安靜點,不要折騰你娘了,爹爹不過去,爹爹不熏你,爹爹這就出去,爹得出去。”
張?zhí)t(yī)看著嚴世子真乖乖關(guān)上門出去的樣子,無語,女兒就女兒吧,嚴世子高興就好,真是喜歡什么的都有,但世子夫人這一胎,八九不離十是位兒子。
裴五娘瞬間覺得好多了,手不禁放在肚子上,也很無奈,她絲毫聞不到嚴不渭身上的酒味,肚子里這個卻鬧騰的厲害:“小鼻子靈……”
裴五娘也不禁覺得可能真是位女兒,要不然怎么這么嬌氣,哎,只希望嚴不渭別真一心想要女兒做皇后才好,萬一不成,到時候一把年紀了他還不得要死要活的鬧。
裴五娘將手放在肚子上,眉宇溫柔下來,她希望女兒平安喜樂,千萬別學(xué)他爹非要爭后位。
裴五娘覺得女兒還沒有出生,已經(jīng)為女兒愁上了,忍不住嗔怪道:“嬌氣�!�
嚴不渭最近走路都帶風(fēng),吩咐府里從現(xiàn)在到世子夫人生產(chǎn)開始都不能有任何酒水出現(xiàn),誰要是不長眼熏到了未來的大小姐他就把誰趕出去。
“是,世子�!�
嚴不渭覺得自家寶貝女兒真有個性,一看就是能當(dāng)皇后的人,當(dāng)皇后就要這樣,不高興的事不能忍著,不滿意的就要表達出來,這樣才有氣勢,非常好。
……
另一邊,沉寂了幾天的送禮人,已經(jīng)重新振作卷土重來。
既然上兩次都失敗了,他們決定不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干脆直奔主題。
宋石剛回來幾天,應(yīng)酬卻不少,有些場合自然就有陪酒、跳舞的女子。
宋石年長,又沒有成婚,遇到的這樣的事情不少,多數(shù)時候他也不會掃了下面人的興,在他們放松的太放縱的時候,有時候他也會讓那些女子坐在他身邊斟酒,不至于讓下面的人玩得放不開。
但也僅限于斟酒,他的婚事是郡主低頭為了他說了很久,沒有說下來,在他很尷尬的時候,江家主動提的。
他當(dāng)時真的松了一口氣,至少以后不用再讓郡主一次又一次開口相詢,而十年不納妾的承諾,雖然沒有寫在婚書上,但別說十年他心里覺得終身又有何妨。
江家肯在那時候相助,就值得他以誠相待,說了不納妾就是不納妾,不止不納妾,包括在外面的女子,他必不能讓郡主在這場婚事里的承諾成了笑話。
宋石不是瞎子,不是不知道容色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有些東西,跟女子的顏色無關(guān),世間好東西有很多,他已經(jīng)找到了最好的,值得他用心相待就夠了。
酒席上歌舞如夢,女子身姿婀娜,琴音美妙動聽,私人私院,自有她繞過官妓找到達官貴人的手段。
小玉一襲異域風(fēng)情的舞裙,長袖如柳,揮舞如煙,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猶如仙女落塵,美不勝收。
女子年齡偏小,腰肢輕盈,仿佛落于云上也能翩翩起舞,舞者當(dāng)中,也唯有她美麗輕盈,如精靈般吸引者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小玉自然也看到了坐在正首上的男子,舞姿更為臣服、神情更為柔媚,對方不是老者,也不酒囊飯袋,只一眼,她愿為這場表演傾注全力,去吸引他的目光,這是她的機會,她愿意抓住。
幾道目光紛紛落在為首的女子身上。
宋石品著酒也看到了跳舞的舞娘,只要不瞎,其中水準高下立見。
小玉在他的目光看過來時,柔媚一笑,身體輕騰,一躍而下,身軀如蛇般展開回收,達到極限也美到極限。
周圍叫好聲一片。
宋石也認同的點點頭,跳的不錯,只是他這次回來匆忙不久就要離開,只是不知明天去拜訪江府會不會顯得不太好。
一曲終了,雖然很多人的視線都落在小玉身上,但所有人還是默契的讓她向主位走去,坐到宋石身邊。
酒桌上無正事,都是一些混沌相熟的戲碼。
小玉坐在宋大人身邊,目光柔柔的看向?qū)Ψ�,一笑,臉頰上便有兩個討喜的小酒窩:“宋大人,奴婢小玉見過大人�!�
宋石點點頭,覺得明天去拜訪應(yīng)該也沒什么,他就說去找江楚。
小玉羞澀的垂下頭,近看,他比剛剛還威武,他是武將吧?上陣殺敵,那么北疆那么大的戰(zhàn)事他參與了多少,又立下了什么功勞?她不是露兒姐姐她們,不確定被分到的是不是重要的人,但是值得北疆新上任的大老爺們費盡心思討好的,總體都不差吧:“大人,您請用�!�
宋石接過來,跟下面的人一飲而盡。
“大人好酒量�!�
宋石可不接他們這些話:“一會還要去郡主那里,不能多飲�!�
“宋大人您又這么說,每次您都這么說,我們可還沒見過宋大人酒量的極限�!�
320是不是不行
宋石不接話。
小玉見狀,笑了:“奴婢替大人喝。”她愿意,說完,眼睛亮亮的看宋大人一眼。
宋石的目光涼涼的落在她身上,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畢竟是對方要喝。
下面坐著的人聞言立即像嗅到血腥味道的蒼蠅,紛紛興奮起來,美人主動說要幫大人喝酒,他們怎么有不成全的道理。
小玉卻被眼前人看得心里一咯噔,是她說錯了什么嗎?還是哪里做的不好?小玉心中微慌,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
宋石移開目光。
下面的人已經(jīng)輪番向小玉灌酒。
宋石想著明天去江府需要備的禮單,有一些郡主給他的賞賜他是特意給江箏準備的,如果禮單上直接寫她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一人擬一份禮單,一起送過去,這樣也不顯得突兀。
小玉一杯酒連著一杯酒下去,小臉立即紅了,眼睛霧蒙蒙的看著宋大人,她其實沒醉,只有些酒意上臉。
但這個狀態(tài)剛剛好,可以博得男子憐惜。
小玉又喝了三杯后,再舉起杯,身體搖搖晃晃的欲往宋石身上跌去。
宋石瞬間看向她,目光冰冷。
小玉本來快跌到他懷里的身體,硬生生止住,直直的坐了回去,嚇的酒瞬間醒了一半!心跳快的幾乎要沖出胸腔,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