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把本散落在各地的財富快速歸一，豐實國庫！撒利于民！
段河看著她，目光灼灼，如果不是年齡不合適，他會懷疑站在他面前的是當(dāng)朝太后，穩(wěn)而不急。
但現(xiàn)在也有一個人呼之欲出，提出了女子品級劃分、宣揚女私兵的安國郡主，只是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太后延伸出來的勢力，如今看安國郡主，這些未必不是她一人的主張。
段河三人同時拱手：“多謝姑娘解惑�！币宦沸衼恚牡鼐腥烁�，人們瘦弱襤褸卻有田可耕，大夏確實在一點點振作，它需要時間更需要更多穩(wěn)健推行實施的人。“剛才是我等出言不遜。”
“年輕氣盛本該如此�！焙螞r還說對了。
被一個小姑娘說年輕氣盛，莊一潛有點不自在。
段河并沒有，為天下女子立身，的確說的起他們年輕氣盛：“在下段河，剛剛言語無狀，請姑娘海涵�！�
莊一潛怔了一下，看向段兄，為什么報名字？但也緊跟而上：“在下九曲莊一潛，剛剛不該說姑娘藏頭露尾�！�
“你還敢重復(fù)一遍！”微蕊跳腳。
蔡夅笑著拱手：“青山書院蔡夅�！�
宋初語恍然看向蔡夅，青山書院——溫良公子蔡夅��！
沒辦法，這個名字太如雷貫耳，不是能力，是丑聞，之所以不是因為能力，是因為他都沒來記得及長成，流傳在外的只有他二十歲以前的作品。
他的人就和他的別稱一樣溫文爾雅、良善有度，今日一見果然品貌上佳、斯文有禮、如玉白皙，可誰能想到他與家里花柳出身、粗鄙不堪、見財眼開、嘰嘰喳喳的庶嫂有瓜葛。
傳聞他那位寡嫂能被人贖身，也是因為不值錢，老鴇才隨隨便便一點銀子就放人了，而且她還嘴饞喜歡偷吃，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要多粗俗有多粗俗，總之絕對配不上芝蘭玉樹的溫良公子。
可這位小公子卻在庶嫂被左鄰右舍扔豬籠過世后，殉情了。一代溫良公子不及長成就訣別人世。
他的兩位好友寫過無數(shù)詩篇紀念他，他也永遠以少年溫潤公子的形象活在詩篇里。
第289章
我問
宋初語不禁多看了蔡夅一眼，與段河、莊一潛站在一起也絲毫不弱文人傲骨的驚艷人物，喜歡的竟然是與他本人完全背道而馳的寡居庶嫂？
他的庶嫂到底是有多粗鄙，才讓所有的人都看不下去這兩個在一起，才在他外出時拉他庶嫂沉了塘。
宋初語都能聽說的事，可見當(dāng)時看來有多離奇。
至于段河，應(yīng)該是助長溫良公子傳聞一直經(jīng)久不衰的關(guān)鍵，因為他罵完那些左鄰右舍就罵齊王，罵殷濁，能與齊王、殷濁并駕齊驅(qū)，還不百年經(jīng)久不衰。
段河也的確有立場罵新皇罵所有大夏官員，他出身南地，是林清遠放在南海上的一把大刀，實力不容小視，林清遠手下幾個爪牙之一。
林清遠過世，齊王帶人幾乎平分了他的成果，殷濁、鎮(zhèn)國公，凡是為大夏而戰(zhàn)的人都受惠于林清遠，結(jié)果他們拿著這些東西也無非是艱難的打贏了戰(zhàn)爭，開疆拓土已不可能。
所以躲在海上避免被清繳的段河每年在林清遠忌日那天都會開罵，辱罵朝廷是賊，罵大夏官員無能，罵鎮(zhèn)國公、罵殷濁他們是賊，拿走了所有，也不過是保住了一個大夏，丟人現(xiàn)眼什么的！
罵的十分難聽，殷濁那點過往每年都要翻出來鞭撻殷濁一次，殷濁的病情不見好轉(zhuǎn)不得不說得力于段河年年提醒。
莊一潛應(yīng)該就是段河的副手，現(xiàn)在看似沖動莽撞的他，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沉默寡言的。
康睿給他起了個別稱——潛水的王八、鋸嘴的鱉，罵成這樣可見多老而彌堅。
可現(xiàn)在林清遠不在南地了，南海上都是她的人，艦船也在逐步完成全覆蓋。
那么曾經(jīng)耳熟能詳?shù)娜四�，又會走哪一條路，是不是還有曾經(jīng)的成就，若是沒了林清遠的提攜，耀眼的珍珠歸于暗淡，是不是可惜？“安國郡主�！�
果然，段河等人就要見禮。
宋初語拒絕了，從微蕊身上取了一件林府的玉牌：“若是有興趣可以去林府拜會一下林清遠林大人，南地水渠、購換土地的提出者�！�
幾人互看一眼。
宋初語將東西放在石頭上，準(zhǔn)備走了，辯論了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要‘亂猜’，猜也要猜到‘正途’上去，順便用大夏的思維和周圍各國對北疆一統(tǒng)的看法，提出擾亂方案，他們才好一一攻破，為即將開啟的南線戰(zhàn)場掃除障礙。
“等一下！”段河突兀的叫住了她。
微蕊詫異的回頭，身為一個公子叫住一個小婦人合適嗎？讓周圍躲著的人傳到林大人耳朵里，絕對給他穿小鞋。
段河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直覺相信他即將問出的問題能得到解答，他就是相信：“如果我想進安慶海航，該見誰？”他一路北上，搭乘過安慶海航的商船，但更感興趣的是它的護航船只！
聽跑長途貨船的人說，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不同的護航船陪行，海上風(fēng)暴、雷雨也會提前告知，總之安全又便宜。
他想進安慶海航，想知道這是多龐大的一個海事勢力，其野心僅僅是海上貿(mào)易嗎？安慶海航錨點大多在大夏國土上，定然是大夏的勢力經(jīng)營，那么屬于誰呢？郡主能知道安國公的決策應(yīng)該也能知道安慶的背后勢力。
“你想進安慶？”宋初語不算太意外，他在�？らL大，父親是�？たな亍�
段河點頭。
莊一潛、蔡夅看看段河又看看不遠處的女子，也認定這個問題問眼前的姑娘沒錯。
宋初語本意希望他跟著林清遠，哪怕林清遠把他放在海上來，她也會用他，可既然對方提了，她也不糾結(jié)，在哪里不一樣：“那你找我就行。還是那塊玉牌，帶上你足以驚艷我的遠望，來見我。”
段河震驚的看著她，沒想到安慶會是……
微蕊將袋子甩在自已肩上，甩的嘎吱作響。
段河才從驚訝中回神，是他狹隘了，是他把太后也想的狹隘了，吾國在謀劃的焉是他能揣測的。
段河拱手，覺得又不慎尊重，再鞠一禮：“學(xué)生定不令郡主失望�！�
宋初語轉(zhuǎn)身。
蔡夅、莊一潛見狀，同時拱手，直到人走出很遠，再也看不見才齊齊松口氣，又互相詫異的看一眼，忍不住覺得有些荒謬又直白的告訴他們這是事實。
他們遇到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告訴他們可以見到封神、挖氏族根基背后真正出謀劃策的人，還得到了一次直接見兩人的機會？
可這個機會顯然是不能一起用的，因為一開始郡主沒說這塊玉牌還可以見她？
為什么不能一起用？
這些事情一一呈現(xiàn)，讓他們甚至忘了記住一個女子外貌的本能，而只記住了她說過的每一句話，落過來的每一個目光。
“溫夅你見過安國郡主？”段河很難不這樣想。
“沒有�！边�有不要隨便給他換名字，他也是第一次來上京城。
“郡主多看了你一眼，莫非……覺得你更合適出入安慶商會？”還是與他們兩人相比，溫良公子的名聲更遠？
“有可能�！辈虊岷敛恢t虛。
兩人瞬間扒在一起，又慢慢放開，剛才的論辯恐怕要寫成文書，去拜訪的時候一起帶過去，否則他恐怕不用想安慶的事了：“小廝呢……”
第290章
聘
“在，少爺這……這里……”三個小廝茫然的看著周圍，剛剛他們就覺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段河看到幾人，松口氣，還好，她并沒有惡意。這也告訴他們，上京城這個地界，就是有人守著，也不安全。
……
今日的安國公府張燈結(jié)彩，十分熱鬧，各家小輩早已經(jīng)鬧成一團。
安國公也特意休沐在家，換好了喜慶的華服。
宋夫人早早準(zhǔn)備起來，邀請了不少娘家小輩，單是給江府準(zhǔn)備的聘禮，禮單打開，足能從正廳延伸到大門，絲毫沒有掩飾對庶長子的重視。
女兒的人就是她該好好籠絡(luò)的人，再說了，女方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本身就喜歡那孩子，對方的母親又是她手帕交，怎么說也該給多一點。
杜桑為婆母捧著毛巾，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這樣的排場比她的時候也不差，更不要說現(xiàn)在安國公府所有的實權(quán)好處都在宋石手里，娶的又是那樣身份人家的女子，以后她這個世子夫人怎么壓的住庶嫂。
“把你臉上的表情收一收，不想在這里伺候干脆回去歇著�！�
“兒媳沒有，娘，兒媳就是一時為世子傷心。”婆母怎么能不向著自已兒子，偏向別人！
“那也回你們院子里哭去，兩個人湊不出一個能辦事的，想出頭的時候比誰都積極，也不怕?lián)嗡��！?br />
杜桑聞言眼中頓時含了淚水，心中委屈，她不信婆母也會這么不留情面的跟她兒子說話！
宋夫人當(dāng)然不會這么和兒子說話，沒本事還心大的兒子也是她兒子，她稍微會注意下語氣，至于對兒媳婦，她現(xiàn)在看不上誰就直接說，反正她女兒又不是她們護著的，還不能圖個一時痛快？！
梁姑姑無奈的看眼夫人，示意世子夫人趕緊下去洗洗眼睛，一會年輕媳婦們來了，她還要出去招待。
大公子下聘的好日子，各府來捧場的少爺夫人來了很多，總要世子夫人出去招待，夫人何必這時候又氣她。
宋夫人換了一套翡翠的頭面，這樣更顯老成大氣：“看我做什么，我管她高不高興�！彼郧盁o非希望她們多多照看初語，對兩個兒媳婦很是收斂，現(xiàn)在又不需要！
“是，是，小姐您高興最重要�！闭l都不如您老人家重要。
……
安國公看看時間，再整理整理自已的衣服，有些焦急：“都這個時辰了，初語怎么還沒到？”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你讓初語來做什么，今天是宋石的大日子，又不是初語的，更何況只是下聘又不是成婚，哪有女兒必須回來的道理，再說，她不忙嗎？你看她天天又要帶孩子又要處理忙不完的事，你還嫌她事不夠多讓她過來，女兒人都瘦了。”
說的有道理，但安國公還是在找宋初語，以前不讓女兒來，天天來，跟上門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似的，唯恐娘家不亂，現(xiàn)在讓她來了，她反而不來了。
宋夫人見了國公爺真的在等女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女兒現(xiàn)在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嗎？
其實宋夫人也心疼女兒，恨不得把小山接到自已身邊來養(yǎng)。
可牽扯太多，她也怕出事，結(jié)果倒好，她那個便宜女婿就像個奶娘一樣，大大咧咧的天天抱孩子出門，還抱孩子上衙，一點做正經(jīng)事的樣子也沒有。
若不是知道，清遠不是胸?zé)o大志的孩子，她真沒臉看這個‘不上進’的女婿。哪個正經(jīng)男人是天天圍著孩子轉(zhuǎn)的。
“你們?nèi)デ伴T看看，郡主到了沒有？”安國公還是覺得有一線希望，老大的婚事是她說定的，可能會回來看一下。
宋夫人看著老爺?shù)臉幼�，嘆口氣：“不用等了，她昨天讓人把賀禮送來了，今天不來�！�
“你不早說。”
“早說晚說怎么了？”
“去上衙，能干什么！”說著就要起身。
“你差這么點時間，哪有給人做臉做一半的？”宋夫人趕緊將人拉住，其實她也想女兒了，女兒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說實話她也想女兒不忙的時候，雖然回來準(zhǔn)沒好事，不是挑撥她和兒媳婦關(guān)系，就是做些家宅不寧的提議。
可女兒不回來了，她也想，誰能想到她不好好當(dāng)女兒，非要……
“老爺、夫人！老爺、夫人！郡主回來了，郡主、姑爺還有小少爺都回來了。”
兩人立即要出去迎，想想又不對，又都淡然的坐回了位置上。
林清遠抱著宋岐率先到的：“小婿給爹請安，見過娘。”
宋夫人早早迎上前，高興地抱過寶貝外孫：“起來，起來，抱著孩子呢見什么禮，我們小山想外婆了沒有，初語呢？”
“去了大哥的院子，看看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準(zhǔn)備好了，準(zhǔn)備好了，我派人盯著呢，否則你江伯母還不跟我鬧，小山，你說是不是？”
國公爺也走了過去，看著孩子，他尤其喜歡外孫的名字，太后雖然沒說，但也很滿意，雖然有些對不住女婿，但女婿似乎很排斥外孫跟他姓，他們也只好卻之不恭……該給女婿官升一級了。
“你多少年沒有抱過孩子了，小心點�！�
發(fā)發(fā)電��？賀林大大升官，嘿嘿。
第291章
形象
“啊？”小山看著外婆，歪著小腦袋開心的流口水。
宋夫人趕緊要拿手帕給孩子擦擦。
林清遠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從袖子里掏出小山專用的手帕，覆蓋上孩子的小嘴：“小山想說話了是不是？”又熟練的塞回袖子里。
宋夫人、安國公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一時間有些無語，無人想他會‘另起爐灶’實屬正常。
……
距離內(nèi)城有段距離的北城御井街外。
梁友文看眼徐良：“我們?nèi)ゲ蝗�？�?br />
徐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們?nèi)ゲ惶线m吧？”安國公府和鎮(zhèn)國公府除了主子們，下面的人關(guān)系不太好。
而且他們跟宋大將軍沒有私交，貿(mào)然前往恐怕引人遐想？于大局不利。
“那我們不去？”梁友文看著內(nèi)城的方向。
突然一輛馬車從街口路過正好看到他們。
盧寶玨一把掀開車簾：“梁統(tǒng)領(lǐng)！徐大哥！你們怎么還不走，都晚了！快點啊，我們先走一步！”說完馬車呼嘯而過。
梁友文、徐良嘴角抽了抽：你倒是停下來，‘強硬’的帶上我們啊！就這么滾了。
徐良掃掃不存在的灰：“我怎么覺得姓盧的不如‘平時’穩(wěn)重！”咬牙切齒。
梁友文：“那我們?nèi)ゲ蝗�？”林大人、郡主都在，遠遠見個禮也算混個眼熟，說不定有什么好事的時候林大人和郡主就想到他們了，何況，盧寶玨都去了！
“去什么去，他能去，我們能去嗎！回家，今天不上衙！”頭疼。
“那小少爺百日我們?nèi)ゲ蝗�？”梁友文真誠發(fā)問。
徐良真頭疼了，頓時想回去看看，自已家有沒有幾個臉皮厚的弟弟，可以代他去。
……
宋石定親辦的熱鬧而隆重。
安國公府幾位老成持重的將軍都到了，安國公與安國公夫人親自坐鎮(zhèn)給庶長子做門面。
孟府內(nèi)。
孟夫人聽著前街吹吹打打回來的隊伍，心煩的皺著眉讓婆子關(guān)上窗戶。
她最近又在給女兒相看人家，但看了這么多沒有一個滿意的，她堅信就是宋石現(xiàn)在今非昔比，當(dāng)初她不想給女兒找接任兵權(quán)的，現(xiàn)在也是不想，她不后悔，她有什么好后悔的，她就是不想！
孟夫人煩躁的把媒人給的幾個候選摔在桌子上：“什么人家！也配拿到牌面上！”
婆子小心翼翼的看夫人一眼，候到一旁沒敢說話：夫人最近脾氣不好，最好不要撞到夫人氣頭上。
孟夫人想到不久前就是宋夫人見到自已也客氣的說兩句話，最近是一點也不裝，一聲不吭的。她上前見禮，宋夫人也只是點點頭，高傲一如既往。不就是沒有同意婚事，至于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
可孟夫人想到以前宋夫人見了她也未必說話，又無聲悶氣！
……
秋意漸涼，林府的百日宴結(jié)束的悄無聲息。
時間過隙。最后一場秋雨從天際的深邃藍到街道的石板棕。
宋初語燃了火爐，聽著裴五娘的匯報。
裴五娘將紅薯從火爐旁撥到一旁，慢慢的掰開，香甜撲鼻：“……各行各業(yè)的女子以后都可以在各地成立的郡主府辦登記造冊，這些人將統(tǒng)一在下月初三參加各郡縣的統(tǒng)一初級考核，等級牌紋和第一年的俸祿均已通過商行發(fā)往各地�！�
“辛苦你了�！币诟鞯亟āぶ鞲k’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還要保證各地的評級工作都要按標(biāo)準(zhǔn)統(tǒng)一展開：“婚事就在十天后吧？”
裴五娘想到嚴不渭這些日子，跟著自已東奔西走，一句不滿的話都沒有說過，反而一次又一次為她擋了不少謾罵、為難，這些天被磨礪的滄桑的眼睛，也帶了一絲羞澀：“嗯�！�
宋初語笑了，剛要說什么，見微明站在了門口，不禁看過去：“有事？”外面還下著雨。
微明將一個腰牌遞上：“回郡主，�？ざ喂訑y好友求見郡主�！�
裴五娘起身。
他們？“帶他們?nèi)デ皶��！?br />
“是。”
“五娘先行告退。”
“前些天宮里送了些葡萄過來，你帶走一些�！�
“多謝郡主�！�
……
莊一潛看著這間大的夸張、風(fēng)格一分為二的龐大書房，震動不已，一排排聳入房梁的書架上均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卷宗，所有的多寶格子上，是單獨存放的卷軸。
這些卷軸無形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讓走進來的人忍不住放輕腳步，不敢造次。
段河站在門邊，兩種風(fēng)格，兩張桌子，十分明顯，這間書房是郡主和那位林員外郎共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說是員外郎，而是執(zhí)使，前段時間升到了五品，在同期入朝的官員中，他是升的最快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