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裴仁震驚的看著女兒！她為什么說這個！
“還是……”裴五娘笑笑，壓低聲音：“爹爹覺得私通齊王更有勝算？”
裴仁臉上的表情徹底裂開！已經(jīng)不止震驚，他現(xiàn)在恨不得堵上女兒的嘴，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這是禁忌！
不對！五娘怎么知道的？裴仁想到剛才的文牒，心里一陣發(fā)虛！他的事是不是也像那個文牒上的人一樣被記的清清楚楚，可那些事根本沒有人知道才對！“五娘，五娘，是不是有人……”
“別緊張，只是相比于齊王，我覺得郡主更能成事。”
“你在說什么——”壓抑、慌亂，裴仁慌張的四下看看，才發(fā)現(xiàn)周圍被女兒帶回來的私兵圍了個圈。
一個荒誕的想法驟然閃過大腦，私兵？外海？安國公府？怎么可能：“安國公府要——”反�。靠桑骸皫煶鰺o名是大忌！”
“您知道，上京城這么多的地契銀子經(jīng)過誰的手都去哪里了嗎？”
“……”裴仁看著女兒，忘了說話！因?yàn)榇鸢柑豢伤甲h。
“經(jīng)過我的手，都成了征戰(zhàn)北疆的軍餉，我們控制著北疆三分之一的領(lǐng)土，爹爹，聯(lián)系齊王有意思嗎？還是跟在鎮(zhèn)國公身后拾人牙慧你就滿足了？即便齊王開國，您能分到什么？”
裴仁茫然的扶住影壁，渾身發(fā)軟。
裴五娘扶他一下：“我這幾個月不在上京城，不要闖我解決不了的禍?zhǔn)�，何況，爹爹覺得我的功績，用在為您求情上，值嗎？”
裴仁搖頭，不值！那么多銀子那么多私產(chǎn)都過了女兒的手？數(shù)之不盡的財富滾過他裴家兒孫的手？
裴仁被這個消息快壓垮了。
裴五娘嘆口氣：“不渭臉皮厚，他在鎮(zhèn)國公身邊又有他自已的人，鎮(zhèn)國公跟齊王聯(lián)系，他可以當(dāng)密報呈給林大人，還能要一份賞，將來對他升到國公沒有任何影響。但爹爹身邊沒有我的人，爹，如果您做了錯誤的決定，我很難做您知道嗎？”
“北疆……”
裴五娘神色溫和的看著他：“爹，您雖然偏疼六娘，可那都是小事，您是我爹，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遇事可以去敬客樓喝茶，給您上黑茶的就是我的人�！�
第286章
悠閑
裴五娘說完看看日頭：“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不渭還在外面等我。您猜，我跟您說完這些，最近會有多少人盯著您？照顧好我母親�！迸嵛迥镛D(zhuǎn)身走了。
裴仁還留在原地。
……
臨上車前，小廝慌慌張張跑過來，依照老爺?shù)姆愿�，將家里現(xiàn)有的所有銀錢都給了裴五娘當(dāng)盤纏：“老爺讓小姐一路小心�！�
裴五娘慢慢落下車簾。
嚴(yán)不渭熱烈的湊過去，他懂，他都懂：“國丈家最好家庭和睦。”他查過歷代國丈的門風(fēng)，五福和樂，至關(guān)重要。
裴五娘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些：“你有女兒嗎？”就敢想國丈的事，她就是隨口一說，他不會真覺得他能成為國丈？
嚴(yán)不渭不好意思的看裴五娘一眼，他們兩人早晚都會有。
裴五娘臉色緋紅，顯然也想到了自已，可她覺得有必要打擊嚴(yán)不渭一下，免得他真覺得可以：“后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嗎？”何況是未來如此龐大國度的后位，沒有絕對的能力，坐不上去！
“怎么不可能，我們女兒必然像你一樣厲害�！�
“我再厲害不也只是嫁給你。”
嚴(yán)不渭一時間無言以對，可：“你跟我說可……”
“我說的是暢想一下，暢想……”
……
裴六娘氣的胸口發(fā)疼，爹爹竟然把家里的銀子都給了姐姐！所有人都不說什么，那些姨娘們平日不是把銀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現(xiàn)在怎么不鬧了，不說了？！
而且姐姐竟然接下了這么大的事！還出遠(yuǎn)門了！父親不但沒說她敗壞門風(fēng)，還不遺余力的送姐姐出門。
憑什么！她以前也能出門，可現(xiàn)在那些千金小姐根本不邀請她了！
為什么姐姐還可以？！就因?yàn)樗堑张∧芨ぶ饔H近！
“呦，這是醋了？把自已弄得眼睛通紅，為五小姐的事高興？總不能是不高興吧？”
“還真哭了？我記得以前五娘有什么六娘就有什么吧？哎，我早就跟柳狐貍精說，這樣不好，容易讓六娘忘了她是庶女，眼高手低，她不聽，現(xiàn)在應(yīng)驗(yàn)了吧�！�
“小六啊，你是庶出，別總想著跟嫡姐姐比，不好�！�
“我看她是忘了現(xiàn)在跟我們住，沒收住表情，被我們看出來了�！�
房間里的姨娘哄然而笑，好像這是十分有趣的事。
“來，六小姐，你跟姨娘們說說，你是為五小姐高興呢，還是自已把自已氣成這樣了？”
“走開！”
“這可不行，這也是我們的屋子，要不你自已出去？”
“還有，小輩不能這么跟長輩說話，出去會被人打的，尤其你以后做了妾要伺候主母，可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大呼小叫的，要溫柔、要大度、要能忍。”
“啊��！”
“誒呦，這是還沒習(xí)慣呢，那我們每天多說幾句，你就習(xí)慣了。我們都是為你好。這種事一定要自已先臉皮厚，聽的下去，要不然回頭去了鎮(zhèn)國公府，別人叫你一聲姨娘，你再把自已給氣死了。”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尤其三姨娘把自已笑的前仰后合。
……
郊外驛站處。
宋初語送走裴五娘，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一望無際的天邊，秋風(fēng)蕭蕭，天高山遠(yuǎn)。
宋初語揮揮手讓馬車不必靠近，她自已走走。
微蕊立即跟上。
驛站外來往的行商、附近的村民非常多，路過此地歇腳的人一行接著一行。
宋初語慢慢地走著，偶然遇到喜歡的小玩意，也會停下來問問價格，有喜歡的也會買上一個把玩。
微蕊在后面跟著，見郡主高興，也跟著笑了：“主子很久沒這么輕松了�！�
“有嗎？”她覺得每天都無所事事的，除了文書還是文書。
微蕊點(diǎn)頭，郡主以前多無憂無慮，不高興了還會對她們發(fā)脾氣，最近幾年都沒有了，就是生小少爺那么大的事都沒有情緒失控過，而且郡主好忙，都沒有請匠人好好的選過首飾了，都是隨便指兩頁，照著上面的款式來就可。
“主子，主子，前面有賣絹花的？”
宋初語看了一眼：“想要？”
“嗯嗯�！�
“去看看�！�
微蕊蹲下身，揀了一朵又一朵，覺得哪朵都那么好看，不一會，懷里就放了好幾個。
宋初語感興趣，看著不遠(yuǎn)處挑貨而去的貨郎，扁擔(dān)幾乎壓彎他的背脊，鞋底已經(jīng)磨破，這樣的路，一天只能往返一趟吧？
“主子，好看嗎？”
宋初語回頭，見微蕊挑的多了，才看過去，微蕊從小跟著她，好東西見過不少，平日用的也是珍珠、碎玉，難得對外面的東西如此喜歡？
宋初語一看才發(fā)現(xiàn)的確好看，做工精致，配色優(yōu)雅，仿真卻不全真，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歡喜：“好看�！�
微蕊將幾個都要了，繼續(xù)挑。
宋初語不禁看向擺攤的婦人，婦人穿著打補(bǔ)丁的秋衫，細(xì)看袖子有些長，一看便是男子的衣衫改的，婦人的手略顯粗糙，臉上風(fēng)霜色很重，眼角起了皺紋。
與這里大多數(shù)擺攤的婦人沒什么不同，但又有點(diǎn)不一樣，她說話聲音很輕，給微蕊介紹東西的時候也不著急，慢聲慢語，卻極盡詳細(xì)，一聽就讀過書。
秀才家的女兒？落魄的商戶人家？
應(yīng)該有幾分出身，要不然東西也不會做的微蕊都喜歡。
“哎呀，不挑了，我都要了，回去分給明姑姑她們。”
婦人聞言眼睛都亮了，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姑娘，您財源廣進(jìn)，萬事大吉，覓得良婿�！�
微蕊不好意思的笑了，她還小呢，何況當(dāng)著郡主呢，多不好意思。但包東西的時候沒有不好意思，整整一大包，她都要了。
宋初語帶著微蕊離開的時候又看了婦人一眼：“微蕊，你覺不覺得她好像有點(diǎn)眼熟？”
“郡主，沒有吧？”怎么可能眼熟？
“有，你回頭讓人查一下�！�
微蕊嘟嘟嘴，郡主說有就有：“是。”
“前面是竹賢亭，我記得在上面登高選望，滿目文竹。”
微蕊疑惑，她不記得來過啊。
宋初語已經(jīng)抬步向上走去。
微蕊慌忙跟上。
第287章
辯題（求發(fā)電求小禮物）
風(fēng)拂過小山旁的流水，波光瀲滟，也帶來了一絲寒意。
落葉散落在地上，鋪成一條窄窄的小路，尚不足以形成青云梯。
宋初語出來的時候里面加了一件薄棉衣，并不覺得冷。
微蕊背著大袋子，踩著咯吱咯吱的樹葉，玩的十分高興。
宋初語并不打算上山，她只是想起了那片竹林，過來看看：“你背著上山也不嫌累�！彼纬跽Z見亭子里有人便在下方找了個石頭坐下。
微蕊也攆著腳下的葉子停下來：“主子，很輕的，再說，還能擋風(fēng)�！�
宋初語笑笑，行，擋風(fēng)，便向山上看去，果然翠綠如蔭、高大挺拔，成片如海，寧靜壯闊，依如記憶中的樣子。
她后來很喜歡坐在不同的山上看景，一看就是一整天，無所事事、自苦也自救。
“太后執(zhí)政便是牝雞司晨，如今皇上已及弱冠，太后依然把持朝政，卻無意還政，敢問太后意欲何為？身為言官有見卻不勸誡，就是失職，礙于前程，一退再退，實(shí)為不忠，身在其位不謀其政，我說大夏言官一句尸位素餐怎么了！”
“段兄說的對！我大夏揚(yáng)國威多年，為什么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對三十六部用兵，三十六部內(nèi)亂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皇上力排眾議，已經(jīng)決定發(fā)兵，太后卻一再阻隔，意欲何為，不會是年事已高，不適合這個位置了？！”
“莊弟言之太過，我夏朝已十多年不曾征兵，國庫不豐，災(zāi)民橫行，各府積弱，何來興兵的條件，難道要靠一腔孤勇？”
宋初語靜靜的看著如海的竹林，大夏言論不能算開明，但也分場合，如果是‘學(xué)子論政’或者‘大儒激辯’，是準(zhǔn)許他們大不敬的！
可——若是辯不出一個可行的結(jié)果……就是說純粹一時口快開了局，那就慘了，罵出去的每一句話都是板上釘釘?shù)淖镒C，最不濟(jì)也要落個身敗名裂、抄家滅族的下場。
所以一般情況，這兩個局都是在特定情況下、海晏河清時，你唱剛正不阿的大臣，他唱禮賢下土的皇上
，大歡樂結(jié)尾，是有等于沒有的兩個局。
“怎是一腔孤勇，鎮(zhèn)國公駐守邊關(guān)多年，一直在練兵，雖然國庫不豐，人心不齊，我們會敗，但割城賠地，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完全輸?shù)闷�。反而是安國公，他手中兵力逐年減少，按說他該是最主戰(zhàn)的人，可趁機(jī)率兵出征，招兵買馬，重振宋家軍威名，但他卻第一個主和，可這些年，安國公的行事作風(fēng)可沒有廉頗老矣的狀態(tài)，所以，不覺得他主和很有問題？”段河再次拋出問題。
“連牙都不鋒利了，無外乎死守不出兵！”莊一潛繼續(xù)附和，總之就是太后和太后的人都不行。
蔡夅蹙眉：“我一路走來，各地沉疴懶政，發(fā)兵條件不足、軍餉難繼，即便是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恐怕也是自覺死路與后方同時失火，到時候滿盤皆輸，段兄說，不過割城賠地，敢問割你的祖籍你可愿意，賠你成長的郡縣，你可放心他們不會屠城，反而是皇上，年歲尚淺，別人一言之，便一鼓作氣，失了先機(jī)�！�
莊一潛冷哼一聲：“軍餉難繼？我看是歌舞升平、紙醉金迷、浮華迷眼！到處都是享樂！”x39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的銀子會平白無故給前線的戰(zhàn)土？”笑話！蔡夅不屑于顧。
段河猛然開口：“這些銀子哪里去了？”
蔡夅：“什么！”
莊一潛：“什么！”
段河一把抓住他們：“這些銀子？！紙醉金迷的銀子，哪里去了？”那么多銀兩，半數(shù)紙醉金迷的生活一夕間消失，那些銀子哪里去了？
可維持上京城各家族體面生活的銀子入了誰的庫！
兩人也震驚的看著段河，對��！銀子哪里去了？！接收這批銀子的商行背后是誰？誰有能力吞掉這么大一筆銀子，卻沒有聽說大夏崛起了哪個了不得的大商賈！
段河恍然，繼而大駭：“我懂了！這次‘戰(zhàn)與不戰(zhàn)’根本不是正題，有人要聚天下財富�！�
蔡夅：“那么多銀子？”
莊一潛也懵了，拿到那么多銀子：“要干什么？”
一個答案在三人嘴邊呼之欲出！但又覺得不可能……
怎么可能！條件不成熟。
那有沒有可能——是皇上或者太后二人之一所為，那么聚攏如此財富，是真要對三十六部開戰(zhàn)？！虛虛實(shí)實(shí)，孤注一擲！
三個人一起陷入深思。
宋初語聽出來了，他們?nèi)齻�人是好友：“就三個人？”
微蕊探頭看一眼：“回主子，就三個人�！睆堊旎噬�、閉嘴太后！禍從口出懂不懂。
“誰在那里��？”
“出來，藏頭露尾想做什么！”
微蕊不干了：“你說誰呢！”信不信樹上、前面、后面，只要她大喊一聲，先把這三個大呼小叫的拿下！“誰藏頭露尾了，你們說話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怪我們了�！�
段河攔住沖動的莊一潛，見這姑娘背著大大的袋子卻很輕松，如此大力？穿著體面，卻言語蠻橫，丫鬟？他們剛剛的話，這人聽走了多少，為什么他的小廝沒有通風(fēng)報信：“是我們剛剛言語無狀。”但卻不慌，他們可沒說他們辯論完了？不能算‘言之無物’。
第288章
換個角度想
人模狗樣的，但跟她們心眼多的老爺比……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道歉！”
段河：“……”
莊一潛：“……”
蔡夅：“……”
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自認(rèn)不會跟一個丫鬟計(jì)較，更不會跟丫鬟歪纏。只是看著大石后，等著她家公子出來！
“好了�！彼纬跽Z看眼氣呼呼的微蕊，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段河蹙眉：女子？頓覺不好，他們總不能與女子爭辯，為他們沒有出言不遜據(jù)理力爭。
再說，對方很有可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深意，反而只會抓住他們的錯處不放。
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傳出去，今日的事少不得要被家中長輩知道，到時候?yàn)榱私o北方各大書院一個交代，三年內(nèi)都不會再讓他們外出行走。
莊一潛尤其受不了這一點(diǎn)，他好不容易可以下山，再回山上，他就要發(fā)霉了！
宋初語從石頭上站起來，往前一步露出自已身形，神色溫和：“可是青山蔡家子弟，九曲莊家公子，這位姓段？應(yīng)該是極南之地�？こ嵌渭夜恿耍灰宦繁鄙闲量��！蹦苷f出‘聚如此多的財富意欲何為？’定然是一路北上所見，積少成多，引發(fā)猜測。
只是，那點(diǎn)財富可不多。
陶萬垠、如意收債不是所有人家的宅子都收，那樣范圍太廣、太過明顯，大多數(shù)欠債人都是以租賃的形式繼續(xù)住在他們的宅子里。
只有極少數(shù)人家的宅院涉及到他們行兵的路線，或者為了行事更加方便才會收取他們的宅子，另做他用。
何況虧了祖宅的人更不會逢人就說，除非他不要臉面了，那些虧了祖墳和祠堂的更是捂死了不讓人知道，還想著能私下贖回來，誰會向外說。
這位段學(xué)子有疑問，只是串聯(lián)了他一路的所見，逐步由點(diǎn)成面，之后提出可能的猜測，所以他們定然是一路北上，所見甚多。
“你知道我們剛到上京城不久？！”這人跟蹤他們！莊一潛就說，怎么會有人平白無故越過他們的小廝出現(xiàn)在這里！
宋初語看向他，笑了笑，又越過他看向他身側(cè)姓段的公子：“聚這點(diǎn)銀兩是為了安天下民生，拒此時興戰(zhàn)事，是為了維穩(wěn)。個人私利固然重要，但與爭取大夏三五年的安定比又不算什么。幾位一路走來，恐怕也看到了各地簡陋的豐收、開始上街行走的襤褸庶民，這些良種、土地、精力，投出去雖然杯水車薪，卻是良好的開始，還需要安定作為輔助，才能在三五年后稍見成效，待民生富足，倉稟充實(shí)、兵強(qiáng)馬壯，我們再爭一爭有何不可？”
三人齊齊看向她。
宋初語神色依舊：“北疆這次動亂，表面上看只是因?yàn)橐恍╇u毛蒜皮的小事爭論不休后引起的小范圍動亂，可是仔細(xì)看，這場動亂到現(xiàn)在可以說是步步推進(jìn)，最終十二部歸一�！�
“……”
“從結(jié)果上看，這還能算動亂？可逐漸轉(zhuǎn)好的我們又需要足夠的時間休養(yǎng)生息，現(xiàn)在發(fā)兵我們沒有任何硬碰的資本，那么我們可以在北疆一統(tǒng)路上做些什么？通知各部這個陰謀？離間初步固守在一起的十二部？從這次北疆割讓城池求和來看，前者應(yīng)該起了作用，所以收攏北疆的步伐停在了十二部，不知道這樣看，幾位對這個結(jié)果是否滿意？還是有更好的提議？可以讓我們積累的步伐走的更快？”所以不要把思想故步自封在‘造反’、‘內(nèi)亂’上，放眼看一看，是不是能在其他事情上，增磚添瓦上下下功夫？
段河恍然大悟，突然覺得想出如此方法的人實(shí)乃鬼才，修水渠、開荒地、增良種、安流民，哪個都需要數(shù)不盡的銀兩，可這些銀兩又不能讓人捐贈，皇家可以封一人為商伯，卻不可能明著賣，那就只剩下讓世家心甘情愿的掏和——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