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家男朋友丟了》
25、五日生存——學(xué)校
——“分?jǐn)?shù)已達(dá)上限值。”
聲音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
他們拼死拼活,用盡全身的解數(shù)才保證不被扣分,他居然分?jǐn)?shù)滿到加不了分!
這個時候余子才發(fā)現(xiàn)麥拉頭頂?shù)姆謹(jǐn)?shù)條一直是十分滿分。
同樣保持滿分的還有另外四個人,陸橋和一男兩女。
剩下的人中,余子的七分算是在上位,剩下的大多數(shù)都是在五分的邊緣線徘徊。
而麥拉的出現(xiàn),無疑是將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氣氛成了一根被繃緊的線,在下一個錢包掉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條鬣狗一樣沖了上去。
余子被撞的一個踉蹌,所有人都瘋狂的沖向那個錢包,其中有人被撞倒在地,還沒爬起來立馬被踩過去,連句痛呼都發(fā)不出來。
他被帶的跌跌撞撞,現(xiàn)在撿錢包不是首要,而是怎么在擁擠的人群里保護自己!
“滴!”
一聲車鳴響起,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閃過去的車影,十?dāng)?shù)人就已經(jīng)全都被撞飛。
余子甚至看到在車輛沖過去的時候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
鮮血像灘開的溪流緩緩流淌,對面的綠燈已經(jīng)變成了紅燈。
剩下的玩家紛紛退到原位,臉上的漠不關(guān)心和為下一場做準(zhǔn)備的模樣讓人心底生寒。
可怕的是那些玩家并沒有喪命,因為他們的分?jǐn)?shù)沒有達(dá)到被抹殺的下限值,所以他們都掙扎著挪動自己的身體,拖出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五個沒有被扣分的人都成了眾矢之的。
“你看�!标憳蛏焓种钢懊娴募t綠燈。
在原本黃燈的地方變成一個亮眼的數(shù)字三,而它的旁邊剛好站著合格通過的麥拉,其中還要排除剛剛浪費掉的一個名額。
“這次能夠通過的人可能只有五個�!标憳驕惖剿呅÷暤恼f。
他身子側(cè)移擋住了陸橋的視線,眉眼冷然,“現(xiàn)在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
陸橋一頓,側(cè)頭看向余子的身后,卻被他捧住了腦袋。
“別看�!庇嘧拥穆曇舻统链己�。
隱隱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陸橋耳朵微紅,抿著唇乖巧的收回目光,直視著余子的眼睛。
“這次我保你�!�
余子只剩下七分,如果還是扣三分,余子就會低于五分失去資格。
而他還有十分滿分,再扣也不會造成生命影響。
余子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后的人已經(jīng)向著前面的錢包沖了過去。
他被帶的身子一側(cè),陸橋已經(jīng)速度飛快地?fù)炱鹆说厣系腻X包。
身后的人像餓虎撲食一樣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
余子趁著這個時候連忙跑過去,陸橋用力一拋,錢包呈一個弧線落到他的手上。
原本圍攻陸橋的人全都轉(zhuǎn)向了他,余子立馬跑向?qū)γ�,身后卻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腳腕,余子直接栽倒在地上,膝蓋磕出了脆響。
冷汗唰的從他額頭滑落,他一個翻身甩開了對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差點軟倒在地上。
對面的麥拉想要來幫他,卻剛剛踏出一步,斑馬線就亮起了紅燈警告。
身后有無雙手伸向他,那些狠戾灼熱的目光像饑餓的狼群。
前方的綠燈還有最后的五秒,數(shù)不清的手拉著他往回扯。
一聲哀嚎響起,陸橋拿著扳手敲斷了伸向余子的手。
“你幫他到底有什么好處!”
人群里響起了一聲尖叫,陸橋用余光看向站起來的余子,冷硬的嘴角扯開一抹弧度。
“他能多看我一眼,那就是我的好處。”
面向他的人沒回過神,腕骨已經(jīng)被敲斷。
余子強忍著腿上的劇痛,一個跨步到了對面,將手里的錢包交給巡.警。
——“叮,合格,加兩分。”
最后一秒結(jié)束,綠燈變成了紅燈,余子猛地看向馬路正中央。
“陸橋!”
車輛飛馳而過,糾纏在一起的人互相無法逃脫,“嘭嘭”幾聲悶響,幾個人影從半空墜落。
陸橋在地上幾個翻滾,堪堪擦破了手上的皮。
“你們抱團!”有人恨恨的指著他們。
余子正為陸橋松下一口氣,聽到響起的聲音立馬看過去。
保住了分?jǐn)?shù),但同時也把他們擺在了玩家的對立面。
“行,要這么玩是吧�!�
說話的男人看向身邊的男人女人,幾人立馬脫離人群站在一起。
其余的三個十分滿分也有兩個人互相對視著靠攏。
形勢立馬呈兩極分化,所有抱團的人紛紛把目標(biāo)看向唯一剩下的陸橋。
余子眉心微蹙,只是他剛踏出一步,斑馬線立馬變紅,麥拉抓住他的手,“嘿,我覺得你的大美人看起來可比他的樣子還要兇�!�
“不一樣,他不能見血。”
話音剛落,下一個錢包出現(xiàn),所有人都緊盯著陸橋,在他還沒有動作的時候,幾個抱團的小組織已經(jīng)沖了過去。
可陸橋仍是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快。
迸發(fā)的速度充滿力量,他一個側(cè)翻率先撿起地上的錢包,有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頭也不回的將對方踹翻。
與此同時,有人從旁邊報廢的車子上撿起了武器,之前那把陸橋抓在手里的扳手也到了別人手里。
所有人的面孔都扭曲又猙獰。
鐵皮刮破了陸橋的手臂,長長的一條血痕滲出了血絲。
陸橋臉色一白,掙扎的力道變小。
四周的人立馬向他圍攏,趁著這個時候,陸橋?qū)⑹掷锏腻X包拋向上空,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下落的錢包。
陸橋站起來,陰狠的三白眼微微瞇起,前面的人只來得及感覺到一陣迎面吹過來的涼風(fēng),整個人就被一拳砸了出去。
他甩了甩手,看著無數(shù)雙手舉著伸向半空,直接踩在一個人的身上借力,從半空躍起。
下面的手全都轉(zhuǎn)而纏在了他的身上,陸橋看向不停閃爍的綠燈,手上用力一拍,錢包被他打了出去,恰恰好落在對面的巡.警懷里。
他撐著身邊人的肩膀,一個前滾翻從人群里翻了出去。
紅燈亮起,幾輛車接連相撞。
——“叮,合格,分?jǐn)?shù)已達(dá)上限值。”
陸橋剛站起來,一件衣服就披到了他的身上,他略微一頓,看向只著一件白體恤的余子。
身上的外套早就在掙扎的時候被扯掉了,里面的體恤也被撕的破破爛爛,緊實的腰腹和肌理分明的胸肌輪廓全都赤.裸.裸的顯露出來。
余子幫他將拉鏈拉到了脖頸,臉上的神情一本正經(jīng)。
原本還又兇又酷的陸橋在余子的面前立馬就變成了乖巧的小貓咪,由著余子幫他扯袖子拉衣領(lǐng)。
“下次不要這么沖動了�!�
他摸了摸陸橋毛刺刺的寸頭,又伸手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耳朵。
“沒有沖動�!标憳驌u搖頭。
斂眉低眼的樣子莫名的有幾分乖巧。
余子眼波流轉(zhuǎn),捏著他的耳垂問:“嬌嬌今年多大了?”
陸橋抬眼看向他,認(rèn)真的說:“還有五個月就二十三歲了�!�
他眼眸一彎,似是而非的說:“還行,差的不是很大�!�
陸橋抿著唇,薄唇微啟,“沒關(guān)系,反正你看起來很年輕�!�
可惜,這句話太輕,轉(zhuǎn)過身的余子沒聽見。
他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黃燈,名額只余下一個,除了那些倒在血泊里完全喪失了行動力的玩家,還剩下二十一個人。
哪怕是抱團在一起的人也會有隨時背刺的可能。
而最后一次獲得名額的是一個高挑的女人。
她冷著張臉略過他們,將錢包甩進巡.警的懷里,一只手不停的往下滴著血,軟趴趴的垂在一邊。
而她也是除麥拉和陸橋之外,維持在十分線內(nèi)的人。
“啊��!”
“讓開!快讓開!”
刺耳的尖叫和哀嚎像死神光臨的現(xiàn)場。
有玩家被卷進車底,有人好不容易逃過去卻被電線桿砸成了肉泥,其中還有些行動不便的玩家避無可避,被人踩在腳下,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就直接喪命。
一場大亂動,血液四處飛濺,除去他們四個人,剩下的三十五個玩家還剩下最后二十個人。
而那些低于五分的玩家要么已經(jīng)喪命,要么喪失了基本行動力,還有些運氣很好,踩著其他人的尸體躲過了一劫。
所謂的低于五分就失去資格,憑的全是運氣。
余子一邊捂著陸橋的眼睛,一邊看著街道上的慘狀,鮮血帶著死亡的不詳。
這場游戲進行到這里不過才剛剛開始。
“抱團是最愚蠢的舉動,能夠勝出的只有一個人,就算現(xiàn)在再親密,到時候還不是會親手干掉身邊的人�!�
冷面女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他和陸橋。
他心里一頓,問:“你怎么知道只有一個人�!�
女人嗤笑一聲,“你覺得為什么所有人都三兩分到一起,只有他一個人單獨一個宿舍,又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在晚上的時候經(jīng)歷了爬床事件,他卻安然到了天亮�!�
“你聽到了我們說話�!�
女人高傲的目光掃向他,“所有的不同都是線索,你如果更細(xì)心一點就能發(fā)現(xiàn)所謂的教導(dǎo)主任的目光更像是在針對一個人,而我們所有的玩家都被代入了那個人�!�
她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只留下一句話。
“后面的大屠殺游戲才更好玩�!�
余子一怔,大屠殺……
“余子,她好酷啊,我可以追求她嗎!”麥拉亮起了星星眼,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又帥又可愛
26、五日生存——學(xué)校
一場游戲過去損失慘烈,頭上的分?jǐn)?shù)條變成了懸掛的一把劍。
所有人面向他們?nèi)齻人都帶著不善的目光。
余子心里微嘆,行吧,抱團就抱團吧。
自詡為教導(dǎo)主任的男人視線像探視燈一樣掃過他們每一個人,想起剛剛女人說的話,余子下意識的注意了一下對方。
發(fā)現(xiàn)那道視線帶著極強的針對性。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沒有誰是那個目標(biāo),而是所有人都是那個被盯上的目標(biāo)。
“十點后熄燈不準(zhǔn)在走廊上逗留,也不準(zhǔn)在宿舍內(nèi)吵鬧�!�
男人板著張僵尸臉冷冷的說完一句話,再次用那道陰冷的視線掃過他們。
這次余子的感官十分確定,對方說的話確實是在針對某一個學(xué)生。
回宿舍的路上所有人都和他們拉開距離。
偶爾還會有一兩道隱晦的目光落到他們的身上,帶著潛藏的惡意。
小可不再像第一天那樣含羞帶怯的看著他,偶爾靠的近了還會默默走遠(yuǎn)。
在之前那場游戲里,小可被踩斷了手臂,此時保持著肘骨歪扭的姿勢,翻身爬上了床。
分針在轉(zhuǎn)動,時鐘指向了九點,余子看向門口,小心的走了出去。
陸橋立馬要跟過去,動作又快又自然。
余子一回頭就看到乖乖站在身后看著自己的陸橋,心口微微一動,淺笑道:“嬌嬌在床上等我吧。”
說完不等他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走出了宿舍還順便帶上了門。
陸橋默不作聲的垂下眼,伸手摸著自己的耳朵。
又紅了,真不爭氣!
……
余子敲開409的門,麥拉這個缺心眼已經(jīng)準(zhǔn)備躺在床上睡覺了。
“余子,你是過來陪我的嗎�!�
麥拉看到他十分高興,還熱心的招呼他上床。
他頭也沒回,打量著另外三張床鋪。
和他們的宿舍不同,另外三張床有著極為鮮明的特質(zhì),床上或多或少的都擺放了一些物品。
他拿起一本放在床上的書,《伯里曼人體結(jié)構(gòu)繪畫教學(xué)》。
美術(shù)生?
另外兩張床其中有一張擺著一個嬰兒大小的粉色熊娃娃,還有一張則是放著一個籃球。
而且這個宿舍也和他們那間像是樣板房的宿舍有些不同,無論是墻壁上的涂鴉還是柜子上的貼畫,都可以看出一些真實生活過的痕跡。
他爬上麥拉的床,直接把他推開。
“余子,你不是來和我睡覺的嗎�!�
麥拉一滾貼上了墻壁,索性趴在那里看他。
余子在他的床上翻來找去,突然在床板下面找到了一把鑰匙。
“哇哦,我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麥拉興致勃勃的滾過來,那副樣子……有點傻……
余子一摸就知道,這種銀色的小鑰匙開的就是那種迷你小鎖。
他看向床鋪下的柜子,翻身爬了下去。
可就在他要開鎖的時候,頭上的燈忽然熄滅,外面響起了推門的聲音。
遭了,忘記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