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蘇邢輕輕擁抱伊麗莎白,再上前抱住黑夫人。
“媽媽,我會把玩偶之家放在骨戒里,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黑夫人陰郁的眼神里跳躍出一縷明亮的光,帶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放在了蘇邢的后背。
“邢邢,保護好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媽媽就在你身邊。”
“嗯。”
六個人告別了各自的鬼媽媽,他們手牽手,圍成一個圓圈,在蘇邢的黑暗力量下離開了玩偶之家。
三男三女同時現身在普利達斯的工作室,蘇邢成功解開了玩偶之家的結界,眼下只要找到離開真人秀的方法,他們就能回到休息處。
蘇邢回來后,立馬將玩偶之家收進了紅色骨戒。
其他人新奇的觀察著這個房間,有人驚訝的喊道:
“哇,這個木偶長得和蘇邢一模一樣誒?”
蘇邢聞聲望了過去,伊可馨手里拿的是一個半成品的木偶玩具。
“這是普利達斯制作的花嫁人偶,還沒完成�!�
“他為什么要雕你的臉?”
伊可馨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蘇邢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也許,他覺得我這張臉比較適合吧�!�
“哦,好吧,他雕的挺像的�!�
伊可馨把木偶放回原處,拍掉手里的灰塵,又去隔壁臥房閑溜達了。
“普利達斯沒有回來�!�
申竹在工作臺上抹了一下手指,薄薄的灰塵一看就知道好幾天沒人打掃,屋里的陳設還和他們離開前一樣。
“他說他去見老朋友了,會不會是臨時有事回不來了?”
蘇邢的猜測只是猜測,普利達斯沒有回來,對他們來說,有利有弊。
利,他們可以在這里落腳尋找離開的辦法,弊,少了一個會畫傳送陣的魔法師,就少了一份助力。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他們應該是覺得利多于弊的吧。
“偶們今晚素要住在則里了嗎?則里就一個房間,偶們六個人怎么水�!�
勃巴二樓逛到一樓,一樓逛到二樓,他沒有對前店的人偶玩具產生興趣,反倒是對睡覺這件事有一絲絲的執(zhí)著。
“睡什么睡?找到方法離開這里,真人秀就結束了�!�
柳生直人靠在門板上,冰凌似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瞟過蘇邢背后露出來的一抹粉色。
“你們之前有遇到過這種任務嗎?”
蘇邢是在詢問1號和13號的人,他們經歷過的真人秀不在少數,也許有過類似的經驗。
“沒有,《鬼媽媽》是頭一次�!鄙曛竦幕卮鸫蛳颂K邢的希望。
柳生直人默不作聲,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任務。
“你們快過來啊,看我發(fā)現什么了!”
隔壁臥房傳來伊可馨的呼喊。
五個人前前后后走了過去,就見伊可馨手里捧著一本書,眼睛都快貼在頁面上了,看的格外認真。
“怎么了?”
蘇邢問道。
“這上面畫的都是魔法陣誒,你們看,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傳送到平行世界的魔法陣圖,我們要不要試試?”
伊可馨躍躍欲試,其他五人陸續(xù)湊過頭看了一眼,有人否決了她的提議。
“不行,我們六個人沒有一個人是魔法師,這需要念出準確的咒語,錯一個字都不行。”
伊可馨垮下小臉,哀怨的盯著申竹,“那怎么辦?難道我們還要在這里等那個叫普什么斯的魔法師回來?”
眾人沉默了,蘇邢突然胸口一疼,熟悉的刺痛感直達心臟。
是手上的鐲子起了反應!
蘇邢翻看左手手腕,一排血色小字浮現在了皮膚表層,上面寫著:毀掉人偶玩具。
人偶玩具……它是指他們六個人的人偶玩具嗎?
蘇邢會意,拿出玩偶之家,撥開迷霧,在六個不同顏色的房子里只有新入住的六個鬼娃人偶,并沒有看到屬于他們六個人的玩具,這是怎么回事?
“蘇邢,你在找什么?”
在場人員都注意到了蘇邢的異樣,申竹上前一看,看到了玩偶之家里走動在白房子門口的繆斯。
“沒有了……”
“什么沒有了?”
“我們各自的人偶玩具,沒有了�!�
手鐲的事是瞞不住的,蘇邢露出手腕上的小字給他們看。
柳生直人看了一眼就轉過頭,這個手鐲他倒是見過,唐曉求了大人幾次,大人都沒有給他,沒想到便宜了3號休息處的人。
“偶們的人偶玩具不是在樓下櫥窗上么?偶剛剛還看到列。”
勃巴無心說的一句話,成為了六個人的救命稻草。
蘇邢急急忙忙跑到了一樓,其他人跟在后頭,一起去了前店。
櫥窗上,六個顏色不同的玩具屋里分別或坐或站著六個鬼媽媽,鬼媽媽身邊還站著他們各自的人偶。
蘇邢記得,剛參加中級死神考核,她和申竹就是以人偶玩具的形式出現在這里,等考核結束,他們回到玩偶之家,他們的玩具形象就會保留下來,和其他人偶玩具一起,作為櫥窗上的展示品,給過往游客欣賞。
事情真相終于浮出水面。
普利達斯可真會兜圈子,假的玩偶之家放著六個貨真價實的人偶玩具,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現在,我們可以結束這場真人秀了。”
蘇邢將他們六個人的人偶玩具一一交到他們的手心。
“我們……要怎么做?”
裴小雅還是摸不著頭腦。
“直接毀掉,不就行了?”
柳生直人二話不說,拔掉了人偶的腦袋,扔在地上。
眾人看著他,他的身體在人偶落地的時候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柳生直人看著逐漸虛化掉的手臂,抬頭喊了一聲:“小雅……”
聲音細如蚊吶,裴小雅卻看懂了他的唇型。
柳生直人消失了,他或許已經回到了休息處。
“要不,我們數一二三,一起吧?”
伊可馨不想一個人落單,大家一起回去,是最好的結局。
“好,你數吧�!�
蘇邢同意了,申竹、勃巴、小雅也都等著伊可馨數數。
“一。”
“二�!�
“三�!�
三字落下,五人同時拔掉了人偶身上的某一個部位,有的是手臂,有的是腿,不管拔掉哪一個,都算是毀掉了人偶。
虛化的身體開始擴散成無數個碎片消失在空氣里,蘇邢在離開真人秀的這一刻,內心無比的平靜。
申竹轉頭看她,悄悄在她未虛化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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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鬼媽媽》完結啦~~~
下個南宮尚的真人秀《18禁生存游戲》~期待不?
番外柳生直人篇
柳生直人出生于武士家族,柳生這個姓氏是由他的祖先柳生道一繼承下來的。
據說柳生道一曾經是德川家康麾下的一名武士,在與敵人廝殺中不幸被對方砍傷右腿,成了拐子。無法正常行走的武士不能再上場殺敵,他落魄的回到家鄉(xiāng),開了一家武館,安生度日。
柳生氏就此傳承至今,柳生直人作為家族第一百零三代嫡傳子,本該繼續(xù)將這姓氏傳給下一代,但是,他進入了小世界,想要回到現實生活,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就是積滿一萬積分。
初來乍到,他分配到了1號休息處,1號處的成員大多性格迥異,其中以巨人高政、人妖唐曉最具有個人特色,至于剩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多少都有些本事。
這里說的本事不是舞刀弄槍,而是有多少道具傍身。
作為新人,他什么都沒有,憑著家族傳下來的一身功夫,打敗了幾個前來挑釁的男人。
柳生家族內有嚴厲的家規(guī),他守了二十八年,沒想到會在小世界里一一犯規(guī)。
他殺了人,還犯了重欲之罪。
第一次參加真人秀,他的任務就是殺掉4號休息處的陸澤安,以及強上他的女人,最少三次。
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任務一開始他是拒絕的,他放過了他們,結果,對方趁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往他腰間上捅了一刀。
這一刀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這里不是現實社會,是小世界里的真人秀,他對敵人仁慈只會讓柳生氏丟臉。
受祖先柳生道一的影響,他從小就想做一名真正的武士。
武士,是不能心慈手軟的。
按照任務內容,他殺了那個男人,在女人的嘶聲尖叫下一次又一次侵入了她的身體。
任務完成,回到休息處,挑釁過他的人對著他冷嘲熱諷,說他空有武士精神,真拿刀殺人立馬變成了卵蛋。
說這話的人,最后被他打死了。
這是他在小世界里第二次殺人,不是在任務的逼迫下,是他控制不了自身的沖動。
這事鬧到了大人耳中,大人把他叫到房間里單獨審問。
初次見到傳聞中的路西法大人,他就被他眼里的威壓震懾的動彈不得。
和惡魔交易過的人,亦是惡魔的化身。
這句話他不記得是在哪聽到的,只覺得大人很強,非常強。
慕強的心態(tài)由內而生,他幾乎沒怎么考慮就向他下跪表示了忠誠。
他身體里留著柳生道一的血液,他一直渴望著能像先祖那樣跟隨一位強者,現實生活太安逸了,他找不到那樣的人,但是在小世界里,沙海嵐有能力成為他的君主。
他愿意做他的武士。
在小世界呆了一段時間,他摸透了這里的規(guī)則,知道了道具的重要性。
于是,他開始在各種真人秀里搜刮道具,真人秀的種類頗多,絕大部分都是角色扮演,他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他要找到能強大自己的道具,寄生類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終于,他的機會來了。
他參加了一個名叫《殺孽》的靈異類真人秀。
參加這場真人秀的一共有四個人,除了他,還有一男兩女,都是來自其他休息處。
《殺孽》主要講述的是一把由日本平安時代遺留下來的武士刀,接連反噬主人,制造殺戮的故事。
平安時代盛行妖魔鬼怪,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位扼名的陰陽師——安培晴明。
在這個真人秀里,他得到的情報居然還和他有關。
這把武士刀是安培晴明親自封印的,出土后有人發(fā)現了它將它送上了地下拍賣會。
封塵了一千多年的武士刀再次重現在人們眼前,拍賣會現場瘋了一樣舉起上百只手。
低價100萬,兩三分鐘飆到了1900萬,不少人還在出價。
最終,它以2200萬人民幣賣給了一位華裔富商。
富商是做房地產的,身家豐厚,得到了這么貴重的寶貝,當晚就邀請了商業(yè)圈的朋友來觀看他新入手的武士刀。
武士刀其實早已成精,安培晴明封印的就是刀里嗜血狂暴的精魂。
富商不知道其中原委,有心炫耀下拔出了刀刃。
封印解除,武士刀反噬了富商,借他的手砍殺了數十條鮮活的生命。
進入《殺孽》真人秀,柳生直人幾次輾轉才找到了這把武士刀。
剛拿在手上,兌換信息就顯示在他腦海,他不假思索的花光了所有積分,就為了得到它。
它是寄生類道具,又是武士刀,天生就該做他的武器。
馴服刀里的精魂,他花了三天時間,三天里,他無數次的拔刀揮舞,用自己的意志力蓋過精魂的控制力。
三天后,武士刀敗下陣來認他為主,與他人刀合一。
柳生直人這個名字也因此在小世界里一夜成名,得了個殺人魔頭的稱號。
經歷了那么多場真人秀,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手上染了多少血。
直到最近一次真人秀,又是一場靈異類的真人秀,叫《鬼媽媽》,和他合作的是3號休息處的裴小雅。
裴小雅生性膽小,看見他說不上三句話就想逃走,這和他以往見過的女人不太一樣。
可能她們也會怕他,但不會怕的那么明顯。
在和她做任務的時候,小雅哭的上接不接下氣,他不明白,她身體是有反應的,也得到了高潮,她到底在哭什么。
第二次做任務,她又哭了,他沒由來的一肚子的火,在他的追問下,她告訴他,他殺了她的同伴。
說實話,他一點影響都沒有,殺人對他而言就和切豆腐一樣,誰會去記一塊豆腐是老是嫩?
小雅指著他一口一個殺人兇手,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在她的哭罵聲中,他像第一次參加真人秀那樣,粗魯的占有了她。
之后在玩偶之家的日子她開始對他敬而遠之,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五米以內肯定看不到她的身影。
她是真的很恨他,恨到再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對于女人,他一直抱著可有可無的狀態(tài),武士是不能沉迷于女色的,那會讓他失去斗志。
可是,他好像貪戀上了她的身體,明明她的身材不算特別苗條,甚至肚子上還有一點點的小肥肉。
他試過一天不去摸過她的小肚子,結果到了晚上他就開始想念的不行。
他把這種思想稱之為肉食期。
也許過了肉食期,他就對她沒興趣了。
為了不讓自己難受,他堵了她好幾次,強行和她發(fā)生關系,雖然她不愿意和他產生牽連,但以她那點小力氣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真的太柔弱了,這強烈的柔弱感激起了他的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