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爺爺叫我買幾盆年花在家里擺,你有推薦的嗎?」
谷音琪很快回他:「大紅大紫的花和你家不搭,太跳脫了,你要不要試試水仙?」
「你家太白了,水仙雖然也是白,但有點綠意,放玄關啊茶幾啊都可以,我覺得挺適合!」
「我下午剛買了一盆,阿嫲過年習慣擺水仙�!�
接著她就把水仙花的相片發(fā)了過來,和ins上發(fā)的是同一張相片。
「如果你不喜歡這種古早款式的花盆,現(xiàn)在也有花店賣鮮切的,和玫瑰花一樣插瓶就可以啦�!�
知道那盆水仙花是谷音琪自己買的,韓哲眉心微展。
「好,我明天讓助理去買一份�!�
話題繞來繞去,韓哲最終還是沒問她“J同學”的事。
可晚上他久違的失眠了,闔眼許久都沉不下心,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了滅,滅了沒一會兒,又亮起。
最終他坐起身,胡亂撓了把后腦勺。
去廚房接了杯冰水,幾口灌下,仍沖不走堆積在胸腔里的煩悶。
谷音琪剛剪完第一周的「大妹日記」,伸了個懶腰。
走進浴室準備洗漱睡覺,這時耳機里的音樂中斷。
一看,居然是韓哲打來的視頻電話。
平時這個時候,作息規(guī)律的金主爸爸應該早就睡著了啊。
谷音琪接通電話,壓低聲音問:“你怎么還沒睡?”
韓哲淺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今晚一直睡不著。”
浴室只開了盞鏡前燈,谷音琪站在洗面臺前,明晃晃的光線映得她面如白雪,襯托著那雙杏眸顯得過分黝黑,唇色也似玫瑰花瓣。
“你有心事?有心事才會睡不著哦。”
如她所說,韓哲心里確實裝著事。
這時再看著那紅唇一開一合,渾身愈發(fā)燥熱。
“我想問你……”
他重復了幾次這四個字,就是沒能接著往下走。
他覺得心里頭的那陣煩悶來得簡直莫名其妙。
男人罕見的吞吞吐吐。
雖然韓哲的表情嚴肅到不行,眼神卻有些閃爍,再加上他剛才說自己失眠,谷音琪突然就想到什么。
她臉上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主動問:“哥哥,你是不是想要‘那個’了?”
這事怪她,這段時間顧著照顧奶奶,忘了多關心金主爸爸的生理需求了。
韓哲愣了愣,“……哪個?”
谷音琪眨了眨眼,以為他還在害羞。
食指朝鏡頭方向點了點,她咕噥一句“哥哥你真的學壞了”。
接著解開睡衣最上方兩顆扣子,掀開小塊布料,露出一片白肉,和那道溝壑的些許陰影,提示道:“這個啦�!�
韓哲默了幾秒。
很快緊鎖的眉頭松開,眼皮微闔,他啞著聲答:“對,要這個。”
谷音琪又露出一個“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帶些莫名的小驕傲。
她走過去反鎖了浴室門,耳機里聽見韓哲下了命令,“讓我看看你。”
耳朵像掉進一顆砂礫的貝肉,被男人微啞的聲音磨得發(fā)癢,谷音琪走回鏡前,把攝像頭轉為前置,照著鏡子里的她。
沒拿手機的那只手食指撥動衣襟,那飽滿半球在陰影中若隱若現(xiàn)。
她還故意勾他:“哥哥要看什么,得說清楚哦�!�
韓哲眼睛拉得更加狹長,“……胸部。”
谷音琪忍住笑,裝傻道,“��?我聽不懂�!�
“……乳房�!�
谷音琪還是搖頭,好像十分不滿意,作勢要把第二顆紐扣扣上。
知道她作壞,就想聽他說些葷的。
韓哲耳垂微燙,隨了她的意,“奶子……”
喉嚨也像被火燎過。
谷音琪沒想過,只是這么一個語愛的葷詞,都能讓她小腹里如有蝶舞。
怪就怪這降噪耳機的音質太好,像韓哲這時就從后方抱著她,貼在她耳后,聲音沙啞。
她把手機音量調低一些,輕喘著往下再解兩顆扣子。
卡通兔子印花的上衣敞開衣襟,露出和可愛毫無干系的豐腴肉體。
韓哲緊盯著屏幕里自己捧起一顆乳球揉捏的谷音琪,眼眶開始發(fā)燙。
這家伙……怎么能有這么多招惹人的招式?
谷音琪把嫣紅奶尖撥逗得挺立,前傾了身子,讓水球般的乳球更靠近鏡面。
呢喃聲好性感地問:“哥哥喜歡看這個嗎?”
韓哲喉結滾動,好一會才艱難擠出一聲,“喜歡。”
他又被迷人海妖蠱惑,沒了自主思想一般,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谷音琪問他想不想舔,他說想。
問他想舔哪里,他如實回答,想舔奶尖。
他好像快呼吸不過來,解開兩顆睡衣紐扣,喘著氣說:“要含在嘴里吸�!�
手往下伸進睡褲內,握住已經昂首的性器輕輕搓揉。
谷音琪覺得韓哲好適合去做深夜DJ,他發(fā)音標準,聲音磁性,聽久了感覺耳朵要懷孕。
內褲已經有濡濕感,真是好不爭氣。
她懊惱地把鏡頭轉回來,對著自己顫巍巍晃動的乳尖,說:“哥哥你舔一下……”
眉心狠狠抽跳一下,韓哲深呼吸一個來回。
還真的張開口,探舌,在空氣中輕勾一下。
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谷音琪覺得捧在手心里的乳肉燙得快要融化。
要變成黏糊糊的奶油。
鏡頭往上對著自己臉部,她松開乳肉,把食指送進唇間,輕吮一秒又抽出。
吸吮聲黏膩情色,她幾乎用氣音對著耳機說:“我也想給小韓哥哥舔,我也要看看你……”
睡褲和底褲褪至大腿,韓哲把攝像頭轉后置。
鏡頭往下對準勃起的欲望時,他真覺得自己瘋了。
“乖,舔舔�!彼麑χ諝�,也對著谷音琪說。
小穴又吐了些花液出來,谷音琪忍不住夾了夾腿,濕噠噠的布料讓她有些難受。
她并攏食指中指,含進口中,用舌尖繞著指尖打轉,兩三圈后光透指甲泛起熠熠水光。
水聲漬漬,被手機揚聲器放大后似乎更加清晰明顯。
龜頭條件反射地開始鼓脹起來,莖身又燙又硬,鏡頭清楚拍到,漲紅的龜首已經沁出丁點腺液。
“哥哥流水了……”
谷音琪舔過指尖,揚起嘴角笑笑,說,“有點咸哦�!�
韓哲喘聲急促了一些,問得直接:“你濕了嗎?”
谷音琪扭了扭腰,無聲點頭。
“看看�!�
“看什么?你得說出來�!�
“……看‘那里’�!�
谷音琪把鏡頭對著奶肉,“哦,是這里?”
韓哲有些沒轍,“……谷音琪……”
谷音琪像個沒臉沒皮的女流氓,繼續(xù)引誘他跌落神壇,“哥哥的肉棒想進來哪里?”
手里的陰莖猛跳,似乎想替主人回答這個問題。
被海妖拉著往下墜的男人無奈嘆氣,終于開口,“小屄,要看好會流水的小屄�!�
谷音琪不行了,后腦勺一陣陣發(fā)麻。
語愛的威力怎么這么大?
感覺自己就是挖坑給自己跳。
她正想褪下睡褲,突然浴室門下方的百葉窗有黑影搖晃,她趕緊把耳機按成通透模式,就聽見木門被敲了敲。
紀瑩聲音里帶著濃濃睡意:“琪姐在里面嗎?我想上廁所。”
“好、好,你忍一下!我很快就好!”
“哦哦,你慢慢來……”
谷音琪哪敢繼續(xù)視頻性愛,再見都沒機會道一句,就直接掛了金主爸爸的視頻通話。
胡亂扣上睡衣,她還按了一下馬桶沖水鍵,才開門走出。
紀瑩半醒半睡,沒留意到表姐雙頰通紅呼吸急促,揉著眼睛走進浴室。
而一千多公里外的韓哲手里還搓揉著硬挺的性器。
他被撩撥得不上不下,沒泄出來今晚是沒法睡了。
他隨意拉起睡褲走回臥室,走進衣帽間,拉開放貼身衣物的抽屜。
抽屜里分割成許多個方格,一格放一條疊好的內褲,按顏色分類,黑色,深灰色,藏藍色。
其中一格尤其突出,顏色與布料明顯不同。
是條墨綠色的蕾絲內褲。
谷音琪上次走得急,落在他家里了。
再次把自己的睡褲內褲褪到底,韓哲抽出那薄薄一條底褲,包裹住莖身,有些粗的蕾絲面料輕刮過敏感龜頭,激得他太陽穴猛跳。
他借著谷音琪的內褲自慰,知道自己活生生像個變態(tài)。
無所謂了,反正都已經被海妖拉著下墜,那就沉到更深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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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韓宅和平日并沒太大的區(qū)別,就是門口換上了韓江海親筆寫的對聯(lián),再擺了幾盆韓白萱自己插的年花,就算過年了。
但像過年這種合家團圓的節(jié)日,很容易會勾起韓白萱的胡思亂想,連續(xù)幾天她都休息得不好,還是強撐起精神下樓吃年夜飯。
今年年夜飯和往年一樣,請的是老飯店的主廚回家做。
因為韓白萱的原因,菜單好多年都未曾變過,烤麩熏魚油爆蝦,鱔絲膏蟹白斬雞,用餐人數(shù)少,大廚把菜肴做得十分精致,又不失老上海傳統(tǒng)味道。
飯桌上和往常一樣安靜,只不過,突然間有手機鈴聲響起。
是韓哲的手機。
韓白萱的筷子狠狠抖了一下,看向韓哲,而韓江海咬著一口蝦沒敢繼續(xù)往下咽,也看向孫子。
“抱歉,我忘記關機了。”
韓哲從褲袋取出手機,見是谷音琪的電話,一時停頓,沒直接掛了電話。
“是公司有急事嗎?是的話你出去接聽吧�!表n江海替他說話。
韓哲看向韓白萱,只是這么會兒功夫,母親的眉心已經蹙起。
他拒絕了接聽,再把手機調到飛行模式,低聲道:“沒事,繼續(xù)吃飯吧。”
韓白萱被混亂思緒干擾,再吃了幾口菜,就匆匆離席回房。
韓江海也沒了興致,悶悶不樂地把鱔絲挑得亂七八糟。
韓哲放下筷子,主動道歉:“外公,對不起。”
一頓團圓飯吃成這模樣,老人難免有情緒,語氣也重了些:“阿哲,雖然是辛苦一點,但有些規(guī)矩不能亂,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的,今晚是我疏忽了�!�
“我也覺得她比前段時間焦慮了些,想讓她找陳醫(yī)生看看,但你知道的,她不愿意吃藥,而能勸得動她吃藥的那兩個人都不在了。”
一個是韓哲外婆,一個是韓哲父親。
“可諱疾忌醫(yī)不是長久的辦法。”
韓哲覺得外公對母親實在是過度溺愛了,母親不愿意做的事,韓江海都不會逼著她去做。
雖然韓哲聽外婆講過原因。
韓白萱很小的時候就出現(xiàn)過強迫性的行為,但那個年代的人對這種精神疾病認識不深,甚至不覺得這是“病”,只會覺得是病人自己作。
當時韓江海顧著忙生意上的事,沒把女兒的病放在心上,直到妻子無意間在女兒房間里翻出好幾封遺書和各種可供自殺用的工具,他才急急忙忙帶她去看醫(yī)生。
如今韓江海事事順著韓白萱的意,也是為了補償女兒。
“再說吧再說吧�!�
韓江海不愿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喚了阿姨來,吩咐把一些菜夾起,留給韓白萱晚點肚餓再吃。
菜肴味道再好,這時也是味如嚼蠟。
韓哲覺得這些年不止他一個人繞著一條軌道走,他外公,他母親,也是按著自己的軌道走,誰都不愿意踏出舒適的安全范圍,像一條不知什么時候訂下的規(guī)矩。
他以前對這樣的生活其實并沒有太大的異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父親讓他幫忙照顧母親,他既然做出過承諾,就要兌現(xiàn)。
但現(xiàn)在他覺得實在太窒息了,這好多歲的老房子是巨石壓背,桌上的白色公筷是銀針扎眼。
可他又能怎么樣呢,他既不能怪責生病的母親,也不能怪責心疼女兒的外公。
飯后本該陪外公下棋,韓江海說他吃多了有些疲,想休息一下。
嬋姨送了韓江海上樓,再下來時見韓哲一人坐在餐桌邊發(fā)愣,她于心不忍,走過去安慰一句:“最近太太精神不好,老先生也不太好受,少爺你別怪他們。”
韓哲搖頭,“我怎么會怪他們?”
他們都沒有錯,他們都沒有錯……
那就是他錯了,是嗎?
韓哲走出韓宅大門,身上單薄襯衣像被空氣中的濕冷水汽浸透,寒意一點點往骨頭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