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白馬大叔一直不跟我說細(xì)節(jié)。反倒是博得加好說歹說,
給了我一個任務(wù),
我就先答應(yīng)做他們這邊了。
來美國半個月后,
白馬大叔告訴我事情了。原來是FBI探員赤井秀一找到了當(dāng)初和羽田浩司案有關(guān)的犯罪組織——黑衣組織,需要想辦法臥底進這個組織里面,這過程中需要有人幫忙搭橋。至于為什么找到白馬大叔,
又是和十年前羽田浩司案相關(guān)。
如果我說找什么初戀是鬧假的,
赤井秀一找他父親下落的事情是相當(dāng)認(rèn)真的了。
那次算是茶話會時間。
茱蒂明明對赤井秀一好奇得不得了,但不好和他說話,所以一直在找我聊天。這里插一句,
仔細(xì)想想,我一直都覺得赤井秀一總在偷偷關(guān)注我,原來是在觀察我。我反正無所謂,
幫人談戀愛,
也不是干了一次兩次,
而且即使明明什么實質(zhì)性的好處都沒有得到,卻因為能說上一句話而感到高興什么的,我也不是不了解。
我?guī)兔ν铣嗑阋幌滤懻摿藶槭裁串?dāng)警察或者探員的事情。
赤井秀一說他是為了找父親下落才來當(dāng)FBI的。
我當(dāng)時不放在心上。因為我周圍一圈人都有類似的原因,要么是父親被愚蠢的警察害了,要么是父親太無能了,要么父親破產(chǎn)了,要么父母被卷入案件中。我就覺得沒什么新意,反倒覺得降谷零那個理由還有點特別,就跟著用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聽白馬大叔講,我能感覺到赤井秀一對尋找父親下落的認(rèn)真和執(zhí)著。
白馬大叔在聽到赤井秀一需要幫忙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選擇我。原因很多種,我聽來聽去,就是說美國是個新地方,大家也不認(rèn)識我,所以把我送過來了。他們自己搗騰一下,我以后負(fù)責(zé)接洽赤井秀一在日本主要的活動。我到時候作為警察,可以幫對方掃掃尾,掩蓋活動痕跡之類的。
我當(dāng)時聽到的時候,就像是被戳中笑點一樣,樂得不行。
白馬大叔問我笑什么。
我說,高興。
白馬大叔問我高興什么。
我就繼續(xù)笑。
我發(fā)笑的原因除了有對可見的未來的想法之外,其實還有這些日子里面赤井秀一針對我的態(tài)度。我估計能知道為什么白馬大叔拖到今天才跟我說。這段時間一定是赤井秀一在考察我。沒想到這人看起來對我很挑剔很不信任,看我哪哪都不爽,結(jié)果居然這么信任我。
我還等著白馬大叔跟我說他們要怎么弄的時候,白馬大叔說詳情要等赤井秀一安排。至于他要等到小麥圈的任務(wù)結(jié)束才有時間和我具體說。我在想,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嗎?不過白馬大叔的來電多少讓我心里有了一些底。
反正不和博得加說的事情沖突,我就不用想著拆東墻補西墻。
我就繼續(xù)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走。
來美國第一次的周末被赤井秀一抽去和那個伯文約會,完全毀了。第二次周末的時候,我怕赤井秀一給我增加任務(wù),就透了消息給他——「伯文會和小麥圈接頭交換信息」。這消息也不是假的。但是我教了伯文怎么藏消息。FBI
能不能猜出來算他們的本事,但我知道這一定會很耗時間。我可以用這個時間和羽賀響輔見面。
因為秋天到了,氣候變季的特征十分明顯。專門過來看我情況的羽賀響輔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穿了長袖襯衫。我覺得我有一萬年沒有見到他了。我本來也想穿羽賀響輔給我買的衣服,但是衣服扔進洗衣桶洗之后就變得皺巴巴的。我干脆穿了那次貼紋身的背心短褲,反正大家都說好看。
我也想給羽賀響輔看。結(jié)果他看到我穿這身衣服的時候,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你不冷嗎?”
“不喲�!�
羽賀響輔就像是逼著孩子多穿一件衣服的老奶奶,一定要和我把他的外套穿上,才放過我。不穿,他就一直在和我繞同一件事情說來說去,就很煩人。我都在想,要是我當(dāng)他孩子,一定會被他煩死的。
我嘟嘟囔囔半天才接過外套,抓著外套上領(lǐng)部分,在羽賀響輔的逼視下穿了起來。
他變了,跟個老婆婆一樣。
我現(xiàn)在都在擔(dān)心他會不會讓我開始注意養(yǎng)生之道,不讓我吃零食甜品,也不能吃冰冰涼涼的可樂。我最近迷上了喝可樂,尤其是放有冰塊的那種可樂。我會先喝完可樂,然后開始把冰塊咬碎,慢慢地吃完。不過,好在他讓我穿完外套之后,就沒有再逼我做其他的事情。
他原本打算邀請我吃香草冰淇淋和松餅,但我現(xiàn)在是吃炸雞和可樂的心情,于是我們又在快餐店里面吃飯。我開始吃的時候,羽賀響輔單手托著下頜一直看我。我抬了抬下巴,笑道:“你是不是那種看別人吃得很香,自己就跟著很滿足的人?”
羽賀響輔側(cè)臉貼著手掌,說道:“你在這里才待了兩個星期,口味就變了那么多。你之前不是還說不想吃這些東西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吃這種對身體不好的快餐了。”
羽賀響輔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你會適應(yīng)性那么強,我就不支持你來美國了�!�
“薯條不趁熱吃就不好吃了。”我盯著他那盤一動不動的薯條。
羽賀響輔把他的薯條放在我的盤子里面,“你先吃吧,吃不完的留給我吃�!�
“吃別人剩下的飯就要一直聽別人的話的�!蔽以捠沁@么危言聳聽吧,但其實這根本沒什么用,家里的媽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孩子的剩飯,可是媽媽們都不見得會聽孩子的話。
羽賀響輔說話倒是有理有據(jù),“你好像一般都不允許別人不聽你的話吧。”
“不是好像,我就要別人聽我的話。我這樣才會高高興興�!�
我說完之后,羽賀響輔就笑了起來,“你這樣真好哄�!�
我一點都不好哄。
羽賀響輔繼續(xù)道:“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心情很不錯,是因為換了新環(huán)境嗎?大家都對你很好吧?”
“我走哪都是受人歡迎的,當(dāng)然大家都對我很好了。尤其是那個對我兇巴巴,對我愛理不理的教官,他其實可喜歡我了。嘿嘿嘿!”
我一想到他會被我反復(fù)折騰,就忍不住開心起來。
說到興頭上,我拍著桌子說道:“我跟你說,這個世界真的小,我發(fā)現(xiàn)他父親和我爸是認(rèn)識的之后,我想起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他。他還跟我一塊玩過。我問過他年齡了,他還跟你一樣大�!�
“誒——”了一聲,羽賀響輔感慨起來道:“這個世界真的小�!�
“是吧?”
我猛吸了一口可樂。
“你很喜歡他嗎?”
我不假思索地說道:“不討厭吧,他很好玩。”
羽賀響輔想了想說道:“我聽說你教官現(xiàn)在還在上班,我們買點東西給他們探班吧?”
“誒——好麻煩!”我睜大眼睛,“你討好他,還不如討好我?”
羽賀響輔心意已決,“吃完我們就去挑披薩吧?就說是我給你教官的,感謝他這些天對你的照顧�!�
“……”
完全沒有必要。
羽賀響輔眉眼彎彎地笑道:“總得讓對方知道你背后還有我的存在吧?這樣別人更不會欺負(fù)你了�!�
“我也沒有被欺負(fù)�!�
羽賀響輔直接否決我的說法。
“弘一,聽話�!�
第141章
不是什么好人
FBI的車子停在路邊。那車子就是輛加寬型的保姆車,
除了駕駛位上的司機正在安靜地抽煙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動靜。我?guī)е信_向車子走過去的時候,
我腦袋里面還浮著那車子引擎啟動時搖晃的幅度。
那個FBI的成員是個金發(fā)小哥,
我對外國名字不過腦,老記不住,喊一聲“Hey!
How‘s
it
gog?”后直接說我的目的,
就敷衍過去了。我給他送餐的時候,他表情也明朗了不少。美食對人的正面治愈功效從來是不容小覷的。他為了今天的事情準(zhǔn)備了好久,
不僅是今天就在這里守候,恐怕是在聽到消息之后就連續(xù)熬夜了。
他現(xiàn)在是又乏又累。
“人都在里頭?”我問道。
他點了點頭,不過他并沒有勇氣現(xiàn)在就開始吃夜宵,只是看了幾眼。因為吃飯容易耽誤事,所以他可能是要等有人來跟他換班。我還不至于勤快到讓對方吃口飯,然后讓明明還在放假中的我給他替班。我最多就是進去之后多喊一個人陪他一塊,
兩人可以輪流吃。
封閉緊密的車廂很快就打開了。里面比我想象中的寬敞的多�?照{(diào)開得也足,
四個人坐在里面一點也不會嫌悶熱。不過我手上的披薩香味早就傳到車廂四處的角落里面。那披薩是在附近的披薩店里面現(xiàn)點現(xiàn)做,拿久了還真的燙手得很。我一鉆進車廂里面,就把披薩盒放在一邊。
我喜歡夏威夷口味的披薩,上面有菠蘿。
我最近在赤井秀一家里面買了好多的菠蘿罐頭。罐頭里面裝的都是糖水菠蘿塊,
又脆又甜又多汁。我把它們凍在冰箱里面,
一天會吃兩個。赤井秀一還以為我喜歡吃菠蘿,
有一天買了真的菠蘿給我。準(zhǔn)確來說,
我是喜歡甜滋滋的和脆生生的東西。沒有加工的菠蘿給我一種它很麻煩又吃起來麻麻的感覺,所以那個菠蘿放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
赤井秀一見我把披薩遞到他嘴邊的時候,眼睛看著菠蘿,
好像在說我,
說我這還叫不喜歡菠蘿?
我就知道,
他什么都不懂。
追蹤進展效果并不怎么樣。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伯文怎么和小麥圈交換了信息。他們把那個女性工作者和伯文的對話全程錄了下來。因為他們中途還移動過去買快餐,所以他們也沿路做了標(biāo)記。我聽下來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把最關(guān)鍵的雜音——廣播聲作為雜音聲部,直接分出音軌,所有的錄音集中在兩人的對話里面。
錄音里面全是兩人集中且清晰的聲音,就像兩個人在空闊無人的區(qū)域面對面聊天,背景音安靜得很。我聽了有一小段,便問道:“這就是原聲嗎?”
“分離各種聲源可以集中竊聽的部分。你要加回去也容易�!背嗑阋话戳艘粋鍵,廣播聲立刻就像是突然間壞掉的水龍頭,一下子向我撲面而來。
我說道:“你們聽這個多久了?”
卡邁爾對此有些怨憤,說道:“我們至少聽到一個多小時了。”
我抬手想給他們鼓掌。
被這種精神污染的東西折磨那么久,居然能忍下來?
我才剛準(zhǔn)備鼓掌,卡邁爾看向勞苦功高,默默付出的赤井秀一說道:“因為大家都受不了這些臟東西,所以赤井組長就負(fù)責(zé)聽完了全部�!�
我立刻把熱烈高昂的掌聲送給赤井秀一,被赤井推了一下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順勢做在旁邊的椅子上,給自己撿了一個水果料最多的一角。我還喜歡披薩的馬蘇里拉奶酪芝士卷邊,于是,所有的披薩雖然是給他們訂的,但全都是按我的口味開始選。我蹭吃蹭得賊開心。
“你有什么想法嗎?”赤井秀一問我。
“我又不能在車子里面跟著聽一個小時,暫時沒有什么想法�!蔽依硭�(dāng)然地說道,“我就是來探班的,總不能這么抓勞工吧�!�
赤井秀一聽完之后,口吻冷漠地說道:“就知道過來礙事�!�
他敢不敢不要吃我的披薩,再說這種話?
茱蒂看向我,說道:“話說,我總覺得伯文那邊總是能預(yù)知到我們在做什么一樣?不只是這一次竊聽失敗,還有之前用附近出現(xiàn)火災(zāi)為借口登門拜訪,他也是有所準(zhǔn)備;還有他現(xiàn)在也停止相關(guān)的招聘廣告,最近我們也在密切地關(guān)注機場和火車站的訂票狀況以及錄像,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暫時離開華盛頓的打算�!�
我能覺得她認(rèn)為問題可能出在我身上。茱蒂這么一說,其他人都把視線放在我身上了。這種問題原本就不能顧左右而言他,就得直面回答,“反正不可能是我的問題�!�
我抬頭看向赤井秀一,說道:“他負(fù)責(zé)檢查我身上有沒有監(jiān)聽器,要是我有問題,他也有問題了。”
茱蒂和其他人都沒有意見了。
茱蒂確實敏銳,但是赤井秀一更早就開始在懷疑我可能被竊聽了。因此他每次都會檢查我身上的衣物痕跡,拿個身體掃描儀確定我沒有問題,才跟我說話。老實說,就算赤井秀一不說,我也要想辦法理一下,因為我要么把自己摘干凈,要么就是拖被人信賴的人下水。
沒錯,是我把FBI的進度轉(zhuǎn)給伯文的。
目的只有一個——取得伯文的信任。
這兩個星期之間,我通過透露FBI對他的懷疑,并且故意夸大情節(jié),給他施加壓力,讓他產(chǎn)生焦慮。大概在上個星期,他就開始問我有沒有什么門路可以立刻轉(zhuǎn)移他的藏品。我當(dāng)然不能表現(xiàn)得很積極,只是拿出一張叫博得加幫我搞定的名片,跟他說,讓他去和這個人聯(lián)系一下,如果他覺得合適,就讓對方去做。
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表現(xiàn)得自己與所謂的搬運公司有聯(lián)系,這才不會讓人對此產(chǎn)生懷疑,認(rèn)為自己夾帶私貨,自己對那批藏品有想法。之后我就收到博得加的通知——他們已經(jīng)回收了對方的藏品,目前他地下室里面的東西以及他額外貼補的物事已經(jīng)在通過市區(qū)廢棄的延長交通路線送到了其他地方。
博得加說要給我轉(zhuǎn)錢。
我說我不要錢,就算給我錢,我又能買到什么呢?區(qū)區(qū)六七位數(shù),就是古董小提琴的幾十分之一或者十幾分之一,賺這點錢又沒有用。博得加知道我身份,所以我也不避諱,直言說我想要買小提琴,問他有沒有哪個落魄富豪或者音樂家有小提琴可以轉(zhuǎn)給我。
我事實上覺得,用市價買太貴了,干脆走人情,甚至黑吃黑,想辦法拿會更簡單一點。反正走私販私里面海關(guān)其實自己也扣留了一批古董小提琴,要是有渠道去了解,我不一定拿不到我想要的。
再來,我這兩個星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是沒辦法用自己的名義送羽賀響輔小提琴的。因為他知道我沒錢,而我掰扯出我?guī)椭艘粋富豪,他送我一把古董小提琴作為獎勵,又或者我在中古店里面浪里淘金,找到了一把不錯的小提琴,聽起來都不真實。他鐵定會無聊地想很多。
還有,我突然不想讓他知道是我送給他的。我有時候會過分一廂情愿,一頭熱。自己覺得好,就拼命地塞給對方,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要,會不會給對方施加壓力。雖然我認(rèn)為如果明明很想要,可自身考慮過多而拒絕的話,這種想法很多余又矯情,但還是有很多人會這么想的。我怕羽賀響輔想要還我什么東西,那我覺得沒必要。我就想看他高高興興的而已。
還有還有,我都已經(jīng)變壞了,想想之后我東窗事發(fā),他反應(yīng)過來,覺得我送的小提琴惡心。那不論是扔掉,摔壞,還是想辦法還給我,都會給我很大的打擊,所以,我寧愿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最近變得一丟丟膽小怕事。
可我不能說。
博得加聽我這么說之后,就幫我找門路了。他比伯文要可靠得多,起碼他有一堆的把柄在我手上搓圓捏扁。不過他知道我要送給羽賀響輔之后,他問我一句。
“像他那么一個音樂世家的家主,他會缺一把斯特拉迪瓦里琴嗎?”
“我知道他想要的話一定不缺�!�
我知道他的芥蒂,我想幫他擺脫,又覺得我沒這種資格。我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那種我給你糖果和玩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單純年紀(jì)了,現(xiàn)在給個東西,都要權(quán)衡利弊,至少要思考一下“有這個必要嗎?”或者“給了對方,對方也不一定要”等等心理活動。可是,我還是想要這么做。
哪怕不是為了他,就是為了我個人的自我滿足,或者自我感動,我也要做這件事。我就是在搶存在感。
“要是有的話,先幫我買了。到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把錢還你�!�
“你現(xiàn)在有錢嗎?”
“你們組織不是有錢嗎?”
博得加一愣,“你說得也對�!�
“再來——”
我接下來就沒說下去了。再來,我沒錢還的話,我也可以讓博得加沒法拿錢,比如說他人死于非命,或身陷囹圄。
“再來?”
我干笑,“我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
回到車廂里面,赤井秀一問我怎么今天有這種心情來探班。我很快就擺著手說道:“我那發(fā)我總是麻煩你們,自己掏腰包說要請你們吃夜宵的,本來我都在二十公里外的地方吃炸雞的�!�
我撐著下巴,咬著披薩邊角說道:“他真的是麻煩�!�
茱蒂見我有點不甘心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好像很聽他的話。”
“他年紀(jì)輕輕就成老奶奶的性格了,好多事情放在心上面。他聽不進我說的話�!�
赤井秀一加了一句,“肯定是因為你說得沒道理�!�
“那怎么會呢?”我問道。
披薩分食活動持續(xù)了二十分鐘上下,赤井秀一又重新回到解析音頻上來。這次像是因為我提到了原聲的問題,他帶著原聲重新聽了起來,沒有過五分鐘,他突然在旁邊抽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周圍人因為他的動作開始聚集在他的旁邊。
周圍人都不問,我就當(dāng)他們的傳聲筒,“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赤井秀一頭也不抬地繼續(xù)操作著音頻的進度條。他一開始沒有說話,周圍人都以為他不準(zhǔn)備解釋了,結(jié)果停了兩三秒,他就開始說道:“接頭內(nèi)容在廣播里面�!�
廣播放的是募捐節(jié)目,在電話上募捐的人會被主持人邀請講話,或者點歌。
“重點在募捐的金額和人名里面,100就是在人名的第一個字母,123就是人名的第一二三個字母,以此類推。統(tǒng)計一個小時的廣播節(jié)目,我們也可以得到這么一句話。”
所有人都圍在白紙邊上,茱蒂小聲地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