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在開始聊天之前，你先保證你和我通話的事情絕對不外傳。”

    電話那邊的萩原研二明顯一愣，說了一句好之后，很快拿著手機換了一個地。因為他的背景音都發(fā)生了變化，周圍開始變得很安靜。

    “我就是問你一件事�！�

    我這人是絕對不會示弱的。

    “你說�！�

    “我不喜歡電話聊天，你要來京都看我嗎？就你一個人�！�

    第109章

    他居然學(xué)壞了

    萩原研二是在早上八點多到的，

    坐的是早上六點鐘的新干線。

    我跟他說我會去接他，我七點半就在車站附近等，

    還在那里和服部平次解決早餐。我還挺喜歡中華餐館提供的早餐，

    煮得綿密連米粒都看不見的粥，然后配上一些包子。我小時候就喜歡別人帶我出去到處吃飯，所以我也喜歡帶服部平次到處吃。

    “我們這么早來車站做什么？”服部平次雖然因為不諳世事所以很好騙，

    但他腦袋還是轉(zhuǎn)得很快的，

    “有誰要過來嗎？”

    “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

    我理解了成為大人的快樂之處。

    吃完飯的時候剛好是八點鐘，我和服部平次兩個人一高一矮站在車站口旁邊互相考小倉百人一首，他說上半句，我說下半句，成功的話，

    我說上半句，他說下半句。因為也就一百首，

    其實一來一回容易打平。但還是立了一些淺顯的規(guī)矩，像是說「說錯的淘汰」，

    「重復(fù)同一句的淘汰」等等。這個游戲基本就是考記憶力了。

    在服部平次輸了第二輪的時候，萩原研二就到了。我老遠就看到他。列車在慢慢進站的時候，我看到列車車門口的小窗戶里面的萩原研二。他就站那里，

    穿著夏季深藍色的休閑西裝款，襯衫穿得很寬松，

    里面套著一件白色質(zhì)感極好的T恤，

    亞麻色的西裝長褲，整個人穿得跟雜志模特一模一樣。

    我都可以想象他走過來之后，

    我們這邊是個大白包子和小黑包子——有那種褶子的包子。我們兩個穿得衣服都是皺巴巴的好吧？我衣服沒有折，

    扔在行李箱里面都是各種折痕。

    我看到他注意到看到我們，

    轉(zhuǎn)手一個指揮，“我們跑�！�

    “哈？”

    服部平次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一看到我往前跑，他也跟著回身，帽兜的松緊帶跟著飛了起來，在半空旋了一個半圈。我知道他一定跟不上我的腳步，轉(zhuǎn)身的時候，順勢拉住他的手臂。

    小孩子就是這點好。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只要覺得有趣，也會覺得好玩。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我為什么突然跑，連忙加快腳步，跟著我跑出車站門口。我就躲在側(cè)角，拽著服部平次在旁邊，一見到他在到處找我們跑到哪里去，就大聲地嚇他們一跳。

    萩原研二根本不吃這套，完全沒有嚇到，只是插著腰無可奈何地看著我，我就只是笑，他繼而把視線轉(zhuǎn)向戴著棒球帽的小黑皮，笑容滿面地打招呼，“你是那次生日會上出現(xiàn)的服部平次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萩原研二。”

    我看得出服部平次對他有印象，不過他說道：“我不是小朋友了，不要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說話�！�

    萩原研二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以為是我教的。我干嘛要教小孩子這種事情。我真的要教小孩子的話，一定教他們怎么學(xué)會用小孩子的優(yōu)勢占大人的便宜。萩原研二又很快注意到我和服部平次牽在一塊的手，說道：“看得出你們的關(guān)系比之前好太多了�！�

    服部平次完全藏不住表情，整張臉都是笑盈盈的。

    我請他吃那么多東西，他還對我橫眉冷對，頤指氣使，不知好歹，那是不是太不知死活了？

    我見萩原研二一過來就總是在跟服部平次說話，都想要提點一下要不要那么客套，這話要說得沒完沒了了。我跟他問道：“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了？”

    萩原研二疑惑地問道：“什么？”

    這人在該知道的時候就不聰明了。

    “我人都站在你面前，你還問什么？”

    我是那種跟別人生氣，對方在我氣消之后繼續(xù)跟我扯皮，我就會順坡下驢的性格。

    我不算是特別喜歡不斷提不開心的事情的人。尤其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故意針對我，惡意攻擊我的情況下。

    萩原研二笑了笑，含蓄內(nèi)斂得就像是那些抱著書走來走去的文青一樣，說道：“你好�！�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后繼續(xù)說道：“我們今天目的很簡單。我們先送服部平次去參加歌牌比賽，等結(jié)束之后，我再把時間留給你。到時候你要說什么，我們再說。行嗎？”

    “行�！�

    他要是跟我唱反調(diào)，我就把他趕回去。

    話說，其實我有想過他不會來的。

    他不需要解釋，我都可以告訴我自己他有一萬個可以拒絕的理由，也有一萬個故意在電話里面答應(yīng)之后然后放我鴿子的理由。每個理由正當正確正常到自己若是沒有接受，就顯得自己不通時務(wù)，不解人意。但我又非常清楚他會過來。

    綜合我那么久和他相處的經(jīng)驗，他就是會對我有所退讓。這個原因并不完全是因為他是個好人而已，而是我讓他良心不安。

    降谷零、伊達航和松田陣平都是好人，但他們從來不會對我有過分忍讓的行為。但是萩原研二不一樣，無論什么時候，他都總是讓著我。于是我想了好久，我覺得一定是我一些無意識的動作，讓他對我產(chǎn)生了一種沒有必要的容忍和讓步。其實，我從小就知道這么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不管這個給糖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小時候有為了讓我爸爸從工作里面抽出空閑關(guān)心我，我會故意在下雨天把傘借給其他同學(xué)，自己淋雨去找我爸。然后他每次都會摸我的頭，讓我等他一塊回家。

    我其實很卑鄙，但是我爸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是個壞孩子，連周圍的大叔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到現(xiàn)在，很多人對我的印象都是停留在我小學(xué)熱心助人的畫面。也許其他人真的是完全的利他主義者，但我不是。

    我想讓萩原研二明白，并且發(fā)現(xiàn)我就是有這么卑鄙的一面。

    我一定要教會他這么一課。

    歌牌比賽時長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長。

    服部平次原本就是通過淘汰賽，今天主要的目標就是參加半決賽。場地里面出場的孩子只有四名。圍觀的人就站在旁邊觀戰(zhàn)。這個游戲活動是個考驗記憶力、即時反應(yīng)能力，統(tǒng)籌安排能力以及體力的綜合性紙牌游戲。我覺得有趣的應(yīng)該是成年人比賽的部分，小孩子的游戲就是單純的競技，成年人的游戲經(jīng)常夾雜心理戰(zhàn)——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內(nèi)里暗流涌動，這才是最精彩的。

    我原本想著跟他在比賽的時候聊，因為服部平次不會聽到。他本身就是一個小的移動監(jiān)控器。雖然他本人沒有意識到，但是服部平藏大叔其實很容易通過服部平次的只言片語，推斷我現(xiàn)在的想法，因此我很有必要把他支開。另外，如果了解登門檻效應(yīng)的話，其實也不難想象服部平藏大叔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讓服部平次過來找我。

    我現(xiàn)在正在選警視廳上班，但我其實對成為國際刑警更感興趣。這樣我可以直接離開日本，到一個沒有知道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我的這個想法是暫時沒有和周圍人透露的。因為我怕他們阻攔，而且一旦開始阻攔，我很可能就會選擇妥協(xié)。我這人就是很懶的。

    一時間反抗是可以有的。但我很難做到永遠的反抗。

    這聽起來就是一件累活。

    于是，按我的想法，就是利用我在東京和京都的人做我的煙霧彈。

    只要我的申請可以正常通過國際刑警的條件，到時候木已成舟，他們想要阻攔也太遲了。

    萩原研二過來送孩子一起看比賽，結(jié)果還真的看得認真。反倒讓我一時間找不到時機可以扯出話題。我也壓下自己的想法暫時先看比賽。我才剛開始集中注意力，萩原研二反而開始跟我搭話。

    “話說你知道小降谷來讀警校的原因嗎？”

    我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的動作已經(jīng)顯示出我的想法了。我早就知道他來讀警校的原因，他是來找下落不明的宮野夫婦。而且我也因為在遇到琴酒那段時間里面，陰錯陽差地掌握了這對夫婦現(xiàn)在很多信息，比如他們真正該制造一種夢幻島的藥，他們已經(jīng)死去多年，至少也有十年以上。

    “降谷在小景光的幫助下查到了這對夫婦所在的地方�！�

    這話落下來之后，我腦袋里面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我首先想到的是墓地，其次我在想諸伏景光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他能查到。我本來想要開口的，但是我的腦袋里面暫時都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說什么。

    萩原研二還嫌我頭不夠大一樣，說道：“聽小景光說這是你教他的�！�

    我對此毫無印象，自己腦補我?guī)椭���，“言傳身教”指�?dǎo)他的話這是完全與我無關(guān)的事情吧。我皺著眉頭說道：“我沒有教過他任何東西�！�

    “黑客技術(shù)和社會工程學(xué)，不是你讓他去學(xué)的嗎？”

    我好像有這么一件事，但是我完全沒有想過這么面前長得就像是乖乖牌的小伙子，居然對外到處胡說八道�！拔沂裁炊紱]有教�！�

    “小景光就是根據(jù)新學(xué)的技術(shù)，順利找出了小降谷一直以來都在追查的人員的所在地�！�

    萩原研二見我蹙眉，似乎不記得有這件事，所以他說得更加細致——諸伏景光一開始并不覺得侵入警察系統(tǒng)有什么結(jié)果。因為降谷零所追查的人消失那么多年了，對方既沒有所謂的出國情況，同樣的還下落不明。于是，諸伏景光猜想人可能是被恐怖組織盯上了，或者牽扯到恐怖組織的活動中。而這方面向來是公安調(diào)查廳的內(nèi)容。于是諸伏景光開始侵入公安內(nèi)部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真的有宮野夫婦的訊息。

    “……”

    見我沒說話，萩原研二問我怎么了。

    這有什么怎么了？

    “…沒想到諸伏景光是這種人，這怎么可以！”

    他居然學(xué)壞了！

    第110章

    我對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問，

    你們這個月都在做什么？

    我要是能鉆進萩原研二的腦袋里面讀取他們這個月在做什么，就好了。

    我這個月就盡可能不去想他們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遇到類似的情況。我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來京都的前幾天，

    我老是在想他們在做什么。

    諸伏景光心情怎么樣。

    萩原研二是不是又在開始安排聯(lián)誼。

    松田陣平在做什么。

    至于降谷零，

    我猜他還是雷打不動地在學(xué)習(xí)。降谷零真的是特別清楚自己要什么人，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他總是清楚自己該做什么。你可以跟他插科打諢，

    你也可以跟他帶著他違反校紀校規(guī)，但是前提下這不會影響到他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他總是很好地把學(xué)習(xí)和生活分開。

    我倒是沒有怎么想過伊達航，

    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就想是兩塊磁鐵的北極與北極相對，就算是拐個彎子換種方式，也只是南極對南極，

    我們彼此之間有一層天然的不可抗力在讓我們自覺地保持距離，并且相敬如賓——無法解釋的磁場不合。我有想過在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上，他的做法更偏向求和的鴿派，

    我的做法更偏向于激進的鷹派。我還想過，可能是我們沒有單獨相處過，

    所以我們兩人都是因為是朋友的朋友才聯(lián)系起來的。想很多，

    但我覺得他要是真的有在擔(dān)心過我，那一定是因為我的事情讓他們中的誰很不舒服。

    反正我前幾天都是這么糾結(jié)著過的。等熟悉京都生活之后，我就很少再去想他們的事情。如今萩原研二這么一說，我真的覺得我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諸伏景光都已經(jīng)完全學(xué)壞了。他哥要是知道這件事，

    肯定比我還受不了的。

    諸伏景光明明只是一只小白羊而已。

    我立刻說道：“他哥知道嗎？”

    萩原研二不知道我的話題變得那么快，

    但也集中在最新的問題上，

    “我覺得，

    他哥應(yīng)該知道吧？”

    我震驚了。

    可是…諸伏景光在我離開前還都是可以上圣經(jīng)當只小羊羔的，現(xiàn)在是開始往小羊肖恩的方向偏了又偏。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查到宮野夫婦的消息的話，據(jù)我所知，公安那邊已經(jīng)把宮野夫婦的失蹤和某個跨國犯罪組織聯(lián)系在一起。那么諸伏景光可能在查那個國際組織了。他在查的話，那降谷零可能也知道一二三。而他們絕對想不到的是我和那個組織的人已經(jīng)接觸了有一二三四五六回了。

    萩原研二繼續(xù)說道：“自從外守一的案件破解之后，兩兄弟也聯(lián)系得比較多了�！�

    “那他們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我注意自己的發(fā)言不要自曝太多訊息，繼續(xù)面無表情地說道：“日本公安牽扯的事情可比普通警視廳嚴重得多�！�

    萩原研二想了想，說道：“這部分他們沒有講，我覺得也沒有必要追問太多�！彼�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我說道：“他們不想說的話，就有他們的理由。但他們要說的話，無論是需要幫忙，還是大事告了，我也隨時在。我是這么想的�！�

    萩原研二的話完全沒達到我的預(yù)期。他說了很長一段話，但是總結(jié)起來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我正在思考他們會做什么行動時，萩原研二的聲音就跟著繼續(xù)響起來，“之前小陣平說的時候，我還沒有特別的想法，但是我現(xiàn)在覺得小陣平的直覺確實應(yīng)該沒有錯——你是不是其實很喜歡諸伏景光？你看你對小景光態(tài)度這么認真，習(xí)慣性地為他考慮那么多�！�

    我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這是什么問題，還得用上全名來表達自己完全認真的態(tài)度。

    我十分無語，“那你為什么不說我喜歡你呢？你還是我來京都第一個主動聯(lián)系的同期。”

    萩原研二聽到這里，愣了愣，笑道：“但是，自己說這種話，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那就得看你會不會說話了。說得好，別人跟著會心一笑。說得差，那就怪不了別人說你對你個人認知功能障礙，導(dǎo)致你過分自信�！�

    我和他正在說話，突然間一張歌牌從旁邊飛了過來，剛好落在我和萩原研二中間。我下意識地看過去，面前的小黑皮正在專心致志，全神貫注地正在聽歌牌。

    雖然他很認真，但也掩蓋不了是他剛才把牌給拍飛出來的事實。

    其實歌牌比賽偶爾有這種操作也跟著正常。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想，但是這種拍飛歌牌的畫面其實是很像做效果的，也就是說很吸睛很搶眼。

    我看了一眼服部平次，然后對萩原研二說道：“我們出去外面說吧，這里面待著還挺危險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到前面另外一場比賽的小女孩也是戰(zhàn)斗力十足，她周圍都是散落的牌，看局勢已經(jīng)是她穩(wěn)占上風(fēng)，正以破竹之勢一路搶牌成功。很明顯她現(xiàn)在狀態(tài)非常好。若是能繼續(xù)保持下去的話，她在決賽中獲勝也是意料之內(nèi)，情理之中的。

    “我去隔壁看看�！�

    我去湊湊熱鬧，那邊看起來更精彩一些。

    萩原研二“欸”了一聲，飛快地看了一眼服部平次，還是選擇繼續(xù)留在原地，認真地支持他。

    隔壁的女孩子跟服部平次同齡，也是10歲小學(xué)生，叫大岡紅葉，看起來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且還有一個保鏢一樣的黑衣人站在她不遠處。

    我在京都混跡了也有一個月，大岡家在京都貢獻了多少稅收還是有點印象的�，F(xiàn)在按情況來說，大岡紅葉應(yīng)該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京都大財團大岡世家的千金大小姐。

    從搶牌的習(xí)慣上看，她個性里面還挺強勢的一面，絕對不會輕易錯過想要得到的東西，有種勢在必得的咄咄逼人。這種孩子應(yīng)該沒吃過苦頭，要是被壓制一次，就能把對方記一輩子。

    我第一次離富婆那么近，腦袋里面連攻略都做得完完整整，可惜我和她之間至少八年的鴻溝。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出身豪門，且以此為榮，那么就一定會很看重名聲和榮譽，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出入俱樂部的人。

    歌牌比賽時間其實是有固定的，因為每個讀手念詩速度是標準化的，前后差不了多長，且要念完五十句，時間想快也快不了。

    我本來想回去，但是怎么看都是大岡紅葉這邊比較燃且炫酷。同樣是比賽，為什么不看更好看的呢？比賽結(jié)束之后，那個女孩果然贏了，和另一邊的服部平次進入決賽。

    中間有一場二十分鐘的休息。

    萩原研二給服部平次買了檸檬果汁，給他補充維生素C和能量。他也給我買了一瓶葡萄果汁，里面有小小的葡萄果肉。我正滿腦子都在想這么小的葡萄果肉不會是賣不出去的小葡萄二次加工成飲料吧？

    真的很會賺錢。

    服部平次說道：“剛才比賽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繼續(xù)看我了呢？”

    “當然是另一邊更好看啊�！�

    我又不是瞎子。

    這句話就讓他不服氣了，據(jù)理力爭地說道：“可是我爸爸說你是來照顧我的�！�

    “我沒照顧你嗎？”我覺得我照顧得可好了，都帶他到處吃好吃好喝的，“話說你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你之前乖乖的，多可愛，我最討厭別人對我兇巴巴的。”

    我這話落下來之后，服部平次臉上一時間出現(xiàn)了很多的掙扎，最后板著臉坐在椅子上，對著檸檬果汁一口悶。萩原研二往他那方向一看，又朝著我用嘴型說道「哄哄他吧」。

    小孩子的脾氣就像是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

    我長手攤開，手指尖的位置往下落，剛好就遇到他的胳膊。我點了點，說道：“我去給你刺探敵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