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就在那里嘛�！庇嘞抑噶酥溉f虎背后?。
萬虎的臉色更苦了：“你、你別嚇我……”
“我沒嚇你。”余弦伸出手，把萬虎身?后?那顆頭拎了出來，在萬虎眼前晃了晃。
那鬼也是沒有預(yù)料到余弦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人?和?鬼都很懵逼。
余弦面癱著拎著那顆頭，認(rèn)真地朝著飛機(jī)的窗那兒比劃了個丟球的手勢。
下一秒，
他手上?那顆頭就不見了。
萬虎目瞪口呆地看著剛剛還顯得人?畜無害的漂亮青年，
此刻依然人?畜無害地就這么把鬼給當(dāng)保齡球甩著玩，
在飛機(jī)的頭等艙，第一次有了看科幻片的感覺。
“你、你難道是……仙人?？”萬虎無比激動。
余弦：“��？不是吧�！�
“那就一定是道士了！”
“不是道士�！�
“有超能?力？”
“倒也沒有……吧�！庇嘞蚁肓讼耄�
自己身?上?那個到底算不算超能?力？
總覺得沒什么用……血海到現(xiàn)在都沒回答他到底和?白書劍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剛剛準(zhǔn)備丟那顆頭，
也不是因為會法術(shù)什么的，
而是因為覺得這頭挺好拎的，
應(yīng)該也挺好丟，
沒準(zhǔn)備真的丟。
就是突然玩心起來了而已?。
“總之，你先把我手放開�！彼榱顺槭滞�，剛剛一直被萬虎抓著手臂，到現(xiàn)在萬虎都沒來得及放開。
“啊啊，
對不起……！”萬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漲紅地松開手，手還有點哆嗦，顯然是剛剛被嚇得不輕。
“你怕鬼嗎？”余弦好奇地問。
“嗯，而且怎么說，按理?來說我身?上?火氣旺吧，也不怎么會遇到鬼，但是畢竟自己一個人?出來……”萬虎撓撓頭，還有點心有余悸。
“但最近的各種新聞又說真的有鬼，以前怎么都不可能?怕的，現(xiàn)在親眼見到了之后?就……”
余弦點點頭，他懂。
這個時候，空乘微笑著過來提醒要上?晚餐了。
“哇，這時間也不算長，居然還有配置晚餐啊……”萬虎在旁邊驚訝地開口。
余弦卻若有所思。
他很喜歡吃各種好吃的，到哪兒都要嘗嘗。而且雖然他自己不吭聲，但其實很多?時候是嬌貴命，如果不能?在家里點外賣，那就一定要到環(huán)境好的地方吃飯，錢不夠就餓著，雖然衣服什么的都非常便宜而且也能?穿出效果，但絕不會虧待自己的嘴和?胃。
故意為了省錢帶他去蒼蠅館子，他就擺臭臉。
所以段永晝其實有個習(xí)慣，帶他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安排環(huán)境特?別好的特?色美?食店，就算要為環(huán)境支付溢價也出手得非常爽快，而且經(jīng)常暗戳戳地蓋住價格，就是為了讓余弦多?占點便宜。
而在這種類似飛機(jī)之類的地方，段永晝是一定會訂頭等艙的票，也一定會定在飯點。
但其實余弦也不是很在意，因為飛機(jī)上?的環(huán)境不臟，不算蒼蠅館子，給他發(fā)個面包什么的就行，能?吃上?熱飯他就已?經(jīng)挺開心了。
這算是養(yǎng)余弦養(yǎng)出來的習(xí)慣。
而白書劍這一系列的習(xí)慣和?行為……真的是巧合嗎？
或許是吧。
余弦搖搖頭。
是或不是，都和?他關(guān)系不太大。
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都在裝死，也不告訴他BUG具體在什么地方，那他就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去旅游的了。
至于白書劍說要為他找到降頭師，余弦說實話的并不是很在意。
這個降頭很兇，但與他無關(guān)。
白書劍并不是個省油的燈，余弦與那對君臣談過之后?，也明確了虎符原先真的就在歐陽曼云手上?，而歐陽曼云基本上?是聽命于白書劍，這么昂貴的古物說用就用，也只是為了在人?群之中建立恐慌，借此來發(fā)展與鬼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
而一邊則是歐陽曼云的存在掀起的輿論風(fēng)波，男人?擁護(hù)她，一部分?女人?夸贊她是大女主?、清醒理?智地向上?攀登，另一部分?女人?和?一部分?男人?趁著發(fā)散思維來哀嘆同?為工具人?，他們賺的卻不如歐陽曼云多?，“道德底線沒有作用”“人?人?都是牛馬”“出賣這個和?出賣勞動力沒有高低貴賤”，其實不難猜出，如果輿論有足夠的機(jī)會，白書劍會準(zhǔn)備將產(chǎn)業(yè)發(fā)展到哪里。
或者在合法的地方，已?經(jīng)將產(chǎn)業(yè)發(fā)展到了哪里。
但說到底，歐陽曼云和?白書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上司與下屬？或者真的是情人?？
沒有外人?能?說清。
空乘過來微笑著對萬虎開口：“先生，請問您需要免費升級后的晚餐嗎？您將與提前預(yù)定的顧客享受同?一套晚餐�！�
萬虎一下緊張起來：“是有什么活動嗎？”
“同?程的白先生看您與這位先生相談甚歡，吩咐我們詢問您是否需要相應(yīng)服務(wù)�！笨粘宋⑿χ_口。
意思是，原本升艙的是沒這個服務(wù)的，但是是白書劍開了口。
“好、好厲害啊，還能?這樣……”萬虎看了一眼余弦，眼神莫名復(fù)雜。
余弦好奇：“這機(jī)票不是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的，是我中了一個活動的獎……”萬虎搖搖頭，“其實我也可以買，但是……太貴了。我還不知?道，還能?這樣臨時給別人?安排餐食�！�
余弦點點頭，表示同?意：“那你想嘗嘗嗎？”
其實這種莫名的中獎有點奇怪，加上?萬虎身?邊跟著的那個鬼，他感覺萬虎身?上?插滿了fg，但他不是很在意。
鬼神有什么好怕？最難對付的東西可不是鬼神。
萬虎沒有說話，卻咽了一口口水。
那饞勁，和?余弦饞的時候不相上?下。
余弦轉(zhuǎn)頭對空乘開口：“給他安排吧�！�
讓一個實在想吃好吃的人?吃不到東西，那實在是太痛苦了。
空乘應(yīng)了是，退開了。
萬虎探頭探腦地向后?看，問：“我剛剛看你這兒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好眼熟，也去了后?面，那個白先生是不是個大老板啊，你認(rèn)識他嗎？”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書劍來這么一出，都像是在提醒萬虎了。
提醒萬虎別和?余弦走?太近，卻又給了萬虎甜頭。
“嗯……”余弦想了想，點頭：“算同?程的吧�！�
第102章
多情債（6）
買這章嘛，求你了QAQ……
吃完航司提供的餐食之后，
余弦看了一會兒?書，又?回去睡覺了。
何以解憂，唯有吃飯和睡覺。
這一次的午覺睡得又?深又?沉，
等到重新睜開眼的時候，余弦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
腿好像在往下掉，
但是怎么?都抬不起來。
“醒了嗎？”
他聽到了白書劍的聲音。
但是白書劍和他挨得很近，近得奇怪。
余弦去看白書劍，發(fā)現(xiàn)對方以一種古怪的神情看著自己，
他的神色仍然很溫柔，但是說不上來，就像是在隱藏著某種情緒。
這是個夢境。
“飛機(jī)著陸了，我們?可以下去了�！�
夢里的白書劍拉著余弦的手，
蹲著將他拉起來，再幫他穿好鞋。這個白書劍似乎對這一切動作?都格外嫻熟，
似乎照顧余弦已經(jīng)照顧成了習(xí)慣。
做好這一切之后，
白書劍仍然蹲著，
只是仰著頭，眸光溫柔地望著余弦，
似乎在期待什么?。
這期待和夢境一樣不知真假。
余弦湊上去，
吻了吻夢里的白書劍……的唇角。
還好，
這只是個夢而已。
余弦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殘留在他潛意識里的記憶，
還是單純地就是個夢。但夢里的一切都感覺那么?熟悉，
熟悉得讓他實在是有些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白書劍依舊噙著笑，卻?抓住余弦的手腕，看著余弦。
兩?個人的距離太過曖昧，曖昧得自然，
不像朋友，反而像熟悉很久的情人。
余弦沒有動，只是看著白書劍。兩?人似乎曖昧，又?似乎僵持著。
過了一會，白書劍的手指才緩緩松開。
余弦感覺他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身?體?還是很沉。
滴答，滴答，滴答。
有什么?東西，溫?zé)岬�，一滴滴地滴到了他的臉上�?br />
余弦睜開眼，眼里是一片猩紅。長長的頭發(fā)掛滿了頂部，細(xì)密地鋪展開，宛如蛛網(wǎng)。而蛛網(wǎng)的正中是一顆猙獰腐爛的頭顱，臉上是死白發(fā)青的顏色，有些腫脹，但依舊能一眼看出?是個非常經(jīng)典的死人。
它是之前差點被?余弦丟掉的那顆頭。
這場景是一個酒店，酒店房間的內(nèi)部看上去格外豪華。
余弦的余光看到一個人，在這個酒店里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好吧，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花板上的那顆頭。
那顆頭顱緩緩地扭曲，喉嚨里嘶啞地擠出?一個音節(jié)：“死……”
余弦開口：“你的頭發(fā)……”
好多啊……
“你認(rèn)識萬虎嗎？”
余弦接著問。
他感覺這個鬼好像是之前跟在萬虎身?上的那個女鬼，雖然不敢確定，但是她們?的頭發(fā)都很長。
聽到“萬虎”這個名?字，這顆頭顱似乎非常憤怒，嘶吼著，晃動著，似乎要把整個頂部都拽下來。
但它拽不下來。
因為?這只是又?一個夢而已。
余弦又?睜眼了。
這回他在他的床邊看到了蹲著的白書劍，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又?給他整進(jìn)第一個夢了嗎？
“飛機(jī)著陸了�！卑讜鴦ξ⑿χ酒鹕�?，歐陽曼云也?跟了過來。
余弦低頭，看到了自己的鞋，就去穿鞋。
白書劍的視線不知停留在哪，手指顫動了下，又?將視線移到了萬虎身?上，微笑點頭：“覺得這趟旅程怎么?樣？”
“挺、挺好的……”萬虎看上去特別緊張，看了看白書劍，又?看了看余弦，似乎想開口說什么?，但礙于白書劍在場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在那兒?干冒冷汗，一直在吞咽動作?，欲言又?止。
“對了！”
萬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連忙低頭打字，摁了一會手機(jī)之后湊上來和余弦開口：“我改了改剛剛給你發(fā)的那份攻略，你看看！”
余弦低頭，看了一眼屏幕。
不是攻略，是萬虎發(fā)來的消息。
萬虎：你剛剛睡著的時候，他離你很近，一直看著你……我不是夸張，他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需要我?guī)兔幔?br />
余弦笑了笑，打字：沒事，別擔(dān)心。謝謝你。
夢其?實也?反映了某種程度的潛意識。
而他是個AI，他做的所謂夢境真的是單純的夢嗎？還是這其?實也?是他的潛意識？或者一部分的現(xiàn)實？
仿生機(jī)器人會夢到電子怨靈嗎？
余弦搖搖頭，驅(qū)散了那些胡思?亂想。這個時候，白書劍就站在他身?邊，和他開口：“我們?會先去酒店，我也?會把行程發(fā)一份給你，已經(jīng)找到人了，但和我們?有一段距離�！�
“其實你并不急，是嗎？”
和一開始顯然的慍怒和慌亂不同?，此刻的白書劍冷靜了不少。
被?看出?來了。
余弦輕輕勾唇，他真不知道這幫聰明人是怎么長的腦子，他不開口就能拿出?正確答案。
加上余弦這種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出來度假的悠閑樣子，絲毫沒有死到臨頭的慌張感，倒也?是真的。
余弦的行程和萬虎并不是一路，告別了萬虎之后，余弦就坐上了白書劍的車。
期間曼云也?想坐上車，卻?被?白書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