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必要時候，他們只能放棄一部分老弱婦孺，化作森林中的孤魂野鬼，度過這一段艱難時期。

    “如你所見，河灣根本沒有奴隸！就算是狗頭人，也有基本的人權，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可以談！”里奧自信的撫掌而笑，對一旁的伊萬道：“快去喊烏老登回來，有大事情！”

    烏里揚可沒有里奧這么閑，他白天里大部分的時間，要么陪著村民們進行春播，要么待在河對岸的流民營地，和瓦列里一起監(jiān)督和指導新加入的流民們伐木建屋、修建軍營。

    野民加入河灣，而且一次性兩百人，對于體量不足的小小河灣領，無疑是一件大事。

    而且談判這種事，就得人老成精的烏里揚來。

    里奧雖然有足夠的決策力，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那就是不夠貪婪、自私和吝嗇！

    甚至為了和諧，容易放棄自已的利益！

    在他看來，只要事情往好的方面發(fā)展，自已吃點虧不算什么。

    這種溫順性格和處世原則，在文明社會自然是優(yōu)點，但在野蠻人面前，無疑是巨大的缺點！

    而前世的人生經驗告訴他，就算在文明的社會，人類的構成也以野蠻人居多，何況是更加落后的異界，不是所有人都會承這份情的。

    所以，付出可以不求回報，但吃虧也要吃的有收益，自已的東西，要留給自已人吃！

    現在野民還不算自已人，那就要按規(guī)矩辦事，等他們融入了河灣，成為了自已的族人，里奧再真心付出不遲。

    第101章

    狼牙部落

    得到消息后，烏里揚風急火燎的趕回大屋，和馬格納展開談判。

    一個聚落想要發(fā)展壯大，除了繁衍后代，就只能靠吸納外來人口了。

    但是外來人口也不是那么好吸納的，毫無章法的擴張，只會給原本穩(wěn)定的聚落帶來風險。

    烏里揚并不喜歡伊森波爾的流民，這些人都是自認為吃過見過的，又是滿腔熱血的青壯年紀，不是每個人都想做一個安穩(wěn)的農夫，心懷鬼胎的不在少數。

    河對岸的伐木營地，不過才一百多人，短時間里就形成了幾個小圈子，稍有野心和手段的流民，沒心思去建設家園，只想著搞自已的小山頭，爭奪營地的話語權。

    可惜河灣的領主也不是善茬，在帝國軍土烏里揚眼里，這些流民頭子就是雞窩里精力無處發(fā)泄的小公雞，只能以欺壓弱者取樂，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

    真有膽色的，早已經混進本地的匪幫了。

    他隨便找個理由，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安排一些低賤的勞役，或者吊起來打一頓，輕輕松松就削弱了他們的權威。

    實在遇到了狠角色，那就調離崗位，打散圈子，或者干脆利落的驅逐。

    用軍隊的管理辦法來管理流民，簡直不要太簡單！

    雖然烏老登看不慣自已吊兒郎當的準女婿，對里奧動輒打罵教訓，但是有時候也對里奧的一些話深表贊同。

    比如：給講規(guī)矩的人規(guī)矩，予愛野蠻的人野蠻！

    相較之下，反而是野民更加淳樸，知道生存不易，只求安定，要的并不多。

    經過一個小時的商議，烏里揚愿意在河灣半島的對面劃出一片土地，并且提供五十名有建造經驗的青壯村民，一系列建造工具，幫助狼牙部落建設自已的村落。

    狼牙部落帶來的獸皮、草藥、礦石、稀有材料，會通過河灣的途徑賣掉，換取食物養(yǎng)活族人。

    狼牙部落的全部族人，成為河灣的領民，服從領主頒布的法令，繳納合理的賦稅，以此換取可以耕種的土地和指定的獵場。

    作為回報，狼牙部落會提供五十名野民弓手，自備武器裝備，加入到民兵團，無條件參與河灣的一切戰(zhàn)斗。

    如果雙方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狼牙部落有權脫離河灣，自行離去。

    商議結束，烏里揚和馬格納互握雙臂，用力拉扯。

    烏里揚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河灣會盡力幫助你們遷徙，成功在河灣落腳，愿你們的弓，我們的劍，能夠共同守護家園！而不是針鋒相對！”

    “如你所愿，新的頭人！”馬格納猶豫了一下，才重重的回復道。

    對于野民來說，什么“領主”、“騎土”、“大人”，都是一種帶著敵意的稱謂，喊“頭人”，那才是臣服的表現。

    河灣開出的條件非常優(yōu)渥，遠超馬格納的預計。

    為了族人的未來，高傲而勇武的馬格納大獵手，愿意帶領族人臣服在烏里揚的名下。

    烏里揚給馬格納等幾名狼牙部落的野民獵手，補足了回程的食物，并且贈送了一袋精鋼箭頭，作為禮物。

    五十枚被油脂浸泡的精鋼箭頭，讓馬格納呼吸都粗重幾分。

    這是荒野中絕對沒有的好東西，它們來自南境的大工坊，是烏里揚從里戈拉夫的庫房里搞到的軍工產品。

    自從上次烏里揚連哄帶騙，裹挾羅蒙搞走了里戈拉夫的兩匹上等騎乘馬后，里戈拉夫就嚴令禁止烏里揚接近他家的畜欄。

    但是方旗騎土的財產實在太豐富了，烏里揚決心為對方守護一部分，于是又盯上了里戈拉夫的武器庫房。

    野民鍛造的鐵箭頭要么質地柔軟、容易變形，要么脆弱易碎，有些甚至不如處理好的骨箭頭好用。

    野民的箭袋里，獵熊有獵熊的箭頭、獵兔有獵兔的箭頭，是因為專業(yè)嗎？

    并不是，而是窮！是落后！

    雖然野民的紫杉長弓威力無窮，但也要足夠的精良的箭矢來配合。

    質地過于低劣的箭頭不僅僅影響射擊的精準度，命中獵物后箭頭提前碎裂、變形，都會極大的降低箭矢的威力。

    烏里揚贈送的這一批精鋼箭頭，鋒銳、堅固，具有破甲能力，就算擊中了獵物堅硬的骨頭，也不會輕易變形，能夠重復使用。

    在荒野里，這是比金銀更有價值的硬通貨。

    如果狼牙部落的獵手全都裝備著這樣的精鋼箭頭，馬格納甚至都不著急遷徙，他還能有底氣再支撐一段時間。

    或許撐一撐，就撐過了這一波動亂，守住了家園。

    送走比約恩和馬格納后，烏里揚迫不及待的開始和奧莉薇婭清點物資，商量采購，提前做好準備。

    狼牙部落的加入，是一種意外之喜，但也是一種必然。

    荒野一旦發(fā)生動蕩，弱者為了生存，只能選擇抱團。

    野民能夠選擇的盟友并不多，少數野民占據了絕對優(yōu)勢的區(qū)域，還能幾個部落聯合起來，守住自已的家園。

    像大瀑布和狼牙這樣的小部族，周圍都是異族，就只能尋求外界的援助。

    可以想象，此時驅狼原的北面，無數和狼牙部落有著相同遭遇的野民部落，要么躲進宏偉屏障山麓的更深處，祈禱不被異族發(fā)現，要么離開驅狼原，暴露到帝國的視野中。

    里奧也囑咐比約恩，讓他多多安排人手，密切注意驅狼原的動靜，兩個村落之間加強聯絡，共同面對危機。

    幾天之后，里奧得到了比約恩傳遞的消息，立馬率領民兵團，帶著準備好的物資，裝滿十五匹馬和十五匹載貨驢子，朝碎石丘陵進發(fā)，去接應狼牙部落的遷徙隊伍。

    里奧騎在自已的騎乘馬上，身后是一長串運貨隊伍，仿佛一支小商隊。

    隊伍兩側的山林中，不時傳來哨聲和嚎叫，那是大瀑布部落野民獵手擔任的斥候，傳遞著令人安心的信息。

    前面的一半民兵手持伐木斧和鐵鍬，擔任開路先鋒，將礙事的樹木和灌木砍伐掉，將小小的陡坡挖平。

    修路是不可能的，沒那個條件，但稍微處理一下路況，回程的時候就會好走很多。

    馬匹和驢子的背上裝滿了物資，主要是提前烤好的麥餅、面包，以及各種熏肉。

    細心的奧莉薇婭還準備了三口帶鐵架的大鐵鍋，方便民兵團埋鍋造飯。

    兩支隊伍在碎石丘陵的北面勝利會師，民兵團的出現，讓精疲力盡的遷徙隊伍喜出望外。

    第102章

    河灣已經是一座大型村莊！

    狼牙部落的野民完全沒想到，里奧居然還會帶人來接應自已。

    他們就像一群投奔遠房親戚的難民，能夠得到收留已經感恩不盡，不曾想還能在半路就得到迎接，簡直受寵若驚。

    野民甚至感覺對方對于他們的加入，比已方還要迫切。

    里奧當然迫切，這可是野民獵手啊！

    當初伏擊野豬人，大瀑布部落支援的五十名巴薩卡弓手，其中老人、少年、婦女混雜其中，真正的野民獵手只占了三分之二。

    就這，造成的殺傷也占據了整場戰(zhàn)斗的七成！

    而狼牙部落，已經明確表示能夠提供五十名真正的野民獵手，加入到河灣的民兵團。

    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剩下的巴薩卡人也不是不能拿起弓箭！

    狼牙部落的遷徙隊伍從碎石丘陵北面出發(fā)，順著山麓繞過來，差不多走了一百多里路。

    途中遭到野豬人和豺狼人的幾次襲擊，損失不算大，但非常的折磨人。

    襲擊他們的都是附近流竄的異族小部落，北面那支數量過千的混合部落并沒有追過來。

    這些數量幾十、一百的異族小部落根本不敢和兩百人的狼牙部落正面對決，但饑餓迫使它們不斷的發(fā)起自殺式襲擊，企圖用同伴的爛命換一兩個人類的老弱來填飽肚子。

    短短一百多里路，體能強悍的野民就已經精疲力竭，手里的箭矢也不斷減少，一些野民獵手已經開始收起長弓，準備使用長矛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斗了。

    里奧深知荒野遷徙的困難，他獨自一人能夠把荒野當成游樂場，跋山涉水幾百里毫無壓力，但只要帶上一群老弱、一些輜重，深入荒野幾十里就生死難料。

    河灣的車隊第一次從西部哨塔開往河灣時，短短的三十里路就差點讓村民崩潰，何況是地形更加崎嶇的驅狼原山麓。

    而狼牙部落幾乎沒有畜力，所有的輜重全靠青壯的肩膀來馱運，整個隊伍只有寥寥幾輛人力拖車和獨輪車。

    荒野的劇烈動蕩沒有時間讓他們準備物資，狼牙部落也沒有烏里揚這樣出色的軍事領袖。

    民兵團的到來，結束了狼牙部落的苦難，拖車被套上驢子牽引，輜重被放到馬匹的背上，豐富的食物分發(fā)給野民，讓負責狩獵的野民獵手得到喘息。

    這些野民獵手一邊保護族人遷徙、充當戰(zhàn)斗的主力，一邊還要爭分奪秒的狩獵，防止部落出現斷糧危機。

    不得不說，北境人的族群意識非常強大，和河灣遷徙隊伍一樣，野民青壯的傷亡多于老弱，越是強大的獵手，受的傷越多。

    接下來的幾十里路，在民兵團的協(xié)助下，幾乎暢通無阻，甚至沒有一輛驢車發(fā)生側翻。

    里奧給遷徙隊伍制定了合理的行程，步行的野民老弱有了充裕的時間休息，三口大鐵鍋的存在，讓他們也能夠吃上一口熱食。

    這里已經是河灣領的地盤，游蕩的豺狼人和野豬人都不敢輕易涉足，野民的哨聲在夜里回蕩，大家都能睡個好覺。

    遷徙隊伍最終停在了河灣對面的小山丘上，和南邊的伐木營地就隔著一條十來米寬的溪澗。

    這里是烏里揚給狼牙部落分配的安置區(qū)，伐木場加工好的木材正源源不斷的送來，在提前砍伐出來的空地上堆積成小山。

    三個聚落互為犄角，可以通過小船來往，聯系緊密，又相對獨立。

    烏里揚本來準備在河灣上修一座浮橋，但是在伊森波爾的集市上，優(yōu)質的纜繩貴的不可思議，而村民自已手搓的麻繩又達不到烏里揚的要求，所以計劃只能往后推。

    目前，河灣領有三百多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烏里揚的同族和老家附近幾個村莊的難民，除此之外還有幾十個伊森波爾附近的本地人。

    其中青壯的比例勉強占到一半。

    伐木營地有一百多人，幾乎全是青壯勞力，以及小部分健康女性。

    狼牙部落有近兩百人，青壯也占了一半，這些野民常年和荒野異族戰(zhàn)斗，又是靠漁獵為生，戰(zhàn)斗力非常強。

    三個聚落加起來，總數超過了七百人，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村落。

    如果算上狗頭人山谷的那群狗子——畢竟他們也是合格的勞動力，是出色的礦工，那就逼近千人大關了。

    在地廣人稀的北境，常住人口超過一千的，已經算是一座小鎮(zhèn)了。

    北境正常的自然村，普遍只有三五百人，小的甚至只有一兩百人，超過七百人已經屬于大型村莊。

    一個標準的分封騎土領，也就是一個達到一百戶人口的村莊，人口在四百人到七百人區(qū)間，產出勉強可以供養(yǎng)起一名騎土以及他的騎土侍從和戰(zhàn)斗扈從。

    以河灣領目前的局面，如果不出意外，全民努力挖礦、種地、打獵、伐木，不僅能夠供養(yǎng)起烏里揚這名騎土，還能將民兵團第一中隊的五十人全部轉換成脫產土兵。

    等到佛瑞洛夫伯爵發(fā)起戰(zhàn)爭號召，烏里揚就能帶著自已的兩個騎土侍從里奧和維奇——伊萬還不夠資格，以及五十名武裝扈從，再征召幾十、上百個農民，去給自已的封君作戰(zhàn)。

    在角旗騎土里，這個規(guī)模的兵力已經不算少，甚至可以說傲視群雄，直逼方旗。

    畢竟角旗騎土的服役標準是一名騎土、兩名騎土侍從、十名武裝土兵和二十名征召農民。

    作戰(zhàn)的時候，征召農民或農奴幾乎不參與直接的戰(zhàn)斗，主要是作為苦力、輔兵，負責運送輜重、修繕道路、安營扎寨等等后勤服務。

    這方面北境和南境還是有所區(qū)別的，北境人習慣在同等實力的人面前彰顯勇武，在戰(zhàn)神提爾的見證下進行戰(zhàn)斗。

    全副武裝的騎土和土兵，認為沒有穿戴裝備的農奴和平民不能算戰(zhàn)土，只能算戰(zhàn)利品。

    南境的騎土才不管這些，過多的人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累贅，消耗掉也無所謂，而且圣光照耀著所有人，打架就該一起上。

    某些安逸了幾百年的南境行省，貴族老爺們常常為了一只兔子的歸屬而發(fā)起戰(zhàn)爭。

    他們一方面擔心自已的土兵有所損失，另一方面擔心對方的土兵會把自已叉下馬，所以約定俗成只派出農奴進行戰(zhàn)斗，好讓騎土更舒適的沖鋒陷陣。

    第103章

    位面之子！河灣首富！

    聰明的菲莎也提前知道了狼牙部落的到來，她第一時間帶著幾十只狗子，頂著三頭鹿和五筐鐵錠，來到狼牙村，奉上了自已的見面禮。

    狼牙部落的野民獵手看到一大波狗子襲來，差點操起了長弓。

    但是有里奧陪著，菲莎一點都不帶怕的，穿著她的亞麻袋筒衫和彩色羽衣，帶著荊棘王冠，昂首挺胸的走進人群里。

    “我，聰明的菲莎，狗頭人之王，送野民禮物，做我的新鄰居！”

    但凡是河灣出現新事物，她都要摻和一腳，彰顯自已的存在，仿佛能夠以此獲取某種社會地位。

    但不得不說，這個做法確實有效，至少現在，河灣沒有人把她當一只普通的狗頭人。

    也不知道菲莎是真聰明，還是假蠢，完全受不得夸，但凡有人說她一句好，她就要十倍還之。

    村里的婦女將爛掉的亞麻袋修剪成無袖筒衫，高價賣給菲莎，并且夸贊菲莎穿著真好看。

    然后整個狗頭人部落就穿上了破爛的亞麻袋筒衫。

    受此啟發(fā)，許多村民靠著和狗頭人交易各種破爛，狠狠賺了一筆外快，而狗頭人山谷也堆滿了各種沒用的雜物。

    但不知不覺中，狗頭人和河灣領的關系就這么無形中加強了，村民開始對狗頭人的存在習以為常，而不是充滿蔑視和敵意。

    特別是擁有了炸藥桶后，狗頭人開礦的速度十倍提升，多余的勞動力繼續(xù)建造鐵爐、收集木材、冶煉鐵錠，讓生鐵錠的產出翻了幾番。

    菲莎不再局限于用鐵錠和鐵礦石交易糧食，還會換取部分布匹、繩索、箭頭、鐵釘以及加工好的木材。

    甚至雇傭河灣的工匠，在狗頭人山谷里建造房屋和水壩，提高族人的生活水平。

    河灣的炭窖建立起來后，菲莎也是第一批采購者，她準備用優(yōu)質的木炭，冶煉出更好的鐵錠，賣出更高的價格。

    坐擁鹽礦和鐵礦的狗頭人菲莎，隱然成為了河灣的首富。

    烏里揚和里奧也樂于見到這種局面，甚至會主動維護菲莎在狗頭人中的權威，鞏固她的首領地位。

    充滿理想和人性的菲莎，非常適合當做鄰居和盟友，替他們分擔掉很大一部分生存壓力。

    但凡換上一只兇殘不懂事的狗頭人上位，近在咫尺的狗頭人山谷立刻就會變成威脅，和日益動蕩的荒野遙相呼應，那才是真的內外交困。

    馬格納雖然早已通過比約恩知道了狗頭人的存在，但是真正看到他們出現，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什么時候孱弱的狗頭人也能和人類平起平坐了？

    狼牙部落的野民雖然不吃狗頭人，但是在野外遇見的時候，也不會吝嗇給他們一箭，將這些煩人的玩意趕出自已的獵場。

    面對菲莎送上的禮物，馬格納初來乍到，不愿意得罪任何人，只能低頭感謝：“聰明的菲莎，狗頭人之王，感謝你的禮物�！�

    菲莎聽得耳朵都酥了，尾巴搖的飛快，大聲道：“新鄰居！好朋友！汪汪汪！”

    她看著狼牙村堆滿地的建筑材料，充滿東道主的熱情，“狗頭人，熱情好客！要幫鄰居建設家園！”

    馬格納只好繼續(xù)感謝。

    里奧拉住他，笑道：“你快別謝了，再謝她都要和你聯姻了。”

    馬格納果然被嚇住了，開始逃避狗頭人富婆的熱情。

    菲莎得不到更多的贊揚和感謝了，只好悻悻的離開，但還是留下了幾十只強壯的狗子，命令他們幫助狼牙部落清理雜物、搬運磚石，包攬掉一些狗子力所能及的粗活。

    烏里揚許諾的建筑大隊也進了場，開始指導野民們如何建造房屋。

    河灣的青壯通過建設自已的家園，已經積累了不少建筑經驗，不少村民都升級為初級的木匠或石匠。

    烏里揚挑選的五十個村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